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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第 117 章


“二牛你怎么找到这儿的?”蒋秀才顾不得他头发散乱里面还夹杂着木屑匆忙从庄子里出来。

        “先生,  我记住这里的路,家中无事我就过来了。”陈二牛背着一个包袱,“我娘给我备的衣裳。”他耸了耸肩膀。

        “进来吧。”蒋秀才知道他这个徒弟不会干到半路甩手不管的,  只是他没想到陈二牛会那么快直接找到庄子上来。

        这个旧庄子陈二牛只来过一次,  就是蒋六子带着他们看插秧机的那一回,  二牛竟然记住了路,  活生生地走过来了。

        他这些天同那些铁匠木匠凑在一块研究陈二牛做出来的东西。

        每日都有佃户在庄子周围巡逻,有人同他说有个说是他徒弟的人过来的时候,  蒋秀才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们已经做的差不多了,  不过就像是你写的那样,  虽然有了那东西湿米粉能储存的时间久些,  但还是要晒干之后做出干的来。”蒋秀才也不矫情既然二牛已经来了他就说起这些天的事来。

        “阿予回来了,他说信和匣子他都送到了,  距离他将东西送到应当是有六日了。”蒋秀才指了指庄子里最大的一个院子说,  “就在里面呢,这小子读书不上心,学这些东西倒是上手的极快。”

        “陈郎君你来了?”蒋六子守着小院子的门口看到蒋秀才带着陈二牛过来,  他立马站了起来。

        陈二牛行了一礼:“这些日麻烦你们。”他心中知道师父将六子他们看作亲人,让他们这般忙活也算是他的过失。

        “郎君说什么呢,我可受不起,  小公子在里头呢,郎主你们进去吧外头我给你们看着。”蒋六子替蒋秀才管着这些田地的时日久了,这有些佃户说不准记不住蒋秀才他们长什么样,但是肯定认识蒋六子,  这也是为什么蒋秀才后来特意让他回来。

        放甜米果的庄子上则是让蒋老头的儿子去守着的缘故。

        实在是他能信任的人少了些。

        蒋秀才含笑将门打开声音中带了点笑意:“你瞧。”

        进了小院就能看到被挂成一排排的竹竿,  竹竿上面还挂着雪白色隐隐有些透明的粉。

        “先生你们做出来了?!”他才走了几日啊,  本来他以为不会如此快的。

        “二牛?!你来了!哎呦太好了!快过来干活!”蒋文菡听到动静小跑着出来了,  他白净的脸上起了一层胡渣,人被晒黑了不少也瘦了不少,左脸还有一小块因为暴晒蜕的皮,看起来很是可怜,若是说他们第一回见面的时候蒋文菡像个斯文有礼的书生,现在他就活像是个很糙的侠客了。

        看到师兄现在这副模样他心中的愧疚油然而生。

        “师兄你的脸没事吧?”陈二牛指着他的脸问。

        “这点小事一点都不疼,别脸不脸了,我都快不要脸了,赶紧的过来干活,我听说你木工挺好的?对了那机子还有些我们没弄懂的地方。”陈二牛被蒋文菡拉着进了小院子的正房。

        这正房里是一件家具也无,只有三个木匠。

        “打铁的地方在另一边,我们不能把打铁的家伙事给搬来,我这脸就是常去打铁的那里弄得,太热太干了。我都快晒化了!”蒋文菡扯了扯自己的领口蔫头耷脑地说道。

        要知道现在可不是一月二月的时候,现在是六月末了,这中午的太阳就能把人晒脱一层皮,更别说还是去打铁的地方,那滋味真是说不出多磨人了。

        “以后我去,我不怕热。”陈二牛看师兄这样有些无奈。

        “那好啊!”蒋文菡朝着陈二牛挑了挑眉,“我就知道还是二牛知道心疼人。”

        陈二牛搓了搓身上起来的鸡皮疙瘩,师兄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他们也不再说闲话了,陈二牛这个做出机子的人来了,而且二牛还是个称得上合格的木匠,打铁也略懂,这么两边跑着一日干的事竟然比他们以前两日做的还多。

        一直忙活到了晚上他们才有空坐下来好好说说话。

        因为这院子小,木匠他们三个住在东厢房,因为他们知道了自己现在做的东西以后是要拿来挣钱的,这东西也不是什么不得私造的兵器了,蒋秀才也给他们许下了赏银,他们做起事来十分尽心。

        而蒋秀才和蒋文菡就住在西厢房,因为房间少又要放木材又要放各种配件,他们两人就睡一间屋子,更重要的是六子从庄子上拿来的甜米果就放在这个房间里。

        每次做米粉的时候木匠他们都是出去的,由六子同他们说话。

        这几个木匠本来就是蒋秀才买下来的,虽说签的不是死契,但是他们也知道这肯定是主家的方子,自然不能让他们进去看。

        今天他们吃的晚食就是六子煮的粉。

        白日起来煮上一大锅骨头汤,加上一点盐巴,等到中午把高汤煮沸稍微烫一下米粉,然后加一点庄子上自酿的酱油,切几片腊肉几片水煮菜,这味道当然比不得他们在酒楼中吃到的东西,但是真不能说不好吃。

        因为机器的缘故他们能做出来圆粉和扁粉,粗细上是有些变化,但是整体瞧起来竟然不差。

        “我还尝过就加盐巴稍微煮一煮的,味道还成。也不难吃,而且我试了试没二牛你说的那么不顶饱。吃上三两能顶上三个时辰。”蒋秀才说道。

        陈二牛沉吟了一下可能是他将方子改了许多,还加上了甜米果子所以才这样。

        “一斤米和甜米果出多少粉?”这个才是陈二牛想要问的,要是产量太低那就要改进了。

        “差不多是两斤,这可是加了水啊,这样就挺好了,我去找赵家一路上看了不少被糟蹋的地,沿路我也问了不少人都要种冬粮,多种一季看看成不成。说起来我这冷眼瞧着咱们仓安县还算是好的,今年见面赋税怕是不能成。”蒋文菡咽下嘴里的东西回道,要不是赶路匆匆他还能多打听些东西。

        不过他一个外乡人在外头逗留太久会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土匪下来的前哨。

        也亏着他还长了张斯文清秀的脸,不然能不能顺利回来也是个问题。

        “这一年日子怕是难过啊。”蒋秀才忍不住叹了一句,他们是不愁吃喝,土地里的水也干了,可是被冲走的东西又回不来,这肥力少说也要下去五成。这要是种冬粮食出产少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田地会更贫瘠。

        等翻过年来为了生计农户只能继续种粮食,那些能干活的人口多的还能想着怎么养地,这本就是能半饥不饱过日子的怕是不好,最后只能是卖儿卖女,靠天靠地过日子最大的问题就在这儿了,哪怕是这种算不上大灾大难的事,也足以让不少人家过不下去了。

        蒋文菡和陈二牛都不是傻瓜,蒋秀才说什么他们自然能琢磨出来。

        “这个出产还行,我记得以前陈米一斗米是八十文,来前我去镇上问了问现在的米价,这陈米已经是一百七十二文一斗了。这已经是翻了一倍有余,麸子豆粉以往十三文钱就能买一斗,现在也要四十文,涨了三倍有余。”陈二牛自然想要再改进一下机器,不过现在来说是够用了。

        “那这湿米粉就是十文钱两斤好了,反正那甜米果简直就是无本买卖,这两斤咱们才用了半斤米。”蒋文菡随口说道。

        陈二牛和蒋秀才对视了一眼。

        蒋秀才:“好。”

        陈二牛:“好啊。”

        两人异口同声道。

        “啊?我随口说的?我没做过吃食声音啊。”蒋文菡迷茫地眨巴了眨巴眼睛,他真就是随口说一说!

        “我觉得你说的没错这价钱也合适,虽说咱们没了存粮,但能换银钱也不差。我已经联系了以前相熟的商队,让他们拿着干米粉出去卖,做菜的方子都是不要钱给他们的,卫忘那小子很是高兴呢。”蒋秀才自然想过他们存下的陈米不能全都用了,当地豪族和米商是不用想了。

        倒是可以同以前的商队讲一讲。

        “他们不是运文房的吗?”蒋文菡有些吃惊,这事他爹什么时候去办的?

        “这是现在,以前他们什么都运,人与牲畜哪桩买卖没他们。”不过是新朝建立,他们就将那些犯了律法的事给切了,现在也还开了几家镖局,名声倒是极好,不过乐家本来就是搞商队的,对这些个人什么底细很是清楚,但他们都很有默契,只要现在这些走商遵守律法很多战事旧账可以不翻。

        但若是再犯律法就格杀勿论,乐家处置这些人是直接报给刑部,听起来倒是没什么,但是乐家报到刑部的案子就没有可以善了的。

        这事和走商接触多的人都心中门清。

        所以这些走商虽然无法信任,做生意倒是无妨。

        蒋秀才细细同蒋文菡说了其中的利害,他们蒋家也是当地豪族虽说败落了,但这个时候开粮铺买粮食倒也无妨。

        毕竟在有些人眼中他们本就是自己人,但是粮价太低就是个问题,可他们卖的不是粮食,就是一种小食,你说它是粮食也可,不是也可,至于为何要拿到开粮铺的凭证,不过是方便同走商交易粮食而已。

        只是这要是真同卓县令说怕是他会起旁的心思。

        不过等木已成舟,他们倒是可以同衙门合作,毕竟他们缺人手,重要的活还是他们来做,有二牛在一般的人想要窥探也不成。

        这一切也就串起来了。

        蒋文菡一边吃一边听蒋秀才向他解释,他总感觉这些事不光是他爹想出来的。

        他偷偷瞧了眼自家师弟。

        总感觉自家师弟太聪明了些,走一步看好几步。

        不过唯一的不好就是二牛用了大把看书进学的时间,要知道马上就要乡试了,不过想到乡试的时候小师弟满打满算也就十岁,就算考不上也无妨,蒋文菡又不担心了。

        “说起来我这一趟听到了个消息。”蒋文菡已经将他那一份粉吃完,连汤都喝完了,说起这乐家他这才想起他有件事忘了说了。

        他用帕子擦了擦嘴说道:“我听了个闲话,说是乐家的长媳被休了,而且还以谋害夫君的罪名下了大狱,说是秋后问斩。他那个当官的爹也被直接革职。教女不严。听说本来圣人想要将整个李家流放,这流放不是去北境就是来岭南以南能不能走到都是个事,朝中老臣想要拦都拦不住,还是乐家请了旨意从宽处理的。”

        “有两个老臣还恼羞成怒请辞了,圣人立马让之后的官吏顶了位置,还请了两个大儒入朝为官,我听人说刘大儒许多弟子和后辈下回要下场考会试,这是要一飞冲天的架势,不少人都想要拜他为师呢。”

        这惩罚不能不说严厉了,一般出嫁女出了事娘家该受到什么样的罚并不清晰,以前都是从轻判的。

        京城中本来就不太平,很多人都觉得这是圣人借着这事来敲打朝中老臣。

        不过前面有了卢家请辞的事,这些老臣被打了脸大半竟还是都留下了,只有两个有‘傲骨’的归隐了。

        毕竟现在南北士族相争,圣人稳坐钓鱼台,少一个在朝的重臣许多事做起来都不方便。

        联姻的关系到底不如自家子弟在朝中势力。

        陈二牛听了琢磨了一会忍不住笑了笑:“怕是圣上还要觉得可惜了。”为了显示恩德圣人是请了新的士族大儒没错,但是他们能有多少人能搞清楚六部之中的牵扯那就说不准了,毕竟做学问好的不一定能当个好官。

        “你这话说的。”蒋秀才摇了摇头,不过他同陈二牛想的相同。

        陈二牛脸上的笑容消失,陛下对乐家真是利用地敲骨吸髓了。

        不知道乐意童有何想法,陈二牛慢悠悠地摇摇头在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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