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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54章


四爷没有让人通传,悄无声息走进曲莲院,正好瞧见钮祜禄氏和耿氏躺在躺椅上两个人都一手抱着一个女儿,身边大丫鬟打着扇子,中间桌子上还有水果、点心、茶水。元寿和天申两个儿子在院子里踢球踢的不亦乐乎,还挺逍遥,比他都享受。

        这么大的主过来,院里的人了都不是瞎子。木香连忙拍拍自家格格。陈若轩正迷迷糊糊着,都打算眯一会,忽然猛地被人一拍,又被指挥着看到四爷那张冷脸,心脏不好的指定要出毛病。这位爷怎么悄无声息的过来,吓死人哦。

        心里的吐槽没有说出来,面上了规矩要做足:“妾身/奴才给王爷请安。”

        元寿和天申两个小孩看着动静,立马跑过来给他阿玛行礼:“儿子给阿玛请安。”

        四爷摆摆手:“都起来吧。”眼光扫过两个躺椅,还有桌子上的饮料、零食,笑道:“你们倒是很享受啊。”陈若轩、耿格格和元寿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若轩是很享受,在走廊下,她和好闺蜜耿格格躺在摇椅上,把闺女搂在怀里一块摇啊摇,身边的丫鬟打扇子、喂水果、喂饮料,时不时再看看儿子和天申踢球玩闹,不要太快活呀!只要这位爷不来打扰,就是完美的下午。

        但这话不能说出来的。耿格格一脸尴尬,也是奇怪,她来钮祜禄姐姐这里多回,难得见爷提前不打招呼就跑过来,又不是年侧福晋处。

        还是天申胆子大,听阿玛这样说,直接把心里疑惑问出来::“回阿玛,儿子和四哥是难得今日休息啊,自然要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耿格格听到儿子张口就心里咯噔一下。

        元寿急了,朝阿玛拱手给弟弟描补:“阿玛恕罪,儿子和五弟最近一直忙着功课,好不容易有些空余时间就约着踢球,平日里不是这样的。”

        陈若轩和耿格格彼此对视一眼,这两个傻儿子,你阿玛说的不是你们,应该是说她们啊。

        四爷也没想到是两个孩子跳出来,反应过来后摸摸两个孩子的小脑袋道:“无事,你们闲来无事休息玩乐也好的。”安慰儿子胡乱猜的想法,四爷走进正厅,坐在上首,招呼陈若轩和耿格格把怀里的闺女抱过来瞧瞧。

        元寿和天申面面相觑,不是说他们爱玩吗?怎么又说玩乐也挺好的。

        茗瑶本来在额娘怀里,摇啊摇啊睡的香着呢,这会醒了又没清醒,眼皮半抬,看起来呆萌又懒羊羊的,菲瑶也差不多,小手还给自己揉眼睛,在四爷眼里实在可爱。

        四爷让乳母把女儿抱下去休息,再把两个儿子叫到跟前,说道:“你们这些日子,要勤奋练习骑射,等八月初,爷带你们去郊外庄子上狩猎,还有爷年初在庄子上种的稻子、红薯、玉米等物到时候也会成熟,你们俩一块去学学怎么收获的,免得日后五谷不分。”

        两个男孩的声音带着欢快与兴奋:“是,儿子遵命。”天申自然是盼着出去放风的,不用去读让他脑壳疼的书。哪怕是要去做农活,这会肥嘟嘟的脸上已经乐开花。元寿白白胖胖的小脸上也带着一抹向往,他还没有参加过阿玛的秋收活动呢,心里已经在想着如今要不要看些农书,免得到庄子上什么都不懂的。

        四爷又交代陈若轩和耿格格多备几套短打衣裳便离开去了东大院。他轻飘飘的过来,仿佛只是为了看儿女,让儿子到时候和他下地干活,可这也太怪了吧。

        天申在四爷面前就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完全没有接收道他额娘让他收敛些的眼神。到了四爷出门后,更是乐翻了天,笑得可大声了,在屋内蹦蹦跳跳:“额娘,钮祜禄额娘,我和四哥总算要去庄子上打猎了,我还以为阿玛这回又只带二哥和三哥去呢!”

        元寿无奈道:“五弟,阿玛早先就提过,只要咱们学好《孟子》中的《万章》,就会带咱们去庄子上的。昨日先生已经在教咱们的,阿玛自是不会食言,你为何要这般兴奋呢?”

        天申听进去哥哥的话,停下兴奋的四肢,不住的点点头:“是啊,是啊,阿玛没有食言,都是三哥那张破嘴乱说的。”

        元寿没想到五弟把一兴奋,就把他昨日一直交代的事给说漏了嘴,连忙想过去捂住他的嘴,可惜晚了一步,天申的嘴巴太快了,他这手捂都来不及。心下又气又好笑,趁着在额娘和耿额娘反应过来前,把五弟拉进他的屋内好好说道理。

        天申进屋后乖乖坐在一旁,听着他的好四哥在给他分析来分析去。元寿边说边分析,后头居然猜出来阿玛应该是知道三哥的所作所为,这才跑过来安慰他们俩的。不然,明明是说学好文章才带他们去的,可昨日,先生才教到这篇文章呀。天申听到四哥这样说,也是高兴坏了,刚刚要兴奋上,就被元寿压下来:“你要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天申不服:“本就是三哥欺负人。”

        元寿听到这话,又走到窗前,把圆溜溜的脑袋探出窗看了一圈,发现无人打扰后,接着给弟弟分析:“如今阿玛知道三哥欺负人,那阿玛就会管教,而不是我们来置喙的。如今和阿玛一块去庄子上打猎才是真的,若是咱们没有学好文章,阿玛一气之下不然咱们去了,怎么办。”

        天申觉着四哥说的有理,期期艾艾张口道:“那…那我好好学吧。”

        元寿满意的点点头,从书架上拿出

        《孟子》,翻到昨日先生教的,一字一句带着弟弟读书。

        能让小霸王似的天申听进去话,也就即是哥哥也是同龄朋友的元寿了。

        陈若轩是不聪明,但在儿子的事总是会紧着弦,再加上三阿哥在她这是有前科的,看到这个场景还有什么不明白,就三阿哥那张破嘴,那能说什么好话。她相信元寿不会放在心上,不会被影响到,做好心理准备,她尚且忍下来。不过这会,听到这话的不是她一个人,瞧瞧身边同样做额娘的耿格格。

        耿格格也不蠢,听见那句:“三哥的破嘴”,再看看儿子兴奋模样,猜也猜到几分会说什么破话,气的牙齿咯咯作响,等孩子出去了便压着声音,低声的絮絮叨叨,时不时的拍桌子。陈若轩心里叹了口气,三阿哥这张破嘴啊!

        安抚似的拍了拍耿格格的手,心里想了一大堆安慰的话,都觉得不合适,没有说出口,左右又没有外人,随便说吧。毕竟她的想法就是忍,可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应该是她太理智了,孩子被人欺负了还能坐的住,耿格格这样的反应才是真的。只要不闹出去,落个以下犯上的罪名,随她去吧。

        耿格格今日在四爷面前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爽利模样,和个鹌鹑似的,除了随大流的说“是,妾身遵命”,就没有其他话了。天申这一点不像她额娘的,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亲近人面前尤为明显,在自个阿玛,这个有名的“冷面王”面前也敢说话大声一些,不会瞻前顾后,畏畏缩缩。

        耿格格她之前一直不放心儿子搬到前院住,还特意请元寿平日里多提点照顾弟弟些。当时陈若轩就觉得耿格格是病急乱投医,两个孩子一般大,又没差好几岁,能怎么照顾呢!不过看元寿拍着小胸脯给耿格格打包票,她就没泼冷水。

        如今看来,担心的是对的。哪怕在四爷的眼皮子底下,哪怕都是庶子,都免不得欺负与被欺负。若是依照天申那个口无遮拦的性子,没有人及时制止,在后头描补。恐怕天申和愚蠢嘴贱的三阿哥要开战好多回。

        在清朝,制度阶级明显,还讲究个长兄如父。当哥哥的有着天然优势,弟弟给哥哥端茶倒水、听候教导都是应该的。若是天申和三阿哥起了争执,无论从排序还是出生,都是三阿哥更盛一头,到时候,若三阿哥和李侧福晋放出风去,随随便便说几句:是三阿哥想要教导五阿哥,结果五阿哥不领情,反而没落下好。那天申这孩子在外头的名声可就毁了,若是事情再一发酵,从一个不服管教的弟弟演变成纨绔子弟,丢四爷的脸。说不定在四爷的心里,也会放弃这个儿子。

        不过,依照陈若轩对四爷的了解,这个主太仔细,眼里揉不得沙子,是喜欢把天下所有事都抓在手里,事无巨细、仔仔细细的过他的眼。他会不在儿子身边安插眼线吗?怎么可能,她这小小的曲莲院里都安了人。

        恐怕四爷就是清楚三阿哥说了什么鬼话,这才跑过来安慰儿子的,只不过安慰的变扭,谁都没有听出来。有了推测,陈若轩安抚起来便理直气壮些:“耿妹妹,你要相信爷,你信不信爷他比咱们更早知道三阿哥说了什么话,甚至知道的更清楚些。”

        耿格格停下絮叨,仔细想了想陈若轩这番话,露出了然和无奈的脸色,她气愤道:“若是爷知道了这事,那他也没有罚三阿哥啊!而且三阿哥这是什么意思,他和元寿还有天申又不住在一块,先生也不是同一个,他专门跑到我们儿子面前说些爷偏心与他的鬼话做什么,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

        陈若轩一把捂住耿格格的嘴巴,真是越是越不像话了。

        耿格格“呜~捂”两声,示意陈若轩放开,陈若轩低声道:“你不要说些傻话才是真的,阿哥岂是咱们能乱说的。”

        耿格格点头,陈若轩顺势收手,忍不住说了些扎心的话:“咱们只是个格格,说白了,是不被这些主子放在眼里的。咱们的孩子就会更吃亏些。眼下只能让孩子不要沉浸在这种被欺负的负面情绪里,不要在乎这种人。自己立起来,往后的日子才有盼头。”

        耿格格苦笑道:“我无宠,帮不了天申什么,我只盼着天申日后得个辅国公的爵位,我就心满意足。我们明明无心争还被针对,三阿哥真是……”

        知道日后谁坐帝位的陈若轩劝到:“俗话说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咱们以后的路如何呢!”她想,天申是四爷的儿子,又不是捡回来的。四爷应该不会那么抠门,就给亲儿子个辅国公吧,起码是个贝子。

        耿格格就爱听这话,心里的阴霾散去大半,又听东厢房传来两个孩子朗朗读书声,心情更好,也有心情和好闺蜜聊些八卦。抓了一把怪味花生,边吃边聊:“我听说,年侧福晋如今把身子养好七七八八。她啊,做梦都想要个儿子。听说,她每日拜佛烧香,就窝在佛堂里小半天呢。她院里领的檀香都赶上福晋多了,每日抄的经书的有这么厚的一叠。”

        陈若轩看着耿格格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一本书的厚度,心里突然想笑,这雍亲王夫妇喜好佛法,是京城里众所皆知的事,所以府里的其它人会有样学样,纷纷加入佛教徒也不奇怪,如今连年侧福晋都入坑,还下起苦功夫求子。

        不过在佛经的研究上,能与这二位媲美的暂时没有,尤其是陈若轩,和钮祜禄若轩打交道的大多数是道教这边的神仙,所以她也更信道教这头。只不过面子上要做做,不然融不进去圈子。

        想想年侧福晋,陈若轩想了许久,又瞧着外头无人,给了一个评价:“她也是可怜人。”

        耿格格瞪着眼道:“可怜?姐姐,人家是侧福晋呢。”

        “她是侧福晋,不假,不过也是可怜,身子一直娇弱,养了四年才盼来的女儿,结果还因为娘家的事早夭了……如今还得天天喝苦药汁调养身体,一喝一年多,甚至还要喝下去。”她最讨厌喝的就是苦药汁,若是让她喝半年,那她都觉得自己活在苦水里。想想年侧福晋喝了一年多,那不得和泡在苦水里差不多嘛。

        耿格格也是个不爱喝中药的,听到这有些共鸣。

        两个格格同情侧福晋,觉得她可怜,这也是没谁了,要不是基于她们日子好过、孩子平安健康,对四爷没有感情,说句同情心泛滥、过于圣母都不为过。

        觉得年侧福晋可怜的人还有四爷。在四爷眼中,年侧福晋是后院众多女子中年纪最轻、长相最美、家世出众,且与他精神最为契合的一位,对他是一片情深难以自拔。这样一位优秀出色的女子全心全意都是你,怎能让四爷不放在心坎上。自从小格格的误会疙瘩解开后,四爷与年侧福晋双方的感情又上了一档次,颇有几分痛失爱女后,情人双方彼此安慰打气产生的革命情谊。

        如今,一年多过去,年侧福晋的身体经过精心调理,好转不少,只是,一直未有喜讯。

        四爷到东大院时,又闻见年侧福晋身上有极重的檀香,想也知道,年侧福晋又在佛前长跪不起。忍不住柔声劝到:“你身子需要休息,平日里礼佛心诚即可,不必这般委屈自己。”

        年侧福晋对此事颇为执拗:“妾身前些日子,梦到自己沐浴在佛光之下,想必是佛祖看到妾身的诚心,所以,妾身觉得应该要更加诚心些才是。”

        四爷对年侧福晋一贯是放在心尖上,方方面面替她考虑着。这会又给出意见:“那就少跪些,少抄经文,改为施粥行善,再给寺里添香油钱。”

        年侧福晋听到爷给的意见,思考一会便点点头,粲然一笑:“如此也好,多谢爷费心了。”

        四爷在东大院和年侧福晋你侬我侬,陈若轩和耿格格招呼着安排晚上的锅子,一个番茄汤底、一个麻辣汤底。大概是因着四爷下午特意过来一趟的缘故,大厨房殷勤得不得了,不管是肉类还是蔬菜都是极新鲜的货色,还准备了虾丸、鱼丸、肉丸,一口咬下去真是太棒了。

        天申可喜欢在钮祜禄额娘这用膳,不光能和四哥一块玩,还能格外吃好吃的,不像前院,嬷嬷只肯给份例里的例菜,不敢去点菜。

        陈若轩一贯待这孩子亲和,元寿有的东西会他备一份,苏出来的零食也是一样。毕竟前院管的严,什么都按照规矩来,这孩子自小爱吃,可得憋坏了。这会让小豆子做的零食,本来就打算让元寿带去前院,平日里打打牙祭,自然也备了天申的。在这娘俩临走前给他,还特意交代了睡前不可以吃,不然牙齿会容易疼。

        不提天申回屋里就拿着零食开吃,就是元寿也对额娘“发明”的零食很感兴趣,毕竟额娘在吃食上是很有天分的,每一样味道都不错,听说宫里的玛姆也很喜欢呢。不过,元寿是很有自制力的,额娘叮嘱过不能睡前吃零食,他就乖乖的没有吃,陪额娘饭后绕着院子走一圈便回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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