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路遇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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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霾的天空,乌云沉沉的挂在头顶,一场暴雨将临,这样的天气就是官道上也甚少有人流来往。
远远的一辆马车驶过来,草丛中埋伏的人眯眼辨认了一下马车的徽记,将手中的刀握的更紧,目标出现了。
计算着时间,绊马缰骤然拉紧,马儿嘶鸣一声被绊倒在地,车辕被颠落,车夫被重重甩了在地上。
车夫双手撑地挣扎了半天,没能起来,显然摔得不轻。
车厢翻滚,内有尖叫惊呼起起伏伏。
埋伏的人没有轻举妄动,搭箭先瞄准地上不动的马夫。
“不知我等与阁下有何仇怨,竟下此毒手?”马夫艰难开口。
没人答话,一簇利箭直直射向马夫咽喉,马夫目眦欲裂,撑着一口气翻身躲过。
“阁下官道行凶,不怕官府追究吗?”声音自停稳的车厢里传来。
车厢内的人,说话间早已出来,是两名女子,看衣着气度应是主仆关系。
埋伏者一击不成,又是一箭,只是这一箭目标却是那主子模样的女子。
这时,昏暗的周围猛地一亮!
轰隆隆……
闪电将昏暗世界照亮了一瞬,一个惊雷,在头顶霍然炸开,震耳欲聋!
草丛中人被闪电晃了一眼,突然感觉汗毛乍起,危险的感觉从后背传来。
不过一瞬间,事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情报里手无缚鸡之力的王府小姐挥刀斩断箭簇,她身侧的侍女飞跃到埋伏者身前。
草丛里是一个灰衣男子。
咔擦!
剧烈的痛,从肩膀上袭来……
侍女欺身,长刀毫不犹豫劈向了他的肩头!埋伏者忍痛,在一瞬间跃起,以手作刀劈了出去。他的反应很快,但这一掌仍是劈空了,对方跃出了数米远,他才看清对面之人。
来不及惊呼,主人模样的女子也飞身而来。
狂风袭来,飞沙走石呼啸而过,阴霾的天际下,明明娇弱的贵女,此刻持刀而立,湖蓝衣裙随风轻舞,像是波光荡漾的海,温柔又暗藏杀机。
此刻不是欣赏的时候,灰衣男拔出腰间短匕,谨慎地看着两人。
忽然,眼前白影一闪,寒气扑面而来,他躲无可躲,蓝衣女子长刀将他脸上面具的带子划断,侧脸传来一片温热,然后是剧烈的疼痛。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蓝衣女子打量了他片刻,“何人雇你截道杀人?”
血糊了一脸睁不开眼睛,灰衣男自知今日碰上了硬茬子,拿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
半响不见他说话,侍女蹙眉:“我知你等行事作风,不过拿钱办事,如今事情败露,你若想保全性命,何不速速招来?”
灰衣男沉吟片刻:“是……是一位姓王的公子,来人十分谨慎,长什么样我没见到,只是收了他的钱财,在这里等着……”
他低眉顺眼,貌似屈服。
暴雨起,又是一阵狂风,扰人视线,男子暴起,匕首直直刺向蓝衣女子,女子挥刀格挡,男子此招却不为杀人,只是为了寻机逃跑,在她格挡瞬间,拔腿就跑,一眨眼已经离二女十步远。
蓝衣女子冷哼一声,从怀中拿出一把飞刀掷过去,飞刀直直刺到后心要害,那人去势不改,只是速度慢了下来,他不可置信地想要低头,只是生命耗尽,倒在地上,渐渐没了生息。
“怀瑜。”蓝衣女子指了指灰衣男,侍女会意,将灰衣男拖到草丛中,暴雨之下,血迹很快被冲刷的干净。
蓝衣女子名叫苏折玉。
“小姐,你看,”怀瑜将一个狼牙坠子呈到蓝衣女子面前,“是伏兽帮的。”
苏折玉点头:“先去看看张伯怎么样吧。”
张伯就是受伤的马夫,此刻他已昏迷。
怀瑜替张伯诊了诊脉,神色有些凝重。
将张伯移到堪堪能遮雨的车厢,怀瑜给张伯为了一个丸药,又送了口水,对苏折玉低声说:“不太乐观,应是被马儿踢了一脚,张伯没有武力傍身,丸药对伤势也见效也没那么快,更何况下着雨,寒气侵体,有伤本源。”
还不待苏折玉表示,张伯已悠悠转醒:“咳,小姐……”
蓝衣女子止住他的话。
“张伯你先休息。”
怀瑜在车厢中翻翻找找,抬出一个箱笼,在箱笼中摸出一把油纸伞。车厢突然发出一声脆响,主仆二人反应极快,将张伯转移到路边就近的巨石上,甫一站定,摇摇欲坠的车厢终于塌了。好在这周围灌木丛生,却没有高大乔木,不然这雷雨天气,着实危险。
怀瑜举着伞想要给她遮雨,她摆摆手。
“先顾着张伯。”
说完不待怀瑜张伯二人反应,她向四处搜寻观望,很快发现一些阔叶灌木,三下五除二砍了一捆拿到张伯躺着的巨石附近。
张伯和怀瑾明白她想干什么。
“怀瑜,你去帮小姐吧。”张伯捂着胸口道。
怀瑜摇头头将手中的伞有靠近了张伯,苏折玉很快在路边打了个遮雨的棚子。
三个人委委屈屈的蜷在棚子里。
苏折玉撑着下巴,沉默着用树枝在地上戳来戳去。
怀瑜知道她是在自责,自责于让无辜者被波及。
“小姐,你说那个雇凶杀人的王姓男子会是哪一方的人。”
“我自伴着母亲白马寺修行,素来深居简出,从未与人结怨,除了那位。”
“会是徐姨娘吗?”怀瑜皱眉。
“不能确定,”苏折玉沉吟道,“杀我者,也不一定要与我有怨,或许是父亲。”
母亲十年前突然在白马寺带发修行,苏折玉早慧,那时已经懂事,就向父亲情愿入寺伴母修行。
入寺第三年,苏母去世,苏折玉八岁,在寺中为母守孝,孝期一过又称病不归,期间府中多次接她回府,都被她以极端手段打发走了,苏父无奈尽力为她在寺中置办妥当。
十年来,苏折玉极少回府,也不愿回府,只是此次回府却是她自愿回府。
“小姐,老爷多年未有娶妻之意,徐姨娘在府中地位怕是不低。”
苏折玉冷哼:“妾就是妾,难不成还能翻身做主人,大晋的律令‘诸以妻为妾,以婢为妻者,徒二年。以妾及客女为妻,以婢为妾者,徒一年半’,上一个闹出宠妾灭妻的坟包的草都及腰高了。”
怀瑜哑然。
“母亲在寺修行,在外的理由是为父亲祈福,这个理由是不能被信服的,父亲前三年来被攻讦了多少次,也就是父亲一直未娶妻这些攻讦才少了些。”
“母亲从不让我过问从前之事,我从师父修行,久不出山,师父也规束着我,如今我长大了,这些事情我也该知道了,他们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查。”苏折玉沉默片刻,眼中泠泠的光像手中的刀一样冰冷。
“小姐,夫人临终前让我们最好不要……”
“可是你仍然帮我了不是,怀瑜姐姐你也想知道,对不对?”苏折玉转头看着怀瑜,“林嬷嬷说,父亲母亲十分相爱母亲临终前也说父亲是有苦衷的,到底是什么苦衷呢?”
怀瑜叹了口气:“是。”
怀瑾抬眸看向苏折玉,暗暗攥起了拳头,她与苏折玉同起同住多年,夫人对她也是极好,她自然也想弄明白真相。
小姐,我自会陪着你到诸事水落石出报仇的一日!
“好了不想了,说不定是搞错了呢,用伏兽帮来对付我这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有些大材小用了吧!”苏折玉苦唧唧地看着怀瑜。
怀瑜看着苏折玉冲她挤眉弄眼,知道她是想让自己放宽心,心中不免暗恼自己不想脱困之法,只顾着胡思乱想竟反过来让小姐来宽慰自己。
此地离金都不算远,只是天色已晚,进城时恐怕城门已经关了,她们有通行令进城却是不难,只是张伯实在不宜行走。
风飒飒起,苏折玉和怀瑜对视一眼,默契地将手中长刀藏进箱笼中,一处在能马上开箱拿刀的位置上。
有人来了。
苏折玉耳尖微动,她的听力一向很好,很清晰地听到马蹄声渐进的声音,一辆平平无奇的马车缓缓出现在官道上,驾车人也平平无奇。
马却是难得的好马。
怀瑜紧张地看着他们。
马车在靠近他们几米处,微微的一个停顿。
“主子。”
“不必节外生枝。”
驾车人领命,一鞭挥出,毫不犹豫的从他们身旁飞驰而过。
苏折玉心中微沉,有杀意。
为什么?
这时张伯突然□□了一声,苏折玉手指微蜷。
“等等!”苏折玉开口,两步三步赶上马车,“阁下,可方便搭载一程?”
苏折玉此时实在称得上狼狈,全身早已被雨淋透,长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裙摆也满是泥泞,贴着身子垂下,半点不见飘逸灵动,只是眼睛亮的惊人。
“此地离城门并不远,小姐这身手似乎并不需要吾等帮助。”毫无温度的声音,自车内传出,不容置疑。
杀意渐浓,苏折玉只觉得汗毛乍起,她望着车厢又看了看车辙,手向腰间去摸,却摸了个空。
雨下的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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