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拜师学艺从欺师灭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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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杜陵梦认真记了两节课的笔记，然后匆匆赶往帽子山。
早晨45分钟社死，连一级都没升，不抓紧点时间，半个月到不了五级，学不了战法就搞笑了。
殷问归在训练场门口等着，看杜陵梦到了，先领到门房跟警卫认识了一下，这样今后杜陵梦就可以自己来了。
训练的地方是2号室内训练场，设施护具都比较完备。
换上练功服，殷问归先抽查了对练法精义的背诵，杜陵梦不带磕碰的背完了。对此，殷老头特别满意。
“看好了，我现在把练法的各个动作先演示一遍，然后再一式一式教你。”
说罢，从衣柜里拿出一把铁尺，离开换衣间走到场中，等杜陵梦出来，便一式一式地演示起来。
杜陵梦原本只是对文字的描述熟悉无比，现在殷问归开始演示，一个一个动作迅速与脑海里的语句融合，那些文字仿佛都活了起来，又像是眼前的一幕突然加上了字幕，对明光铁尺练法的理解开始飞一般的加深。
同时，系统提示一行一行往上飘。
【系统提示：《明光铁尺练法》熟练度上升】
【系统提示：《明光铁尺练法》熟练度上升】
【系统提示：《明光铁尺练法》熟练度上升】
……
【系统提示：《明光铁尺练法》等级上升，目前等级2/9】
这就升级了？
这就是大佬带刷升级的感觉吗？
师父，带我飞啊。
那边，殷问归动作行云流水，而且明显比早上杜陵梦挂机的时候要快。
不到30分钟，一套练法演示完毕，那边吐纳收功，这边系统提示正好跳完最后一条。
【系统提示：《明光铁尺练法》等级上升，目前等级5/9】
好家伙，杜陵梦直呼好家伙。
默默把手伸到背包，使用了《明光铁尺战法》技能书。新技能出现。
【名称：明光铁尺练法】
【技能类别：伤害/近战/可激活】
【等级：1/9】
【效果：激活时将自动施展对应招式，其间消耗加倍；否则由宿主自己施展。】
【消耗：一定量的精气神】
【备注：未满级的伤害性技能自动施展时无法分辨敌我且在范围内所有目标失去行动能力前无法停止，请谨慎使用】
这是殷问归走了过来。
“看清楚了吗？”
杜陵梦点头，“会了。”
殷问归一愣，“什么会了？”
“练法会了。”杜陵梦拿着铁尺走到刚才殷问归演示的地方，使用了《明光铁尺练法》。
奇怪的力量立即出现，再次把杜陵梦拿捏揉扯成各种形状。
然而，五级的技能加持下，疼痛已经消失，身上各处热流涌动，浑身暖洋洋的，跟按摩似的。
系统的控制下，羞耻的哼哼哈嘿不时从嘴里发出。
除此之外，没有令人特别羞耻的地方，动作虽怪异但流畅，有一种特别的美感。
殷问归仿佛看到了什么奇迹，激动得浑身颤抖。
我打一遍，他看一遍，这就会了？
我当年学练法套路学了三个月到熟练，父亲还说我天资聪颖。
果然，天下没有不疼孩子的父亲。
明明当时的我，三个月才学会，父亲肯定特别心急。
内心焦急万分，脸上还要强颜欢笑，还要安慰我表扬我。
父亲真的为我付出太多了！
想到此处，殷问归的眼睛湿润了。
“嗯，打得还不错，戒骄戒躁，勉力练习。”他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冷静表态。
杜陵梦刚才就看到老头在颤抖呢，这会儿表现得这么淡定，肯定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师父，能不能把战法也给我演示一遍。”
殷问归略作忖度。
“也好。但是战法演示的套路较为死板，看一看可以，不要一味模仿。”
于是两人互换位置，殷问归开始演示战法。
这次演示的动作比较慢，花的时间略有点久，超过了半个小时。
大片大片的系统提示中，杜陵梦的《明光铁尺战法》等级也提高到了4/9。
然后殷问归收功完毕，一边走一边问：“看清楚了吗？”
杜陵梦点头：“嗯，会了。”
殷问归一个趔趄。
我听到了什么？什么会了？
然而杜陵梦已经拿着铁尺跟他擦肩而过，走到场中去了。
他要激活《明光铁尺战法》。这里周围没有人，正好挂机。双倍消耗什么，小事情，这又不是开boss，不用担心续航，累了可以休息。
凭他的经验，自动打完一遍，应该就可以升到5级了。
走到场中，激活技能，开始挂机。
哦，熟悉的按摩感回来了。
哼哼哈嘿下面夹杂了若有若无的呻吟。
殷问归的眼睛又湿润了。
这……这么熟练，比起我苦练三年也不遑多让啊。
父亲！父亲！原谅当年的我太不懂事！
想起自己当年偷懒不练功去河里抓鱼钓虾，到隔壁院子里偷李子，殷问归恨不得捶自己几拳。
世界上最令人后悔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做到某一件事情，而是这件事本来可以做到而没有做到！
我本来可以练习得更努力！
我本来可以让父亲更欣慰！
他想起了父亲对自己赞许的眼神和温柔的表扬。
父亲为了儿子实在背负太多了。
还有带自己溜出去玩的大哥！
都怪他！
他比我还愚钝，练得比我还慢，父亲还要表扬他！
两个资质愚钝的儿子！还要鼓励！还要表扬！还要满脸欣慰！
父亲！
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殷问归惊醒，看到杜陵梦挥着铁尺的身影，又想到父亲给自己喂招的场景。
不禁有一点跃跃欲试了。
“打得好！小杜，我来给你喂招！”
殷问归终于没有忍住内心的冲动，拿着铁尺就欺上去了。
杜陵梦的身体正在联系，思想可活泛得很，就看到老头在那边一时颤抖一时流泪一时懊丧的，现在居然要加进来。
夭寿啊。
我是挂机啊师父，你要喂招的人不是我，是系统啊。
《明光铁尺战法》是近战技能，所以当系统判定的近战范围内没有目标的时候，挂机就是自己连一下套路，但是当范围内出现了一个目标，而且这个目标还有明确的攻击意识。
杜陵梦尝试取消技能，然而此时殷问归已经近身了。
取消不了。
备注在那儿写得清清楚楚：在范围内所有目标失去行动能力前无法停止。
若殷问归先大喝再近身，给杜陵梦一两秒钟反应的时间，在他近身之前取消技能，那是可以的。
但是，一旦触发了系统判定，就取消不了了。
两个人注定要倒一个。
难道自己第一天就要欺师灭祖吗？
杜陵梦绝望的想着。
这破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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