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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的第七十三天 考试院


掌控者,宏观调控便可。

        细枝末节的事,会在时间洪流中慢慢拨乱反正。

        这些虞士云懂,虞园更懂。可,越在乎什么越着急什么,百姓是她的心结,违规重生,为的便是他们啊。

        小小的人儿神色痛苦。

        “圆圆。”

        “父亲不必再说了,女儿都懂。”

        虞士云蹲下身与她平视:“傻圆圆,父亲不知道你怎么了,或者遭遇了什么,那些遭遇让你把天下百姓看得极重,为父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自从那天后你就变了好多。”

        父亲说的是重生那天,那天之后她就展现出了惊人天赋。她以为她掩藏得很好……

        虞园神色一顿,显然愣住了。

        “不担心,父亲并不是想探究什么,遇见仙人有仙童陪伴是你的造化,可你还是个孩子啊,你什么都做得很好,你只是不到十岁的孩子。”

        父亲觉得她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责任,重生之后虞园就很少笑了,除了在利州那段时间,那段温暖人心的回忆。

        守着重生的秘密,虞园泣不成声。

        这还是虞园这么多年第一次哭,虞士云整个人都慌了,笑得那个哭闹他都不知所措,虞园哭,而且哭得凄凉,他心里没来由心痛。

        “是受了委屈吗?”

        虞园哇哇大哭,一颗颗泪珠往下掉。

        委屈,可委屈了。

        你可知道你死后,我和母亲姐妹被家族排挤,就为了那些所谓的家产,为了她们过得好些,她进宫给如今还是秦王的皇帝为妃。

        有天师给他进言,说宫里有女人终会夺取了李家江山,她差点因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个死去,凭着计谋入了他的眼帮他批奏折,他死后,她被他勒令去尼姑庵常伴青灯。

        女子的青春年华就呢么几年,蹉跎后宫女子无女,以为能批奏折便是入了人眼,不想还是被送去尼姑庵。尼姑庵里主持是个心狠的,冬天跳水劈柴,夏天……

        好不容易李冶登基来五台山,她才趁着机会回宫。

        后宫挣扎几十载,最后登上帝位。

        您知道那些天下人是怎么说女儿的么,他们都是女儿是伺候了老的又伺候了小的娼妇,这就算了,还夺取了自己儿子的江山。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让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露出这样痛彻心扉的深情,“对不起,是父亲没有保护好你。”

        虞士云抱紧怀里的女娃娃,一双昏黄老眼里也是一片通红。

        “呜呜。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是你不把我和母亲放在心上,让我们落到那般境地。

        “是是是。”

        她重生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为杨氏挣诰命,虞士云隐隐有些猜测,越是猜测,就越是为自己的疏忽自责。

        “父亲老了。为了你和你母亲,父亲一定尽量多给你们留下些什么。”

        六十几的高龄了,前世的时候,父亲就是几年后离世。虞园渐渐停缓哭声,今生已经不是前世,母亲有诰命,她有侯爷之位,不会再发生前世那样的事情了。

        上百的老妖怪了,还躲在父亲怀里呜呜咽咽呜。虞园羞赧低头,一双还有些肉肉的小手撰撰衣袖,手心汗渍黏黏.腻腻。

        感受头顶被一双温柔大手温柔轻抚,“父亲,”虞园抬头看向老父亲的脸。这是一双怎样的脸呢,沧桑,摸爬滚打留下的沧桑,年老,胡子头发都花白了,眼角细纹像那刀刻的。

        和四十几的年轻母亲老多了。

        “母亲用的护肤品您也用用?”

        她脸上都是泪痕,虞士云一颗老父亲的心啊,以为乖女儿仰头要说什么讨人欢心的话,不想竟是一句这样令人沉默的话。

        嫌他老了?

        接收到父亲眼里明晃晃的委屈,虞园眼珠乱飘,“嗯,没有啦,女儿是怕母亲嫌弃您,母亲礼州一别,如今看着老年了。”

        这是安慰吗?更扎心窝子了好吗!

        虞园等待表扬,不想虞士云迈步走出门去,正疑惑着要带她去干吗,除了房门,她被放到地上。

        眼睫毛挂着泪珠,屋外灯笼亮得刺眼,还没回过神,身后屋门嘭一声关上。

        她眼神不可思议,小身子僵硬,只一直脑袋转回头看。

        屋门真的合上了,父亲也不见了。

        抿唇,虞园转回头看向前路黑漆漆,手里还握着父亲在她哭的时候塞的糕点,又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她心情复杂。

        老父亲这是恼羞成怒了?

        留在这也没啥事了,虞园一双小脚哒哒哒迈步离开了。

        因为虞园那句话,近些日子虞士云到杨氏屋子休息的次数更勤了,也不是之前去小妾院子没时间什么的,就是有时候处理公务晚了就直接在书房休息了。

        被乖女儿说老,公务也不处理到很晚了,早早就去了杨氏的院子,他坐在床头等下看书,杨氏梳妆镜前护肤,不觉的身后就站了人,然后心爱的护肤套装被人用了。

        “这是女儿给我护肤用的,你要干嘛?”

        “老爷我也要护肤。”

        杨氏:……

        看看虞士云那一橘子脸,忍着心痛,多想想他们要一起出门宴会,他显得那么年迈,她面子上也挂不住,便给他用了。

        护肤套装一人装两人用,水乳消耗速度比以前快了将近一倍,系统知道的时候还愣了好一会儿,呆呆看向杨氏白白嫩嫩的脸,它也问不出为什么用得这么快的话。

        还是杨氏和盘托出了。

        原来是虞士云也在跟着用,虞园无奈,也不忍系统再用私房给她父母霍霍,就让系统用她的积分兑换。

        系统不肯,说虞士云和杨氏也是它爹妈,他们怎么也得一人出一半。

        一人一半就一人一半吧。

        打打闹闹的,第一次科举考试到来了。

        第一关就是县试,九州大地上汇集了众多读书人,他们分男女进入不同的考试院接受朝廷的第一次考验。

        全军万马过独木桥,有人欣喜有人恸哭。第二关是府试,过了府试就拥有秀才资格,有能力再进一步的,摩拳擦掌誓要挣一个秀才回来。能的一个秀才老风光了,会受到县太爷嘉奖,回到村里也会被十里八乡人恭贺祖坟冒青烟了。

        家里有个秀才,家里每年就都不用纳粮了。

        大饼诱人,能考中都是人中佼佼者了,虽然难,百姓还是为它着魔,家里有没有适合读书的,到了年纪都想送去读一读。

        府试之后便是院试,古代知识传递闭塞,普通的四书五经都价格高昂,何况一些孤本,家里有事有本注释的书本,都要用作传家宝的,这样的前提下,能够通过院试进入国子监无异一只脚踏进了官场。

        国子监皇家世家子弟云集,寒门通过院试进入读书,无论读多久都是天子门生。说出去,都要被很多人捧着的。

        考试的目的,就是为了筛选有天赋的人。

        院试之后就是乡试了,乡试可谓能不能当上官的关键一步,考上了就是举人老爷,回到乡里县太爷都要亲自到村里拜见。

        乡试就是朝廷各大官员们要同学子们一同参加的考试,早盼晚盼的这场考试终于到来了,对自己学识有信心的自信进入考场,没信心的自是各种奇招频出。

        拉肚子的,感染风寒的,反正不能参加考试了。

        这些找理由避开的,大多都是没啥出息的年轻顽固,中年年老那些官职都挺高了,要是也和那些年轻一样这么搞,考试能是能躲过去,之后会不会被死对头挤兑嘛,那就不一定了。

        站得越高越爱惜自身羽毛,凭着这么多年做事经验,策论怎么也能考个不错。

        虞家不是世家,虞顺是和学子们一起考的,从县试一路考到乡试,过五关斩六将,屈屈不到十岁的女娃,虞家能出一个虞园亦是了不起,又能出一个虞顺,很多人都在猜测虞家是不是阴盛阳衰了。

        外边那些流言虞家人自然都知晓,虞元庆虞元爽本就有品阶在身,这次考试就没有像虞顺一样一层一层考上来,是不是阴盛阳衰,这次乡试之后自会分晓。

        如果之前的考试算是天下瞩目,那么这次乡试就是九州狂欢,人人都在期待他们考得如何,到底是学子们考得更好,还是那些当官的考得更好些。

        “当官的不和学子一起排名的。”

        “那又怎样,都是考的同一种试卷,孰优孰劣一看不就知晓。”这是个文绉绉的学子,他没有能参加乡试,过了府试就被刷下来了。

        “你也说了,要看,朝廷会给看吗?”一个商户反驳。

        学子很想反驳回去,可人家说的有道理,想说商户之辈不懂读书之事,可是朝廷说了商户人家也可以参加科举,什么不懂便是不能说了。

        “哼!”

        看着学子愤然离去的背影,商户男子莫名巧妙。

        虞园和父亲进的考场,官场如今就她一个女子,实在没必要分男女考试,他们只是一同进考场,进了考场他们便分开了,前去属于自己的号房。

        号房就是一个小小隔间,因为是建成第一次使用,号房看着好酸规整清洁度高,号房里有一张桌子,把考篮放到桌子上,从篮子里找了块抹布,立刻动手擦起号房里面的灰尘。

        一张木板床,一个茶壶,一张桌子,费不了多少心。

        头天考四书五经,四书五经她是不怕的;第二天考诗词杂论,这她更不怕了,前世在闺中被杨氏勒着看书,这些她都还记得;第三天策论,这就更不慌了,当了那么多年皇帝。

        就是吧。这策论题目有点……

        反正挺心情复杂,虞园都不想说了,不用想,肯定是皇帝让人特意出的。

        乡试三天两夜,看到试卷胸有成竹的潇洒交卷,对试卷没多少确定的心事重重离开考试院,虞园是一派平常心离开考试院的。

        离开考试院,除了虞园,各个官员脚步都有些虚浮。毕竟不是武官,人也不年轻了,没那么大精力耗上这么三天两夜,精力用尽人也快味道发酸了。

        武官不用参加考试,本就是死对头,武官们今日都在考试院门口等着了,看见死对头们如今虚浮着出来,一张嘴都快列到耳后根了。

        “呀,要多多锻炼啊,就这么两三天就受不住了,换本将手下的兵,可要被本将好好操练了!”

        一股股气从肚子里往上涌,可整个人都是臭的,文臣们不想在这多呆,忍着由家里来人上马车,武将们怎么可能放过,追着就是一顿阴阳怪气。

        文官武官自古便不对付,平日里武官说不过文官,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可不得好好怼上一回。

        虞园从考试院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文官们看向她那幽怨的目光,仿佛都要化成实质了。

        虞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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