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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第 111 章


青株也不用这些老兵动手,  他上前一把抓住了李氏的肩膀,一只手从老兵手中接过麻绳就开始绑人。

        “乐意童!我是你嫂子!”

        “马上就不是了,这回就是我兄长不追究,  我爹娘也不会留你。”乐意童平静地说道。

        李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大户人家都是讲究家丑不可外扬,再说了乐意童也没真抓到自己的把柄,只要那些奴才咬定是他们做的,  怕是连乐都护都不会将自己怎么样。

        想到这里李氏她突然有了些底气。

        “不会的,夫人最是通情达理,二妹你来我院子乱闹一通对我这个嫂子毫不敬重,这要是传出去……”

        乐意童摆了摆手,青株会意直接从身上撕了块布料堵住了李氏的嘴。

        乐意童有些想不明白这些人为何这么喜欢使用腌臜手段。

        她爹娘从小到大教她的都是做事要光明磊落,  但是她这段时日遇到的事似乎都是阴险手段,她要是晚来一段时日兄长或许会悄无声息地伤口发炎而死。

        而这个李氏做这些不是因为被什么人家收买,更是和镇北军无关,她只是觉得跟着自家兄长没了盼头。

        就像是李氏她跟自己大丫鬟说的,  这夫荣妻贵她若不是看在乐济北手中有军权,  她又出身太过低微,她又怎会嫁到这荒蛮之地?

        乐意童深吸了一口气,她若是敢直接同自己的爹娘说想要和离,乐意童都要赞她一声爽利,她爹娘从不会逼着人做事,就算她兄长不愿,  爹娘也会放她离开的。

        只可惜这人偏偏选了用她最厌恶的法子!

        “姑娘?”

        “周阿爷你帮我去给我哥上药。我哥背后的伤口要处理一下,  他在东厢房麻烦你了。”乐意童嘴上说的客气但是面上没什么表情,  这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寒气。

        她从怀里拿出还带着她体温的药膏:“给你。”

        “是,  姑娘。”周师傅将东西接过,  他压下心中的好奇目不斜视地进了东厢房。

        姑娘什么时候能指使动府中的伤兵了?

        看来这乐府以后要变了。

        几个兵士搬出了几把木椅放在了外院。

        乐意童等那些人都被扔到了外院才对青株说:“守在这儿,周阿爷需要什么就给他。”

        “是!”

        她快步走出了内院。

        李氏被摔在地上眼泪簌簌落下,步摇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张氏匆匆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李氏瞧见她就想要起身,但是青株绑的很有技巧,越是想要挣扎绳子缠得越紧,她只能发出无力的呜咽声。

        张氏她先是看了眼还提着染血的刀的女儿。

        “这是怎么回事?”

        “娘,我远行归来看兄长,发现他身上多了许多褥疮,最大的在腰间已经有小儿巴掌大小了。”乐意童的语气并不多好,她爹娘各自有需要忙的事,兄长这一伤边境多少事都要重新布置,这几个月他们抽不出手来关心兄长她知道。

        但她素来同兄长的关系好,二哥三哥都没了,她对长兄的感情不言而喻,出了这种事让她语气好些也有些强人所难。

        “怎会如此?那现在可请了大夫?”张氏一听娟秀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也是汤家的家生子是汤皇后的陪嫁。见过的腌臜手段不少,她只听了这些,大致就知道出了什么事。

        “我找到了种好药,先让周阿爷给兄长处理伤口,旁的要等爹娘处置。”乐意童板着脸将刀收了起来。

        张氏紧走几步想去看乐济北,只是想到自家儿子的脾气,她去了怕是只会扰到他,张氏又犹豫了起来,还是让他先好好换药吧,她最后停了下来,扶了扶刚才疾步翻起的裙角,她坐在了一把木椅上。

        “别把人的嘴都捂着了,犯人也要给他们诡辩的机会才是,你们几个去里面搜看,有没有不该在的东西,尤其是给少将军治病的药。”张氏一转眼之间就平复了心绪。

        “娘亲!咳咳咳咳咳!这,媳妇有错请娘亲罚我。”李氏已经看清了,她以前竟是没发现乐意童在乐家说话这般有用,夫人来了乐意童不过说了一句话,夫人就认定了自己有错,现在去和乐意童争吵只怕不好。

        张氏冷漠地看着她等着她之后的话。

        “夫君这些天不爱见人,我已是许久没有见过夫君了!我让青云青林两人好好照料夫君,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奴才心思不纯做事出了纰漏,这才让夫君受这种苦楚!儿媳自知应当受罚!”

        她狠狠地瞪了眼被捆在一旁的青云和青林。

        舍去两个奴才还是让自己背上差点害死夫君的罪状很好选择。

        青云青林两人一看李氏的神情他们就知道自己这是要被推出来顶罪了。

        只是他们都是李家的陪嫁生死都攥在李氏手里。

        他们认下这事是个死,不认怕也是个死。

        “你们这些人都老实些,谁敢胡说我就把他杀了丢到草原上喂狼,说实话我可以赏你们去前锋营。”乐意童突然开口,她们乐家还是太过心善了,让他们回个话都吞吞吐吐的,她觉得现在自己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李氏是他们的主子没错,但是他们的月钱都是乐家出的,真要计较起来知道实情的都该杀!

        青云眼睛一亮:“二小姐你此话当真?!”

        “前锋营?”去了那个地方虽说与死士也没什么区别,但好歹还有机会活下来,青林直接说道,“我说,是少夫人让我们在伤药里加上些脏污,旁的就按军医说的做!那药就放在东厢房床下的一个木箱里!”

        青云见青林说了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想来二小姐应当能做主留下他们。

        “青林说的没错,而且少夫人还说事成之后少不了我们的好处,还给了我们三百两银子,银子我们没有动就在我们屋的土灶里埋着!”

        张氏回头看了眼乐意童。

        乐意童招了招手点了几个人:“烦劳刘伍长你们带着他们把东西拿出来。”

        “知道了二小姐。”

        “李氏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张氏抬了抬眼皮问。

        “儿媳是冤枉的!不能因为两个小厮的话就判了儿媳的罪啊!儿媳不服!这不是儿媳做的!儿媳是不会认的!”李氏哭的更凶了声音嘶哑,她绝对不能承认这事!反正没有什么证据,就是找到那些药和银两又怎样?

        她,对了!她还可以说是这两个小厮偷了她的银两!

        “儿媳真的是冤枉的啊!”

        乐意童对着一个老兵耳语了几句,那人就进了院子。

        很快搜院子的人同跟着青云青林拿东西的刘伍长几人都出来了。

        他们将搜出来的药膏银两,一些被写了批注的医书还有些零零碎碎的药材碎末拿了出来。

        “那你倒是说是谁想要冤枉你!”乐都护带着一身热汗走了进来。

        他并不像是旁人想的那样膀大腰圆,虽然他个子很高,但被晒得极黑加上身体干瘦看着便更瘦弱了,他还穿着一身深褐色的短打,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个老农,但任谁都不能忽略乐都护身上的杀气。

        在他进来时整个小院都安静乐一瞬。

        “见过都护。”乐意童先行了一礼,但是她行的是男子的拱手礼。

        乐都护长了一双三角眼即使是不带情绪看人的时候都带着几分阴狠,但他看乐意童的眼神十分温和。

        “起来吧。辛苦了。”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很是欣慰地说,“平安回来便好。”

        “我刚匆匆来也听府中的下人说了些。”

        他转过身看向李氏的眼神就不同了,李氏只感觉他的眼神是要将他看透。

        “李氏你倒是说一说是谁冤枉你了?”

        李氏脑子飞快想着,她本打算往乐意童大惊小怪和这些小厮嫁祸上说,只是现在瞧着都护对乐意童的态度,只怕她敢说出乐意童的不好只会火上浇油。

        “是,是。”她咽了下口水一时半会想不出能应付的由头来,她看向被捆着的仆从,希望他们能有个帮她说话的人,只是她这一回头才看到除了她外其他人还被捂着嘴。

        “说不出?”

        “那好,我们乐家也不是会冤枉儿媳的人家,只是这儿最大的官就是我这个都护,怕是不好定这个谋害亲夫的案子。”乐都护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被周阿爷抱出来的长子。

        乐意童对她爹点了点头,示意这是她的意思。

        李氏听到这里心中升起了一丝希望,公爹这是要息事宁人的意思吗?对了,肯定是,乐家是什么人家,现在又正是内外交困的时候,一定不会处置她的,对,肯定不会处置她的!

        “爹!爹!我真的没有做过,我知道乐家做不出动私刑的事来!爹你相信我啊!这些都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这些药渣子是怎么到我屋里来的!”

        “哦?是吗?我记得我还没问这些药渣子是从哪里搜出来的。怎么不能是别处搜出来的?”乐意童笑了笑冷漠地开口。

        李氏眼睛瞪大愣在了原处。

        “不是,是儿媳瞎说的,这冤枉人自然是,是要将脏污放在我屋里了。”她磕磕绊绊地说道,李氏咬紧牙关就是不承认。

        “我们也没说这药渣子脏啊,说来这穷人家药渣要被煎上□□遍,最后连药性都没有,可是比一般东西干净多了。”

        李氏咬着唇瓣回头通红着眼狠狠地瞪着乐意童。

        而她这一回头,乐济北看到了李氏此刻胭脂水粉眼泪鼻涕糊满一脸的模样。

        李氏也看到了乐济北,她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往乐济北的方向扭动着身子。

        “夫君我真是冤枉的!夫君你相信我啊!”

        “爹说的对。”乐济北舔了舔干涩的嘴角,刚才周阿爷给他用刀割了表面的腐肉还有烈酒清洗了伤口上了药,他虽然没有痛感,但是隐隐的酥麻和额头上的冷汗告诉他,他的身体在疼,直到敷上药冷汗才渐渐止住。

        这让他知道二妹说得对,要是她再晚来些他可能会死。

        他看着眼前的李氏,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娶她来着。

        对了,是因为柳树下的惊鸿一瞥。

        二妹说得对!他就是个只知道看人容貌的色胚傻瓜!在战场上都差点让燕北失手,自己果然是个废物,二妹不过十一岁比他不知强了多少!

        不知为何他眼角缓缓落下泪来。

        “父亲说得对,我们乐家从来是行得正坐得端,既然这儿没人能判此事,就让人带着这些人证物证去京城让圣上裁决吧。”他一口气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忍不住开始咳嗽。

        “不行!不能这样!”李氏睁大眼睛,不能去京城!这事到了京城她还有活路吗?李家的人都能为了名声舍弃她!她不能被带走!

        乐意童赶紧走上前从怀里拿出另一瓶药,这个她并没有吃过但又没毒应当也有用,她倒出一颗药解开腰间的水囊,现下也顾不上手上是不是干净,赶紧给乐济北喂了下去,乐济北吃了药缓了两口气才慢慢平静下来。

        乐都护和张氏也都围在乐济北身边,见他暂且无事才松了口气。

        “就按少将军的话办吧,曾军师你去安排!把人都给我拖下去!别在这里碍眼!”张氏急忙说。

        跟在乐都护身后进来的曾军师却没有动弹。

        “曾军师去吧,记得将女子关起来,等事情定了将她们嫁给军户,也算是一桩好事吧。”乐意童最后也没说出等事情定了将这些人都杀了的话。

        听到乐意童发话曾军师才微微行了个礼安静地退下。

        青株带着人将还在哭喊的李氏等人带走。

        整个小院安静了下来。

        张氏瞧了眼自家女儿,又看了看她夫君。

        乐都护只是微微颔首:“以后不论府里还是军中,意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周师傅把子永带到意童院子里修养吧。”

        “是,都护。”

        “这样,也好。”张氏想到现在乱糟糟的,还是让儿子在闺女身边她才能放下心来。

        “我住在妹妹的院子里像是什么话!”乐济北感觉吃了药后好些了,撑着一口气反驳,他虽然伤心但是还未失去理智,二妹已经十一岁了他们应当避嫌才是。

        谁知他看到乐意童冷着一张脸说:“哥你要是再说这些话,我就把你抱回我院子,你知道我能抱的动你。”

        乐济北这才不说话了,乐意童向来是说得出便做得到。

        看到这一幕张氏忍不住摇了摇头,这还真是一物降一物,可惜当年儿子连意童的劝告都不听了执意要娶李氏。

        乐意童先送乐济北到了她院子里让跟着自己的属下好生照料着。

        然后衣裳都来不及换就到了正院书房。

        她爹果然已经在等着她了。

        乐意童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敲门,书房中传来父亲的声音让她进去,推门的那一瞬,她知道自己以前平静的日子是回不来了。

        有一滴雨水砸在地面上,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进门前回过头看了一眼,心想:下雨了,真好。

        半夜的雨声和脚步声将陈二牛吵醒。

        有人来了。

        这个感觉让陈二牛翻身坐起。

        陈二牛胡乱披了件衣裳用木杆顶开窗户,外头已经没了人影,有人匆匆而来又匆匆地走了?

        他微微垂眸看到了窗檐下放的东西。

        竟然是一本小册子。

        他伸手将册子接起,一滴雨水砸在他的手背上,冰凉的感觉通过皮肤砸进他的心中。

        那册子的表面就是棕色的油纸,他翻开发现首页写着多谢两字。

        笔记锋锐深透洁白细腻的纸张。

        “谢什么?”陈二牛继续往下翻上面出现了一张小人画,画下写了几句心法和入门心得。

        “这是内力的心法?”他耳边传来细密的雨水拍打地面的声音,窗外的雨渐渐大了,飞斜的雨丝偶有落在他的面上,让这夏日有了几分清凉。

        【宿主我想这应该是乐意童送你的回礼吧。只是她怎么这么快就将回礼送到了?就是快马加鞭也送不到啊。】

        “看着笔迹和小儿画我想应当是在路上匆匆画的,然后托人送过来。远化居士的书里可是写了她画技了得,七岁就可帮着绘制北境防御图。”陈二牛有些不懂了,他们两人该算是两清了,不会是乐意童发现那药管用,她在路上匆匆写了这个回报自己的吧。

        若是如此,乐意童这人还是没有跳出乐家人的性子,真是正直得令人无奈。

        “真是一点便宜都不想要占啊。”他摇摇头。

        【宿主你笑什么啊?】

        “我笑了吗?”陈二牛合上那本小册子,他的睫毛颤了颤,“应当是没有。”

        【这还有应当不应当?】

        “应当睡了。”陈二牛抿了抿嘴将木头拿下来窗户吧嗒一声扣了起来,遮住了窗外一场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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