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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5章


豫禾被带到一间屋子,脑中一片空白,只听一声冷喝“跪下!”豫禾双膝猛然着地,疼痛中才仿佛找回点意识,“大人,求您让我见见我伯父,求您了”豫禾哀声说道,盛擎细细看着堂下女子,眉淡眼淡,组合在一起又是说不出的服帖,正是那天的女子。

        “你是何人,跟林许什么关系?从实交代”盛擎坐在桌后,冷冷问道。“民女姓豫名禾,原怀远将军林许是我伯父,求大人告知实情,我伯父到底是怎么了,昨日名女还曾来探望,今日突然说人没了”豫禾浑身颤抖,盛擎看着堂下之人,冷冷出声,具体案情锦衣卫正在调查,你如想知道你伯父是怎么死的,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豫禾摇头,”林伯父与我父亲有旧,父亲临终前要我来探望,林伯父入狱后,民女只不过偶尔照应一二,并不知道什么实情,望大人明察!,”说着,豫禾磕了个头,“还望大人准许民女见一见伯父”

        “李放,带她去!”盛擎思索一下,看的确问不出什么,便同意了豫禾的请求。

        缓缓拉开盖着的白布,豫禾不禁跪伏在林许身旁,紧紧攥着他的衣袖,“伯伯,您怎么了,这是怎么了,禾儿失了父亲,好不容易才找到亲人,您怎么忍心,我还没又见到林大哥啊,我怎么跟他说,我要怎么跟他交代啊”扑在林许尸身上痛哭。

        看着哭的凄凄的豫禾,盛擎眉心一紧,“姑娘,你若是不想你的伯父枉死,就把知道的说出来,早日真相大白,林将军也能瞑目。”豫禾泣不成声,只是摇头,好半晌才缓过劲,对着盛擎行礼,“大人,求您准许我将伯父尸首带回去安葬。”“不行,案情没查明之前,谁也不能离开,包括林许。”“你”豫禾觉得不可理喻,但又不敢多说什么,“只求大人开恩!”

        “李放,将这女子带回去看管起来!”“是!”豫禾挣扎了一下,“为什么抓我,大人,民女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没听清吗,我说的是谁都不许离开。”说完并不理她,大步走了,“豫姑娘,请把!”李放抬手,豫禾看着没法讲理,只好跟着出去。

        已经三天了,豫禾被关在一间屋子里,不知道这是哪,只有个八九岁大的小丫头每天送些茶水饭菜,问什么都说不晓得,屋外守着人,想出去是不可能的,悲伤加无助,豫禾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快撑不住了。终于,豫禾打开门,对着门外守卫说,我要见你们大人

        一直到晚上掌灯时分,盛擎回到衙门,听手下禀报后,想了想,往后院去。“听说你要见我?”看着站在桌旁的豫禾,惨白着脸,衬的唇特别红,盛擎眸光不明,转身坐在上首。

        “大人,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您放了我吧,我只想好好安葬了林伯伯。”豫禾恳求道。

        “林许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如果你知道什么最好说出来,否则下一个死的就是你1”盛擎盯着豫禾的眼睛,慢慢说道。

        豫禾愣了一下,“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林伯伯什么都没跟我说过的。若我知道一定会说的,定然不会让害死林伯父的人逍遥法外!”盛擎盯着她看了半晌,“未查明真相之前,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没问出什么来,盛擎很是不耐烦。

        “大人,有人看见看守牢房的李三,前天晚上当值时偷偷摸摸出去过,我们的人去提人的时候,发现,李三被人杀了,线索也断了”手下过来回禀,“看来,是坐不住了啊,”嘴角隐过一丝笑,盛擎吩咐道,“派人去查林许的儿子林远朝!”“是!”

        又过了两天,底下的人来问,林许的尸首再放就臭了,李放也愁,报到盛擎那去,盛擎无法,只吩咐道,“让林许的侄女去领了回去,安排人帮着安葬了。”

        这日傍晚,太阳自西边落下,天边的火烧云红的刺眼,像是被血染红,豫禾一身孝衣跪在坟前,抬头看看天,对着眼前的坟头静静的说,“伯伯,您也看到那云了吧,想必是林大哥也为您痛哭泣血吧,只是他不能在您坟前磕头了,豫禾便待他做孝子,给您送葬了,您不会怪罪吧”“我把您葬在西山,这样您能看着林大哥的方向,想必了了一庄心愿。伯伯,我要走了,我要去找大哥,把您的留下的话告诉他,您放心,真相一定会查明的,您不会白死。”豫禾磕下三个头,起身再看看天边的云,转头离去。单薄的身影,在落日的余晖里,模糊又清晰。

        与此同时,身处大漠军营的林远朝,蓦的胸口钝痛,透不过气来,旁边人问他怎么了,只摇摇头,望着同样火红的天空,久久不能平复

        西街布店,“刘掌柜,这时上次您订的货,我拿来了,您看看,”“豫姑娘染得布,没说的,哎呀,你看看,最近来的客人都是问这种的!”刘掌柜殷勤的替豫禾倒了杯茶。“豫姑娘,您染得这布,颜色鲜亮,卖的也好,就是量太少了,前儿个,有个大客户,说是要定一百匹,我还没敢应承呢,想跟姑娘商量商量,看看这大单子姑娘愿不愿接,这可是大买卖,价钱也公道,比起平日里零零碎碎的可太合适了。”“掌柜的,您说笑了,我一个人哪能干的了这么大的单子。”豫禾笑着说。“哎呀,我早就替姑娘想好了,我认识一家染坊,老板人也实在,干脆雇了他家干活,布吗,我这里出,姑娘手里有配方,就负责调色配料,赚得钱除过本钱,还是按照之前咱们说好的分,您看怎么样?这买卖可是稳赚不赔的。”刘掌柜赶忙劝说。

        豫禾沉默了一下,“掌柜的,不忙您说,此次来我是来辞行的,这可能是最后一次送的货了,”“姑娘要走?哎呀,之前怎么没听您说起,这可如何是好。”“掌柜的别怪罪,也是临时决定的,我家的事想必您也听说一二,我伯父去世,我要去西边寻我大哥的,对不住了。”说着,豫禾起身行一礼。刘掌柜赶紧扶起豫禾,“哎,哎,这是怎么话说的,姑娘也是可怜,糟此横祸,谁也料想不到,只是可惜了,本来想替姑娘揽一桩大买卖的。”

        “掌柜的,嗯,您看这样,”豫禾犹豫了一下,“我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也或许不会再来京城,您要是愿意,我将手里的配方卖给你,只看价钱合适不合适了。”“姑娘真打算卖这配方?”“您也知道,这是家传的,本来我说什么也不会卖的,掌柜的一直照顾我,只是我要去寻亲,也需要盘缠,只要价格合适。”

        “那姑娘准备怎么卖?”刘掌柜试探着问道。豫禾笑了下,“掌柜的想必也知道,有了我这配方,以后不愁十倍八倍的赚回来,掌柜的也是熟人了,那就一张配方二百两,我一共三份配方都卖给您,您看如何。”,刘掌柜略微思索,“二百两不是个小数目,不过姑娘仁义,东西确实又是好的,二百两我要了,只是这配方给了我就不能再卖与旁人!”“这是自然,”豫禾回道。“只我这暂时没这么多现银,姑娘可否宽现两日,”刘掌柜商量着说道,“无妨,我信掌柜的为人,我还要等几天才走,在这之前结清就行。”豫禾回答。

        五日后,二人签了协议,豫禾拿着卖了三张配方,换了六百两,花一百两打点商队,留了些碎银,其余换成银票,收拾了包袱,便随着商队上了路

        天顺七年十月,虽已入秋,日头却还是足,一骑烈马踏起百尺尘土,驶入京城西直门,镇守西北的宁王受旨回京述职,将士铁甲银衣,好不威风。只谁也没注意宁王身边亲卫中有一青年,棱角分明,端是一俊美豪迈之人,紧紧抿着唇角,年纪虽轻却略显风霜之意。正是林远朝。

        却说林远朝被流放西北,原来与父亲共事过的樊将军,不忍同袍之子落魄至此,便举荐他去了军营,这林远朝也是个人物,从小跟随父亲在军中打磨,打探敌情很是厉害,阵前杀敌也刚勇非常,只因身负罪名,只能做个普通军士,一次操演中被宁王看中,收在身边做亲卫,恨得宁王看中。

        半个月前,京城派了锦衣卫来查十几年前贪污军饷一案,他这才知道父亲已经遇害,只是自己是戴罪之身,悲痛之下却无能为力。所以这次宁王回京,林远朝求到宁王跟前,才被准许以亲卫的身份跟随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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