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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公子他许是要不行了 您快些瞧瞧吧


付玄文就这么抱着乐康安静坐了一会儿,  下巴压在乐康细软的发丝上,  手掌缓慢地上下摩挲乐康的后背。盛夏时节,付玄文身上却温凉得很,  两人抱着也不算热。  乐康本就心虚,难得的没有挣扎,  额头靠着付玄文的胸前蹭了蹭,  乖乖巧巧地任由付玄文搂在怀里。有些酸麻,  乐康不着痕迹悄悄晃了两下。

        他动了动脑袋,  水汪汪的眼睛偷偷瞥了眼付玄文,  右手却鬼鬼祟祟地摸上付玄文的衣角,  小心翼翼地攥紧。付玄文叹了口气,  单手将迷糊糊的小质子抱起放到床边,  见乐康眼神迷茫,  俯下身擦了擦他嘴角的油渍。

        “脚麻了怎么也不说”  付玄文边说边半跪在床边,  脱下乐康穿得幽里邋遢的鞋子,  轻柔地把乐康的双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  熟  稔地按捏。乐康怔怔着着付玄文的头顶,  恍惚间竟有些错乱。  黯月斜挂,通透着股清幽的气息,  若有若与的暗香恍然飘至,乐康垂下睫羽,  一时失了神。许是这烛灯下的太子温柔得不似真人,  许是脚上舒服得过分。  乐康动了动攥着付玄文衣角的手,  目光闪动,软声道,  “你真的会为崽崽报仇吗”没有抬头,  专心致志为乐康的双腿按摩,  这技法他和人学了有段时日,  哪怕是单手也是娴熟极了。乐康不知为何,觉得时间流逝地格外缓慢,  他咽了咽口水,脚趾微微蜷缩,  拽着付玄文衣角的手也微不可查地晃了晃。

        “放松。”付玄文察觉到乐康的小腿有些紧绷,  他拍了一下乱动的脚丫子,  ‘信芳公主再如何也是一国公主,哪有那么简单。手里的白嫩脚丫子顿时就毫不留情地被抽走了,  脚丫子的主人一声不吭笨呼呼的爬上床,  卷起被子不理人了。付玄文瞅了瞅自己的手,又瞧瞧床上的人,  哭笑不得。  一点不如意就甩脸子是乐康这段时日的常规操作,索性是豁出去了。

        也不知到底是谁在欺负谁。

        他刚想把人从被子里揪出来,细细道来,  正巧门外就传来阵阵敲门声。

        “殿下,乐知公子醒了,哭着要见您,您看”  嘉德小心转达那边那位小公子传来的话。  闻言付玄文微微皱眉,又想起什么,  任劳任怨地穿好外袍。  床上的小卷糕慢慢悄悄抹着泪,  后脑勺都透着悲伤。  骗子!

        这个人无论面上多么柔和,内里都是硬的,  他怎么还不长记性,一次次被蒙骗。  付玄文收起书桌上那本古籍,路过床榻时顿了顿,  "孤知道你急于报仇,但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你现在打什么算盘孤可以陪你玩”床上的小团子一动不动,  小鼓包艰难地抽出一只手,  动作很大的捂住自己的耳朵。

        “若是你捅出什么篓子,到时可别哭。”  付玄文见他这份模样也有了点怒气,不欲多言。  门外干坐了一夜,  自乐康与付玄文被簇拥着回宫,  他这小身板挤也挤不进去,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说是没什么大碍了,他不亲自见见人,  哪里放心的下。  付玄文前脚刚出寝殿,他后脚就紧跟着打开门。床榻上他只有一团小质子,  瞧着便知又是生起了闷气。  清和轻轻戳了下小团子,小团子往里面挪一下,  戳一下挪一下。

        “公子,是奴才。”  清和见他这精力充沛的小样子便知是没什么大事。  小团子开始蠕动起来,  由于方才把自己团的太紧实,怎么都出不来,  笨手笨脚地挣扎了小半会,  才探出个气喘吁吁的小脑袋。

        “清和是偷偷上了妆吗”  小质子纳闷地盯着清和眼睛下的两团黑影,  傻乎乎地问道。

        “大概是没休息好。”清和摸了摸眼下,  估摸着是一夜未眠有了黑眼圈,  “您为何会从马上跌下“明明如若按照计划,再如何乐康也不会有危险,  却偏偏出了个岔子。  乐康腿瘸的事被付玄文死死封锁在重华宫,  太子又惯是不喜骑马,  旁的人定是以为乐康独自纵马,  要下手也方便。届时太子那匹马出了事定是要彻查个清楚。乐康眼角还带着泪,瘫倒在被窝里,  指了指屋顶,用气音道:“不知为何,  两匹马一齐疯了。”

        “我与乐知,二选一。”  乐康伸出两根皙白的手指,轻声道。

        “我就从马上跳去了。”清和可想而知当时是怎样的惊险,叹道,

        倒也是如此,兄弟俩在她眼中都甚是碍眼,  在嫁进重华宫前,自然是能除掉一个是一个。

        “您呢您可是真的生了死志”  清和绷着颗心,问出辗转百次的话。  乐康愣了一下,揉捏着手中的被子,糯糯道:  “乐知他还小,我纵是与他不亲,  到底是我的幼弟,倒不如就让他活下去。”

        “许是他看在我如此舍己为人的份上,  能去查个清楚,为崽崽报了仇,  如此便是一举两得”清和看着他,直到乐康越说声音越小,  最后低下头。

        “公子”清和喉咙硬住,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我们不是计划的好好的”  乐康忽地就瘪瘪嘴,泪珠打在手背上,“我  我当时只觉得死了会快活”小质子委屈得不得了,  吸着鼻子,“我逃也逃不出去,死也死不成”

        “活着却生不如死,清和活着好难过啊”  乐康狠狠捶着那条废腿。

        “为什么从马上摔下来都没事是我命太贱吗”清和手忙脚乱安抚着泪包子,一边柔声道:至于付玄文紧紧护住乐康一事被他咽下肚子,  小公子好不容易死心,又何必多给他希望。  清和的指尖沾上温热,他轻轻摩挲着,  看着平复好心情的小质子,“还要继续吗”

        他们不是没有想过计划失败,  他万般叮嘱乐康切不可拿自己安全涉险,  却还是低估了乐康对活着的倦怠。

        “要继续的”小质子狠狠擤了把鼻涕,  鼻尖红红的,

        “可他偏偏不让我走也不让我死,  那我便也不想他们好过。”  小质子性子温良,从未动过害人的心思,  这次计划定的也是拙劣至极,  甚至是有些蠢笨。

        他虽是恨着信芳却也不想连累别人,  所以这小陷阱根本经不起推敲。  清和却是安抚地笑了,  肯定了小质子的第一次阴谋诡计,  只要那手眼通天的太子自愿做个瞎子。

        “什么”信芳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  碎片崩了一地,她无暇顾及,惊慌地站了起来,  “太子的马突然发狂,太子被摔下来受了重伤”爱荷站在他身后不敢说话,喏喏地点头。

        “怎么会是太子他不是不喜骑射”  信芳抓着爱荷的手臂,指甲掐进去,  疼得人瑟瑟发抖,

        “质子似是没什么事,  乐知公子刚从昏迷中醒过来。”  信芳一把甩开爱荷,  爱荷不小心坐在碎片上,却也不敢出声。

        “太子受伤,陛下自然会严查”信芳慌张地踱来踱去,  查到我头上,可如何是好”  爱荷忍着痛,安慰道:

        “只要您当做无事发生,  这事慢慢就会平息下去。”

        “对对对。”信芳像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  她没什么脑子,  自小都是爱荷为她出谋划策,  “本公主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殿下摔下马,本公主作为未婚妻,  定是要去探望,  不然保不齐别人以为本公主心里有鬼。”  她说服自己,自言自语道。只是等她备好了补汤,不紧不慢去了重华宫,  太子殿下却是不在,听说是去看那乐知了。  乐知他也见过,装的一副白莲花样,  当谁看不明白他的小算盘似的,待她嫁进去,  有他们好果子吃。她恨恨地扯着手中的帕子,咬牙道:  “一个两个都是狐狸精,那晋安是个狐狸窝不成!  "就对上一双清凌凌的眸子,  乐康坐在树下的石凳子上,  穿着身淡雅的袍子,长发披散着,  冲她笑得灿烂极了。在信芳眼里,乐康一向好拿捏,  加之她心底有气,又有上次伤脸之仇。  新仇旧恨掺杂在一起,  她想都没想就迈着小步朝乐康走去。  这次算他命大,满肚子火,拿他出出气也无妨。

        付玄文在暗室里翻来覆去地摆弄本古籍,  拧眉看不出个头绪。

        “殿下,乐知公子那边催的急。”  暗卫悄然出现在他身后。

        “烧了它。”付玄文揉揉额角,  随手将古籍扔到暗卫怀里,  看看还有什么没处理干净的。”说完,他似是无奈又宠溺地笑了,  “还是天真,嫩得很,这点小手段就想报仇,  到底是心不够狠啊。”卫瞄了一眼怀里的书,正巧看到弦青叶那部分。忽然门外传来嘉德急匆匆的脚步声,  付玄文慢条斯理地推开暗室的门,  想着乐康还在生闷气,  要吩咐厨房做道冰糖肘子哄哄他。

        “殿下,公子他中了毒,许是要不行了,  您快些去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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