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皇后隐秘

“毅王？”云飞遥皱眉：“你确定是毅王？既然身披披风，你是如何认出毅王的？”

吴应虎道：“初始末将自然不认得，便等他离开平晋王府，跟着他的马车，如此两次，才确定马车是进入毅王府。”

“两次？”云飞遥疑惑。

吴应虎不好意思地憨笑：“末将轻功不行，不敢跟近，所以跟到一半跟丢了，那马车不走正路，绕来绕去，末将是真没力气了，才跟丢的。第二次，末将提前到上次跟丢的地方候着，跟着马车绕了好几圈，勉强追到毅王府，后来末将便去毅王府盯梢，才确认是毅王无疑。半年间，毅王也只去了四次而已。”

毅王和平晋王皆是当朝亲王，要互相拜访走动，不论白日还是夜里皆可大方走动，此举只能说明，毅王与平晋王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勾当。云飞遥又问：“白日里，毅王多久去一趟平晋王府？”

吴应虎想了想道：“末将白日里不敢靠近，只能趁巡逻时暗暗关注平晋王府和毅王府的动静，平晋王府的世子爷每次回京都会与毅王相约喝酒，多是毅王应邀到平晋王府喝酒。”

云飞遥失笑，她竟忘了平晋王府还有位世子爷东方峤，他与毅王同年出生，两人既是堂兄弟也是姨表兄弟。

“九罗门你听说过吗？”

吴应虎点点头：“末将先前听曹将军说过，说李梓言可能就是九罗门的人。曹将军曾暗查过，推断九罗门是毅王手里的暗门。”说到此处，他皱眉想了想道：“可是末将却在有次巡逻时，发现宋铭礼有时护送毅王出京，有时又随侍峤世子出入青京，难道一仆侍二主？”

云飞遥追问：“还有其他发现吗？”

吴应虎看了她一眼，道：“没有。”

云飞遥探视的目光在他身上转着，良久道：“吴副将，你还有事瞒着我。”

吴应虎连连摆手：“不敢不敢。”

云飞遥走到他身侧，微微倾身，在他耳旁轻问：“是和皇后娘娘有关吧？”

吴应虎连退数步，躬身一揖，声音微颤：“云将军……”

“说罢，是什么？”

吴应虎眼皮抬起垂下，抬起垂下，终于咬牙道：“是，是皇后娘娘。”

云飞遥示意他说下去。吴应虎却为难地看了看程香灵。

云飞遥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程香灵，笑道：“吴副将不必避讳她，瑞王和我既然同意她随侍军营，自然知她品性。”

吴应虎深吸一口气道：“曹将军曾道，皇后娘娘与皇上成婚前，曾与平晋王相恋，此事极为隐秘，知道的人极少，连皇上都不知道。”

云飞遥又惊又奇，皇后曾与平晋王相恋？此事若连皇上都不知，确实是隐秘。“曹将军又是如何知晓这般隐秘之事？”

吴应虎道：“曹夫人出阁前与平晋王妃甚是交好，平晋王妃常将心事说与她听。当年平晋王俊美儒雅，平晋王妃早对其倾心，自然时刻关注平晋王的一举一动，却发现云皇后与平晋王常常私会。平晋王妃是个极有忍耐性的女子，她知道云家嫡女早晚要嫁与太子，她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因此她从未声张此事。只有时常陪伴她的曹夫人知晓此事。果然，平晋王根本不是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的对手。云皇后被册封为太子妃后，此事便成了隐秘。”

云飞遥侧头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吴应虎又咬了一下牙，豁出去道：“曹将军生前发现云皇后与平晋王私会！末将以为，曹将军之死有一半原因是因为此事！”

云飞遥闻言良久不语，如此秘辛确实容易引来杀身之祸。皇后姑姑就算和平晋王曾有过爱恋，毕竟是太子生母，绝不会因旧时恋情损害太子利益，那么皇后姑姑是想在平晋王那里为太子谋些利益吗？那无疑是与虎谋皮，一个男人，一个王爷，领略过各色风情，岂会为了一个已成昨日黄花的旧恋人而放弃利益？何况就算非要支持，他也会支持毅王而非太子吧？那他与皇后姑姑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吴副将先忙吧。”

“是。”

吴应虎正欲退下，却听她道：“吴副将且慢。”

“云将军还有何吩咐？”

“吴副将啊，你的轻功和武功确实有些差强人意，这样吧，程护卫，你便每日指点一下吴副将吧，他知道的太多，说不定哪天在路上便被人灭了口。”

吴应虎脸胀得通红，低着头，“末将……末将……”

“末什么末？此事就这么定了！”云飞遥斩钉截铁地道。

程香灵冷哼一声道：“云公子问过我了吗？他的资质一看就不好，肯定不好教。教这么愚笨之人，我怕被气死。”

云飞遥：“……”

吴应虎脸胀得更红，却梗着脖子，道：“你都没教，怎么知道我资质不好？谁说我愚笨的？曹将军当年可是夸过我很多次的。”

程香灵素来冷漠的脸露出一丝笑容——冷笑。

“你教都没教，凭什么就认为我不行？”吴应虎被她一声冷笑激得炸毛。

云飞遥见火候差不多了，便佯装调和：“好啦，程护卫，吴副将说得对，你都没教过他，不能太武断，行不行教过再说。”她将二人打发走后，开始处理公务。

夜里，云飞遥带程香灵回云府。

次日，太子须带侧妃云飞歌进宫跪谢皇上皇后，云飞遥不避嫌地等在太子府门口。

不多时，便见东方染迈出太子府大门，脸色不悦，似乎完全没有小登科之喜。云飞歌微微垂着头跟在他后面，谨慎且委屈。

云飞遥暗暗摇头，倒能理解他们二人的心情。太子才刚大婚一个月，娶得是爱兹念兹的人儿，两人正是最甜蜜最恩爱的时候，却横插进一个云飞歌，杨如月心里自然不痛快，太子又岂会痛快？说不定昨夜的洞房只有花烛没有新郎。

她恭恭敬敬地朝东方染抱拳一揖：“微臣恭请殿下金安。”

东方染乍然见她，微微一惊，左手负立，倨傲挺直脊背：“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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