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妈妈救命
寇落做梦了，梦见自己变成了季行深，躺在king-size的床上撒着漫天的钞票，爽得不能再爽了。
“咦嘻嘻嘻嘻……”寇落万分快乐，贼兮兮笑出了声。
“季总。”有一个冷淡机械的男声响起。
“嘻嘻嘻嘻。”寇落还在笑，她的手挠挠了脖子，这梦太美了，实在舍不得醒来。不过她怎么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季总，是在喊她吗？这梦也太真实了叭！
“季总！”机械音越发清晰了，震耳欲聋，吵得寇落不能安心做梦，只得睁开眼睛。
入目可及是落地窗外的城市俯瞰。哇哦，这么高，只有号称燕市第一楼的盛和总部才能看看到的吧。
“季总，”张秘书见自家老板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弯腰尽职尽责说道，“王总还在等着您。”
王总？
寇落转过脸，屋子中坐着一堆人都紧张地注视着她。尤其是目光正对上的胖子，脸上的笑容更是亲切可掬。
胖子搓了搓手，季总总算回过神了，该签合同了吧。他堆起了笑容，语气过分亲热了些：“季总您看？”
她看什么？寇落低头审视了自己的手，是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
明白了，她还在做梦。
“季总？”面前的胖子亲昵地唤回走神的寇落。
寇落抬头，认真看向眼前的胖子。
胖子严阵以待，心不自觉紧绷起来。季行深接下来的话，会决定双方是否合作，决定未来他们的贸易公司能不能在燕市站稳脚跟大展拳脚。
寇落张口，胖子的心跳到了喉咙眼。
属于季行深英俊的面庞上满是疑惑，“这位先生，你头顶有点绿？”
众人：…………？
一时间会议室静默了下来，张秘书不动如山。
胖子王庆志的笑容露出了裂缝，怎么季总闭目养神十分钟以后，好像不太对劲了。不仅胡言乱语，还傻了吧唧的。
呸呸呸，他想什么呢，杀伐果决的季总绝不可能这样，一定是他最近工作太忙想多了出现了幻觉！
王庆志抚摸着不到四十已经全秃了的脑门，呵呵淳朴一笑，“季总您说笑了。”
王庆志的脑门一晃一晃的，配合着憨厚的笑容，卤蛋折射亮光越发耀眼。
寇落捂住眼睛，不忍直视：“王总是吧？你眼尾夫妻宫深纹，婚姻不正常，现任妻子不安于室。子女宫薄弱乃至不见，回家看看吧，保不准孩子都不是你的。”
王庆志绷起来脸不笑了，放下了手：“季总慎言。”
王庆志的小娇妻从他落魄时就同他在一起，两人多年来如胶似漆，孩子也十来岁了，养得很是乖巧可爱，同行谁不羡慕他有个圆满美好的家庭。
“看来今天不会有合作了。王某想劝季总一句，社会主义时代，不要相信这种有的没的东西。”撂完话，王庆志领着人气哄哄地往外走，不忘附送寇落一个白眼。今天他王庆志把话搁这了！他再来找季行深合作他就是孙子！
这人怎么听不进真相呢？
寇落伸手试图解释：“哎，大兄弟你真的有点绿，你别不信啊！”
王庆志走得更快了，身上的肥肉十分有志气地随着主人一颤一颤的，只留给寇落一个隐约泛着绿光且水亮的后脑勺。
这个世界愿意听真话的人越来越少了啊……
寇落苦恼地坐下来，背影看起来落寞且孤寂。
这梦不好，没挣到相面钱，她要重做。
做梦……做个屁！
张秘书面无表情观赏了自家老板盯着镜子盯了半个小时，表情丰富程度远超过去所有的时刻加起来。
寇落再一次捏脸，“嘶，有点疼。”
看来是真的，她变成了季行深。
准确地来说，是她进到了季行深的身体里。
可能是让东西砸的，也可能是别的原因。且不管那么多，反正……她就是盛和总经理季行深了！
那她就可以……
嘿嘿嘿。
嘿嘿嘿嘿！
“你是我的秘书。”寇落笑眯眯地，“姓张对吧，张秘书。”
张秘书被笑得浑身不得劲，老板从来不笑，一笑起来，真是……傻得像只憨狗子，意外地奇异地想让人欺负一下。
“季总有什么吩咐？”张秘书云淡风轻地推推眼镜，任凭心里在想什么，依旧面无表情。
“万盛街有个叫缘清店的，你去交八十年的房租。”寇落脑子转得飞快，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张秘书翻开文件夹，翻了几页。片刻后，指尖停留在某一页：“季总，找到了，是万盛d栋106。可是，不知道您为什么要交房租？”
总经理的秘书管的这么宽的吗？寇落清清嗓子，寻找着说辞：“那是我女朋……一位女性朋友爷爷的店。”
嗐，这借口完美，一切都留给秘书意会。机智如我，快给自己呱唧呱唧。寇落自得地点点头。
张秘书轻点头，似有所悟。手下的文件没停又翻过一页，说：“季总，比起交房租，我觉得您可以选择不收房租。”
？？？
不收房租？！
所以，季行深还是她寇落的房东？
哈。
人生处处有惊喜。
寇落给张秘书下达了免一百年房租的命令后，浑身轻松地开始参观起了季行深的公司。
呸，什么季行深的公司，以后就是她的公司了！
突然见到季行深的员工们顿时一片兵荒马乱，文件掉落的声音噼里啪啦，战战兢兢如同小鸡崽子：“季总好。”
唯恐被抓住错误，下一秒迎接的就是狂风暴雨。
寇落捡起掉自己脚下的一份文件，随便瞄一眼摔落开的文件写着战略规划什么的，满目英文词汇。寇落肃然起敬，对这样的厉害员工当然要态度好，公司以后不倒闭全靠他们了！
她给了对方一个鼓励性笑容：“小心些。”
小心？！！！
被鼓励的女员工更惶恐了。嘤嘤嘤季总，我哪里错了您说，别这样警告我呀！想到刚申请完的年假，要不先不休了吧，不然回来工位可能都没了。
女员工坚强地蓄满了一框眼泪，义薄云天：“季总，我生是公司的人，死是公司的鬼！年假我不休了为公司做贡献！”
旁边一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都悄悄游离转开。这牺牲未免大了些，年假是唯一能摆脱季总统治的日子，好叫心放放假，不要梦里都是他。换做他们，是绝不可能放弃的！
对方说得感人，寇落更是心生敬佩，公司有这样甘于奉献的人才能发展壮大，对自家人才她也不能小气，她抬起手，宽慰地拍拍女员工的肩膀：“休，干什么不休，再多给你半个月带薪休假。”
女员工呆了，旁边的人也呆了，眼睛也不转了，大家面面相觑，心里都争先恐后想着同一件事。
离寇落最近的黑眉毛男员工捷足先登，在众人羡慕嫉妒的眼光中张口：“季总，我也……”
冷不丁的，张秘书一个淡淡眼神瞥过来。
黑眉毛心一跳，瑟缩地熄火了，他怎么忘了，什么样的领导就什么样的手下，公司不只有季总一个大魔王，还有张秘书这个堪称二魔王的人啊！
寇落耐心地拿着鼓励的眼光看着黑眉毛。
要是现在请假会被张秘书杀掉吧，黑眉毛快哭出来了：“没，没事，您英明神武，是我们心中最好的老板，我一定兢兢业业工作，为公司死而后已。”
刚才还羡慕嫉妒的众人心里只剩下了庆幸和幸灾乐祸！
季行深的员工都很友好，还忠心。寇落在心底评价。她入戏地拿出领导视察的气势来，故作威严地点点头：“大家辛苦了。今天请大家下午茶，有什么想吃的尽管告诉张秘书。”
然后回头小声嘱咐张秘书：“别忘了给我也带一份，要最贵的。”
张秘书再一次推了推眼镜，随意拍女员工肩膀批年假，如同纸老虎一戳就破的狐假虎威，十分贴心的下午茶，怎么看也不该是他所熟知的季总做出来的事情。
张秘书：“好的，季总。”
员工甲眼光对上员工乙，使使眼色用脑电波问：冷酷大魔王季总怎么了，还是我在做梦？
员工乙：……不知道。
在张秘书派部门经理统计以后，盛和的员工才感觉到了这、竟、然、是、现、实！这如春风细雨的关怀人的季总太让人喜欢了，员工们而后一齐欢呼起来：“季总万岁！”
“谢谢季总！”
“季总真好！”
员工们忍不住互相心酸地笑起来，有种劫后重生阳光洒在身上的不真实感。季总一定是开始变好了，以后他们的好日子指日可待！
寇落看到大家热情洋溢起来，忍不住哼起了小调。
“咳。”张秘书清了清嗓子，提醒寇落注意形象。
寇落才不管呢，她喜欢当总裁！当总裁世界第一爽！
然后……
寇落目不转睛盯着肤白貌美的美女前台身上，就差流下口水了。
这个小姐姐真好看！！！我要包养她！
寇落三步两步冲到前台，一米七五个子，大长腿、皮肤白皙五官秀丽的美女前台端起营业的微笑，“季总好。”
寇落连不迭地：“你好你好，我想包养你！”
？？？
张秘书：麻烦宁再说一遍？
寇落伸手一把捏住美女前台的下巴，入手是细腻弹软的触感。卧槽太好摸了！她能摸一辈子！
刚才得到下午茶盛和的员工看似各个在格子间认真工作，其实私下里微信群里早已热炸了锅！
“卧槽，季总在干什么？”
“虽然从前季总冷若冰霜，不近女色，但笑着调戏人太帅了！妈呀，心动！”
“这事儿换别人来做就是登徒子大流氓，换成季总的话……我可以！”
“你可收敛点吧，鸡笼都放不下你，来，季总看我！我比她瘦，鸡笼放得下我！”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
不管微信群里多热闹，这会儿寇落是不知道的，她只知道小姐姐又香又软，白白嫩嫩。
咦嘻嘻嘻！
“季行深。”
有人叫她。
这声音真好听，还耳熟，在哪听过呢？寇落开始使劲回忆，就差把脑子打开翻一遍了。
寇落想不起来，她扭头望向声源。
一道娇小的身影引入她的眼帘，熟悉的五官是她日日在镜中可以见到的。
哦，是她自己的声音啊。
！！！
是她自己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远远而来的娇俏少女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凭空走出了迫人的气势来。明明只是普通的问着问题，声音里却夹杂着利刃，端的是吓人。
美女前台看看季总，再看看又a又攻的少女。
噫，季总的女朋友看起来好凶！
美女前台迅速挪开下巴，求生欲极强地举起双手投降以示清白，不关她的事！她是无辜的！
只剩下寇落一个捏下巴的手，酷炫的姿势，空荡荡摆在那里。
寇落没有动，她好像失去了移动的能力。
“季行深。”少女可可爱爱笑起来，露出了两颗小虎牙，越发可爱，“你在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
也就……
调戏个人罢了……
寇落僵硬地举起另一只手，身体跟机器人一样来回摇摆，嘴巴也不听使唤了：“嗨，季、寇落，天气真不错呀……呵、呵呵。”
娇俏少女的笑容越发甜美了，如同刺破黑夜盛放的玫瑰，空气中都弥漫着致命的香味。
qaq，妈妈救命！她再也不敢调戏小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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