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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阮氏百口莫辩,“呜呜”哭了几声,“孩子的事,怎么能影响到老爷的”

        “你这个蠢婆娘!”乔文德起身骂道,“北海郡王没了,官家的养子里还能有谁够和东海郡王争?大统之位必是他东海郡王的!你鼓动虹月嫁给北海郡王的事早传开了,谁不当我京兆尹是支持北海郡王的党羽?”

        乔文德骂累了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又补了一句:“东海郡王同北海郡王势同水火,这样下去,除了我的京兆尹之位不过是早晚的事,待我调去哪个穷乡僻壤做小吏,到时候有你哭的!”

        阮氏听得眼皮直跳,抱着乔文德的腿哭道:“那怎么办?我可怜的女儿,不如老爷想法子让虹月嫁给东海郡王吧,虹月出生时确实有和尚登门说她是皇后命啊!”

        乔文德额上青筋暴起,他搡了阮氏几下都推不开她,怒道:“你盼着我早早升天不成!想一出是一出,真当人家皇亲贵胄是什么没人要的鳏夫么,东海郡王打小和死了的那位不对付,北海郡王定下过的人东海郡王是绝不会再沾的,你不如叫虹月嫁与那刚死了夫人的郢国公,那还能有些希望!”

        郢国公是东海郡王的舅舅,年逾四十,几个月前刚丧妻,是个新鲜出炉的鳏夫。

        阮氏噎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丈夫,颤声道:“那怎么能行,虹月今年才十七,郢国公已经是半个身子埋在土里的人了,如何能嫁”

        瞧着乔文德冷硬的黑脸,阮氏仿佛被迎面打了记闷棍,她不甘心地想起女儿娇美的脸庞,出生时红光照遍满府,虹月合该是未来的皇后!要嫁就嫁天子!

        笼络郢国公的人选,不还有现成的另一个么!

        阮氏拿定了主意,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夫君若要笼络郢国公,不如让虹月的庶妹嫁去”

        乔文德冷声道:“芦月才六岁你就打这主意!哪有虹月来得合适?”

        阮氏面色尴尬,支吾道:“老爷可是忘了,还有个融月”

        乔文德这才想起来,自己确实还有个久不见面的女儿,同嫡女虹月一天出生,命却不好。

        他曾爱宠过她的生母很长一段时间,可惜那美貌的妾室生下孩子没几天就病死了。阮氏说那孩子八字太硬一出生就克死了生母,不宜再养在府里,那会他正伤心,便任由阮氏做主把她送去庵里。

        一晃十七年过去了,他早已想不起那曾短暂宠爱过的妾室生得什么模样,吹散一团白雾似地消去了情意,连带着这个女儿也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若非阮氏此刻提起,他压根记不起有这么个人了。

        乔文德不自觉放缓了语气,“那孩子你养在哪了?”

        阮氏见有戏,声音不自觉拔高些,添油加醋道:“就在城外几里路远的灵柏庵住着呢,这么多年来我每月拨钱去庵里打点,可从没有怠慢过她。那庵可是颇有灵气的,如今融月已是个亭亭玉立,含苞待放的佳人了!”

        乔文德觑了阮氏一眼,似笑非笑道:“她从出生便养在外头,骨肉亲情怕是一早淡薄了,这会子你寻思接她回来嫁人,她能愿意么?”

        阮氏心里直骂乔文德装模作样,一个野丫头接回来转头成了京兆尹家的小姐,若真能嫁给郢国公将来还有诰命!这样的安排对谁都有好处!

        愿不愿意?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脸上却做出真诚的样子,阮氏细声细语道:“我也是为了大家考虑,这样的安排对谁都有好处,国公府门第高贵,郢国公年纪虽大些,但老夫少妻京中也不是没有,年纪大些的反而知道疼人呢!融月嫁过去成了诰命夫人不比待在尼姑庵里有前程?还能帮到老爷的仕途,她会愿意的。”

        这个回答乔文德受用,他嘴角略扬:“你先安排人接她回来吧,成不成的,还得郢国公瞧得上她。”

        待乔文德甩了门帘出去,阮氏从地上直起身,刘嬷嬷搀着她坐到软榻上,阮氏拿帕子擦去脸上的眼泪,心里的恨让她原先秀美的五官拧出一股子戾气。刘嬷嬷不敢吭声,垂手立在一旁等她发话。

        “明儿一早带些人去灵柏庵接那小妮子回来。”阮氏恹恹地道,“就当是替我们虹月挡煞了。”

        天蒙蒙亮时刘嬷嬷就带了几个粗使婆子坐着马车赶往城外的灵柏庵。粗使婆子有的是力气,若是那小姐不听话想逃,也是绝计逃不脱的。

        然而,到了那庵里,融月一听乔家派人来接她回去,竟是连多问一句都不曾,片刻便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带着丫头小桃上了马车。

        那几个粗使婆子毫无用武之处。

        马车摇摇晃晃地回城,融月倚着小桃,不一会两人都睡着了。

        小桃还香甜地起了鼾声。

        刘嬷嬷:“”

        这小姐生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标志水灵的很,就是忒心大了些。

        若不是街上叫嚷着卖糖人的小贩太高调,融月兴许还要睡一会。她撩开帘子兴致盎然地瞧着外头出神,她在庵里,山上住了多年,从不知晓还有这样的热闹可瞧。

        外头挑着担子卖糖人,卖炒栗子和白糖糕的小贩不少,融月的肚子应景地叫了几声。

        刘嬷嬷往外头瞧了瞧,问道:“小姐可是饿了?离府还有些路程,可要差人去买些吃食来?”

        融月点点头,她在山上饿怕了,现在是绝不肯再饿着自己的:“劳烦嬷嬷了,买些炒栗子和白糖糕就好。”

        刘嬷嬷交代了人停车去买,不一会,热腾腾的炒栗子和雪白的白糖糕就送来了,融月推了推还在睡觉的小桃分了些给她,又递了几个炒栗子和两块白糖糕给刘嬷嬷。

        刘嬷嬷推辞不了,接过白糖糕,任她是多年的冷心肠此刻也不由得软了软。

        作为乔府的老人,刘嬷嬷也曾经历过当年老爷独宠融月生母郭氏的日子。那是个水灵灵的美人,没什么心眼又好相与,乔府上下都以为她生了孩子后会更得老爷的欢心,刘嬷嬷作为阮氏身边的人,那会子成日里担心若是郭氏一举得男,只怕乔老爷做得出宠妾灭妻的事。

        谁想得到呢,娇滴滴的郭氏生下个女儿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人走茶凉啊,她的女儿直到十七岁才从尼姑庵被接回乔府。

        至于郢国公府,谁说不是另一个火坑呢?

        坊间传闻郢国公酷爱饮酒,喝醉了就打夫人,手段层出不穷,活活熬死了两任妻子

        一想到面前的美人儿要嫁给郢国公那样的人,刘嬷嬷悄悄瞧了眼正专心致志剥栗子的融月,肚子里叹了口气。

        人各有命。

        兴许,这位小姐和她母亲一样,美人福薄吧。

        马车上一行人将将抵达乔府侧门,就有仆妇到堂屋报与阮氏,阮氏慢悠悠地喝着白玉银耳羹,心里并不当回事,也不准备立时便要见这位庶女,挥挥手只让人领着先去安置屋子。

        乔文德是江南出身,京城乔府从来是阮氏执掌中馈,这一方天地里什么都是她安排的,既进了府,谅一个小小的庶女是翻不出她手掌心的!

        融月从马车上下来,已有嬷嬷丫鬟候着,没说什么话只管领着她往前走。融月心里惴惴的,她悄悄拉近些小桃,这个在整个乔府里她唯一信任的人。

        尽管位于寸土寸金的西平坊,乔府占地不可谓不大。一路走来视野开阔,府里四处修缮得透着股精巧,看得出女主人很是花过些心思。

        阮氏拨给融月住的院子在西南处,名唤积云斋。

        院子不大,前头是一处芦苇荡,冷冷清清的倒也安静,院里已经收拾妥当,物什摆件什么的都是新的。

        见融月没什么别的吩咐,那几个嬷嬷便一贯而出告退了,积云斋里只融月和小桃两个人。

        小桃这才推开窗子透气,大冬天冷冽的风吹进来倒还好受些,屋子里一股怪味。

        两个人围着炭盆瑟瑟发抖了一会,融月从包袱里摸出两个柑橘,这还是她从庵里带来的。

        剥了皮丢进炭盆,果香总算压住些难闻的气味。

        那几个嬷嬷从积云斋里出来,其中一个忙不迭地去前头堂屋复命。

        阮氏见那嬷嬷撩了帘子进屋,开口问道:“可都瞧仔细了?”

        那嬷嬷干笑两声:“瞧仔细了。”

        这嬷嬷最善画人像,阮氏派她一早接应人便是为了叫她观察清楚了给融月画像。

        等画像送去了郢国公府,人家若是能看上便可以预备送人出嫁了。

        阮氏闻言满意地点点头,屋子里早就备好一应绘画工具,她抬下巴冲那嬷嬷示意:“开始吧,画得漂亮些,要叫男人瞧了欢喜。”

        两个时辰后,画像大功告成。

        阮氏接过一看,愣住了。

        画上的人容貌极为出挑,柳眉弯弯,一双盈若秋水的杏眼仿佛会说话,姿容明丽,仿若神仙妃子。

        虽说是要叫郢国公看上,可这画像若是和真人差距太大,只怕成亲后郢国公会怪罪货不对版

        阮氏扫了眼一旁垂手侍立的嬷嬷:“这画像同那丫头本人看着像吗?”

        “像的。”嬷嬷听出阮氏的言外之意,抖索着答道,心里还有句话却不敢说,新回府的二小姐生得确实极为出挑,这画像远远不如真人来得有光彩,莫说是男人,就连她看了也心动。

        “哦?”阮氏抖了抖手中的画像,似笑非笑道,“等晚些老爷回府了,我给他也瞧瞧,你先下去吧。”

        信安坊,东海郡王府。

        一个年轻的武将沿着长廊往书房走去,守在门口的侍从见他来了挑起帘子,武将高大笔挺的身躯微微一侧跨进屋子,书房里点了灯亮堂地很,堆满案牍的桌前坐着的正是重伤未愈的赵珹,正提笔凝神写什么。

        “参见郡王。”那武将恭敬地行礼。

        赵珹搁了笔,疲倦地揉了揉眉心:“什么事?”

        “灵柏庵的那两位姑娘今早进城了。”

        “去了哪里?”

        “有几个妇人接她们进了西平坊的乔府。”

        “乔府?”赵珹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伸手推开些,外头又下起了雪,冷冷道:“乔文德的府邸?”

        “正是。”

        “查清楚她和乔文德什么关系了吗?”

        瞧不见郡王的表情,那武将却听出他语气沉了些,于是愈发恭敬:“打听到是乔家庶出的二小姐,出生后数日便被送去灵柏庵中清修,这是第一次乔家接她回府。”

        恰恰就在她救了他之后,便能回乔府了?

        赵珹从不信巧合,若她真是有意被安排救了他,待他查清楚了绝不会饶过!

        吸了口冷冽的空气,赵珹回身,许是身上的伤疼得厉害,脸色愈不好看了,“没别的事了?”

        武将看了看赵珹,有些犹豫,低声道:“还有一事”

        “说。”

        “今日乔文德下值回府后不久,连夜又去了郢国公府一趟,似乎相谈甚欢,郢国公亲送了乔文德出府。”

        乍一听到自己郢国公,赵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时候乔文德又笼络上了舅舅?

        面上仍淡淡的,道:“怎么回事?”

        “属下打听到,乔家有意将那二小姐嫁与郢国公做继室夫人,乔文德带了画像前去,郢国公很是满意,立时便同意了。”

        赵珹:“”

        难道一开始假尼姑救他就是打着这个主意?为了做他的舅母???

        她图什么呀?郢国公同她父亲一般大,前头还有过两位夫人

        若真有些心气要择婿,怎么会绕过自己反而去考虑别人呢?

        赵珹皱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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