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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第八十八天 斟酌话语


这里离宫门口有段距离,秦王是为何而来显而易见,想保下豫王又不想被皇帝发现包庇。

        “秦王叫住本侯是有何事?”

        何事?虞园是明知故问了,秦王脸色沉沉。

        她现在又不是他后院的女人,摆脸色想吓谁。

        “要是无事,本侯就要进宫了。”

        虞园转身,假笑在转身那一刻消失殆尽,算起来这还是她重生回来第一次和秦王正面交锋。

        秦王这人谨慎疑心重,想要拉拢她,派的都是李冶和秦王妃那女人,少有自己出面的。

        豫王,一个被外人认为是个混吃等死的皇室,藏着那么大的秘密,还能让秦王急到亲自出面保人。虞园脑海里浮现豫王那肥肥胖胖的身影,这人啊看着没甚威胁,可实际远没有表面那样简单呢。

        “佳兴侯可别不知好歹,你该知道的,本王能与太子争得不分伯仲,便不是你能惹的。”

        她背对着秦王,走路的脚步顿住。

        “呵呵,”虞园银铃般笑了,脑袋笑得左摇右晃,“那本侯就等着秦王的报复了,在此之前,可注意着点,别被本侯撕下来层皮。”

        说完,她脚步闲散,悠哉悠哉进了宫门。

        站在不远处的秦王脸黑的下人,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绝,是个人都生气,被下面人捧久了,秦王自觉除了龙椅上那位还有太子,还没人敢如此不给他堂堂秦王面子。

        其实秦王在宫门口拦她是无意义之举,白天发生的事人心惶惶,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可别小瞧皇帝在宫里不知外边动静。

        龙椅上这位皇帝可精着呢。

        秦王身为儿子,还是太子有力竞争对手,不可能不知道做父皇的是什么性情,之所以冒险过来拦她,还是因为太过在意豫王了吧。

        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呢,明明不是同母所出,平日里,也没听说两人有太多交集。

        拦她无意义,感情是想试一试她会不会稍微手下留情。

        私下制毒卖毒,严重点可是要被砍头,急了。

        虞园在去皇帝御书房的路上心绪万千,可见啊,朝堂派系错综复杂,你觉得这两人没关系,没准关系大着呢。

        比如秦王和豫王。

        “爱卿找朕有何事?”皇帝不知道宫门口的事,却知道白天的事,心里多少有些猜测。

        虞园单膝跪地:“请皇帝过目。”

        大殿灯火通明,一点没有暗的地方,皇帝坐在龙椅上示意贴身太监,贴身太监弓腰下来捧虞园手里的东西。

        这是纸包的物甚,皇帝打开看了眉头皱着,显然不知道是什么。

        虞园适时解释:“不知皇上可还记得五石散。”

        皇帝眉头皱得更紧了,五石散他怎么会不记得,思绪翻飞,那还是他还是前朝异姓王的时候了,那时……

        无论宫中还是民间,有钱还是有优势的,都以能吸食五石散为荣。

        五石散令人上瘾,有钱有势的人手中紧握着天下命脉,渐渐的无论是朝政还是民事都被荒废了,有灾情了没能好好挽救损失,有不平事也草草了结。

        民不聊生。

        他夺取了江山,上位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无论朝廷还是民间,都不可吸食五石散。

        五石散呈粉末状,这纸包包裹的东西呈胶状物,和五石散能有什么关系。

        “这叫芙蓉膏,是微臣巧合从一家赌馆搜到。”

        虞园把白天的事仔仔细细说与皇帝听,本来只是想抄了赌馆,想让赌馆在京都销声匿迹,不想竟从赌馆的暗室内搜到如此物甚。

        “这芙蓉膏竟比五石散还厉害?”皇帝有些不可置信。

        虞园沉吟,要是没有系统的视频,她也会和皇帝这般怀疑吧,“皇上若不信,可以请太医来。”

        皇帝挥手,贴身太监赶紧出去命小太监去请太医院院首。

        皇帝找太医,太医哪敢耽误,不仅陈院首来了,还有对药物多有研究的顾太医和宁太医也都来了。

        听小太监透露,这次是要给一东西查看毒性,一进店太医们就规规矩矩要问安。

        “行了,无须多礼,”皇帝对着芙蓉膏重视,“你们看看,这东西可有什么问题。”

        皇帝没有和太医说这东西的来历,虞园想来,皇帝是想看太医原原本本把毒性说清楚,看是不是真如她所说那般比五石散还厉害。

        太医依言一一查看虞园带来的芙蓉膏,最先查看的是陈院首,把纸包打开,拿着块状物在灯下翻转,只见他眉头越皱越紧,摞一摞衣袖手指甲扣了一点放入口中尝尝。

        又见他双眼睁大一副不可置信,让太监哪来茶壶,动作利落淑了漱口水,那样子看着就是不想多品尝一些。

        皇帝有心想问,又见陈院首让另外两人看看。

        这两位都是对药物有研究的,对芙蓉膏查看毒性更加细致,闻了还不够,还要尝一尝,最后用毒针试了试毒。

        果然。

        几个太医聚在一起指手画脚。

        终于像是讨论结束了。

        三个太医齐齐拱手:“皇上,不知这物甚在何地寻到?”

        皇帝还等着他们说说这东西,哪轮得到他们问这东西哪来的。

        “先把这东西是什么说与朕听。”

        天大地大皇帝最大,几个太医互相看了眼,最后陈院首站了出来。

        “回皇上,这东西应该是由川蜀地区的米囊,一年生花。茎高大概一尺到八尺,分枝,有伸展的糙毛。叶互生,羽状深裂,裂片披针形或条状披针形,两面有糙毛。花蕾卵球形,有长梗,未开放时下垂;萼片绿色,花开后即脱落;花瓣四,紫红色,米囊种植有多个花型和花色。基部常具深紫色斑,宽倒卵形或近圆形,花药黄色;雌蕊倒卵球形,柱头辐射状。花果期三到十一月。其提取物是麻药的重要来源。”

        说来说去没说到皇帝想要知道的重点上。

        虞园看不过去了,问:“请问各位太医,大量服用此物可会致幻,最后产生依赖。”

        陈院首皱眉,这才发现她也在殿中,接下来的话正中要点,“自然,比五石散还更令人容易产生依赖。”

        突然,一个茶盏人从上头狠狠砸下。

        虞园和几个太医连忙跪地颔首,只听皇帝气急败坏,这还是虞园第一次见到皇帝如此盛怒。

        “混账东西!来人,去喊豫王来!朕倒要看看,他是长了几个胆子,胆敢做这种事!顺便,把太子秦王也给朕叫来。”

        老子辛辛苦苦才把吸食五石散的风气压下去,小的不知体恤还暗地里搞这等比五石散还毒的芙蓉膏,还知道不能让人知道,藏到赌馆暗室里去。

        要是佳兴侯未曾发现。

        帝王心思莫测。

        虞园没被喊起,便和太医一起跪着,“还跪着做什么,都起身。”

        皇帝还是恩怨分明的,万没有迁怒无辜之人的想法。

        恐是早就知道会被召见,豫王太子秦王等人都来了,一来几人就跪地请安,余元和太医都在旁边候着。

        刚刚那个茶盏才被宫女收拾了,御案上的茶盏又被狠狠投掷了下来,目标正中豫王额头,鲜血泵出糊了半张脸。

        殿中瞬时一静,没人敢动一下,只有皇帝的呼吸声极其大。

        豫王肥胖的身体此刻颤抖着,皇帝没有丝毫怜惜,怒声质问:“堂堂豫王,是不是当得太清闲了,朕问你,这芙蓉膏是怎么回事!”

        接着,被太医检查过的芙蓉膏朝豫王兜头砸下。

        能说什么,豫王心如死灰,他生性胆小又心思深,两者本是不相干的性格,可他就是都有,一切都被佳兴侯查出来了,他说再多有用吗?

        虞园从始至终没有出声,这不是她再能插手的,王子凡事,既是家室亦是国事,国事家室,干看皇帝像怎么处理了。

        她插手,最终豫王真可能会一名呜呼,而她也可能会被皇帝忌恨。

        可别小瞧了一个当皇帝的小心眼。

        虞园太了解了。

        她很狂,但为了未来筹谋,并不是真的就无所顾忌。在虞园看来,秦王一定会出头为豫王说话,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罢了。

        豫王不说话,皇帝更生气了,御案上的东西被他一咕噜横扫在地,贴身太监没敢去捡,皇帝正气头上,出头可能会被迁怒。

        做太监的,人可精着了,不是人人都是佳兴侯,有大用,不能轻易迁怒。

        活到这把岁数了,得惜命。太监跟着皇帝挺多年了,年纪也不小了,宫中沉沉浮浮的,早就看透了一切。

        “父皇,六弟他是难言之隐的,还请父皇明察。”

        秦王还是站出来替豫王说话了。

        在宫外的时候,他们两就见过一面了,豫王让秦王不要管他,可秦王怎么会不管,虽然不是同母所出,他们的关系却是比亲兄弟还亲的。

        “你要给这孽障求情?”皇帝出口便是孽障。

        秦王跪着膝行几步,“父皇可否听儿臣说说。”

        终归都是儿子,皇帝最后还是秦王说了,虞园在旁也听了个全部。

        一切都要从前朝说起,那时候太子秦王豫王还都不是太子秦王豫王,皇帝也还是个异姓王。前朝风气以吸食五石散为荣,那是还不是皇帝的李远痛恨五石散,严令家里谁要是吸食五石散谁就准备着被清理门户。

        他们几人各个都提防着误吸了五石散,身处权利漩涡,不是你不想吸就能不吸的,那些吸食五石散的不知道五石散的危害吗?

        都知道,人的劣根性使人希望别人都像他们一样,沉迷五石散的幻觉里,他和太子和其他人都险险躲过他人恶意。

        除了豫王。

        他人胆小,别人都爱欺负与他,有次几个纨绔合起来把他骗了,让他误吸食了五石散。

        他也不想。

        皇帝不知什么闭上了眼,虞园看了皇帝一眼,暗叹秦王还是有些手段的。这些话说得很是可怜,可是真是假还需再斟酌。

        亦真亦假吧,虞园猜。

        皇帝这生物,是最硬心肠的,同时也是最硬心肠的。

        只见皇帝恨铁不成钢让豫王说,都这了,豫王不再藏着掖着了,老老实实交代他怎么知道米囊的,又是怎么制作成了芙蓉膏藏在了赌馆中,京中又是有那些人偷偷到他的赌馆吸食芙蓉膏。

        芙蓉膏不像五石散,只要一点,填到烟枪中,就可以躺在塌上快乐似神仙。

        “洋人?”

        “是,儿子是从洋人那知道的,他们知道儿臣在偷偷吸食五石散,便告知了儿臣如何制作芙蓉膏。据那些洋人说,他们那是有很多芙蓉膏的。”

        豫王怂怂逼逼把知道的全说了。

        太子和秦王豫王一同进殿,秦王好歹帮豫王说话了,太子却是一句话都未曾说,没看皇帝对太子都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虞园不知道太子是怎么想的,太子不是个迁怒旁人的人,不知这会儿为何如此,她想不通。

        龙椅上传来皇帝的询问:“佳兴侯可有什么见解,就洋人这事,”皇帝对洋人的心思有些忌惮,偷偷告诉一国王爷这等毒物的制作方法,有好心才怪。

        坛朝万邦来朝,其中免不了居心叵测之人。

        火还是扫到她身上来了,虞园如是想。

        当然是狠厉手段驱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坛朝礼仪之邦结交可结交之国,不怀好意的国家,这不需要给面子。

        可事关皇子,她想她需要好好斟酌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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