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变化

张若得到的是美貌？
  上课时候徐灿状似在听老师讲课，脑子却满是张若的事。
  张若的外貌变化大得实在是有点明显，明眼人都会生疑，整容都做不到这种程度，可班里同学的反应……
  徐灿沉思，只能再多观察观察了。
  事实证明，张若得到的远不止外貌的优化。
  “小小，这次文艺舞会，咱班里还是你由你负责独舞吧。”文艺舞会举行在即，班长决定将班里独舞的名额分配给从小学习舞蹈的张小小。
  在张小小即将应下的那一刻，张若的声音遥遥传来，“也不能就这么定吧？我觉得也有人需要这份荣誉，这样对其他同学不太公平。”
  张小小听到这话却是面色不忿起来，张小小的母亲是一名有名的芭蕾舞者，在国际芭蕾舞团工作，受母亲熏陶，张小小从小学习舞蹈，才高二就拿了不少奖项，以往班里都是默认让她来独舞的。就算公开进行选拔，也毫无疑问是她胜出。
  她保持着不满的表情往提出异议的人看去，在看到张若的那一刻表情却和缓了下来，眼神发怔。
  “那若若你有什么建议吗？”
  张若微微笑了笑，却像是小说漫画里面的经典情节一样，同学们都被这一笑吸引住了目光，“我觉得不如改成双人华尔兹组合，大家都可以报名参加，和往年的独舞也不一样。”
  “好啊好啊！张若说得好！就这么办吧！”
  张若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带头起哄，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
  徐灿看向张小小，张小小却是呆呆地看着张若，道：“真是个好主意。”
  他们疯了吗？
  为鼓励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耀辉高中举行的大大小小的活动都会设立那么一两个奖项，比如这次文艺舞会的最佳表演奖。
  得到奖项的班级会获得一笔奖金，当然这笔奖金富家子弟们都不看在眼里；可一旦在履历上写上“所在班级曾在xxx某次xxx比赛上获得xx奖项”，在高三升学那年，有机会获得学校的推荐名额，如果要到国外相关大学入读，这会是很有优势的一个部分。
  对于政商云集，实力雄厚的耀辉高中来说，这也是它对外吸引优质生源的一个政策。
  如果奖项是代表班级获得的，其他人虽然没能得到推荐信，在校内却也会有更多的特权。
  获得修改宿舍构造的许可，获得独立宿舍的许可，获得学校特聘教师指导的资格……
  总而言之，这些奖项就算在富家子弟们看来，也是很重要的存在，更何况张小小在获得奖项方面是出了名的积极。
  可她甚至不考虑一下？马上就跟其他人一起附和了？
  不是，张若懂什么舞蹈啊？你就点头了？
  徐灿又看向班里，同学们激动得面色潮红，明明张若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他们却兴奋得好像要去起义一样。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也是张若得到的能力吗？那为什么我和沈清没有反应？
  徐灿一瞥懵逼看着同学们的沈清，因为我们两个昨天晚上也在场，见证了交易的全过程？
  徐灿还抽不开思绪，这边厢，张若却是因为同学们的反应得意起来。
  从黑斗篷那得到的能力比她想象的还要好用，只要她开口说话，只要被她的容貌吸引，大家伙就如同着了迷一般，不去思考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只附和着她。
  能够做到什么程度呢？
  张若望向张小小，往年张小小拿到奖项的时候她可是眼红了好久，“那华尔兹组合中的女生就由我来担任了？”
  从一开始示弱博同情获得众人拥戴，到现在明目张胆野心勃勃，这变化让观望的徐灿暗自心生警惕。
  这女人果然不简单。
  “如果是若若的话那当然没问题！”
  张小小却是率先应和。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甚至没有表面性的票选，除沈清，徐灿两个人之外的其他同班同学都举了同意票，好像再慢一点表态就会怎么样似的，俱都争先恐后地赞叹着张若主意的精妙。
  “跟舔狗一样。”沈清忧心忡忡。
  这边独树一帜的两人却是引起了张若的注意。
  她走向两人这边来，周围人群也乖顺地缓缓给她开出一条道路。
  “怎么往这边来了？”沈清叫苦。
  徐灿也是紧抿着嘴唇。
  却见张若到了两人跟前，“沈同学，徐同学，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她笑盈盈问，好像同时在问两人，眼神却只看着沈清。
  与此同时，身后平日里和睦相处的同学们，看向两人的目光也带上了恶意，仿佛没有支持张若的决定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徐灿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这是被小瞧了。
  正打算糊弄过去，却发现沈清紧握着拳，手上青筋暴起，好像在忍耐什么，又看沈清用力到脖子开始发红，心里暗暗叫糟。
  不着痕迹把沈清护到后头，“如果是你的话，当然没有什么意见。”

  张若正犹自疑惑着沈清的反应，为什么不像其他同学那般好操控，还来不及多想，就听见了徐灿的“献殷勤”。
  马上被转移了注意力，看着徐灿眼底隐隐带着的讨好，张若暗暗一笑。
  她本来还以为这个能力效果出了问题，才过来试探一下。
  料你徐灿平日再如何清高，还不是要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只是没想到这沈清表面看不出来，竟还是个纯情的主。
  看见我脖子都红了也紧张得不敢出声。
  徐灿万万没想到这张若竟会自行脑补沈清的异常，眼下他只是学着那些同学的样子，力图不让张若看出异常来。
  张若也没说什么，嗤笑着离开了。
  她一离开，身后虎视眈眈的目光也不再停留在徐灿二人身上。
  徐灿：有点火大，这是被彻底瞧不起了吧。
  徐灿又看向沈清，沈清反应不再像刚才那般，他迷茫地看着刚刚紧握着的手，那里已经被指甲印掐出了血。
  徐灿眉目一凝，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只得和沈清出了教室，路上状似闲聊，“怎么回事？”
  “她过来说话的时候，我的心脏突然就跳得好快，那一刻有种感觉，她说什么我都拒绝不了她。”
  因为张若注意力都在沈清身上，也不在乎自己这个“小喽啰”，所以两人的感受不一样？
  “你以后看见她有多远跑多远。”
  给沈清的手掌贴上创可贴，徐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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