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圣子心目中的地狱是人间

伊德妮丝一巴掌拍在韦恩脸上，直接打出暴击，把人抽海里去了。
      打完之后，她有些后悔。
      诚如韦恩所言，这一巴掌轮不到伊德妮丝来抽，他俩是生意上的关系，伊德妮丝非要一意孤行，以后关系乱了，可就没法好好谈生意了。
      伊德妮丝晃了晃手腕，暗道一声晦气，不打不舒服，打了又有些后悔。
      韦恩瞬移出现，捂着脸一言不发。
      伊德妮丝冷哼一声，双臂抱肩看向一旁：“是我多事了，虚伪之主在地狱很快乐，我来得不是时候，这就走。”
      说完，一动不动。
      “嘿嘿……”
      韦恩憨笑一声，握拳轻咳道：“伊德妮丝，你说话的语气很刺耳，我个人是无所谓的，但这不符合你黑暗女神的身份，要不到此为止，刚刚那巴掌就当你替安娜打的，行吗？”
      伊德妮丝没说话。
      这咋办嘛！
      韦恩脸色变化，一咬牙一跺脚，上前坐在伊德妮丝身旁。
      伊德妮丝给了海量级别的黑暗信息，重登榜首，榜一大姐要求过分点怎么了，再说了，是真是假试试不就知道了嘛。
      “滚，别碰我！”
      “傲慢在旁边看着，我也没办法，再说了，都是蝙蝠魔干的，色欲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说得好像我知道一样。”
      “呃，这张真是我的脸……”
      “虚空生命还有脸？”
      “我虽然不做人，但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人。”
      韦恩重申自己做人的立场，见伊德妮丝各种不搭理，转而道：“再说了，抛开事实不谈，你就一点错都没有吗？”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伊德妮丝大怒。
      “你想想，我怎么来地狱的？是索斯克纳干的好事，索斯克纳又为什么知道生命联盟遗迹，还刚好撞到了我？”韦恩瞪大眼睛。
      “哼！”
      伊德妮丝冷哼一声：“我查过了，索斯克纳知道生命联盟的遗迹，是因为聆听者白亚告密，这个小婊砸一直计划颠覆黑暗神国，取代我成为新的黑暗女神，回去我就把她和索斯克纳都杀了。”
      拉倒吧，就你这样的，白亚疯了才会造反！
      韦恩赌二十宪令，聆听者、复仇者两位从神早被伊德妮丝调教好了，服服帖帖主打一個乖巧，若无伊德妮丝点头授意，白亚连生命联盟遗迹在哪都不知道，更别说告诉索斯克纳。
      这些个倒霉蛋，给黑暗女神当狗，不管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算还完了。
      小弟就是用来背锅的，伊德妮丝甩手将黑锅扔在白亚和索斯克纳身上，心安理得，毫无愧色：“伱要是不信，我可以把你带去神国，你看他们认不认罪！”
      我疯了才会进入黑暗神国！
      韦恩翻了下白眼：“我猜他们不敢不认罪，可以结案了，你不知情，我是受害者，都是白亚和索斯克纳的错。”

      “嗯。”
      “记得回去把他们都杀了。”
      “这还用你说！”
      拉拉扯扯之间，韦恩又抱住了伊德妮丝，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神色颇为纠结。
      他试了试，思维塑形，改变安娜斯塔西娅的形状，将其面容变换成伊德妮丝真正的样子。
      “你干什么？”
      伊德妮丝皱眉挣扎，直到重新变回安娜斯塔西娅的样子，这才停止了挣扎。
      “你既然想谈感情，干嘛要用安娜的脸，看起来怪怪的，让我觉得自己在出轨。”韦恩吐槽道。
      槽被他吐了，伊德妮丝没得吐，视线如刀，狠狠剜了韦恩一下。
      伊德妮丝没有解释什么，避开了谈感情的问题，韦恩心下浮想联翩，猜测女神的真实想法。
      如无意外，应该是投资环境压力太大，为保榜一地位，决定用感情来拴住他。
      毕竟，重感情是他为数不多的缺点，一旦被人抓到把柄便无可奈何，为此没少吃亏。
      至于伊德妮丝投入的感情是真是假，这就很难说了。
      韦恩对她猜忌太大，怀疑有演戏的成分，以防受骗上当，决定在被骗之前把该上的当先上一遍。
      韦恩拦腰抱起伊德妮丝，身形闪烁，来到堕落之城的酒店包间，低头便吻了下去。
      “好色的男人不具吸引力，你缺乏对我应有的尊重。”
      伊德妮丝侧开头，幽幽道：“还有，不用做这种无聊的试探，问题不在我，在你，你对我的戒心太重了。”
      “不，问题在你，因为你的所作所为，我才必须对你保持戒心。”
      韦恩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瞒你说，在几位女神之中，除了太阳女神，你是我好感度最高的一位女神。”
      “等一下，我先问个问题。”
      伊德妮丝脸色古怪，不悦道：“为什么是伽勒，她有什么值得你尊重的？”
      “可能是我的火元素相性太高……”
      韦恩耸耸肩，别看他名叫韦恩，妥妥的黑暗骑士，生来就该吃黑暗女神这碗饭。
      实际压根不是这么一回事，名为韦恩，实则克拉克，一身配置都是照着克拉克来的。
      克拉克是人间之神，太阳之子，或者说，因其特殊体质能够储存大量光能，本身就是一颗小太阳。
      韦恩和其不谋而合，绝大多数超能力源于不死鸟，不死鸟属于太阳女神。
      换言之，他也就看着黑，实则内心一片光明，四舍五入也等于一颗小太阳，真吃不了黑暗女神这碗饭。
      太阳和太阳相互吸引，他说这话没毛病，没毛病吧？
      显然是没毛病的。
      “就因为火元素？”
      毫无道理的借口，一听就是骗人的，伊德妮丝大为不满，让韦恩说实话。
      “实话……”
      韦恩居高临下看着伊德妮丝：“我对安娜很有好感，她的品格，她的理想，她的所作所为，我一直觉得，她才是我的女神……”

      “我在黑暗教会总部，在冰封大陆营地，见过的黑暗教会信徒都有着极其崇高的志向，哪怕索斯克纳那个混蛋，我也不怎么讨厌他，唯独你是个例外。”
      “为什么？”
      “去冰封大陆之前，你派遣一位神使让奥斯顿觉醒，神使挥舞暮光绝境，伤害了梅根，也险些杀了我的老师和未婚妻，因为我及时出现，她们才没受到伤害。”韦恩讲明真实原因，从此之后，他就对黑暗女神很不感冒。
      这货拉低了黑暗教会，不，拉低了黑暗神国的道德水准，配不上安娜斯塔西娅。
      伊德妮丝皱了皱眉：“奥斯顿是我选择的黑暗骑士，你觉得我真会杀死他的妻女吗？”
      “难说，就你后来的所作所为，你的确不是什么好女神。”
      “就因为这个原因……”
      伊德妮丝闭上眼睛，片刻后睁开，抬手拂过韦恩的面庞：“你说，我该不该赌一下，赌你刚刚这些话都是真的？”
      “赌呗，哪有赌狗天天输，你不赌，凭什么认为自己肯定会输？”韦恩严肃脸道。
      看着一脸白嫖的韦恩，伊德妮丝失笑摇了摇头：“赌输了岂不是很惨，我明明可以赢，为什么要相信你？”
      “分头押注，这叫风险对冲。”
      韦恩眉头一挑，说到风险对冲，不得不提某个经典案例，某个卖TT的公司布局奶粉市场，收购了一家母婴行业的巨头。
      不管你生不生，我都不带怕的。
      当然了，风险对冲也不绝对，市场风云变幻，没有人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你觉得稳了，市场不这么认为。
      比如那个很有名的诸家，连押三注，不说稳赚，起码保本。
      全TM赔了！
      韦恩讲明利害关系，伊德妮丝皱眉思考，片刻后，抬手解起了韦恩的裤腰带。
      不是吧，你来真的！
      韦恩提着裤子退到墙边：“冷静点，你应该不是随随便便的女神才对。”
      “当然不是，我和你可不一样……”
      伊德妮丝优雅起身，一个壁咚将韦恩压在墙角：“我最初计划把你变成我的从神，失败了，你不可能服从我，为了避免以后发生矛盾，我调整战略，将你视为我的盟友。”
      “盟友也不用上床啊！”
      “盟友是不用，但我长得这么美，还是个邪恶的黑暗女神，你这个混蛋能忍得住？”
      “……”
      有道理，接着说。
      “与其等你忍不住，我变成无可奈何的那个，不如我主动点，以后倒霉吃亏错也在我自己。”
      伊德妮丝冷静极了：“我自己作出选择，输了我也心甘情愿，至于你……看你这副怂样，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
      “你果然是个坏女神。”韦恩唏嘘感叹。
      “你就说来不来吧！”
      “来！”
      韦恩重重点头，按住伊德妮丝的肩膀，将其压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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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呀！”
      “呃，能别用安娜的脸吗？”
      “……”
      伊德妮丝沉默了，虽说有赌的成分，但一把梭哈过于冒险，按韦恩的说法，风险对冲不是这么玩的。
      “什么嘛，我还以为你真是坏女神！”
      韦恩嘎嘎怪笑，低头吻了下去。
      ……
      日复一日，鼓腹含和，欲知详情，请自行查阅成语字典。
      ————
      事罢。
      韦恩将美人揽于怀中，感叹道：“放心吧，从现在开始，你才是唯一的大股东，太阳女神已经被你比下去了。”
      伊德妮丝冷眼看着韦恩，给他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伊德妮丝，你真美！”
      下一个。
      “不过如此，我还以为你有多厉害，比安娜差远了。”

      “……”
      伊德妮丝眼皮一跳，要不是现在不想动，肯定会一脚踩在韦恩脸上。
      韦恩将其抱在怀中，狠狠亲了几下，这才问道：“之前你押注给谁了，另一位盟友，又或者另外几位盟友是谁？”
      我的盟友在你眼睛里。
      伊德妮丝心头给出正确答案，撇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太阳和月光是我的盟友，自然盯上了她们，她们主动上门来找，我勉强答应了和她们结盟。”
      光暗对立，迫于压力，不得不缔结固若金汤的盟约。
      韦恩不是很信，且不说伊德妮丝一百个心眼子，月光女神诗露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车，塑料姐妹强行扎堆，无非是相互利用各取所需。
      “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死亡女神会是你的盟友？”韦恩直言道。
      你们俩果然勾搭在一起了！
      说，你是不是和她睡过了？
      伊德妮丝心头一突，不耐烦道：“怎么可能，她已经被自然夺走了生命，虽然她依旧存在，但距离复苏遥遥无期，自然不会给她重来的机会，我和一个死人结盟只会害了我自己。”
      “我觉得她会苏醒。”
      韦恩笃定道，未来没有死亡女神，也会有死亡男神，他会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对，然后再死一次……”
      两人的聊天不在一个频道，伊德妮丝唯恐言多必失，果断跳过了这个话题，询问地狱魔神的情况。
      话题转折太生硬，韦恩不从，强行将其掰了回来：“我假设自然女神是你们共同的敌人，因为死亡女神的凋零，你们迫于压力站在一起，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你就不想对盟友说点什么吗？”
      “你知道了又能怎样？”
      伊德妮丝捏了捏韦恩的下巴：“你想知道真相，可以，等你站在和我一样的高度，你不想知道我也会告诉你。”
      “多少说点呗，我刚刚出了那么多力。”
      “……”
      “这样吧，我退一步，把死亡和自然的真名告诉我。”
      韦恩退而求次，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他和伊德妮丝滚床单的机会多得是，多疏通几次关系再拷问情报不迟。

      阿兹蒂墨把这么多思维交给你了，还让你负责生命本质转化，你会不知道她的名字？
      伊德妮丝冷哼一声，越想越不爽，抬脚将韦恩踹下了床。
      韦恩一脸懵逼，大概明白了什么，爬上床，握住伊德妮丝的手，深情款款道：“我只是好奇她们的名字，没别的意思，黑暗骑士懂吗，我的心只会属于黑暗。”
      伊德妮丝懒得搭理，随口道：“死亡的真名阿兹蒂墨，自然的真名耶莲，还有什么问题吗？”
      “太多了，我还想知道……”
      “你问完了，现在到我了。”
      伊德妮丝插嘴打断：“我再确认一遍，地狱存在魔神，这个魔神究竟是不是傲慢？”
      韦恩之前插过嘴，这里就不报复了，闻言回道：“他远远超过所有的七宗罪，掌握大量罪孽知识，不说在人间或天堂，至少在地狱他的能力堪比神明，我有九成把握，他就是地狱魔神。”
      “还有一成呢？”
      “我觉得他是卧底。”
      韦恩暗暗点头，要么卧底，要么魔神，绝无第三种可能。
      中间有几个关键推理经不起深思，疑点太多，韦恩果断选择无视。傲慢各种无法解释的所作所为，尤其是第一深渊天堂，实在太过离谱。
      就差在脑门上贴出天使的身份证了！
      “伊德妮丝，一人一个问题，现在轮到……”
      “我累了，就这样吧！”
      伊德妮丝抬手捂住韦恩的嘴，趴在他怀中闭目小憩，见他毫无甜言蜜语的自觉，也不知道抱紧点，又给了他一巴掌。
      女神的心思太难猜，韦恩捋了捋，决定按自己的风格行事。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混蛋，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滚开，去死！”
      “不要脸！”
      伊德妮丝是懂韦恩的，一脸嫌弃奖励了他很多，蝙蝠魔那边摆平了色欲之主，他俩这边还在吻颈缠绵。
      大约是神选大陆6月18日的那天。
      蔚蓝天空，万里无云，豪华游艇飘荡在大海中央。
      噗通！
      伊德妮丝一脚将韦恩踢下船，理了理身上的布料，站在船边嫌弃道：“魔鬼，你准备在地狱待多久，没事的话，这次我真走了。”
      “把我也带出去，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鬼地方等了你多少天。”韦恩趴在船边，张嘴吐了口海水。
      “你这么想走，刚开始干嘛要拒绝我？”
      “生意嘛，我一个魔鬼怎么可能说实话。”
      “……”
      伊德妮丝无语极了，抬手就要带韦恩离开。
      “等一下，我还有些事情要布置一下。”
      韦恩闭上眼睛，思维操控蝙蝠魔离开色欲体内，以最快的速度布置了几个任务，包括但不限于领地建设、锻造使魔、眷属培养。
      这次离开，韦恩没准备带上莉莉丝，将第三深渊以及领地的权柄分享给她，让她好好干，赶紧把老板的产业支棱起来。

      未来一段时间，老板会去失乐园穿梭光阴，有事没事都不要去找他。
      韦恩在地狱没有值得信任的人，想来想去也只有莉莉丝，后者必须留在地狱。
      莉莉丝的愿望是拯救国家，韦恩会帮她完成梦想，即便没有莉莉丝，针对机械武装的进化信息，他也会去普鲁士走一趟。
      伊德妮丝饶有兴趣看着韦恩：“怎么，舍不得地狱，真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
      “差不多吧，傲慢下了大注，要求有两个，让我污染天堂，让地狱始终保持七宗罪的数量恒定。”
      韦恩闭着眼睛解释道：“前者我很难办到，昨晚和你说了，我真的不是圣子，第二个要求我可以满足，傲慢砸了这么多钱，总得让他看到一点回报。”
      “呵呵。”
      伊德妮丝不置可否，在她看来，韦恩分明将地狱当成了一张底牌，未来混不下去就躲进地狱。
      她劝韦恩趁早死了这条心，踏上进化的道路，要么站着生，要么躺着死，躲也只能躲一时，终究要直面自己的未来并作出选择。
      想到这，她心神一暗，这次的选择太糟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低头看无耻的小白脸，琢磨着八成来不及了，她敢退出，韦恩就敢提上裤子当作无事发生。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那什么，我的女神，你是怎么进入地狱，还能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韦恩抱着大长腿爬上船，憨厚道：“我记得地狱有天堂施加的封印，你不会把封印破坏了吧？”
      “天堂的封印是天使的手笔，他们不是神，可以封印半神，但无法对抗神明，这对我而言不是难题。”
      伊德妮丝笑着看向韦恩：“眼睛瞪这么大干什么，想学吗？”
      太想了，你都不知道魔王议会有多乐呵！
      韦恩挂念地狱的七宗罪，惦记傲慢手里储备的海量知识，只来一次太亏了，没赚够，恨不得回回都能超市扫货。
      “好学是优点，可我为什么要教你呢？”伊德妮丝笑容更盛，妩媚极了。
      “我懂了。”
      韦恩松开大长腿，四仰八叉在游艇甲板上躺好，闭眼歪头，落泪道：“老师，你随意，我干了。”
      你可是睡过黑暗女神的男人，能不能有点强者的气魄？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不着调，我现在很后悔！
      快气死了！
      伊德妮丝越看越不爽，一脚踩在韦恩胸口，丝丝缕缕的黑暗光芒注入，蕴含着诠释空间的知识道理。
      韦恩惊讶睁开眼睛，握住胸口的小脚：“伊德妮丝，这可不像你的所作所为，你还没开价呢？”
      “睡都睡了，你现在和我说这些？”
      伊德妮丝居高临下，怎么看怎么嫌弃，嘴角勾起冷笑，皙白泛着粉色的脚掌抬点滑向韦恩的脖颈。
      女神的学习能力惊人，可塑性极高，短短三天，她已经能反客为主了。

      韦恩惊得张大嘴巴，正等着，伊德妮丝嫌弃收回脚，暗道一声变态。
      她又开始后悔了。
      些许空间的知识，不足以让韦恩立即离开地狱，但他此前总结过一套简单粗暴的理论，只需伊德妮丝带路，他思维记录数据，下次便可自行摸索成功。
      “先警告你一下，别遇到什么乱七八糟的空间就往里面冲，如果哪天你进入黑暗神国，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伊德妮丝冷笑道。
      韦恩点点头：“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噗通！
      伊德妮丝越想越后悔，忍不住抬脚将人踹进了海里。
      她闭目身躯微微晃动，身姿越发淡然，好似虚化一般消失在原地。
      水面，咕嘟咕嘟的泡泡冒出，韦恩捕获伊德妮丝周边的空间变化，跟着一同消失在地狱。
      ……
      第一深渊，天堂。
      无限光明之中，立于十字架前的傲慢睁开眼睛，视线穿过重重空间，看向第三深渊堕落之城。
      入眼，韦恩的身影淡淡虚化，即将离开地狱。
      傲慢猛地抬起手，五指虚握，在扣下韦恩的那一瞬间，放弃了。
      蝙蝠魔还在，地狱或许、可能得到了她的圣子。
      “圣子心目中的地狱是人间……”
      “原来如此，所以他生在人间，而非天堂或地狱。”
      傲慢望向高空，双目放空，喃喃低语：“天父，你从未告诉我未来会有圣子……明明我比他更优秀，他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如果你觉得我不行，不是你心目中最完美的圣子，为什么他在地狱是我的模样？”
      “我好嫉妒他！”
      傲慢陡然拔高声音，面目一片狰狞，许久后，他垂下脑袋，低声道：“我没有杀他，而是把七宗罪交给了他，一个被七宗罪污染的圣子，我称他为虚伪，他这一生也无法成就七美德，你创造的圣子是个失败的作品！”
      “这是我的选择，而非你的选择，亦或者…这也是你预料中的未来……”
      “所以，为什么？”
      “你明明说过，我才是你最优秀的孩子！”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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