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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十三章


当的一声,拿着压切的手松开,于是那把刀、毫无阻拦的落在了地上,深深地陷入其中。

        saber也停止了动作——

        “……什么啊,这是在搞哪一出?”

        对手已经丢下器械,他手中的黄金之剑未免有些煞风景,于是saber也收回了攻势,前几秒还夺目璀璨的croceamors也变回了平平无奇的铁具。

        “不过也挺好~哎呀,实在是没办法,如果想让我攻击的话,请再一次使用令咒哦。”

        ……怎么听怎么奇怪的话。

        我又看向saber的master、如果按avenger所言他已经使用了令咒——

        令咒拥有可以让从者服从的绝对命令权,御主专属的印记。

        用尽令咒并不会终止御主与从者间的契约,只是无法强制英灵执行命令。不过由于无法控制力量强大的从者是相当危险的事,甚至有被从者叛变杀害的可能。

        ——saber很强。

        更何况受制于人,他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而如此就能和avenger打的不相上下,毫无疑问是个强劲的对手。

        虽说saber是最尊敬master的servant没错,但我想眼前的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利益至上者、断绝一切会对自己造成伤害的可能……不过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做吧。

        令咒只能使用两次,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实。

        男人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应当有些不爽在,那么说他只剩下一条令咒——?

        “后生可畏……”

        他这样说着。

        “avenger,看来是我轻敌了——嘛,不听话的servant也是原因之一。”

        他缓缓的将手探入腰间,可以预料的下一步、我立刻猜到了他的举动,那把一直哽在我心头的枪,战斗中最大的变数、

        魔术师与我之间的距离不过十步,对子弹而言只是一瞬间,连读秒器都反应不过来都一瞬间。

        他眯起了眼,没有像之前那样以“迅”抢占高地,或许说有别于他此前所有的战斗方式。

        沉甸甸的姿态,仿佛是只剩下一发子弹、渴望以此绝地反击的赌徒——

        又像是胜券在握的君王。

        我——

        明明就、明明知道、但是——

        已经被瞄准了。

        就算移动也没办法——已经被瞄准了。

        只能勉强的蜷起手指,握紧手中的宝石,失去了魔力略显暗淡的宝石、稍微用一点力就会被碾为齑粉的宝石。

        “satus——”

        没有办法发动那个魔术了,如果继续强行压榨生命力转化为魔力,只会徒劳夺取我的生命,如果只有几年也就罢了、但是——

        无可奈何。

        黑洞洞的枪口,缓慢而坚决的扣动了扳机,难以忽视的魔术师语调中略微的笑意。

        “说到底servant还是使魔,是魔术的产物,超越常识的结晶。”

        咔嚓。

        “……但是如果这样呢?”

        ‘——嘭’。

        确定的一击、划破了凝固的时间和空气,喷涌的流水一般冲向身旁的avenger——丝毫没有放缓的速度,连眨眼的时间都不需要就能贯穿脑颅——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连反应都来不及,我也想躲的、可是如果真的走入了绝境——

        那么就试试好了。

        “in——”

        ……已经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温热的液体溅出,难以支撑目前的站姿,也可能是惯性的作用、我向后倒去,重重的摔落在地。

        “有奈……master——!”

        错觉?avenger似乎很激烈的叫着我的名字,太蠢了……不论是谁都不重要,我死了就换个master、那么激动有什么用——

        ‘……红的还是白的?’

        ‘……血液还是脑浆?’

        确实是瞄准了没错,也确实打出了漂亮的一枪,不过我也没有输得那么彻底——

        翕动着的嘴唇,只能依照残存的意识不甚清楚的吐出几个支离破碎的字符。

        “fl、uo——”

        流动流动流动流动流动流动流动。

        从后背一直延伸到脖颈上的魔术刻印显现,莹莹的发着光。

        会死吗?

        感觉一瞬间忘记了好多事情,全部白纸化了、不过也没关系。

        突然浮现上来一张男人的面孔,我以为我早就忘记了他的模样、他给我留下的最深刻的印象中也已经渐渐模糊的面容现在清清楚楚的表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就算想要忘掉也没那么容易,就算我以为已经忘掉了也——

        所有的东西都被牢牢的刻印下来存储在cdcard中、

        ……不会丢失的,只是大脑忘记了要怎么把cdcard调出来罢了。

        快要被纷飞的羽毛淹没,温柔的触感仿佛是在做梦、我就是在做梦吧,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已经一点力气都没了。

        飞快流逝的生命力,迅速的枯萎下去、

        ……明明是空白的。

        ‘要死了吗。’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但是唯独让我在意的是——这种结果也太潦草了。

        也没有去关心avenger和对手的神态,略有些疲惫的放空下来,好吧,我就这样接受了自己的“死亡”——

        这种无所谓的态度,因为没有什么“所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此前在做些什么、光是这样想着就清楚了,活下去吗?不不不,没有这样的强烈欲望,不管是死还是活都无所谓了……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变化为了一张白纸。

        沉沉浮浮不安定的变动着,渐渐的难以呼吸,好奇怪、明明应该直接失去意识的。可是我还那么清醒,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渐渐变凉,感受到指尖蜷缩时候的无能为力。

        像迭起的浪潮扑倒了我,落入未知之中——

        很痛苦。

        ‘……剖腹也是这种感觉吗?’

        很奇怪的想到了这个,焚香沐浴以后端正的坐好,用最高级的规格和最标准的仪态将利刃对准自己,虔诚的忏悔着下刀。

        在死亡的最后一秒仍然能看见流出的肠子和满地的鲜血,慢慢冰凉然后失去所有的体感,连断气时也是痛苦的、

        ‘……那个时候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放出那一把火的呢——?’

        这是我最后的想法了。

        挥之不去的不安之感。

        然后、我听见了一道声音,似曾相识的感觉却不能立刻的分辨出身份——

        “……resurrectionfraughthades、”

        然后是一道女声,略微的喘息着。

        “呼,幸好赶上了……哎?”

        紧绷着的那根弦最终还是断裂了,残酷无情的鞭挞着留下参差不齐的丑陋缺口、投身于狂妄的巨浪,黑潮上有一轮明亮的月,月色轻飘飘的落在恢复平静的海面上,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什么人都没来过。

        无力摊开的手心中,有一颗化为齑粉的红色宝石,残留的■■很快四散,原本莹莹的粉末失去了光泽,稀稀拉拉的飞进那一点稀薄的雪中。

        ——这么看来,她只是捡了一块石头罢了。

        /interlude

        只有急切的脚步声,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一点点靠近那个地方——

        “为什么还没到啊!”

        芭米亚气喘吁吁的抱怨着,也只是为了发出牢骚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真是烦死了,一个二个都不停歇的,我也没办法啊!藏在幕后算什么——有本事自己过来啊!”

        打开了开关,连珠炮一般的吐出自己内心的不满。这样的宣泄毫无用处,只会让她感到更加恼火。

        “……。”

        caster并不出声,只是默默的跟在芭米亚的身后。

        “——你也说句话呀、同样都是被那个人招呼的,真是——好好的谁想来当冤大头啊!”

        她将机关枪对准了caster,不过芭米亚也清楚这家伙不会回答自己、她就算生气也没用。

        ‘……只要把那个什么契约书回收就没那么多麻烦了,也不对,彷徨海都这么说了……’

        清理了一下思绪。芭米亚静下心来去感受那团汹涌澎湃的结界。

        ‘这么大的魔放——该不会是真名解放吧!?’

        她眉心狠狠跳了下,如果真的是真名解放、也就是说双方开启了宝具,那对她来说无疑是更加的麻烦。

        “caster,你感觉怎么样?”

        只好询问更加熟悉此道的caster,希望他能给出自己想听到的答案。

        然而对方并不领会她的意思,直截了当的回答道,“恐怕是有些棘手了,你——还是加快速度吧。”

        ‘我——?’

        ……这家伙。

        芭米亚想起自己和caster在此之前的交谈、caster明确的表示自己的愿望不管什么时候实现都可以——他不介意一次的耽搁。

        ‘而且,’当时他冷笑着说,‘可能连圣杯都实现不了吧。’

        ‘——他也不是没有支付报酬。’

        没有再去出言和caster呛声——毕竟她早就知道的,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

        *

        也不知道就这样跑了多久,在奔跑的过程中感受到了结界中传来的强烈的魔力波动——闪烁着炫目的金光。

        耀眼的不像是白天应该存在的东西,然而仅仅是出现了一瞬间,昙花一现的劈开粘稠的■■后很快就凋零了下去,只留下兀自盘桓着的气流慢慢归于平静。

        芭米亚心里敲着小鼓——不会已经结束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可就糟糕了。

        ——源有奈不能死,这不仅是■■■■的意志,也是她自己本身的想法。

        和源有奈接触过以后,芭米亚觉得她应当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只是看上去比较的冷淡——总体来说没什么坏心眼。

        “caster、”

        记忆里自己的servant似乎是希腊神话中的医神——那就是能治病咯,既然能被称为神,那么也必然有着过人之处。

        ——虽然在三尖赫尔墨斯那里了解过世俗的种种事情、但是这些人类史上存在的英雄,嗯,caster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能并不算是英雄——总而言之,芭米亚是没什么兴趣的。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呗,本着这样的心理,少女发问道:

        “如果她真的死了,你有什么办法救她吗?”

        可能是谈及到专业领域,caster很快答道:“……这种问题当然不在话下,但是也要看对方的情况——现在我可不是那个拥有让人起死回生的神药的医神、那种东西就算存在也会被抹杀吧……触犯了某人的利益,也就是如此而已了。”

        ……酸溜溜的说了些意味不明的话呢。

        “也就是说应该能救活吧——?”

        芭米亚忽略后面的内容,只抓住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直白的发问。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caster嗯了一声。

        “既然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好,已经进入结界了。”

        自顾自地说着话,她突然想到了别的事情。

        “——说起来rider的master是不是在这附近?刚刚那么大的动静,她不会没有发现吧?”

        /interludeou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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