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终于到了手术这一天

“唉……”加藤看着午饭非但没动筷，反而长吁短叹：“周一太难熬了，连平时可口的饭菜都变难吃。”
  一旁的宫本文音趁机夹走她碗里的肉，“哈哈，我来帮你解决烦恼！”
  加藤一点也没有阻拦的意思，“吃吧吃吧，美惠你要不要尝尝？”
  小林美惠摆摆手，亮出她的蔬菜沙拉：“不用了，我最近在控制体重呢。”
  “那我就辛苦一点帮你们俩吃了，好弥补今天受伤的心。你们不知道今早被皇帝陛下逮到，我有多绝望呜呜……”
  “那是该多吃点，”加藤坏笑着扎她的心：“不然等下怎么有力气写检讨？”
  “闭嘴！不要再提起这种伤心的事！”
  “对了安子，”小林美惠边吃边说：“我和文音打算这周六，去东京观看网球比赛。要一起去吗？”
  “嗯嗯嗯！来嘛安子，让我们一起见证立海大新传说的诞生！”
  加藤露出有些愧疚的笑：“真是抱歉啊，我到时候要去一趟医院。”
  “啊，身体还没好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不能强人所难。而且现场气氛肯定很热烈，万一吵得安子不舒服就糟了。
  “不是哦。”加藤不想暴露幸村的隐私，所以删减掉了一些信息：“因为答应了一个朋友，这周六要去看望他。”
  小林美惠十分体贴的说：“既然这样，那我和文音去就好了。”
  “对，已经有约那就算了。如果你好奇的话，我可以给你实时讲解比赛情况。”最重要的是，她想和人分享军师战场上的英姿。
  “嗯，那我们下次再一起去看吧。”反正这周末不可能比赛，到了下周她就有空，而且也很想第一时间知道结果。
  可惜宫本文音却误会了她的意思：“没问题，那就等全国大赛再去。初赛会打满五场哦，到时候可以看个过瘾！”
  加藤张了张嘴，却最终什么也没说。算了，就让文音这么误会下去吧。
  吃过饭后，三个女生就打算去找个安静的地方午休。刚起身走了没几步，就遇到了人。
  走在前面的文音突然一个急刹，让加藤躲闪不及直直撞了上去，“哎哟！”
  还没来得及开口问怎么回事，就听见文音努力压低的激动声音：“啊啊啊，是军师大人，好帅气身影！”
  小林美惠：“嗯？他朝这边走过来，难道是专程在这里等我们的？”
  加藤从刚才的撞击中缓过来时，柳已经近在咫尺了。文音这个没出息的家伙，已经僵硬得连眼珠子都不会动。
  还是美惠主动向对方打招呼：“午安，柳君。”
  “午安，小林同学、宫本同学。”礼貌回完对方，柳越过两个女生看向他要找的人：“加藤，方便和你说几句话吗？”
  “啊，好。”加藤扭头对小伙伴说：“文音、美惠你们先走吧，我等下再过去。”
  “嗯，你们两位慢聊。”美惠一说完，就架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文音离开。
  柳估算着时间，等两个女生走远后才开口问：“加藤，你……这个周末有空余的时间吗？”
  其实他更想问：你要不要星期六去看看我们部长？但万一加藤没这个打算，自己说的话岂不就成了变相胁迫。
  加藤没有义务一定要去，可动手术这样的大事没人陪在精市身边，柳现在是既心疼好友又怕自己失礼。
  加藤知道对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直接明示道：“没有呢，那两天估计都要去东京的医院。”
  虽然不知道幸村能不能在术后第二天醒来，但就算不能，她也要去问一下医生具体情况才放心。
  “是嘛，”柳的神色一下就放松了许多，“我知道了。”
  加藤：“还有什么其他的话要问吗？没有的话，我就过去找她们两个了。”
  “没有，打扰了。真的非常感谢你，加藤。”
  “不客气，应该的。那么，告辞。”
  *
  熬过漫长的星期一，接下来的几天就过得快多了。盼望着盼望着，期待的日子终于到来。
  加藤按着上学时的作息早早起床，虽然现在天色十分晴朗，一点也没有要下雨的迹象，但她还是带了把伞出门。
  搭上前往东京都的车后，列车每离目的地近一点，加藤就感觉心里的紧张又加剧了一分。
  她的手大力地攥紧背包的带子，心说怎么回事？竟比自己手术的时候还慌。
  不行，不能把这样的情绪带到幸村面前！她闭上眼开始默念清心经，放缓呼吸的同时暗示自己：快冷静下来。
  正正八点半的时候，加藤终于来到医院。此时慌乱的情绪已经消去不少，她加快脚步向病房走去。
  来到幸村的病房时，对方正坐在床边阅读魏尔伦的诗集。就好像今天不是要动手术，而是平常里的每一天那般。
  他的淡定从容，抚平了加藤心里仅存的那点不安。她不禁扬起笑脸，像从前一样和好友打招呼、聊天。
  然而时间刚走过九点，外面的天气突然就变了。原本还算明亮的光线开始逐渐暗淡，紧接着乌云开始聚集在上空。

  幸村有些担忧地来到窗边，皱眉看向天空：“再这样下去恐怕要下雨了……”
  加藤也拿着手机走到他身边，“刚查询的天气预报显示，大概十分钟后会有小到中雨。”
  看了手机屏幕上的信息，幸村更感忧愁：“也不知道要下多久？偏偏在决赛快开始的时候，超过一个小时还不停的话……”
  比赛可能就会推迟。窗外的雨声越来越大，一下一下好像敲在幸村的心上，滴水不仅能穿石也能击溃他的耐心。
  幸村蓦然收紧手指，不能在手术前见到大家也就算了，连胜利也不能在今天顺利拿下吗？
  就在这时，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部，使心中翻涌的情绪瞬间得到了安抚。
  “冷静一点，幸村君。”加藤的声音比以往时多了几分冷冽：“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让情绪左右你。”
  “我知道了。”幸村深吸一口气，再把心里的郁闷长长吐出。等眼中重新恢复清明，他便转身离开窗边。
  刚一走到病床边，桌子上的手机就传来铃声。幸村拿起一看，是队友打来的。
  他按下手机接听键后贴在耳边：“真田，你那边的比赛怎么样？”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真田说了些什么，反正幸村是一脸平静地听完。
  “是嘛。既然这样，你们就在那边耐心等等吧。不用担心，我这里一切都很好。”已经恢复理智的幸村，甚至还有余力反过来安抚好友。
  说完停了一会，才复又说道：“嗯，那就先这样，回见。”
  挂完电话，幸村才跟加藤解释：“比赛延误了，网球协会那边决定先观望一下天气，再做决定。”
  “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幸村：“嗯，不说这个了。过来坐吧，刚刚说到哪了？我们继续。”
  加藤：“你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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