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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她要让他们修为全失,痛失所爱


庄婉纤细的手指在虚空中划过,留下一道道流光溢彩的光,绚丽极了。

        流光飞向了神树下那些男人,隐隐没入他们的身体里,他们却毫无察觉。

        顷刻间,原本打得不可开交的那些人,便停了下来,横七竖八地晕倒了一片。

        那些困扰了小团子许久,甚至忍不住想要亲自出手的事情,竟然就被她如此轻易的化解了!!

        少女跳下神树,裙摆扬起翩跹的弧度,动作轻盈,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如同暗夜中最明亮的星辰,动人心扉。

        她的眼眸微转,闪着水光潋滟,勾起一抹极其温柔的笑,就似看向爱人般缠绵悱恻,心里却想着坏念头,“该怎么处置他们呢?”

        “不如,就让他们发现,一觉醒来,功力全无。”

        “所爱的人,已经葬身火海。”

        庄婉眉梢微挑,勾勒出一抹艳丽的色彩,绚丽夺目,“这不过分吧,不过是用他们曾经对她的方法,对他们而已。”

        总不能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她只是适当地反击罢了。

        庄婉内心百转千回,“好可惜呀,已经把封神钉和锁链毁掉了,要不也可以让他们尝尝她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但她又一细想,忍不住笑自己刚才的想法不切实际,“那本就是他们用来控制她的工具,破解之法,他们也早就知道了,若真的用了,才是傻呢?”

        少女的杏眸莹润,迫不及待地将她的想法告诉了小团子,眼里闪着流光溢彩的光亮,长睫轻颤,带着一丝丝清冷易碎感,柔声问道,“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做很过分呀?”

        小团子早已明白宿主的秉性,却还是被她这副模样深深地迷惑住了,不由自主地开口道,语气里满是气愤,“不过分,他们才是最过分的,宿主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彼之身罢了。”

        庄婉心下感叹,幸好它这般觉得,因为就算它觉得过分,她也会这么做的。

        她呀,从来就是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固执地认为自己的答案都是对的。

        而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想做的事一定要完成,即使两败俱伤。

        电光火石间,庄婉又想了起来,她之前所动用的“惑心术”是把“中术者”内心最真切的想法勾出来,并没有屏蔽他的感知,还是能感觉到外界的情况的。

        所以沈蹊言还留着她和他从神殿出来的一些模糊记忆,她红唇微抿,嘟囔了声,“这可有点麻烦。”

        “那就干脆让他彻底忘了这段记忆。”总不能因为沈蹊言一个人,干扰她的计划吧。

        庄婉靠近了他,蹲下身子,缓缓抬手,衣裳微落,露出一节纤细的手腕,白如冷瓷,直晃人眼,虚空中,在沈蹊言的额头处轻点,却未真实触及。

        男人俊眉微拧,似是有些不适,感觉到一股神秘的力量靠近,他想要挣脱,神情中萦绕着痛苦,最终却归于平静。

        时有微风吹过,带着吹落的凤凰花在空中打了个旋,继而吹向远处,渐渐消失,连同沈蹊言的那些记忆,从她施展惑心咒到与他与林渝他们争斗的记忆,永永远远的消失,再也找不回。

        庄婉指尖一动,将法力汇聚起来,凝聚成封神钉的形状,钉子在微光的照射下闪着冰冷的光芒,整整16颗。

        她莞尔一笑,眼里闪着动人的色彩,惑人心弦,微光照映在少女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仿佛天使般纯净的面容,内心却有着长着犄角的小恶魔。

        这是她之前说好的,特地为他们准备的礼物,无论作用和形状都和封神钉一模一样,一人四颗,就如她那时经历的,嗯…非常公平。

        若是他们能解开,那也是他们的能力。

        毕竟,她那时也用她的方法解开了,不是吗?

        庄婉的指尖微动,那些钉子就四下流窜,寻找他们既定的主人,隐没在他们的四肢中,十分契合,仿佛是为他们量身定制的,不过也确实如此。

        四下寂静,依稀能听见钉子隐入血肉的声音,呲的一声,那些昏迷在地上,失去意识的男人们,身躯也忍不住颤抖起来,骤然从美梦中拉扯出来,神情隐忍,似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少女眉梢微挑,那如玫瑰般娇艳欲滴的容颜上,绽开一抹笑意,眼里闪着恶劣的光芒,却不会令人生厌,反而让人觉得真实的可爱。

        庄婉承认了她的恶趣味,因为封神钉在她的身上的每时每刻,她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所以她在她自制的“封神钉”上,叠加了多倍的疼痛buff,只要一经使用,就会感觉无比疼痛。

        一人多一倍,整整四倍,很公平。

        毕竟她这般娇贵的女孩子,都经历了那般痛楚,他们可是皮糙肉厚、顶天立地的男人,天界的中流砥柱,多忍受一点,怎么了?

        做完这些事,他们在庄婉的眼里便再无价值了。

        少女嫣然一笑,双瞳剪水,眉如远黛,勾勒出一副惑人容颜,心下想道,“那就去四方神殿吧。”

        那个她曾待过无数日子,想要挣脱却无果,如同一个巨大牢笼的地方。

        那个她埋藏了很多屈辱回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摧毁的地方。

        内心这般想着,庄婉就马上动身了,裙摆翩跹,扬起优美的弧度,她白皙如玉的脸颊,在霞光的映衬下,染上了绯红,朦胧又美好,却像是飘渺在云端的云,永远不会为谁停留。

        身影慢慢变小,逐渐消失在地平线和天界的交汇处。

        亦如她义无反顾地朝着一个不确定的未来,永远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

        四下寂静,周围吹来冷冽的风,冻彻心扉,她任由那些男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不过顷刻,庄婉就从神树下移到了四方神殿。

        淡淡的金色光芒把她娇小的身躯完完全全地笼罩住了,庄婉的身影渐渐透明,因为她施展了隐身的法术。

        她指尖微挑,十指流玉,在虚空中一点,周围便笼上了一层淡蓝色的结界,能够隔绝所有人的进入,但是外面的人却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里面发生的事情。

        更何况这里本就有铺天盖地的阵法,抵挡外来攻击。

        而她的这个结界,恐怕这个世界无人能解。

        明明灭灭的火花在她素白的指尖跳动,闪着淡蓝色的光芒,少女的神色看不真切,却透出惊人的美。

        这是她在秘境中偶然得到的异火—琉璃火,宣称可以灼烧尽,这世间所有的东西,也是她从未在人前展露出来的底牌。

        只是那时庄婉的法力被封住了,终究是无法施展。

        之前,她也是用这个把封神钉和锁链烧的干干净净。

        炽热的光亮闪起,火焰如同一只长着巨盆大口的凶兽,吞噬着华丽的宫殿,异火像是感知到主人的心情,极其快乐地跳跃着。

        过了许久,奢华的宫殿就被烧的干干净净,只余下满地黑灰。

        庄婉撤掉了结界,一阵冷冽的寒风吹过,就连黑灰也被吹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地的漆黑痕迹,那是火焰灼烧后留下的印记。

        结界外的人注意到那明亮的火焰,匆忙赶来的时候,只余下四周空寂,一地漆黑。

        甚至连庄婉特地准备的,为了阻止他们的结界都没有用到。

        庄婉弯唇浅笑,眸光温柔极了,轻声对小团子说,“我们走吧。”

        听到宿主这话,小团子便急急忙忙地回答道,“好的。”

        一阵流光闪过,飞向浩渺无垠的天际,庄婉和小团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而另一边,原本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的男人们,似有所感,艰难地爬了起来,喘着粗气,不住地抚着心口,只觉得难言的心悸。

        后记

        众人只记得那天火光漫天,火焰像是一条巨龙在天空中盘旋,似是能烧尽世间的所有虚妄不平,吸引了无数人围观,还有人想要制止。

        那个号称无坚不摧,甚至在魔君攻打天界时,都未曾攻破的宫殿,天界的守护塔,竟然就那么轻易的燃为灰烬。

        等到达的时候,众多仙君和女仙君看到,居然连灰烬都没了,只剩下满地漆黑痕迹。

        众人久久伫立在那里,缄默不语,极为惊诧和惋惜,“这究竟是谁做的?”

        内心想着,“这天界又有谁能有这般能力?”

        毕竟这可是在魔君和魔兵们的攻打下,都毫发无伤的至高神殿。

        她们又不由得有些慌张,以后,若是魔君又卷土重来,若是像之前那次一样,那该如何,他们又该躲在哪里?

        天色渐暗,四下寂静,众人你看我,我看你。

        只听得一声巨响,打破了周围的沉静,耳边传来气流极速涌动的声音,那是有人极速的跑动带起来风。

        沈蹊言急急匆匆地冲了过来,连脚步都踉跄了,在众人面前,竟是连表面的平和都维持不住了,他的眼里燃起滔天的红,各种情绪翻涌,绝望、恐惧、懊悔、不解、悲痛…

        沈蹊言看着眼前这一切,神殿竟是无影无踪,地上是火焰灼烧过的痕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手不住地颤抖,向来直挺挺的脊背也忍不住弯了下去,想到庄婉一直被他困在神殿里,他就不敢再想下去了。

        沈蹊言发了疯地把距离他最近的人拽了过来,如同困兽一般发出痛苦的嘶吼,像是失去了伴侣受伤的狼,伸出了自己锋利的爪牙,他疯狂地摇动着那个人的身躯,迫切地想要从他口中知道不一样的答案,像是寄托了他所有的期待。

        “这里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看见什么人?”

        那人极为惊诧的看着沈蹊言,却是不能理解他的情绪,如实地回答道,“我看见神殿着火了,就慌忙的赶到了这边,等我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神殿被烧的干干净净,连灰都没有,只剩下满地的黑色痕迹。”

        “也没有看见任何人。”

        沈蹊言听到这话,浑身失力,竟然都支撑不住站立,双膝弯曲,跪坐在地上。

        他的双目无神,眸子里是深深地自责,眼眶发红,那个在大军压境,生命垂危时,都从未哭过的男人,肩膀不停地颤抖,用满是薄茧大手捂住了脸,满是刺痛,泪水顺着指缝不住地流了下来。

        向来顶天立地,是无数人的精神寄托,让人既敬佩又恐惧,被称为天界的守护神的人,此时竟然无助的像个小孩,号啕大哭。

        沈蹊言从不信眼泪,那只是弱者的自我逃避,眼泪解决不了任何事情,他曾无数次设想过,若是遇到难题,那必然是用武力镇压,想办法解决,就像他之前无数次做到的那样。

        偶尔也会嘲笑那些人没用,现在却内心发苦,或许是因为他过去太自大,所以才惩罚他彻底失去爱人,让他明白不要把别人的苦楚当做可随意说出的嘲弄。

        直到今天,他才发现,原来只是因为以往的那些事,都无足轻重。

        此时,他竟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心痛得如同被刀绞动着血肉,伴随着每次胸腔跳动不禁生疼。

        啪的一声声脆响,沈蹊言用手不停地扇自己巴掌,直到脸颊发红,企图打醒自己,想要从这个噩梦中苏醒。

        可是,这终究是没有结果的…

        脸颊上传来的刺痛,让沈蹊言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这不是噩梦。

        这是无比真实的现实。

        沈蹊言一下一下地打着自己的头,泪水不住地流,内心深深懊悔,为什么,为什么,在这里的不是他,死的不是他,他恨不得代替她去。

        为什么他要出去,把少女一个人丢在寝殿。

        为什么一定是今天,晚一天不行吗,他究竟有什么迫切的事想要去做,就这么耐不住寂寞吗?

        可是他此刻脑海一片混沌,任凭他如何思考,都想不起来,为什么他要出去。

        从离开神殿到再次苏醒,看见倒在他周围的那些人,他的记忆是完全空白的。

        他用手抚着这漆黑的地面,好像能透过这想起少女在这里的模样。

        沈蹊言心中仍然存有一丝侥幸,万一,万一,她还活着呢?

        他站了起来,面对着众仙君,对他的罪行供认不讳,陈述了他从企图禁锢神女殿下,到真正把她囚禁的全过程。

        周围乱哄哄的,众人的神色各异,有鄙视、惊诧、失望、不解。

        众仙君纷纷疑惑,沈蹊言为什么要主动说出这些呢,毕竟,当事人已经不在了,一切都无从指认。

        只要他不说出这一切,大好的前途,身负荣光,受众人敬仰,他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仙尊。

        对于众人的想法,沈蹊言毫不关心,他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帮忙去找庄婉,若是寻到她的踪迹,一定一定要告诉我。”

        “等一切结束,我自愿接受任何惩罚。”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沈蹊言竟也是一个痴情种,因为偏执的喜欢,选择禁锢喜欢的人,想要让她永永远远和他在一起,又因为喜欢,为了那虚无缥缈极小的几率,寻找她有一丝一毫尚且存活的可能,而说出一切,只为让大家一同找她。

        可是他却不懂,物极必反。越渴望得到,便越容易失去。

        就像摘花人一样,你摘了花,即使精心的呵护着,它终有一天也会枯萎,只能眼睁睁看着娇艳的颜色渐渐暗淡。

        如同他曾经对庄婉做的事。

        话音刚落没多久,又有人来了,是时霁、林渝、岑年等人,他们醒的比沈蹊言晚,所以来的也比他晚。

        他们听到了沈蹊言的话,内心情绪翻涌,唇齿发冷,像掉入了寒冬腊月的冰窖里,寒意从心间凉到了脚尖,忍不住愤怒地冲了上去,力道极大地打在沈蹊言的右脸上。

        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脸上,又多了一块淤青,透出隐隐的血迹。

        男人就静静地站在那里,也不反抗,他想着,这都是他应得的,身体上的疼痛比不上万分之一心底的疼痛。

        是他害了她,亲手把他最爱的女孩推入了深渊,沈蹊言知道,她活下来的可能很小,那是连神族都无法挣脱的法阵,更何况,他还用封神钉封住了她的修为。

        这个世界,除了他,就没有人知道破解之法,那也是他机缘巧合下才得到的,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同样的。

        更何况,在很久之前,破解之法就映入他的神魂,然后消失了,在他回忆时,便会不自觉的映在他的脑海中,所以只有他才能施展。

        沈蹊言不停地敲打着胸腔,打得极重,里面是一颗无比鲜活跳动的心脏,他的心猛烈的敲击着,可他的少女呢,她现在又是如何呢?

        心里满是懊悔,若是当初,他没有囚禁她该有多好,那她不至于没有任何的法力,如同孱弱的凡人,没有一丝一毫抵抗的能力。

        他宁愿放她自由,只要,只要她好好活着。

        沈蹊言回到了自己的宫殿,这才发现了不对劲。他在运转功法时,修为如同消失般,了无踪迹。而且行走间,居然感觉到灼灼的疼痛。

        他原本以为,那是受伤引起的疼痛,未过分重视,现在才知道,原来并不是。

        电光火石间,沈蹊言想到了,当时在使用封神钉时,看到的一行介绍,行走间会感觉疼痛,视个人情况而定。

        他现在的情况,和庄婉那时又是何其的相似,修为全失,倍感疼痛,只是少了一条锁链。

        沈蹊言不禁苦笑,内心苦涩不已,这难道就是上天给他的惩罚吗,惩罚他感同身受,亲自体验体验她曾经经历的事情,这时他才深刻地认知到,他是何其的可恶。

        他怎么能那么对她呢,那是曾经无数次仰望不得的存在,他曾发誓要好好对她,恨不得奉上一切只为她展露丝毫笑颜,后来他和她又是如何走到这不可逆转的田地?

        他为何会锁链困住她,用言语刺激她,折辱她呢?

        沈蹊言眸光望向不远处,眉头紧缩,心中思考。

        是从神树下看到庄婉和容夙亲密的举止吗?

        他在心底默默否认,不是的,那时的他只是想寻求一个能和她比肩,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的位置。

        是庄婉和他在一起后。

        是她对他的柔情蜜意,让他看不清自己,让他的欲望加深。是永远赶不走的狂蜂浪蝶,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吵得人心烦意乱。

        是庄婉和他彻底分开后,她的身边依旧围绕着太多的人,他怕他们趁虚而入。

        不过此时想这些已经再也没有意义了,就算找到了答案,也是过去式了,沉溺于过去终究是不理智的。

        沈蹊言冷静了下来,他知道痛苦是永远改变不了什么的,他必须也一定要找到方法。

        他必须要知道庄婉现在怎么样了。

        若活着,那他便陪着她一起活,他以后也不会罔顾她的意愿了,她想要如何,便如何。

        若不是,那她在哪,他寻她到哪。上穷碧落,下黄泉。

        而现在,他必须先想办法恢复修为,实力是他找她的倚仗。

        苦寻了很久,沈蹊言最终在一本破旧的典籍中,找到了恢复修为和寻找庄婉的方法。

        有一种法术,可以通过透支生命力,短暂恢复修为。

        沈蹊言不在意这些,他迫切地想要找到庄婉,即使是用这种方法,只要,只要能够找到她,那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是失去他的生命。

        一阵光芒闪过,沈蹊言很快就恢复了修为,法力充盈在他的周围,一直冰冷的身躯也逐渐回暖。

        他骨骼分明的手指在空中写着复杂的符文,一阵金光闪过,竟是口吐鲜血,这是窥探天机的代价。

        血在地上蔓延,在白玉铺设的地面显得格外突兀,可以看出他肯定是受了极重的伤。

        沈蹊言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声音沙哑,像是漏了风的口风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会找不到她的灵魂。”

        男人陷入了魔怔,眼底晕染上红色,浑身战栗起来,脊背像是经受不住也弯了下去。

        只要是在这个世界,任何人,都会有灵魂,活着不必多说,死后也必定有转世。

        沈蹊言不想相信,他心爱的人已经不在了,他要去虚妄之境,那是鬼魂聚集的地方,他要在那守着她,说不定,说不定,是他们没有把她记上呢,说不定她迷路了呢。

        他要去等着她,他的少女,又娇气又娇贵,还怕黑,爱美,他可不能让她漂亮的裙摆被那些脏兮兮的恶鬼弄脏。鬼魂死前的形态必是不好看的,他们一定会吓到她的,他要去带她回家。

        去到虚妄之境,必须徒步渡过一条河。

        河水澄澈,却暗藏汹涌,底下有不知名的凶狠生物,行走的每一步,都经历着痛苦,那是河水本身的功效,更何况沈蹊言本身就因为封神钉而经受的四倍痛苦。

        曾经有无数痛失所爱的人,想要找逝去的爱人,却因为忍受不了疼痛,然后铩羽而归。

        那并不是他们不够爱,而是那疼痛实在是非常人能忍受的。

        那些人守着已故人的遗愿,孤独的留守世间,竟是终生未娶。

        就这样,沈蹊言一步一步艰难的移动,凭借着无数次在战场上厮杀对危险的感知力和坚定地想要再次见到庄婉的意志,终于,他到达了河的彼岸。

        那是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到达过的领域。周围全是亡灵,发出奇怪难听的嘶哑声,除了他,竟是没有一个活人。

        巨大的水镜立在那里,不停放映着不同的画面,沈蹊言走近,才发现里面全都是庄婉的脸,只是穿着的服饰和他们这里的完全不同,那是他从未看到过的奇装异服,但在少女的身上却格外好看。

        入目的是,庄婉和其他人极为亲密的画面。

        那是未来会发生的画面。

        沈蹊言感觉像是有无形的大手,撕扯着他的心脏,格外的疼,为什么要让他看到这样的画面。

        不过至少她还好好的活着。

        周围的亡灵在旁边乱叫,“终于有人来陪我们了。”

        有微微感叹,“已经上百年没有人来到这里了。”

        有幸灾乐祸,“你惨了,你再也离不开这里了。”

        也有惋惜的,“可惜了,好好的青年才俊,也不知道这次多久会被逼疯。”

        与此同时,水镜浮现出一行文字,“欢迎你,新的驻守者。”

        沈蹊言最终知道了,原来,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来寻找一个未解的答案,而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必须用另一样东西来交换。

        而虚妄之境要求交换的条件便是自由。

        他将永生永世囚于此处,不停地看着水镜放映着有关心上人的画面,直到下一个人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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