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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终回


季长宁清楚的记得,她遇见闻奚的时候是花灯节。

        夜里的京都是最为繁华的,正值花灯节会街上河道沿岸的楼上都挂满了花灯,烛火被笼罩在五颜六色的油纸罩中。

        散发出不一样颜色的光晕。

        季长宁被江素拉着偷偷去了独芳斋。

        她在哪里看见了他,人群中一眼的存在,真要说原因应该就是这宴上别的男子都是穿的颜色鲜艳的衣服,有些甚至半露着身子横躺在客人怀里。

        而他一个人规规矩矩的穿着一件素色衣衫,整个人清清冷冷的站着像一片冰霜,脸色格外不好苍白的唇。

        根本不喜欢看人,垂眸安静的立在柱角是已经化了一半的雪。

        有女子拉他,他就顺从的坐下任由人在他身上乱摸,乱亲只是不肯像这里的男子一样调笑着取悦女人。

        女子要解开他的腰带被他按住,女人要用强的时候他漆黑的眼珠终于溢出点惊慌的情绪。

        他挣扎着女人却根本不顾他的意愿,按着他撕扯他的衣服。

        混乱中他挣开要跑,踉跄的摔在地上爬起来时被女人抓住要打,他踩了女人的脚自己被女人推开摔进了季长宁的怀里。

        季长宁这时候离他很近,也感觉到他身子的颤抖。

        女人往他这里摔下一个酒瓶,瓷器炸裂要飞溅到他头上,一只温热的手拢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往怀里护。

        她犹豫了一下看着不太像是要善罢甘休的女人,抱着他往后厢房里走。

        他始终垂眼像是接受自己的命运,站在房里一件件褪去自己的衣裳,上面都是些青紫的痕迹,男子被折磨的程度可想而知。

        他感觉到季长宁的目光,又或许是季长宁刚刚护着他的手背上还残留着一道血痕,他开口跟她说了第一句话。

        “我洗过了,这些……洗不干净”

        季长宁一件一件替他穿好了衣服,他终于抬眼看她谨慎的看她手背上的伤。

        季长宁冲他笑了一下,一双桃花眼弯弯带着温柔看着人情意缱绻。

        “没事,别担心”

        “我能问一下你叫什么吗?”

        如霜似雪的人在冷冰冰的房里里跟她说:“闻奚”

        季长宁点点头说:“季长宁”

        闻奚在此后的几天都看见了季长宁,她会点他然后将他带回厢房。

        对他说:“休息吧”

        季长宁知道他喜欢看书以后每次来的时候就带上几本书。

        闻奚会给她做些糕点,她在一旁看书的时候就跟着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看她。

        几眼就规矩的收回去。

        每天睁开眼睛是她闭上眼睛是她睡着了梦里也是她,闻奚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寄情在一个身份跟他完全是云泥之别的女人身上是很不对的。

        他们这里面不乏有这样的人,最后都是惨烈收场。

        他很怕,所以每次只是在季长宁睡着的时候盯着看她,连手都不会多伸。

        可季长宁往他踏了这么一步。

        她从别人哪儿抢过来他,抵着额头哑声跟他说:“闻奚,嫁我吧”

        随后偏头在他唇瓣落下一个轻吻,盯着那双眼睛他拒绝不了。

        跟其他在这里的男子一样,在这样简陋的地方接下了这个承诺。

        季长宁跟其她空口承诺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她会在闻奚来日子的时候给他熬热烫会抱紧他给他暖肚子手脚,会在过年的时候出现给他年糕吃。

        会做很多很多其她女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做的事情。

        季长宁赎下了他,把他接到了外宅,那里种了很多的花草很多的桃树两个人一起住了一段时间,闻奚也开始越来越喜欢笑。

        她们有了孩子,一个男孩,小小的一个跟闻奚长得很像眼睛黑幽幽的很漂亮,肉乎乎的身子一岁的时候走路走不稳,季长宁要在前面护着展开怀抱。

        小糖葫芦才敢摇摇晃晃的往她怀里扑。

        世事总是难料的,一直隐瞒的火还是烧掉了纸燃了出来,烧痛了季长宁。

        “你要娶一个勾栏院里的伎子?”

        滚烫的茶水混着瓷渣落到她的身上。

        “我和闻奚已经成亲了”

        季老将军暴怒。

        “你想我们季府沦为全京都的笑话吗?别人要怎么戳我脊梁骨,你还要娶他做正君,你不要脸我还要这个脸面”

        “外面的人要怎么指指点点”

        季长宁抬头。

        “娘不管她们说什么,她们怎么说跟我们怎么过没有关系”

        “就算没有这件事也还会有其它事情总是要被说的,我们为什么要管她们说什么?”

        她抗下了季老将军的所有怒火,被打了一顿后关了起来喂了药,一个陌生的男子进来。

        季长宁思绪混沌的醒来冒着大雨回到外宅,留给她的只有满地的尸体,她苍白着一张脸找到闻奚的时候。

        他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她颤手去擦却越抹越多。

        “闻奚……”

        “闻奚……别怕,我会救你的”

        闻奚一点都不怕,可季长宁怕得要死。

        “我……不……后悔的……”

        季长宁抱着他感受着一具身体由温热变得冰凉,她摸到了闻奚的手连骨头都一点点敲碎了,嵌出皮肉露出来血淋淋的浸湿了袖子。

        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藏在衣衫下的伤痕累累全数因为血暴露出来,她抱着人哭得身子直颤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胸口发闷喘不过气。

        她闭眼前紧紧抱着闻奚。

        无能无力的感觉让她几欲抓狂,拖着伤体淋了雨她昏迷了整整一个月,伤口反反复复恶化发烧。

        她很快就消瘦下去,到了仅剩一口气吊着的地步。

        小侍伺候着给她擦身体,夜深的时候安静她迷糊的睁眼听见他们说。

        “季老将军真狠,那孩子虽然不是正君所出可还是娘子亲生的,她竟然摔死了”

        “嘘……你小声点”

        小侍带着哭腔,哭了起来。

        “……那孩子被摔了一下没死,摔疼了从地上爬起来就伸手……要抱抱……怎么……能忍心的,还那么小……”

        季长宁身子在床上紧绷,脖子上的皮肤出了一层薄汗青筋暴起,有什么钩子探进了她的胃里从下往上拉,堵得她脸色青紫喉咙发涩发疼。

        像是快要割破她的喉管,从皮肉里刺出来,她终于吐了出来,翻身趴在床沿吐出一口黑血里面夹杂着血肉。

        鼻尖的血腥气逼得她眼睛发红……。

        季长宁被救了回来,不过自此以后性情大变,沉默箴言几乎不怎么开口说话,季老将军擅作主张的提她做了一门婚事。

        她又看见了那日的男人,他已经怀孕了肚子微微有了弧度。

        垣裴成了季长宁的正君,不过连一桌酒席都没办,季老将军对外宣称垣裴是她远方表亲的孩子刚刚丧了双亲不宜办酒。

        就这样抬进了府里。

        新婚之夜,季长宁推开他拿冰冷厌恶的眼神盯着他,往后的二十年也是如此。

        垣裴发了脾气要闹,话语说得难听眼里也怨毒的看着她。

        “他就该死……早就该死了”

        “那个伎子有什么好的,都已经被人睡过了,你……”

        季长宁抬手打了他。

        垣裴红着眼提高声音吼了出来:“他就该在那窑子里被人折磨死……”

        季长宁转身沉着脸拔了刀毫不留情的扎进他的腹部。

        垣裴睁大眼睛倒下去,捂着小腹血流不止,他在此刻认识到季长宁好像变得不一样,眼泪和血一起流。

        季长宁扔下道警告道:“你再说他一句,我就杀了你”

        他知道,季长宁说的是真话,他如果再多说那个男人一句她就会像现在这样给他一刀直接要了他的命。

        垣裴坐在梳妆桌前,听着外面的声音心如死灰。

        如今的这一切,他明白是为什么,是季长宁在报复季老将军报复他,她一点也不喜欢他们的孩子。

        她把季鸢送上了一条不归路,一条必死的路。

        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他把头套进白绫里将脚下的凳子慢慢蹬开,脚下悬空身子挣扎了几下后恢复平静。

        事情进展得比想象中的还要顺利,季鸢被抓住,陛下和君后躲在暗室里逃过了大火,除了脸色比较憔悴之外没有受别的外伤。

        白隽看着女儿眼睛泛红,江折雪说了几句就让他好好休息。

        “甚至连夜袭皇城,御林军也比想象的好对付,一个受伤的都没有”

        李元摸了摸后脑勺说道:“我怎么觉得后背发凉”

        江折雪咳了几下,唇色苍白。

        “季长宁呢?”

        林木道:“暗卫说她一个人回去了,季府那边我们也派了人过去”

        江折雪独自一人去季府。

        爬涯虽然已经在尽量保护后背上的伤,但这一趟下来还是隐隐发疼。

        街上很清冷,基本上没什么人在,刮起了风馆外的旗子被吹得直响秋风萧瑟刮着地上的枯叶乱滚。

        季府。

        季长宁安静的坐在房间里听着外面一直吵闹的声音慢慢喝酒。

        她已经二十年没有喝过,在任何场合都是喝得茶,这一次她将院子里埋得酒挖了出来,一个人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按照现在的时间,江折雪她们已经入宫了季长宁闭了闭眼。

        整瓶酒下去她眼底清明,站了起来往季老将军的院里走,身上的素色衣裳行走间衣角翻飞。

        季老将军仰面摔倒在地上,没有人去扶,因为府里的下人她都已经让人领了钱回去了。

        季长宁站在她面前,季老将军显得特别激动挣扎着身子,她冷漠的看着蹲下来。

        “你听到了吗?现在外面都是想要破府进来杀你的人,砸这里的人,季府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以后都会被记录在御史册上,以谋反获罪诛九族”

        “季府会变成所有人唾弃到泥潭里恨不得用脚碾死脏东西”

        “你一直想要的怕是不能了,连一寸灰都不能留下”

        她语调平静。

        “小时候也是这样,为了所谓的流言蜚语把我从书院拖回来,双腿磨到出血就是为了证明你是一个严正分明的好将军,只是孩子不听话”

        “不会管我是不是真的做了那样的事。”

        她站了起来,低头俯视着她一字一句说道。

        “你要下去跟他道歉”

        季老将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松垮的皮肉压得眼睛不大,泪痕从满是皱纹的眼角滑入白发苍苍的鬓角。

        季长宁抬脚踩在她的手指上,用了点力很快的就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她蜷缩着身子去扳踩在她手上的脚。

        看着她的样子,脚下越发用力的碾了碾。

        外面的门已经摇摇欲坠,在此刻轰然倒塌,一群人涌进了季府一进去就开始乱砸。

        季长宁放下脚,平静的离开。

        没过多久卧房的门被破开,人群一涌而进。

        季长宁走在街上的时候没过多久就听见一声。

        “季老将军死了”

        很快牢里传来消息。

        “季鸢被人割掉了脑袋”

        她伸手摸了摸腰间的红色玉环,眉眼不复往日却带着一丝温软。

        “闻奚,我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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