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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落锁入牢




        我低声骂了一句,赶紧往医院大门跑去,可是等我跑到大厅,本来不存在的大门却死死锁着,明明之前进来根本没有门的啊……

        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根本没有时间给我纠结这个离奇的事情,我抓过墙边的一个吊瓶架,虽然不够趁手,好歹能防身。

        那只狗已经在离我两米的地方围着我转,左脸皮肤裸露着,没有一点毛发,锋利的牙齿露在外面,像极了一个骷髅。

        它在审视我,像极有耐心的猎手。

        意识到它是想让我自乱阵脚,我忽然一阵后怕,那刚刚那个手……是它在这里杀的吗?上一个人和我是一样的情况吗?

        它弓着腰低着头,审视着我,耐心地捕捉着我的弱点,随时准备冲上来攻击。

        看这情况,我猜想这只畜生应该还不算饿极,短时间应该不会和我拼死,但是坏消息是它吃饱了,体力和精力都很足,它也知道,它有的是时间等我崩溃。

        我慢慢往后,尽量离开狭窄的地方。

        这只狗的身形比安可大一点,却也没差太多,我还算有点信心对付它,要是有个别的武器就好了。我想了想,身上除了钥匙手机,就是一根狗绳了。本来还想着带安可回去,没想到遇到这么个麻烦。

        它的喉咙发出低低的咆哮声,绕着我的步子又更急促了一点,我挥舞着架子,警告这个畜生不要靠近。下一秒它突然像放弃了似的,看也不看跑走了。

        难道我的警告让它放弃了?还是它吃饱了不想和我折腾了?

        可是我压根没做什么啊。

        一种不安笼罩在我心里。

        离开这里才是现在最重要的,我马上冲到大门那里,发现这是卷帘门。这种卷帘门我知道,要命的是它是从外面落锁的!

        谁锁的?

        我确信我来的时候没有人在附近,也没有人跟着我,难道这里一直有人吗?我进来这里还没半小时,也不曾离开一楼,如果有人来了我肯定能听见。锁门的人一定是刻意为之。这是恶作剧吗?我气愤地想。

        一家医院肯定不止一个出口,我马上调整了心态,准备寻找别的出口,哪怕是窗户也可以。

        我往走廊的诊室走去,想从窗户翻出去,看了几间发现一楼的窗户全是防盗网,铁丝有手指一般粗,根本没办法掰开。

        难道要从二楼跳出去吗?

        我想着,下意识抬头看向二楼,马上看到二楼栏杆背后一双绿色的眼睛,下一秒那只消失的畜生就直冲我的脸跳了下来!

        它原来一直在二楼,时刻准备跳下来偷袭我!

        这瞬间我根本没法思考,本能抬手拿吊瓶架挡了一下,往侧边躲闪,这畜生根本不怕棍子,直直冲下来,吊瓶架本是木头的,抵挡不住断了。

        我感觉左臂一阵麻,好像是被它抓到了。

        它落地后丝毫不歇息,马上转身攻击我,露出尖牙就要撕咬。我从口袋掏出狗绳,恰好横在它嘴中,阻止它再往前一步。

        该死!这个畜生力气真的大,我才支撑没多久,手臂就开始发软。它的唾液不断流出来,顺着重力滴在我身上,整只狗都腥臭难忍,更令我胃里作呕。

        这畜生的眼睛里全是□□裸的杀意,我看见它瞳仁中自己的倒影。

        我会死在这里吗?

        恍惚间,眼前出现一个黑衣服的男人,抓住这畜生的后颈,干脆利索地将一把手术刀插进它的眼睛里,又掏出另一把顺着嘴角划开了这狗的嘴巴,几个动作连贯,没等这狗跳开,它的下颌已经掉了下来,摇摇欲坠地挂在它脸上。

        不等这狗反击,他马上抬脚猛地往它肚子上踹,一脚把狗踹到了墙上。

        这畜生受了这么多伤居然一声不吭,头也不回逃向黑暗的走廊尽头,消失了。

        “你没事吧。”

        我终于从死亡边缘回来,稍微放松下来,眼睛慢慢对上焦,眼前这个男人穿着黑色卫衣和工装裤,黑色边框眼镜下,眉宇间眼神坚定,大概二十几岁,看得出来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人。

        “我没事。”我看着他,心里有太多想问的,但是还是先说了一句,“谢谢你救了我。”

        他侧头看了看那畜生逃走的方向,皱了皱眉,回头看我时才换了副亲切的表情,“不用谢。看你好像不知道,那个怪物是食尸犬,也是这里看门的。狡猾得很,偷袭我好几次都被它逃了……”

        他没说完,顿了顿,嫌恶地皱了皱鼻,“而且下一次回来身上的伤都消失了。”

        还能自己恢复的吗?食尸犬?我半信半疑,但是这里发生的离奇事情太多了。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应该有办法出去。

        “你好,我叫顾阳。”我伸出手,“再次感谢你刚刚救了我,还没问你是……?“

        “哦!我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赵明洛,很高兴认识你,顾小姐。”他伸手握了一下我的手,很快就放开了,冰凉的触感和他亲切温暖的笑容有点反差,“不过,顾小姐,听我一句,你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

        我愣了一下,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想走了,我本来是来找我走丢的狗,没想到来了这里。刚刚我进来这的时候,门还开着,现在不知道谁把门从外面锁上了……”我很无奈,“赵小哥,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出去吗?”

        “你说门关上了?!”赵明洛非常吃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大厅,那卷帘门严密地锁着,不透一丝缝隙。

        赵明洛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喃喃自语“结局……终于要来了吗?”

        “什么结局?”我问。

        赵明洛转过身看着我,之前眼神里的亲切单纯一扫而空,他冷冷地看着我,并不回答。

        这也是一双审视的眼睛。

        目不转睛地盯着我。

        “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一束阳光从侧边窗户射进来,刚刚经历一阵打斗的空间里满是扬起的尘灰,在光线下更显得纷乱弥散。

        赵明洛冷冷地看着我,我本能地没有回答他。

        仁川医院还是依旧死寂着。

        “亮亮,你咋到这来了!也不等等我,我还以为你去哪儿了呢!”

        忽然又出现了一个男人,打破了这里的尴尬。

        这个男人身穿绿色t恤加运动裤,身材高大,但是比较胖一些,吭哧吭哧就跑了过来,看起来一点也不笨重,很灵活的样子。

        他跑了几步,就敏感地发现气氛有点不对,看了看赵明洛又看了看我。

        “亮亮,这咋回事啊,咋有个姑娘呢?”

        “霖子,这个‘牢’锁了。”赵明洛说,“这个女的说她进来后,这里就锁了。”

        “什么?”那个叫霖子的男人闻言也是吃了一惊,认真看了我几眼,“真的吗?那看来结局很快就知道了。”

        牢?结局?

        为什么又都是我听不懂的话。

        “等一下,你们说的是什么东西?什么牢?什么结局?我怎么听不懂。”我问。

        “你听不懂?没事,你很快就会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锁在这里了。”赵明洛背过身,往楼梯间去,语气变了一个人似的,冷漠得很,“不想死就跟紧我们。”

        “亮亮你别这么凶嘛。”霖子说完转向我,“姑娘你别介意,事出有因。我叫张霖,张作霖去掉中间一个字就是我的名字了。你叫我霖子也可以。”

        “你好,我叫顾阳。”

        “请问是怎么写呢?”霖子问。

        “顾是顾盼的顾,阳是阳光的阳。”我答。

        “哦哦。”霖子若有所思。“走吧,顾小姐,现在想出去没这么容易了。你先和我们呆在一起吧。”

        “我一直想问,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我边走边问,这个霖子看上去好说话得多,不像那个赵明洛,翻脸比翻书还快。

        “亮亮他是记者,我嘛,摄影师。”霖子笑嘻嘻地回答,看到我左手的抓伤,随手从包里拿出一瓶碘酒和创可贴。

        出乎意料是正经工作……我还以为这俩是逃犯或者□□打手。

        “冒昧问一句,顾阳你现在是几岁?”霖子一边帮我消毒,一边漫不经心地问。

        “我上个月生日,今年28。”我答。

        “28?”霖子听完陷入了思考。

        “怎么了嘛?”我想这有什么好疑问的吗?

        “没什么,看着好小,我还以为你是大学生呢!”霖子给我贴上创可贴,冲我笑了笑。

        “别瞎聊了,快上来。”前面传来赵明洛的催促。

        “亮亮你慢点!就来了!”霖子说。

        “霖子,‘现在想出去不容易了’是什么意思?‘牢’又是什么?”与其让他们对暗号似的故弄玄虚,我还是喜欢弄明白些。

        “这……解释起来有点复杂,简单地说就是……‘牢’就是由于一些原因留下来的异空间,每个‘牢’都有一直在等一个东西或者人,它等到了它想要的东西,自然就落锁了。亮亮态度不好也是因为这个,你应该就是这个‘牢’的‘锁’。仁川医院这里发生了一些离奇的案子,我们调查了很久,因为‘锁’一直不出现,每次来都查不到关键的东西。”霖子顿了顿,说“落锁了,现在想出去,不容易了。我们必须找到打开‘牢’的‘钥匙’,也需要你的帮助。”

        “异空间?”我更不明白了,“查案子是这么查的吗?你们真的是信仰现代科学的记者吗?怎么那么像村里跳大神看风水的……”

        “哈哈哈哈,你要这么想好像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亮亮听到了肯定要和你急了。”

        “为什么?”我问。

        “亮亮他……也算专业人士,他祖上是干这些的。你等下让他自己和你说吧。我也不好讲。待会再仔细和你讲一下仁川医院的案子。”霖子这样子,应该是家里的事情替人不好说。

        “你为啥叫他亮亮啊,他不是叫赵明洛吗?”我忽然想问。

        “嗨!幼儿园的时候,他自我介绍秃噜嘴,大家都以为他叫照明路,给他急得,后来就改叫亮亮咯。”霖子斜睨了一下前面,忍着笑说,“有照明灯的路能不亮嘛。”

        我也无奈地笑了。

        这俩人虽然有点不靠谱,好歹有人陪着,比起刚刚诡异的气氛好了很多,阴森的大厅也不那么恐怖了。但我也不敢太相信,除了这些胡言乱语一样的解释,我始终是他们间的外人。一个身手不错,一个身体强壮,要真的他们是逃犯之类的,我也抵挡不过。

        电梯没电停用了,这个楼梯间非常暗,比外面暗了好几倍,刚进来真有点伸手不见五指。霖子的脚步声很稳,和我相隔一些距离,走在我前面。我小心翼翼踏着楼梯,跟在他背后走,他也没有再说什么。

        空间又恢复了安静。

        这感觉有点像之前那样……

        “霖子?”我试探性叫了声。

        没有回应,但是脚步声没变,还是一样稳,听起来距离也没变,没什么比这个诡异了。我感觉我的头皮一阵发麻,我不敢去想,但是事实的确是——那脚步声不是霖子。

        而且粗略地感觉,我已经走了快30阶楼梯了,按照刚刚二楼到一楼的距离,最多20阶就应该到了……

        我不敢停下来,还是机械地踏着阶梯,表面上看好像很冷静,其实内心刚刚慌的一批,难道这里的确是非科学的异空间吗?

        本着以不变应万变的法则,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观察周围。

        前面太黑了,其实看不见什么东西,后面同理。我能模糊看见的范围也就是身边一米左右。因为我走在扶手边上,所以扶手我是看得见的。

        我盯着扶手,突然发现木头的扶手有一处特别的锯齿形磕碰,有一点像n,比较好认。

        一、二、三……

        从磕碰的位置开始,我默数着台阶的数目。在我数到第14个台阶的时候,又出现了这个印记!

        果然!也就是说,我一直在这层台阶上循环。而且很可能14才是真实的台阶数目。

        正当我思考下一步要怎么做的时候,脚下传来一阵粘腻的触感,好像什么液体顺着阶梯流了下来。

        楼梯间的灯忽然亮了一下。

        我处在楼梯中段,楼梯拐角的平台上赫然站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长长的黑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衣服上斑驳的血迹令人不忍直视,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干净的。

        我几乎尖叫出来,强忍着,嗓子眼僵硬地发疼。

        她慢慢向我靠近,如同低诉一般哭泣,一双几乎露出白骨的手,捧着一颗还在跳动、不断往外泵血的心脏!

        血液好像洪水一样不停的汹涌!近到几乎要溅到我的脸上!

        !!!!

        楼梯间灯灭了。

        忽然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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