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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北堂院的事,总之先扣下不提。

        当下最要紧的事是应该是过掉景政这关。

        景政和我的servant都已经开始吃早饭,感谢第二工房内父亲留下的那些书籍,我对圣杯战争大致有些了解,然而在召唤时——也就是昨天晚上、或许是今天凌晨?——因为太过仓促,我并没有和这位servant仔细的交流。

        当身穿赤色战甲,腰间挂着双刀的男人出现在那个魔法阵中的时候,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因为他身上的那种血腥而死亡的气息——那并不是刻意为之,而是下意识的放出。

        我更加具体的了解到了“圣杯”的强大之处,通过类似降灵仪式的方法控制被称为“英灵”的精灵。

        不是使魔,而是“英灵”——带着硝烟与火焰的气息,真正的在过去的时代存在的英雄。

        右手开始发热,三道特异的红色纹理浮现。

        我知道这是令咒,可以驱使和控制眼前servant的唯一利器。

        啊,这就是圣杯的力量,没错。

        加入这场战斗只是我一时起意,并没有什么愿望“想要被实现”。

        ——但是现在有了。

        眼前的servant收起了让我不适的压迫感,缓缓向我走来。

        ——这种超越魔法的力量所联通的英灵殿,这些人类史上所存在着的英雄豪杰的灵魂。

        烟雾慢慢散开,我的视野变的更加清晰。

        眼前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忤逆作为master的我的意思,他只是走出法阵,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圣杯通过魔力而打开英灵殿,通过魔术师将英灵召唤到现世,给予其“存在”,给予其肉体。

        那并不仅仅是物理上的俯视。

        我在男人的眼中看到了野心和恣意。

        ——这是一种超越世界规则、精妙绝伦的“魔术”。

        “我问你。”

        他说。

        ——那么就让我看看吧,这个“魔术”的本源、它所能到达的地方有多远。

        血液好像沸腾起来了,那是一种共鸣。

        与这个男人的共鸣。

        “——你就是我的master吗?”

        我笑了。

        “我的名字是源有奈,请多指教。”

        ——这就是我、源有奈的野望。

        *

        “接下来会很棘手,我剩下的时间不多。”

        得知servant的真名后,我简单的吩咐道:“从这里向东——直到进入一个魔术要塞,在那里等我。”

        织田信长咧嘴笑了起来,他显然很不乐意。

        “你打算去和rider单挑吗?”

        “不,”我撇了他一眼,体内的回路有一半改变了方向流向这家伙,我现在对自己的实力没什么把握。“只是去打探一下。”

        我应当信任他,按他的话来说,北堂院所召唤出的是rider。

        她既然已经召唤出了servant,那么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潜入,硬碰硬的话,还不到时候。

        持有令咒的master会相互感应,这一点很麻烦,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每个魔术师都具有“属性”,而我的属性就是类似语言暗示的“律”。

        只要对自身附加语言暗示,就可以暂时的防止窥探了——相应的,也不会被感应。

        这种魔术的缺点是耗魔过大以及技巧性强,除去那些供给servant的魔力,再加上我身上带着的所有储存魔力的宝石,也仅能维持三个小时。

        这些宝石是我从父亲的工房里找到的,成色很好,魔力也很充沛,但是我没有在工房里找到记载把魔力储存在外物上的方法的羊皮卷。

        因此对我来说,这些宝石用一点少一点。

        ——已经投入了这么多的成本,我不允许失败。

        “除非是万不得已,否则我不想过早暴露master的身份。”我最后对servant这么说。

        我想他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

        “……好、好。”

        信长就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样无奈的抬起了双手,“我投降了——是这样的手势没错吧?”

        *

        “你胃口不好啊?”

        信长拍了拍我的肩膀,一副自来熟的样子。

        因为早饭的时候一直魂不守舍的,我只草草扒了几口就撂了筷子。

        景政正在洗碗。

        不……不能再这样拖延下去了。

        不管是坦白还是找个借口搪塞,我都得做点什么。

        随意的敷衍了信长两句后,我拉着他到院子里,正色道:

        “我叫你在要塞里等我,你为什么到我家来了?”

        信长啊了一声,说,“我本来是在树林里等你的,但是你哥哥找过来,问我有没有见过你——我随便编了个理由,他就请我到这来了。”

        我想了想刚进来时景政对信长的态度,感觉不大对劲,于是问道,“你编的是什么理由?”

        “就是……他先问我是不是在cosplay,我就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说你妹妹叫有奈吗?她让我给你带句话,她去参加有田市的cosplay大赏赛了,可能明天中午才能回来……”

        ……也对,穿成那样的话,也只有cosplay这个理由可以解释了。

        ——不、不对啊!!!!!!!!

        有田市根本没有cosplay大赏赛这种东西!!!!!怎么会有人在有田这种不知道多少线的城市办这种比赛嘛!!!!!

        我特地让景政亲眼看到我关灯睡觉了以后再把门反锁溜出去的,这样的话景政就不会再去敲门,也就不会发现我已经不在房间里的事实。

        之所以意识到景政已经发现我不在家了这件事,是因为当我推门而入的时候已经八点半钟了。

        景政在假期时会在七点半准备早餐,然后八点敲门叫我起床。

        我的作息并不规律,睡眠也很浅,只需要一点声响就会清醒过来。

        不论怎么敲都没人响应这种情况,一看就是出了大问题。

        景政应该是有房门钥匙的,也可能没有,毕竟这是间年代久远的和室,钥匙丢失的话也说不准。

        ——但这些本不应该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因为我相信自己可以按时回来。

        可能是和北堂院拉扯浪费了太多时间吧,我在心里骂那老太婆事多。

        但找理由也没用,只能自认倒霉。

        一想到景政挑着灯在黑黢黢的山里找我,那种难以描述的内疚感又上来了——借着这种内疚我下定了决心,“我得和哥哥坦白。”

        信长似乎觉得诧异。

        “……你哥哥应该是个普通人吧?”

        我点头。

        他像是在请求我的意见一般,佯装思考后说:“作为家传的魔术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不能将普通人卷入魔术师的世界,要保护这种‘神秘’的存在。”

        我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下去,有些不耐烦,“……如果我不参加圣杯战争,魔术协会根本不会发现我也是个魔术师,所以这些理论全部推掉——”

        “你是这么想的吗?”信长突然严肃起来,“——既然圣杯战争已经成为了魔术世界众所周知的秘密,那么我也想分一杯羹。”

        ……我承认这就是我刚开始参加圣杯战争的理由。

        我在第二工房找到的书中记载了远东的某个地区发生的三次圣杯战争,而在第三次战争时圣杯意外失踪之后,魔术协会就在魔术世界公开了“圣杯战争”的存在。

        那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黄金之杯,没有人能不为之动摇。

        自那以后已经经过了百年,由圣杯的碎片造成的“亚种圣杯战争”在世界各地发生。

        受到魔力的限制,召唤出的servant并不能完全发挥实力,数量也不足规定的七骑。

        有的时候只有两骑,至多则是五骑。

        ——而这一次不一样,在有田开展的圣杯战争,据北堂院说是最接近百年前“圣杯大战”的一次,连时钟塔那边都为此准备了预选人。

        有田等待了八十年才积攒了足够的魔力,而这些魔力足以重现“圣杯大战”的辉煌。

        看看我眼前的servant就知道了,这一次的圣杯战争绝对不是像以往那样草草了事。

        而且、在我召唤出他的那一刻,我就改变了原先的想法。

        ——我一定会得到圣杯。

        北堂院也获得了圣杯的许可,召唤出了职介是rider的servant。

        我没见过rider,但北堂院得意的向我透露,她有绝对的信心拿下其他六个参与者的首级。

        ……也算是个值得在意的对手。

        不过……说起来,我的servant的职介是什么?

        我想起那两把刀,是saber吗?

        不,不像是。

        我如实表达了疑惑。

        “你居然才想起来问这种问题啊,”严肃一扫而散,信长眯起眼睛好脾气的回答道,“是extra职介——对,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但是我是avenger啦。”

        “……复仇者?”

        不会有对明智光秀特攻吧?我有些不着调的想着。

        avenger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其实刚开始我并不觉得你是个合格的master啊!连职介都忘记问,还把servant丢在一边。”

        明明是你自己没有按照流程报上职介好吗?!真是的……

        我静静的看着信长,他其实也不比我高上多少,只是那种睥睨天下的气势会让人心生敬畏罢了。

        此时的他倒是很平易近人。

        “但现在我再想,你其实是个了不起的魔术师,我欣赏你。”

        “……”

        总之,avenger说着这种让人脸红的话。

        “嘛,”织田信长咧嘴笑了起来,“我承认你有资格和我同行,master。”

        “——恭喜你过关了。”

        *

        我感到大脑一片昏沉。

        原来如此啊,前面的都是试探,如果我哪里做的让他不满意的话,可能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这就是servant吗。

        人类和英灵的差距太巨大了,更要命的是我的魔术回路与他紧紧连在一起。

        如果失去servant,master会失去令咒,魔术回路也会受伤,但失去master的servant却可以使用体内的魔力继续存在于现世,也可以签订下一个master。

        可以支配servant的令咒,在绝对的实力差前一点用处都没有。

        并不是没有servant杀死master的事例,只是我太过自信了罢了。

        ……果然,不是什么游戏啊。

        如坠冰窖。

        ——不能大意,源有奈。

        *

        我很快收拾好了情绪,avenger也早已收回了傻的可怜的笑容。

        他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发话。

        “……同行吗?”

        我仔细的措辞,“是作为家臣的意思?”

        信长挥了挥手,无所谓的说,“你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吧——不过作为servant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有种预感,虽然并不稳定……但是这个职介对我来说有着强化作用哦。”

        啊啊……这家伙是个在人情世故上直白的一塌糊涂的笨蛋……这糟糕的御下手段。

        ——我轻快的笑了起来。

        “那就不要让我失望哦?我所知道的,rider似乎很难缠呢。”

        确定了自己master的身份,无疑是稳固了内部,也让我对接下来的事有了些考量。

        “走吧,”我对avenger说,“先和哥哥坦白,再带你去看看我的魔术工房——”

        原先点着头、放松的avenger突然顿住,他下意识的想要灵体化,恢复战斗的装束。

        我扣住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举动,然后转过身来。

        是哥哥,他就站在走廊上,穿着青色的居家和衣。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异样的、平静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servant、rider、魔术工房?”

        景政走下木质的台阶,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

        “……这些就是有奈想和我坦白的吗?”

        我的喉咙一片干涩,只是勉强挤出了一个音:“是……”

        景政是什么时候来的?

        实体化的avenger感知不到,但是我的耳力可是强化过了的——

        他的脚步太轻了。

        要不是随着他的逼近而起作用的,信长敏锐的直感——

        “我知道有奈是有事情瞒着我的,所以不必自责,有奈已经是大孩子了呢。”

        出乎意料的,景政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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