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踩一脚
听到季总来到了麦穗，全公司上下所有的人绷紧了神经，选练习生的事宜暂停。麦穗总经理也急忙过来，一群高级主管挤在前面问好。
可惜季总只是和蔼地让大家继续忙活自己的事，便带着一群人往顾嘉衍的专属休息室去了。
一名姓陈的主管察觉到了不对劲，季总来视察怎么还带着杨大师呢？陈主管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汗，不会是……
顾嘉衍这事他们高层可是谁都没透露啊！直到看见吉利，陈主管才明白，是他小子坏了事。
接收到陈主管的鲨人目光，吉利腿一软，差点又一次哭出来，他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工作吗？
杨兴国垂头丧气地进屋，为什么他打赢了吉利还是没能摆脱季行深啊！他好命苦啊。
刚一进来，一只绿衣鬼立刻大声叫着扑向杨兴国，说些颠倒的话语，过程中脑袋还因为飞得太快掉了半个下来，一看脑子就不很正常的样子。
寇落仔细听着，想知道这鬼到底怎么疯的。这也算她为数不多的乐趣了。
她听着，总算听清了。
“哇哇哇！杨大师救命啊！”
寇落：………………？
这只绿衣鬼非常不要脸瑟缩地躲在了杨兴国后面：“大师这次的钱我不要了，你好好处理附在顾嘉衍身上的鬼就行了，我们下次还能继续合作！”
顾嘉衍沉沉睡着，嘴唇煞白，眉头皱得极深，仿佛在经历着并不愉快地事情。
钱……这次……合作？
这些关键词拼凑起来，寇落稍一想想明白了——这是一只领工资的鬼哇。
而顾嘉衍，竟是定时被刷会掉金币的npc！
生财有道啊兄弟！
被寇落亮晶晶盯猎物的眼睛瞅着，杨兴国哪里还敢装逼:“季总，我最近挣的钱全给您行吗？”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杨兴国突然说给钱？宁向晨、吉利一脸懵逼。
而季行深已经从不借用符篆能见鬼的片刻震惊中出来了。他只是借用一下这个女孩子的身体，就能看到了鬼，这体质绝不一般。
寇落果断答：“行！”
宁向晨恍恍惚惚：“你们在说什么？”寇落对宁向晨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这也是个潜在客户。
给客户展现一下实力也是必要的，好让客户以后痛快掏钱嘛。
她摸摸了口袋，翻了半天没翻到符纸。半天她反应过来，跳过来直接对着季行深上下其手。因为她总是乱放，不记得放哪了。
宁向晨更恍惚了，有生之年在大庭广众之下，能看到季行深对着女孩子从头摸到脚。不是世界坏了，就是他坏了。
季行深气急败坏，白净的耳朵疑似升起了滴血的红色：“你住手！”奈何寇落的身体身娇体软，反抗不能。
寇落心里只剩钱，哪里管得了这么多。再说她自己的身体，被摸她一点都不介意。
被摸完的季行深摔门而出！
他要再去找落霞观观主，和这蠢女人换回来！无论如何！
要说这么多年，寇落是唯一一个能气到季行深的人了。
吉利双目瞪圆，下意识掏出了手机咔咔咔拍了好几张照片。他迷迷瞪瞪地，只觉得自己有了季总的秘辛，留下来这件事能有转机了。
寇落啪啪把两张明目符篆贴到吉利和宁向晨身上。两人打了个寒颤，眼睛一闭一睁感觉到了眼前世界有些不同，再一看好像又没什么不同。
二人环顾一周，发现了半拉脑袋的绿衣鬼。
“啊啊啊啊啊！”吉利吓得蹬蹬后退，躲到了沙发后面。
宁向晨持续恍恍惚惚：冰片这么厉害？都能抓鬼啦？
寇落奔着美好钱景，不遗余力表现自己，她朗声对绿衣鬼说道：“虽然很遗憾，不过你该往生了。”
天杀的，我特么好倒霉啊，前有比自己厉害的鬼，后有比杨兴国厉害的大师，就是杨兴国给人贴符篆也不能让别人看到它。绿衣鬼要自闭了。
可遇到比自己厉害的人还能怎么办只能求饶了，绿衣鬼还想在人间呆，痛哭流涕跪地：“大师我没做过坏事啊！你放过我吧！我都听说了，地府因为现代人不爱生孩子，都挤得没地方了，你让我呆人间吧！”
寇落呆了一呆，地府都满了？那她还往地府送吗？
她自然是看出来了，这鬼浑身通透，没干伤人性命之事。
绿衣鬼见有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往前探了探：“我只吓唬过顾嘉衍，没伤害过他，我为了保住工作还为了他打架保护他，挣得都是辛苦钱。”说着伸出了满是伤痕的胳膊。
那黑乎乎影影绰绰的胳膊上隐约能看出有新伤有旧伤。
吉利一时间不知道该同情谁。
绿衣鬼再接再厉：“这次这个我打不过了，它附在顾嘉衍身体里，大师你帮帮我，我不想丢了这个饭票啊！”
众人：………………
寇落理清思路。这姑且算是一只无害的鬼，稍后一下处理也无妨，更重要的是在顾嘉衍身体里这只。
寇落二话不说，两步跨上前，大马金刀骑坐在顾嘉衍腹部，睡梦里的顾嘉衍发出差点被重物压死的痛苦□□。
吉利的手机没放下，又咔咔拍两张。他很怅然，他的手机承受了它不该承受的东西。
猛然坐到自己欣赏喜欢的明星肚子上，寇落还怪不好意思的。在众人讶异的目光中，她委婉地说：“对不起，但是这个姿势最方便了。”
吉利：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寇落啪地一巴掌，顾嘉衍脸上立刻浮现红印子。但这巴掌又似乎触到了灵魂，附身顾嘉衍的鬼也感受到了疼痛，袅袅伸出头了。
寇落趁机一薅，把它使劲掼到地上，用脚踩住。鬼就没法逃跑了。
宁向晨接着恍惚：“抓鬼这么容易的吗？”
杨兴国：容易你妹！！！
今天要是他出手，三下两下被踩在脚底下的是他。
寇落拍拍手，说道：“并不是很厉害的鬼，只是一个空心鬼。”
杨兴国也不怎么的，发出了干涩的笑声：“呵呵，呵呵。”
绿衣鬼跳出来一改被欺负的模样，蹦跶出来嘲讽：“你也有这一天哈哈哈哈哈哈！叫你欺负我！”顺势斗胆踹了它两脚。
空心鬼顾名思义没有心，从它的胸部到腹部这部分颜色透明，像嵌了块水晶。
空心鬼疯狂挣扎，它受不了这气！寇落不惯着它，拽起来拉丝折叠几下又放回脚底下用力，在地上来回踩虫子一样来回撵，给鬼搓成了一根有空格格似断非断的面条。
空心鬼被压在底下呼嚎:“痛痛痛！轻点啊啊啊啊啊啊啊！小的知错了！！！！”
宁向晨混沌地跟着踩了一脚面条，不同于□□触碰的感觉，是踩云朵漫步薄雾的感觉，会感觉到凉凉的，脚似乎湿了，又似乎没有。
宁向晨□□脚，又试一次，真的就是这样！
宁向晨接着恍惚，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冰片会抓鬼了，自己还跟着踩了一脚。
真是……
太！
好！！
玩！！！
了！！！！
宁向晨的思维突然就正常了，欢快地又踩了两脚。
寇落用鞋底搓着面条子鬼，心底犹豫该出多少钱，但她业务不熟练，先来个开场白探探价：“这个可不便宜。”这话是对吉利说的。
吉利都亲眼见过了鬼，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季总要挣这个钱，那他也不敢还价，是活腻啦吗：“给给给，多少钱都给！”
寇落很开心，嘉许地点头赞了句上道，伸出两根手指：“就这个数吧。”两千块，这种活干十几次就能凑够爷爷的房租啦，开心！
这个数没超过吉利的心里预期：“二十万，没问题。”
寇落愣住了，有钱人都是这么大方的吗？！她的眼睛更加闪亮地望向了宁向晨！这个朋友，她交定了！
空心面条鬼不服了，当着鬼的面讨论价钱，不能尊重一下鬼吗？
它不堪其辱又开始挣扎。寇落有钱好办事，啪啪两巴掌给空心鬼扇眩晕了，免得多话耽误她挣钱。
仿佛回光返照，空心鬼清醒了挣扎起来。但这也改变不了什么，在脚底鬼经久不衰的“啊啊啊啊啊”惨叫声中，它被超度了。
杨兴国咽了口唾沫:“季总，我现在就把卡上的钱全给你。”
寇落点点头又摇摇头，谁知道他有多少钱，会不会藏私。怎么才能拿更多一点呢？思索了片刻，寇落说:“对了，你这个月花呗还了吗？”
杨兴国小徒弟已经被寇落折服了，他很崇拜厉害的人，当初跟杨兴国也是因为他很厉害。他萌萌哒地表忠心:“师父还啦，多一天有利息，师父舍不得的！”
那岂不是有新的额度了，寇落迫不及待说:“来吧我的二维码是商家的支持花呗！！”
扫完寇落又问：“对啦，杨大师借呗有额度吗？”
好凶残，竟是连借呗也不放过！
季行深你不是人！杨兴国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幸好，还有点基金在徒弟那里，也算留点裤衩，没扒光。
萌萌哒小徒弟：“我师父还有基金，季总！”
杨兴国白眼一翻，气晕过去了。
寇落看着新得的钱，心满意足收手了，算啦，不把人赶尽杀绝。反正，杨大师不好好行事的话，他也可以当定时被刷掉金币的npc嘛。
顾嘉衍脸部刺痛醒来了，疼得他嘶哈嘶哈的，他看着床旁边呆坐着的吉利，“给我拿个镜子过来。”
吉利是个没感情的机器人，拿了过来。
顾嘉衍很是不喜欢吉利这个样子，每次叫完杨兴国都这样，心灵太脆弱了。顾嘉衍不耐烦：“今天姓杨的要了多少钱？”
吉利转过来脑袋：“二十万……”
顾嘉衍嘶了一声，心比脸痛，甚至忘了要冰的事：“这次怎么这么多？”平常一次都是十万块，虽说也不是大钱，但禁不住时不时都要来一次啊。
吉利生无可恋：“不是杨大师，是季总。”
顾嘉衍：“？”
吉利双目无光：“是季总给您除的鬼，还收了二十万。”
顾嘉衍：“？？？”
这孩子莫不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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