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至少得交5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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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单元楼方正的大门, 走向林荫小路,时芋总算轻松了几分。
她看向沈遂面容沉静的脸, 尴尬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 让你看笑话了。”
沈遂微微垂下深湛的眼眸,若有所思地:“我的女朋友是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他的嗓音有几分幽沉, 这话听起来又仿佛意有所指,听得时芋的心突突一跳。
她的脸咻的一下就红透了。
四目相对,他盯着她盈盈湿润的眼睛,没有半分退让之意。
时芋脸上的红已经蔓延到耳朵尖儿, 终于她垂下头, 用一种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八字还没一撇呢。”
沈遂站在她对面,始终一言不发。
时芋垂着脑袋, 只能看见他优雅内敛, 一丝不苟的领结。
等了几秒,两人就这样默默站着, 谁也没说话。
时芋定力不够,反倒是那个最先抬头偷看的人。
她抬头的瞬间,他忽然弯下腰,用一双深沉而明亮的眼睛注视着她的眼睛。
他开口:“如果你要假戏真做, 我也可以配合。”
听见这话, 时芋整个人在一瞬间烫起来, 连大脑都是懵的。
她一时想不起来自己该如何反应,只好转过身,背着双手往前走。
小小的碎步, 步子却迈得很快。
她走了几米才停下, 转过身来。
时芋咬了下唇, 心里激动地喊着快答应他,快顺水推舟。
结果脑子实在太糊,到嘴边的话就变了。
“其实我喊你下来是有事要说。”
沈遂缓缓走过来,问:“什么事?”
“就是一会儿还有大戏,”时芋抿了下唇,“我奶奶可能会过来,你做好心理准备。”
沈遂:“怎么说?”
时芋蹙起眉尖:“我小叔叔最爱向奶奶告状,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打完告状的电话了。”
闻言,沈遂修长的眼眸垂下,思索了片刻。
再抬眼,他问:“时叔叔的态度是?”
“哎。”时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沉默几秒后。
她开口:“你知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句话吧,我爸他的态度和这差不多。”
沈遂不置可否。
时芋纠结了一会儿,缓缓说:“那个年代的人都不容易,我爷爷又去世得早,我爸他们三兄弟当时才几岁,全靠我奶奶一个人拉扯着长大,所以我爸很敬重孝顺我奶奶。”
“但我奶奶一直都很偏心我小叔叔,现在年纪大了,在偏心这种事上越来越过分。”
沈遂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开口:“亲人有错就该及时纠正,如果放任只会害了他们。”
时芋鼓鼓两腮,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我爸不这样想。”
两人再次并肩往前走了一段路。
时芋才说:“我很爱我爸,但这些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所以好结果坏结果他都必须接受。”
听她这样说,沈遂知道她需要的不是开解和安慰,而是一个忠实的听众。
所以他只是安静地跟在她身旁,默默聆听。
时芋没在意他的沉默,继续吐槽。
“我小婶婶就爱搬弄是非,我大伯母明知小婶婶说不了什么好话,但她为了面子就非要犯蠢。”
“而且我大伯母最爱顺走我们家的东西,说句不好听的,这叫偷。”
“小时候我和堂姐的关系还不错,都因为大伯母才闹这么僵。”
六岁的时芋穿着粉色的小裙子,扎着两条小麻花辫儿,坐在小马扎上看动画片。
刚刚吃饭时,大人们直接吵起来了,但六岁的时芋根本理解不了大人吵架的理由。
电视屏幕里,花仙子正在飞来飞去地唱歌。
花仙子飞到左上角的时候,时芋的眼睛刚好看过去,也就刚好看到大伯母挎着包包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
然后又悄悄地进了时芋爸妈的主卧室。
六岁的时芋好奇心很重,就走到卧室门口,打开门偷偷观察。
房间里,李兰芳拉开梳妆镜下边的抽屉,翻找一阵后,把一只银手镯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时芋认得那是妈妈的镯子。
因为六岁的她只知道偷东西是不对的,所以立刻冲进厨房大喊:“妈妈,大伯母偷东西,是小偷!”
喊完之后,她又去了客房,对着所有人都喊了一遍。
李兰芳就这样在主卧室里被当场抓住。
见所有人都盯着自己,李兰芳恼羞成怒,凶着时芋:“你个小丫头骗子乱喊什么?你小小年纪不学好,乱嚼舌根子是要烂嘴的!”
时芋根本不怕她,指着李兰芳的包说:“我看见了,妈妈的手镯就在里面。”
“反了你了!还敢乱说!”李兰芳伸手就要打时芋。
徐桂言立刻把时芋拉到自己身后。
李兰芳见打不到人,反而倒打一耙质问徐桂言:“你把她教成这样的么?张口就能污蔑亲戚是小偷?才六岁心思就这么恶毒,长大了还得了?”
“你们家的气我是受够了,我呆不下去了,爱荣、萱萱我们走!”
时爱华不可能让他们走了,这话不说清楚,传出去得对时芋造成多大的心理阴影。
他吼了一声:“不准走,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
李兰芳明显做贼心虚地躲闪一下,然后虚张声势地骂:“你说倒就倒啊?你以为你谁啊?”
时爱华懒得跟她多说,直接上手抢走李兰芳的包。
李兰芳拼命去抢,却没能来得及。
哗啦一声,包里的东西都被倒了出来。
不仅有徐桂言的银镯子,还有时芋家的水果刀,甚至是时芋卧室里,比成年人巴掌大点儿的小熊玩偶,水彩笔和图画本儿。
这一下人赃俱获,李兰芳不能狡辩了。
为了挽回面子,李兰芳看看地上的玩偶,突然就把人群中的时萱拉出来。
七岁的时萱也是懵懵懂懂,刚被拉过去,李兰芳对她就是一顿打。
一边打,李兰芳还一边骂:“叫你小小年纪不学好,叫你偷你妹妹的玩具!还放到我包里来了……”
七岁的时萱直接被打懵了,又痛又委屈,只能嚎啕大哭。
时爱华实在看不得孩子受这样的罪,只好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李兰芳却像是找到了什么好办法,再顺走时芋家东西被发现时,她就打时萱。
久而久之,谁也不能把李兰芳怎样,时芋家也只好认了。
一旦他们来家里,时爱华就会把贵重的东西锁起来,防止被李兰芳偷走。
说完小时候的事,时芋停顿了好几分钟。
然后她才有力气说:“我堂姐遭受无妄之灾,又不敢怨大伯母,她只能怨恨我,所以事事都想压我一头,姐妹关系才闹得这么僵。”
说完这些话,她转头看看四周,又低头看了看时间。
她收起手机对他说:“回去吧,万一我奶奶杀过来,我不在,我妈就要吃亏。”
一个小时后。
如时芋所料,奶奶陈红霞怒气冲冲地跑来自己家。
一进门,七八十岁的老人就开始大喊:“徐桂言你出来!”
时芋立刻走过去喊:“奶奶,你怎么过来了?”
“我就不能过来?”陈红霞瞪时芋。
然后她的目光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儿,又骂:“我不过来?我不过来我儿子就要被她咒死了!”
时芋听得头大,说:“奶奶,没有谁咒谁。”
陈红霞挥开时芋的手:“谁说没有?老三不就是想开一下你家的车么,你就咒他死!你也不想想,你当初嫁过来的时候嫁妆都没有,你那个病鬼爹还花了我们家好多钱……”
时芋刚要打断陈红霞的话,就听见啪的一声巨响。
一转头,就看见自家老妈站在厨房门口,一脸阴沉地摔碎一只瓷碗。
陈红霞大怒:“你还敢给我甩脸子?老二,你怎么说?”
时爱华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皱着眉说:“妈,不是你想的那样。”
“对呀,奶奶,”时芋也立刻帮腔,“是小叔叔喝酒了想开车,我们大家劝他不要开。”
陈红霞已经恼怒到完全不讲道理了,她瞪着时芋:“喝酒开车怎么了?你说倒是说啊,喝酒开车有什么错?”
时芋再好的耐心也被磨没了,她抿了下唇:“喝酒开车就要被撞死。”
“我打死你,你跟你妈一伙的!”
陈红霞举起拐杖就要打时芋。
沈遂眼疾手快,把时芋拉到自己身后。
陈红霞不认识这个人,但她根本没心思关心这人是谁。
眼看一棍子就要打在沈遂身上,时爱华大吼一声:“够了!”
儿子突然发飙,陈红霞被镇住了一秒,她收回了拐杖。
时爱华铁青着脸:“别人一辆车四五百万,撞坏了谁赔得起?老三不是非要开么?先缴五百万押金,然后钥匙给他随便开。”
一听这车这么贵,陈红霞就知道这车不是时家人的。
她不好再发作,但架都吵到这里了,也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罢手。
陈红霞拿起拐棍想打时爱富做做样子,但到底舍不得儿子,就一棍子打在葛慧美小腿上。
“这么贵的车他要开,你怎么不劝着他,开坏了你赔啊?”
葛慧美也很恼火,她也开始骂:“不就四五百万么?你这孙女随便两百万投出去打水漂,眼睛都不眨一下,你让时芋赔啊!”
陈红霞一辈子没见过两百万这么多的钱。
听见葛慧美的话,陈红霞立刻质问时芋:“你真干出这种败家子的事?”
时芋扫了葛慧美一眼,平静地说:“我是投了两百多万做软件,但有很多人愿意出一千万来买走,怎么能说我败家呢?”
陈红霞虽然偏心小儿子,但也偏心时家的人,她立刻转头去瞪葛慧美。
葛慧美缩了缩脖子,说:“真那么值钱,那你怎么不赶紧卖掉软件啊?”
时芋笑了一下:“卖得快就卖得贱,到时候一千万就别想拿到手了。”
葛慧美直接被噎住,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软件相关的事她什么都不懂。
事情闹到这里,重点已经跑偏了。
陈红霞想着时芋挣了大钱,一家人不能闹太僵,不然分不到什么钱,所以准备找个台阶下。
她看向时爱华:“你老婆欺负我儿子,给我甩脸子的事你怎么说?”
时爱华冷着脸:“这事儿本来就是老三不对,他要找死就自己去,别祸害别人。我不会说老徐半句不对,没什么好说的。”
陈红霞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落她的面子,她立刻就哭闹起来。
“你个没良心的,我累死累活一个人把你们三兄弟拉扯大,给你们吃给你们穿,让你们成家,结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我不活了!不活了!我床底下就有农药,我现在就回去喝农药,我不活了……”
听见这些话,时芋悄悄深吸一口气。
又来了,每次奶奶说这种话,爸爸就会妥协。
就在这时,时爱华一反常态,突然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出来。
他举着菜刀喊:“妈,你也别回去喝农药了,今天我们母子两个就直接死在这里!”
说完就举着菜刀往前走。
不仅哭闹的陈红霞吓傻了,其他人也被吓了一跳,徐桂言更是顾不得生气,去把时爱华死死抱住。
时爱华转头瞪徐桂言:“你拉我干什么?你别拉我,今天我就要跟我妈一起死!这样谁都不欠谁的!”
葛慧美最先反应过来,说:“算了算了,二叔正在气头上,我先回去,改天再过来。”
陈红霞也没想过死,她主要目的就是闹。
一看儿子是这架势,陈红霞被时爱富扶着,立刻跟着其他人往外走。
时爱华见状,吼了一声:“不准走!”
时家的其他人只好停下来。
时爱华瞪着李兰芳:“把你包里的东西还回来!”
李兰芳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招惹时爱华,只好把偷拿的东西全都放到茶几上。
亲眼看着李兰芳还完东西,时爱华挥舞着菜刀喊:“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以后你们谁敢再来我家,我就和谁同归于尽!”
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乌泱泱地快步走了。
白天闹成这样,晚饭谁也没心思吃。
时爱华放了菜刀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徐桂言看了看时间,对沈遂说:“老时他现在很生气别管他,你晚上怎么办?”
沈家在宁南区有房子,沈遂原本是回家住的。
但听见时芋父亲很生气后,突然改变了想法。
在气头上的人很容易钻牛角尖,从而萌生出一些奇怪的想法。
比如迁怒到自己头上,然后不同意自己和时芋的事。
最好能住在时芋家里,才能及时应对变化和意外。
他彬彬有礼地回答:“我去酒店住。”
徐桂言听了,看一眼自家客房,说:“住什么酒店浪费钱,你去把行李提上来,住客房吧。”
晚上,时家夫妻躺在床上。
徐桂言踢了时爱华一下,问:“怎么,你现在终于想通了?决定和你那几个兄弟划清界限了?”
黑暗中,时爱华安静了好一会儿才说:“想通了。”
徐桂言探究地追问:“不变心了?”
时爱华有些无奈地:“不变了。”
“唉,”徐桂言又踢了丈夫一下,“你怎么突然就想通了?”
时爱华在黑暗中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
他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今天的情况你也看见了。”
“要是芋头以后带真的的男朋友回来,让男方看见这些乌七八糟的亲戚,芋头在喜欢的人面前得受多大的委屈啊。”
徐桂言敏锐地抓住这话里的不对,她立刻说:“什么真的男朋友,这个小沈难道还能是假的?”
时爱华撇撇嘴:“这才哪儿到哪儿啊,芋头得多交几个男朋友,才能学会怎么分辨男人的好坏优劣。这个沈遂也就是第一个,很快就过去了。等到第五个的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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