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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追我吧


至于走不走,闻自远想,自己再次消失没什么意义。何况,他是舍不得钟觉浅的。

        “不走了。”闻自远轻轻捏了下钟觉浅的耳垂。

        钟觉浅跪在他面前,抱紧了他的腰,生怕他跑了似的。

        “浅哥,你先吃饭好不好?”

        钟觉浅松开了闻自远,抖着手打开了饭盒。里面是些清淡的小菜,他能想象到闻自远围着围裙给他做饭的样子。

        钟觉浅嘴搭在碗边上,一直扒拉着白饭,他紧张地不敢夹菜。

        闻自远第一次见到这么脆弱的钟觉浅,他意识到,钟觉浅是需要他照顾的,如果他再次离开,钟觉浅真的会疯掉。

        “浅哥,你吃点菜,我花了好多心思呢。”闻自远学着钟觉浅以前的样子,给他夹着菜。

        “阿远,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钟觉浅脸上沾满了米饭,像一只偷米吃的老鼠。

        闻自远搂住了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脸。

        “傻老公,我不是气你,我是气自己。”闻自远说着跨坐在钟觉浅的腿上,用纸巾轻轻擦净他的脸。

        “不要气自己,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钟觉浅抱紧了闻自远的腰,“你要气就气我。”

        闻自远轻声笑了会,他抚摸着钟觉浅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鬓角处的白发露了出来。

        原来他们都有白发了,才三十多岁的年纪,如果不是过度思念,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白发。

        “浅哥,九年前的那一夜确实是我的噩梦,我为此也对你恨之入骨。你知道吗?就在我们重逢的时候,我还跟常在说:我就是再爱你,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了。可当我那一夜看见你又在大半夜给我熬小米粥时,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我想和你重蹈覆辙。”

        钟觉浅吻了吻闻自远的鼻尖,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这些天,他一直做着噩梦,梦见闻自远再次不告而别,他疯狂地找着他,却怎么也找不到……当他惊醒时,发现自己泪流满面,闻自远在他的怀里呼吸均匀,睡得很安稳。

        “阿远……”钟觉浅的手盖到了闻自远的后颈上,轻轻地摩挲着,“阿远,忘了之前的我,只记得现在的我好不好?”

        “那这九年的你做的事情怎么解释,发扬雷锋精神吗?”

        “就当我一直暗恋你,在你背后偷偷追了你九年。”

        “你偷偷追了我九年。”

        “我偷偷追了你九年。”

        钟觉浅轻吻着闻自远的唇,这个吻一点都不激烈,但包含的爱意是以往的吻无法匹敌的。

        吻毕,两个人轻轻喘着气,互相说了句:我爱你。

        收拾完餐盒后,闻自远突然间灵光乍现,他郑重其事地对钟觉浅说:“浅哥,我们不续了。”

        “啊……”钟觉浅肉眼可见的难过了起来。

        “你追我吧,钟觉浅。就像别人一样,每天给我送花,周末约我去看电影,或者去野餐。节假日的时候给我送礼物,情人节的时候给我发520或者1314;再比如换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唔……”

        闻自远话没说完,钟觉浅就堵上了他的嘴。他有时候觉得闻自远挺皮的,吓死人不偿命。

        两人正吻的情动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来了。

        “钟总,我方便进来吗?”

        钟觉浅松开了闻自远,替他理了理衣服。

        “进来。”

        来者是一位漂亮干练的女人,她瞥了两眼闻自远,问:“这就是钟总的摄影师朋友?”

        “不是朋友,他是我爱人。”钟觉浅的视线落在闻自远身上,嘴角不知不觉地弯了一下。

        女人嫉恨地看了一眼闻自远,而她这种失态被钟觉浅尽收眼底。

        “你找我什么事?”钟觉浅神色淡漠,头也不抬地问她。

        “没什么事,就是林赋的事多亏了你,所以想请你吃个饭。”

        “林赋的事?多亏了我?这么说,我正常解决公司的事,变成了我越俎代庖。陈洁,咱俩到底谁是老板?”钟觉浅冷冷地看着女人,他不爽陈洁很久了,放着好好的经纪人不当,却来插手管理层的事。

        “钟总,林赋是我带出来的。”

        钟觉浅冷哼了一声,嘲讽道:“所以你就要亲手毁了他?陈洁,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次的事是你干的。”

        “那钟总你不还是没有追究我吗?”女人甚至有些骄傲,她觉得钟觉浅总会顾念旧情的。

        钟觉浅揉了揉眉头,他快要被女人的迷之自信逗乐了。

        “我只是想吃个饭再去开会处理你,你怎么这么自信?”

        女人一听,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还是嘴硬,“你不敢处理我。”

        “你要知道yw有你没你都一样,但没有yw你什么都不是。你要不信,辞职试试看?”

        闻自远看着霸气侧漏的钟觉浅,心说:我男人真厉害。

        虽然工作中的钟觉浅很霸气,但他更喜欢生活中的钟觉浅,而生活中的钟觉浅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钟觉浅和陈洁二人掰持了很久,这段拉扯最后以陈洁被开除为结束。

        结束后,闻自远主动抱上了钟觉浅,他埋在对方温暖的怀里,感到非常满足。在闻自远的认知里,最心动的事不是两个人激烈得严丝合缝,而是两个人互相依偎,互相把对方当做温暖的避风港。

        “浅哥……我要准备跑了,你准备好追了吗?”

        钟觉浅收紧了手臂,附在怀中人的耳边说:“我没有停过,我的阿远……”

        闻自远害羞地拍了一下钟觉浅的胸口,“好啦,我们该回家了,我走的时候把傻狗给放出来了,不知道它拆没拆家。”

        “八成拆了。不如我们明天把它送到爷爷家,让爷爷治它。”

        提到钟老爷子,闻自远摸了摸钟觉浅的腰,心疼地望着他。

        “没伤多重,腰早就好了。”钟觉浅捏了几下闻自远的脸蛋,别有深意地说:“肯定不会影响我家阿远的生活。”

        “德行!”闻自远嗔怪地说,“做勤点,毕竟错过了九年。”

        闻自远话落下,钟觉浅便忍不住笑倒在他肩上。闻自远无奈地摇了摇头,红着脸抱紧了这个傻男人。

        笑完后,钟觉浅在众目睽睽下搂着闻自远出了公司,但后面此起彼伏的羡慕声一直没停。

        闻自远的车技跟醉驾最大的区别就是他没喝醉。

        这一趟钟觉浅的心一直在嗓子眼里提着,他没想到闻自远的车技竟然差到了这种地步。

        过去的这些年,一直都是常在开车,闻自远压根就没摸过方向盘。每当闻自远想开车时,常在就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拒绝他。

        “阿远宝贝,以后不要随便开车好不好?”钟觉浅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求生欲拉满。

        闻自远侧目,“你嫌弃我?”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你太累……”

        “不想我太累,骗人!你分明是嫌弃我,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阿远,听话好不好?”钟觉浅俯身亲吻了一下闻自远的眼睛,试图讨好他。

        “好啦,傻老公。”闻自远双手捏住钟觉浅的嘴,捏成了鸭嘴的形状。

        钟觉浅真的变了,他以前,从来不会征求闻自远的意见。

        闻自远看着乖成大狗狗的钟觉浅,心情越发的好了,“傻老公,我们去爷爷家住两天好不好,我回来这么长时间还没看过他老人家呢。”

        现在只要闻自远提要求,钟觉浅不管合理不合理都会答应。

        “那什么时候去,我提前准备一下。”

        “今天就走好不好,顺便把傻狗送到爷爷那儿。”

        说起傻狗,它是破坏气氛的好苗子。钟觉浅和闻自远拥抱的时候,它跳出来从他们中间横穿了过去,他们接吻时,它跳出来分开二人;他们做亲密的事情是,它又在房门外叫个不停……可以说是恶行累累。它绝对是促进夫夫感情不合的罪恶使者。

        傻狗还不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什么,兴奋地钻到了车里。

        钟老爷子家还是跟以前一样,没什么大的变化,院子里的蔷薇花开得很好,一看就是细心修剪过。凉亭里搭了小彩灯,草坪上安放了吊椅……

        “爷爷这会是不是已经休息了?”

        钟觉浅看了一眼手机,“才八点,他肯定没睡。”

        “今天过来还是有点仓促,我都没有买到好的礼物。”闻自远瘪着嘴,看起来有点失望。

        钟觉浅心里一软,笑着说:“他的孙婿就是最好的礼物。”

        “哦~”闻自远神色恹恹,又说:“也不知道爷爷怪不怪我走了九年……”

        “爷爷才不会怪你。”钟老爷子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爷爷。”闻自远转身,跑过去扶住了钟老爷子。“爷爷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面啊?”

        钟老爷子笑笑,“看见那个臭小子的车了,所以就躲了起来。”

        “为什么要躲我老公?”闻自远不解,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说出了“老公”二字。钟老爷子和钟觉浅听到后,同时笑起来。

        “那是因为爷爷要偷袭他。”钟老爷子很认真地回答。

        “为什么要偷袭浅哥啊?”

        钟老爷子点了点闻自远的额头,笑着说,“因为他吓跑了我孙婿,所以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嘛,爷爷以后可不许打他了。”

        看着闻自远越发认真的爷孙二人,不厚道地笑出声来。拐了一大圈,闻自远才知道自己被他们捉弄了,气地打了钟觉浅一下。

        “打坏了。”钟觉浅抱住闻自远的腰,丝毫不在意钟老爷子嫌弃的目光。

        “打不坏。”闻自远埋在钟觉浅怀里,闷声说:“你皮厚,不怕。”

        “好了,要腻歪进去腻歪,我带着傻狗去隔壁看看老杨。”钟老爷子牵住傻狗,傻狗露出了以往没有的乖巧状态。看着这么怂的傻狗,闻自远觉得把傻狗送到钟老爷子这儿是正确的。

        钟觉浅带着闻自远来到了他以前住的房间,房间里摆着各种各样的手办,有些甚至已经绝版了。写字桌前的墙壁上贴着拼搏的海报,桌子底下的筐子装着篮球。

        闻自远推开柜子,柜子里面挂着球衣,卫衣和短裤,丝毫没有西装的影子。闻自远想起第一次和钟觉浅见面时,他穿着白色卫衣和黑色短裤,像英雄一样把他送到了医院。

        “傻老公,我想看你穿这身。”闻自远把白色卫衣和黑色短裤摆到了床上,“快点换。”

        钟觉浅很听话地换上了闻自远指定的衣服,他打量了一下,心想这衣服得有十年了吧。

        “傻老公。”闻自远环住钟觉浅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你变老了。”

        “可不是嘛。”钟觉浅握着闻自远的手,轻轻摩挲着。良久,他又开口,“我都快四十的人了……”

        分开的时候两人都二十多岁,重逢时已经在奔四的路上行走着,年轻气盛夺走了他们最宝贵的九年。不过,往后还有很多年,他们会一起发福,一起白发,一起走向人生的终点。

        “傻老公,你把车里的东西拿了没。”闻自远突然想起来,他们买了必需品。

        “没拿。”钟觉浅想逗逗他,因为闻自远生气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

        闻自远果然生气了,他掐了一把钟觉浅的腰,愤愤道:“今晚你睡地上,别上床!”

        “好啦!”钟觉浅抱起闻自远,“怎么跟个河豚一样,说充气就充气。”

        “你皮痒了。”

        “那你揍一顿我。”钟觉浅把闻自远放到床上,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东西。

        “我舍不得。”闻自远抓着钟觉浅的胳膊,“另一样东西呢?”

        钟觉浅别有深意地看着闻自远,轻声说:“你不是不要那东西吗?”

        “狗男人!”

        话落下闻自远扑到了钟觉浅的身上……

        鱼缸里的两条金鱼为了抢夺仅剩的一颗鱼食扑腾着,它们互相吞吐着鱼食,谁也不舍得咽下去。良久,那鱼食被它们顶了出去,它们终于放弃争夺,两条鱼并排游着,优哉优哉……突然,它们陷入了一片黑暗。

        “傻老公……你不怕把小金鱼给捂死吗?”

        “怎么会,你见过有人用衣服捂死金鱼的吗?”

        “那倒没有。”

        “没有就睡吧……”钟觉浅吻了吻怀中人的额头,他好像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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