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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男人都坏,没好人。


他谢公子能有什么不好,美人在侧,尊贵如旧。
怎么不好。
谢公子亲自抱人上车,抱人下车,坐一起都要抱在怀里,就这样宠着沈箬,把塞雷斯特的爱宠给沈箬玩儿。
她还在二公子身边时,即便有参加过这样的私宴,也没被这么宠爱过。
那时的她也讨要过,想要摸一摸。
二公子说的什么来着,极淡的眼神,挑着音儿,“不怕死就去摸。”
要摸可以。
自己寻死,谁也拦不着。
为什么同一件事情,这样的截然不同。
没兴趣搭理人。
看过去的旧人物,不如看小兔子撸大猫有趣。
“非的作是么。”谢公子极度的冷漠,双手抄在口袋,倚着贴金廊柱,嘴里寡淡让Pietro送来烟。
任洇解释,放低姿态,“偶遇,一同被困,她不知我是谁。”
咬着烟的男人眼尾扫来,满不在乎,“知道又怎样。”
眼神对视,任洇苦笑了下,“她好单纯,听到枪响时以为是放烟花。好可惜,她目前看不见,不然……”
谢兰卿哂笑,“如何。”
“二公子要给她放烟花看吗。”
任洇就是纯在找虐。
她清楚,同样的事换成自己。
绝不可能得到二公子如此温柔相待,所以她就更不懂,为什么沈箬可以呢?
Pietro送来火,谢兰卿微低头燃了烟,长吁一口,轻描淡写,“看不见又如何,重要么。”
是的,并不重要,对谢公子而言。
他钱多,烧钱而已,烧一晚,烧一个月,烧到这辈子结束都可以。
“它的脑袋真的好大。”沈箬很多次感慨,脑子里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品种的大猫脑袋这么大一个。
驯兽师赔笑。
她又说,“不过毛摸着真舒服,它平日都喂养什么啊,有特别的菜单吗?”
不知道洞洞幺在马场过得如何。
裴少爷肯定不会为难一匹小马,可保不齐别的马瞧着小矮马矮矮的会欺负,又或者别的员工不尽心。
吃了两个汉堡可算填饱了肚子,热可可也很好喝,不知是电视或者电脑放着财经新闻。
非常的无聊,沈箬跟驯兽师聊天,“它这么大一只,塞雷斯特先生抱着睡是不是很暖和。”
驯兽师,“它有自己的住处,不会同人一起睡。”
“可抱着它睡很暖和。”
暖和是暖和,谁也不能保证人睡着了,猎豹会不会把人给吃了不是。
越摸越觉得手感好,她询问Matteo,“真的可以在迪拜养一只吗?刚刚先生说的。”
Matteo点头,“可以。”
想了想补充,“你可以挑一只幼崽来养,那时候可以抱着睡。”
给沈箬说心动了不是。
钱她很多,暑假也有时间,兰卿先生的私人飞机又很方便……后知后觉,原来她现在已经到达可以随心所欲到想干什么都行的阶级。
这就是金钱带来的安全感!
忽然,嘭的一声。
有肌肉反应,沈箬本能的抱着大猫往桌下躲,慌张的问,“出什么事了。”
驯兽师摇头,“没有什么事,庄园外在放焰火。”
很多很多的焰火。
果然。
焰火炸开的声音都枪声很像。
几位低调,不爱露面的金融大鳄跟谢兰卿在一起,正聊着诸位都十分看好的新能源项目。
谢公子啜饮一口麦卡伦1926,矜贵的眉眼荡漾着佻薄的笑意。
看烟火炸开第一声小姑娘的反应,是真给吓到了,笨笨的往桌下面躲,慌里慌张磕着脑袋。
待会儿肯定跟他哭唧唧的撒娇。
“白先生要上桌吗。”塞雷斯特安排的私人的牌局,两个风投公司的总裁邀请谢公子入局。
后者摇头,并没什么兴趣。
顺着谢公子的视线,投行总裁有看到阳光房,侧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低头抚摸大猫脑袋的姑娘。
那一幕的构造,很像一幅画。
娇滴滴的美人跟原始性张力的猎豹。
违和,危险。
欲望和性暗示却狠狠的拉满。
“您的女伴很漂亮。”投行总裁以一个单词结束对沈箬的感官,“kitten。”
小猫。
幼崽的小猫。
对这个形容谢公子不做评价。
九点,离开塞雷斯特的庄园,塞雷斯特的第三任太太送了沈箬一盒手工巧克力。
并热情的邀请下次再聚。
东西有收下,但离开不到十米,谢公子便甩在一旁,提醒。
“不要谁给的东西都吃。”
沈箬会意,闻着男人身上的酒味,“只能吃兰卿先生给的是么。”
“没有打算吃,收下只是一种礼貌。我知道的,哥哥以前有教过我……”已经很久的时间,沈箬说的感慨,“三生教育。”
“‘当你自身受到生命威胁时,请放下你所有道德观念,拿起武器与他殊死搏斗。’,哥哥是这样教我的。”
沈烨有在边南服役过,他有很严厉的教导沈箬认真且深刻的记住这句话。
捏着沈箬细细的鼻尖,男人低声,“但你没记住沈妹妹。”
她辩解,“可是那晚,如果不是兰卿先生,我不会跟任何人走。常宜区出租房门口的柜子触手可及之处,放着辣椒水,报警器,还有电击器。”
忽的,她有一点私心,“那枚印章真的很重要?”
重要到,谢公子把她从傅延维身边毫无顾忌的带走。
没有多解释,谢兰卿只说,“我的私章。”
私章重要吗?
这个问题没人回答,对有些人或许重要,对谢公子呢?谁敢乱碰一下他的东西,又怎会轻易给任何人占到便宜?
有见过。
同谢公子出行时,态度谦卑想要讨要利益的人,恭敬的递上牛皮纸袋的文件,有时候外面会打上红色的字母。
大庭广众,谢公子轻易拆开,扫过便抛在一旁。
看似随意不上心。
可那时候,连冯易都会退避三舍,目光绝对不会接触文件的一个角落,贴身司机如此,旁人又有谁敢。
他好似笃定任何人都不敢随意窥探分毫。
下巴搁在小姑娘绒毛毛的头顶,谢兰卿阖目,指骨慢慢揉弄腰身,“还教你了什么。”
故意借此影射,沈箬说,“男人都坏,没有一个好人。”
低声一笑,谢兰卿没评价。
精辟。
没有什么好评价的。
凌晨一点多,谢兰卿沐浴完,在桌上拿了烟咬着,被窝里的小姑娘已经睡着,眼尾处还一片残红。
床头柜上,放着润喉糖。
不长记性,又含着糖睡觉,男人皱了皱眉,来到床边刚要把糖给掏出来,小姑娘睁眼还委屈着。
“喉咙痛。”
男人半跪在床,拖着小姑娘后脑勺,低头,“少矫情。”
被斥矫情的人更矫情。
“兰卿先生自己什么样儿不清楚吗?”
啧。
好心怕她噎着,反被赖上不是?
“怎么不说你嘴小?”
她抽了抽鼻尖,“对,我嘴小,真抱歉。”
说完,躺回去,拉过被子蒙住脑袋,睡觉。
她小日子来,雌激素骤降,情绪有波动,行,不同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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