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Saber：你们两个不配和我讨论王道
就在爱丽丝兴致高昂想要开口宣战的时候，Archer却先她一步说出来她想说的话。
“我决定了，Rider，本王要亲手杀死你。”
“呵呵呵，事到如今也不用余再多做提醒了吧，余可是一直在垂涎着你宝库中的财宝，Archer，你可要小心一点了。”
看着像是达成了什么默契的两个人，爱丽丝立即垮起了一张小猫批脸。
“你们这两个家伙，别给我擅自推进话题...”
爱丽丝那双赤红色的双眸中升腾起了名为战意的火焰，她将目光投向了Rider，昂起纤细脖颈的同时，用着骄傲的语气开口说道。
“搞清楚一点，Rider，你的战车会驻足在Lancer的枪尖之前，我会亲手为你摘下名为失败的苦果，让你好好品尝，而你...”
说着，爱丽丝又转头看向了Archer。
“吉尔伽美什，你是我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获取胜利的最大阻碍，也是我最佳的娱乐素材，简单来说，我是把你当作这场圣杯战争的最终BOSS来看待的。”
说到这里，爱丽丝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你这个最终BOSS给我好好等着我解决掉其他Servant后再来打败啊！你亲自下场狩猎我的目标又算是怎么回事？”
场面先是陷入了诡异的沉寂之中，气氛并不剑拔弩张，反而是一种古怪的尴尬气氛。
最后，像是终于绷不住了一般，Archer和Rider几乎是同时开怀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听到了吗？Rider？在正式面见本王之前，你还有一个需要打败的目标存在着呢！”
同样大笑了一阵的Rider憨厚地挠了挠头，随后再度露出豪迈的笑容，他举起自己那硕大的手掌，而后紧握成拳，那厚重的铁拳，说不定一拳下去就能打死一头牛。
“是啊，想要征服世界的话，打败小姑娘你才是第一步呢，不然的话，说不定会有第二个霸王与余一起争抢世界了。”
被这两个混蛋的笑声吵得有些烦躁的爱丽丝恼怒地说道。
“你这家伙，最好是清楚这一点。”
而笑够了的Archer表情也逐渐严肃了起来，他用阴冷如蛇一般的目光盯向了爱丽丝，语气也带着一丝玩味。
“爱丽丝，你最好记清楚你现在说的话，可不要败给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家伙。”
Archer的话让爱丽丝忍不住露出一个桀骜的笑容。
“呵，赐我失败？连神都没有那份殊荣。”
狂傲到没有边际的话语，如果换个人来说的话，Archer和Rider说不定就一笑而过了，但这种话是爱丽丝说得，反而让两人觉得有些信服。
就在三人达成某种默契的时候，Saber真的有些坐不住了。
她不在意爱丽丝的话，她在意的是Rider的话，他的话语让Saber纠结得不得了，浑身上下的每一处细胞都在排斥着Rider的想法，它们叫嚣着，想要驳倒Rider的话语与想法。
无法认同、无法接受、无法原谅，这个世界竟然能有如此不堪的王。
这样的王，和匪寇有什么区别？
于是，无法再压制心中愤怒的Saber开口了。
“Rider，你的愿望与想法，都并非一位王该有的王道。”
Rider也并未露出恼怒的神色，反而是神情自若地对着Saber反问道。
“哦，那Saber你来说说你的想法吧。”
Saber的双手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掌中的酒杯，不过她还是一如既往坚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的愿望是拯救我的故乡，使用圣杯这个万能的许愿机，更改不列颠毁灭的命运。”
这一句话说出来后，气氛才真正的冷冽了下来。
Archer的表情没有太大变化，但嘴角却有些微的上翘，Rider脸上大大咧咧的笑容消失了，而爱丽丝...
爱丽丝正用着憎恶的眼神看向Saber。
Saber这句话，可以说是在爱丽丝的雷区蹦迪了，作为时间的逆行者，爱丽丝可是知道的，改变历史的话，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因为，改变历史这种事情，爱丽丝是做过的。
其结果就是...
爱丽丝从历史上抹除了一个失败但璀璨的文明，亲手葬送了10亿人的生命。
虽然这些人，在一年内必然迎来毁灭，但也不是被毫无保留的自这个世界中被抹除。
泡沫百城...
城中的人民虽然绝望，但顺应规则却依然能勉强活下去。
可爱丽丝的行为却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断绝了。
在那等绝望之下，尚未获得塞尔斯佩尔的爱丽丝只能救下两个人。
因此，爱丽丝才会觉得Saber的想法如此令人憎恶。
可以说，Saber的这一句话，直接把在场的三个人都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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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坂家地下室内...
远坂时臣再度和言峰绮礼开始通讯，当然，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徒弟，言峰绮礼已经和爱丽丝进行合作了。
“竟然去参加了酒宴啊...”
回应远坂时臣感叹的是言峰绮礼的声音，而声音的来源则是留声机的大喇叭。
“就这样放着Archer不管的话，不会有问题吗？”
“没有办法，既然身为王中之王，就无法逃避他人提出的问题。
话说回来，绮礼，你对爱丽丝和Lancer有什么想法。”
有一瞬间，绮礼还以为自己暴露了和爱丽丝正在合作的事情，但好在远坂时臣的下一句话就打消了言峰绮礼的这种无端想法。
“不，不能只算Lancer组，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Rider组，绮礼，你认为我们与这两组之间的战力差距有多少。”
师父，我们输定了。
绮礼当然不可能这么说，但绮礼的确是这么想的。
说得也是，任哪个现代魔术师看见了芙蕾德莉卡那种顶级的幻想种心中不会产生绝望？
“Lancer组的话，应该完全不是Archer的对手...”
实际上，绮礼也不怎么确信Archer能够完全压制爱丽丝，别看Archer和爱丽丝在仓库街打得旗鼓相当，但绮礼并不认为那就是爱丽丝的全力，当然他也不认为那是Archer的全力。
重要的是，Archer能否拿出能足够对战芙蕾德莉卡的武器。
不过，这可不是言峰绮礼需要考虑的事情。
“Rider组的话，那就要看Rider是否有着威力超过神威车轮的宝具了。”
“嗯，绮礼，如你所说。而现在，Rider组和Lancer组正在毫无防备地享受酒宴，这正是适合偷袭的好机会，在这个情况下有没有胜算都不是问题。
即使是Assassin失败，只要清晰明了敌我之间的差距，我们的目的就达成了，现在就可以动手，绮礼。”
“没有异议，所有的Assassin集结还需要十分钟。”
“好，绮礼，使用令咒吧，这虽然是一场豪赌，但幸运的是，即使失败，这场豪赌我们也没有任何损失。”
远坂时臣的这句话说得真的很没有水准，但也只让言峰绮礼无语了一下。
“我明白了，师傅，我会让Assassin们，[不计牺牲，只求胜利]的。”
说完这句话后，言峰绮礼竟然感受到了一阵轻庆幸，可能是终于摆脱这个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圣杯战争而感到轻松了吧。
至于和爱丽丝的合作以及和Archer的约定？
谁管他呢？我都脱离圣杯战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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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
这是爱丽丝对现在眼前的情况唯一的想法。
在Saber说出自己的愿望又被Rider质问了一番后，Archer就忍不住开始嘲讽起了Saber。
而Saber好像是一下子就被Rider和Archer的表现搞得有些破防，直接跟两人据理力争了起来，甚至都完全无视了爱丽丝。
爱丽丝对他们所谓的王道一点都不在意，甚至还觉得因为这件事吵起来的三人就像是三个幼稚鬼。
时代不同，王所行之道亦然不同。
现在的Saber的据理力争在爱丽丝看来就是鸡同鸭讲，但爱丽丝没有义务提醒Saber。
因为，爱丽丝还是挺喜欢看Saber破防的样子的。
毕竟，谁让Saber一下子就把爱丽丝的好感度拉到了最低呢？
“因此你不是真正的王，只是一个被[王者]这一个偶像身份所束缚的...小丫头罢了。”
当Rider以这句话作为王道辩论作为结尾的时候，Saber从即将破防的神情逐渐转变了回来，同时，她的眼神也彻底冷冽了下来。
“哈...”
在叹了一口气后，Saber自顾自地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随后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向了Archer和Rider。
“我算是清楚了，我根本就不应该和你们讨论什么所谓的王道，毕竟...”
她那冷冽的眼神逐渐转变成了厌恶和嫌弃。
“在我眼前的不过是暴徒和匪寇而已，和我探讨王道，你们还没有那份资格。”
这话一出，Archer的嘲笑停止，Rider原本还算是平静的神色也垮了下去，反倒是爱丽丝，她看乐了。
没有在乎两位王的愠怒，因为Saber打心底里觉得这两个人不能被称作王。
不列颠的人民容不下英雄王暴政，不列颠的大地容不下征服王的蹂躏。
而不列颠的王...
她容不下这两位自称为王的暴君。
和他们讨论何为王者，这个想法一开始就是Saber的错误。
因为，这两个人完全不明白她所处的究竟是多么绝望的处境。
他们连这一点最基本的认知都没有就开始肆无忌惮地嘲笑和阐述道理。
他们甚至都没有抓住她愿望中的重点。
Fate...
这才是重点！
迫使不列颠灭亡的不是战争，不是灾异，不是内乱是‘不列颠必将毁灭’的这条命运。
她要用圣杯抹除施加在不列颠之上的这条命运。
将黄金酒杯缓慢倾斜，晶莹剔透的美酒就这般缓缓地洒落在地面上，被Saber画出了一道横线，像是在隔绝什么一般。
画完横线后，Saber随手将手中的黄金酒杯向后一抛，语气冷冽地开口道。
“几位，回去吧，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对谈的必要了，我们之间的交流方式，只剩下刀剑相向。”
两位王者的神色都是十分阴沉，所以谁也没先开始行动。
觉得再这么下去只是浪费时间的爱丽丝也终于有所行动。
“自以为是的话说得够多了吧，既然你说兵刃相向。”
说着，拿起九炎龙之杖的爱丽丝也从地上站了起来。
“好呀，那就兵刃相向。”
正当爱丽丝要把Lancer拉来和Saber再打一场的时候，阴影中一道黑色的影子猛地朝着爱丽丝的背后窜了出来。
“Master！”
Lancer的呼唤让爱丽丝一瞬间就回过了神，近乎身体本能一般，她转身就对着自己的身后瞬发了一个火焰魔术。
“呜啊啊啊！！！”
那漆黑的身影，在惨叫中被火焰烧成了无数灰烬。
不过，即使那个黑影一瞬间就被火焰烧成了灰烬，爱丽丝还是看清楚了来人的身份。
黑色的紧身衣，白色的骷髅面具。
不用再多做怀疑了，那就是Assassin。
于是，爱丽丝的表情也瞬间变得不好看了起来。
似乎，这场宴会到了最后，谁都不是很开心呢。
被Assassin袭击后，爱丽丝立即就清楚是言峰绮礼背叛了，这让爱丽丝下意识将目光转向了Archer的身上。
本身就因为Saber的话语被气得够呛的Archer再看见爱丽丝那怀疑的目光后，心情就更是不愉悦了。
“看本王做什么？难道你觉得这是本王的授意？”
出乎意料的是，爱丽丝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件事自然不可能是你的授意，我所认识的吉尔伽美什还没有这么没品。”
“那你为什么看着我？”
“我只是在质疑你...”
在爱丽丝话语落下的同时，无数的Assassin将这里的所有人都给包围住了。
没有在意Assassin们，Archer只是对爱丽丝的话语感觉很迷惑。
似乎是看出来Archer的迷惑，爱丽丝便继续把话说了下去。
“我质疑的是你养宠物的能力，远坂时臣作为你养的狗，他看起来可不是很听你的话，所以，我得出了一个结论，你是不是太溺爱你的宠物了？溺爱到甚至让他忘记了，你才是主子？
我觉得，现在就是让宠物认清楚你才是主子的好机会。”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本王确实该回去好好教育一下时臣了呢，正如你所言，也许本王太过于溺爱宠物了。”
说完，Archer便也从地上起身，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化作无数光粒子消散在了这片空间中。
“Rider，你的家中是不是还有衣服没有收回来，今夜可能会下雨，你还是回去收一下衣服吧。”
Rider抬头看了一眼高悬于天空的银月，然后再看了看面不改色的爱丽丝，这让他忍不住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
“小姑娘...呜...爱丽丝啊，你支开人的话语也太僵硬了吧，不过我还是愿意卖给你个面子，相对的，余要留下来，作为观战者进行见证。”
“那再好不过了，我在清理掉这些Assassin后，很快也能让Saber退场了。”
“唔，不用余来帮忙吗？”
“你觉得，我处理这些垃圾需要耗费很长时间？”
“那倒是不至于，余只是想活动一下手脚罢了，既然爱丽丝你那么有自信的话，那我也就继续喝酒了。”
说完，Rider就捧起来酒壶开始自斟自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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