第2章 zero

“生命始于零，终于零。”——题记

        “我叫零，以后请多多指教。”

        白皙稚嫩的脸庞，柔顺的茶色及肩短发和小巧的头箍，明澈如水的蓝瞳。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聚集在这位新生的身上。没有傲人的上围也没有暴露的视野，但这种恰到好处的清纯气质却最是引人怜爱。米色的短款马甲隐隐勒出胸型的曲线，深棕色的百叶裙似短非短，遮住了她完美的曲线。一条咖啡色的女士领带随性地系在胸前，与裸露的腰身一起散发着朴素的诱惑。在简短的介绍后，随即下台入座。

        显然她的到来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每一次下课，总会有不少热心的同学去与她搭话，为她解决各种疑难杂症，当然也有不少处于青春期的男生们隐隐约约的搭讪。但娴静优雅，长相甜美的她，却总是安静地坐在座位上静静地翻阅着书，笑而不语。

        奇怪的是，她的皮质背包里似乎装着什么金属制的器具，总是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也有好奇的人问她书包里装了什么东西，她只是坐着不答，一丝略带羞赧的微笑足以让所有人都不忍再问第二次。

        近期校园里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换了新面孔，一个个都身着深蓝色的长衣，使得本该平静的校园空气中略带一丝压抑的氛围。

        可同学们不以为意，享受着在学园里的安宁的生活。

        直到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

        将近夜晚，同学们纷纷离开了校园，只剩下零仍留在静谧的图书馆。古老的留声机里传出动听的乐曲，即使是窗外的雨点也安静了下来，贴在窗边享受着每一个音符带来的舒适感，甚至是“滴答滴答”着的时钟响声，也形成了特别的奏点。

        “喂，你说，潜伏者预告的‘终极杀器’真的会来吗。”

        “别管那么多，守着就是了！”

        几个守在图书馆的保卫因工作的乏味而聚在一起聊起了天，聊着聊着声音便大了起来。也不知是哪个滥竽充数的家伙，竟冒出一句：“有没有人跟我去和那个读书的姑娘聊聊天？”

        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众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谈论起来。

        就在他们聊得正欢时，校园广播忽然被不明频道入侵，一个低沉而冷漠的声音响彻校园：“cf40800-归零。”紧接着响起的是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喂！是教学楼那边！”

        几个人不约而同喊叫着，带着其他人纷纷冲向外围，宁静的校园忽然沸腾起来。

        一个迟钝的保卫在这时才反应过来，但他没有跟随人流，而是走向依然沉浸在书中的零。

        “小姑娘，你赶紧走，不然一会…”

        不知从哪里出现的一把闪着寒芒的刀刃刺入要害，鲜血飞溅。书本也随之落地，却没有沾到一丝血迹。

        “在担心别人之前，先担心一下自己吧。”她站起身拔出沾满鲜血的刀刃。

        雨点敲打着窗户，形成了别样的配乐。

        “这里是十八号……敌人在……图……”地上的保卫竭力嘶哑着，呼唤着同伴。

        保卫者们向着二楼跑去，企图从上空压制敌人。可当他们站在那里时，那异样的场景让他们为之震惊——不是因为奄奄一息的同伴，他们早已司空见惯，而是因为在他的旁边，站着的是那个几分钟前还在看着书的文文静静的少女。她的青涩模样让人们忘记了显而易见的危机——干练的皮质背包，黑漆的手护，腰间、腿上系满各式各样的□□、匕首、搏杀暗器，举手投足间都绽放着迷人的危险。

        没有人愿意将眼前的这个少女和那个终极杀器联系在一起，但此时他们都知道了。

        “你到底是谁？”保卫者举起了枪，顿时枪口集中在了她的胸前。

        “我不是别人，我是零。”她像是变了个人，四周的空气似乎因她的言语而凝结。

        话音刚落，保卫者向着周围散开，枪声又再次响起。“管他是什么异类，给我开火！”

        “你们…不过徒劳罢了，又何必挣扎？”零的话语，正如她的脸蛋此时的表情一样，冷得像是能掉下冰砾。旋即，她粉嫩的双唇轻轻一勾，带出一丝甜美的微笑。

        她在空旷的大厅跑动着，轻而易举地闪避着一次次袭来的攻击。不经意间碰到手上微型的机关，利刃应声弹出，她却像是在预料之中一般，将目光稍稍停留楼梯上的一个敌人之后，利刃立刻脱离手指，形成一条完美的弧线，最后稳稳地穿透了他的头盔。

        “doublekill”

        她将□□解下，冷冰冰的枪口依次对准敌人，出神入化，炉火纯青，弹无虚发。敌人接连倒下，甚至毫不知情。如此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她柔弱的身体里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isthatall”

        雨点像是被震慑了一般，渐渐减小。月亮也缓缓地探出害羞的脸庞，静静地观望着血腥而美丽到令人赞叹的战斗。

        最后一个人惊恐地丢下了枪，跌跌撞撞向着逃生门跑去。

        一道光影忽然闪过，强而有劲的一扫带起一阵蕴藏着杀意的寒风，那个可怜的人为了闪避导致身体重心不稳，先是踉跄了几步，接着从楼梯上跌落下来，因擦伤、碰伤所流出的鲜艳的血将地毯的边缘与亮白的古典木梯染红，弥漫着难以忍受的铁锈味。剧烈的疼痛感一分一秒折磨着仍存着一丝意识的他，而他不敢做出任何动作，只是躺倒在地上抱着头时不时发出呜咽声宣泄着无尽的痛苦。

        她不紧不慢地走下了楼梯，身体沐浴着月光，晶莹的汗珠在月光下如珍珠般闪耀着，连月亮也为她的冷艳而倾倒。

        “报告总部，我是代号z，零，任务结束。a3区敌人清除完毕，俘获一人。”

        语毕，她将对讲机关上，拾起那本未阅览完毕的书，重新坐在了位置上。

        一切仿佛都回到了原点

        “昨夜，s市中心一所学校发生袭击案件，校方与保卫者正在处理，同学们不要害怕……”

        “零这家伙，又搞出来这么大事。”看着新闻的江亚默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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