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爱因兹贝伦？纯纯有病！

强忍着羞耻喊了这么一声后，爱丽丝就抛开了乱七八糟的想法，而后恶狠狠地对着爱丽斯菲尔说道。
  “这个先不谈，我们直入主题吧，你...是不是圣杯的容器？”
  面对质问，一脸柔弱的爱丽斯菲尔并没有露出慌乱的神色，反而对爱丽丝进行了反问。
  “你都问出这个问题了，还需要我继续回答吗？”
  是了，既然爱丽丝能问出这个问题，那就代表着，爱丽丝在某种成都上已经确认了这个事实。
  爱丽丝会问出这个问题的原因，也就只是需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结果就是，得到答案后，爱丽丝的表情逐渐难看了起来。
  “你会死的。”
  “是的，我十分清楚这一点。”
  这个回答让爱丽丝的表情更不好看了，特别是爱丽斯菲尔那种无所谓的态度更是让爱丽丝感觉到火大。
  “爱因兹贝伦家是不是有病？需要圣杯容器造个没有感情的人造人不就行了？或者，爱因兹贝伦家的混蛋为什么要让你拥有感情？”
  在爱丽丝看来，爱因兹贝伦的行为简直是有点大病，造成拥有感情的人造人之后，又将那个拥有感情，和人类差不多的人造人选作圣杯战争的圣杯容器。
  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
  人造人没有人权的话，那选一个没有感情的人造人作为圣杯的容器啊，或者一开始就别让爱丽斯菲尔拥有人性。
  看着爱丽丝气愤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爱丽斯菲尔竟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一瞬间，她的身上竟然散发出了母性的光辉。
  她全力伸出右手，将手掌放在炸毛爱丽丝的头顶，而感受着爱丽斯菲尔抚摸的爱丽丝则是疑惑地看向了她。
  “你干嘛？”
  “没事...我只是有些想伊莉雅了，她和你一样有活力。”
  “我有妈妈了，而且，你只比我大两岁，别想当我妈。”
  说着，爱丽丝就推掉了爱丽斯菲尔的手掌，然后像是刚洗完澡的小狗一样，烦躁地甩了甩头。
  手掌被推开的爱丽斯菲尔虽然有些遗憾，但正如爱丽丝所说，她有妈妈了，爱丽丝也不是伊莉雅。
  “爱丽斯菲尔，你没把那个叫伊莉雅的孩子带过来吗？”
  “我怎么可能会把伊莉雅带到这里来呢，不管怎么说，冬木市也算是圣杯战争的战场，而且...伊莉雅还有着我失败后接替下一任圣杯容器的责任。”
  爱丽丝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最后对爱因兹贝伦家的行为得出了一个结论。
  “纯纯有病。”
  爱丽斯菲尔的面色有些古怪，但她也没有反驳的想法，虽然家族有家族的荣耀与使命，可无论怎么说，伊莉雅都是她的孩子。
  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承受痛苦，这是被镌刻在每一位母亲灵魂中的本能，即使爱丽斯菲尔只是一个人造人，这一点也是一样的。
  除了伊莉雅之外，还有一个爱丽斯菲尔更加担心的人，那就是她的大男孩。
  她是清楚的，切嗣究竟是一个多么善良的人，又是一个多么脆弱的人。
  她没法成为一个真正冷血无情的正义机器，正是因为如此，他在怀着善念去行恶的时候才会如此痛苦。
  他有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冲动，在卫宫切嗣自己讲述的故事中，爱丽斯菲尔能听出来，他近乎是完成一个任务后，就去进行下一个任务。
  他在渴望死亡，渴望所有纷争的死亡，渴望自己的死亡。
  爱丽斯菲尔十分清楚，她落在爱丽丝的手中是不可能逃脱掉的，所以，不如用她的配合，提一些要求。
  “我会以自己的死亡来让圣杯显现，可这里并不是圣杯降临的最佳地点，最佳的降临地点一共有四个，柳洞寺下的大空洞、远坂家宅邸、冬木教会，以及最后的冬木市中央公园，而中央公园有个大会堂，那里是最适合让圣杯降临的地点。
  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切嗣不能成为这场圣杯战争的胜利者，那么请你帮我让切嗣活下去。”
  自从听了爱丽斯菲尔坦然赴死的宣言后，爱丽丝的表情就一直十分难看，有些愤怒，有些想砸一些什么东西的冲动。
  “你难道不知道吗？卫宫切嗣差点杀死我？”
  “我知道，但我只能求你。”
  说着，爱丽斯菲尔就弯下了腰，但因为身体的无力，她整个人都趴在了爱丽丝的身上。
  “对不起...我...”
  没等爱丽斯菲尔道歉，爱丽丝就重新把爱丽斯菲尔的身体扶正。
  “呼...”
  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之后，爱丽丝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严肃。
  “你知道的，我对那个破杯子根本不感兴趣，我所渴求的，我所需要的，只是胜利而已。”
  “我清楚，圣杯战争的规则就是，最后举起圣杯的那一位Master，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举起圣杯的Master？不应该是主从吗？她是故意这样说的？还是说...
  似乎是看出了爱丽丝的疑惑，爱丽斯菲尔开口解释道。

  “圣杯被设计出来的最初目的就是为了抵达根源。用小圣杯把战败死去的Servant灵魂收集起来，借助Servant回归世界外侧的力量将世界穿孔，再通过大圣杯提供的庞大魔力使孔洞固定下来，从而使魔术师能够抵达根源之涡。
  而这个过程小圣杯，也就是我，需要收集的是‘七位’Servant的灵魂，所以，圣杯许诺给Servant的愿望也可以说是一场骗局，三枚令咒中的最后一枚，更是让Servant自杀所用。”
  爱丽丝的脸上的表情消失了，虽然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要用圣杯做些什么，但得知这个真相后，还是有种自己被戏耍了的恼怒。
  光看表情，爱丽斯菲尔就知道爱丽丝在想些什么，所以她又接着开口解释道。
  “当然，圣杯内储蓄的魔力量也是足够完成一次许愿的，上上一次的圣杯战争因为不知名原因，被延后了50年，而爱丽丝你的父亲，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和他的Caster职介的Servant就是第三次圣杯战争的最后胜利者。
  他们成功对圣杯许愿，可他们的愿望对积攒了110年魔力的圣杯而言可以说是十分渺小，完成他们的愿望，消耗的魔力并不多，所以，过了10年后的今天，圣杯的魔力又重新被积攒完毕了。”
  听完爱丽斯菲尔的解释后，爱丽丝终于清楚了，所谓圣杯究竟是什么东西，如果想要从真正意义上获得圣杯战争的胜利，就必须让迪卢木多退场，也就是说，她要背叛迪卢木多，甚至用令咒让迪卢木多去自杀。
  爱丽丝对圣杯的许愿机能，对根源都没有任何兴趣，她需要的是胜利，甚至到达了已经偏执的程度。
  爱丽丝清楚，自己这样的心态很不对劲，但她就是无法摆脱这样的心情，她没法自欺欺人，她没法对爱丽斯菲尔口中的‘真正胜利’无动于衷。
  想要成为这场圣杯战争中真正的胜利者。
  这是来自她灵魂深处最本能的渴望冲动。
  而也就在这时，灵子化的迪卢木多出现在了爱丽丝的身边。
  “Master...”
  迪卢木多的声音让爱丽丝的身体一颤，回头望去，她就看见了迪卢木多那真挚的表情。
  “迪卢木多...我...我想赢，我想成为那个真正的胜利者...”
  “是的，我清楚。”
  这个世界上，估计不会有第二个人比他迪卢木多更加理解，胜利一词对于爱丽丝来说是什么意义了。
  “Master，我希望，成为您获得胜利前的最后一个敌人。”
  “你...迪卢木多，那你的愿望呢？”
  “我的愿望是为召唤我的主君献上所有的忠义，而我现在就在这么做。”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爱丽丝用小拳头抵在了迪卢木多的胸口，然后展颜露出阳光灿烂的笑容。
  “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将你打得体无完肤。”
  “Master，我也是不会放水的。”
  收回小拳头，爱丽丝看了一眼一脸憔悴，好像随时会死的爱丽斯菲尔，她闭上眼睛，开始思考。
  爱丽斯菲尔确实告诉了爱丽丝一个相当重要的情报，虽然她和卫宫切嗣有些仇怨，但保护一下卫宫切嗣也不是不行。
  问题是，爱丽斯菲尔现在这副绝望赴死的样子，真的让爱丽丝下不去杀手，天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最开始只是以为爱丽斯菲尔和普通的人造人没有什么区别，在看见爱丽斯菲尔因为Caster的消失而昏迷的时候，爱丽丝就清楚了爱丽斯菲尔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抱着研究人偶的心态，爱丽丝就把爱丽斯菲尔抢了回来。
  结果就是，事情变成现在这种鬼样子了。
  如果...如果是那位崇高的王，她会怎么做呢？
  再度回忆起那时接触光粒的心潮澎湃，爱丽丝默默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
  “爱丽斯菲尔，你想伊莉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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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教堂，言峰绮礼整个人都愣住了，在他背后的远坂时臣也因为他的失神而从他的身上滑落了下来。
  心中突然升腾而起的急躁感让他直接冲进了燃烧着大火的教堂，在火焰中寻找了一番之后，他看见了一具正在被火焰灼烧的尸体。
  顾不得其他，言峰绮礼直接冲上去将那具尸体抱起，然后顶着火焰和浓烟再度跑出了教堂。
  他才刚跑出教堂没多远，他的手臂上就传来了剧烈的刺痛感，低头一看，这具尸体的手臂上正散发着刺眼的红光。
  再然后，言峰绮礼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背上重新浮现出那三道被他消耗完的令咒。
  不仅是手背上，言峰绮礼的整条手臂上都被一道道令咒所覆盖。
  不会错的，这些令咒，全部都来自他的父亲言峰璃正，也就是说，这具尸体确确实实就是言峰璃正。
  言峰绮礼愤恨地握紧了拳头，不甘与悔恨充斥着他的内心，已经什么都晚了...已经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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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好自己父亲的遗体后，言峰绮礼又带着远坂时臣回到了远坂家，看着还处于昏睡状态中的远坂时臣，在他的心中竟然升腾起了莫名的躁动。
  如果...如果他将匕首刺穿远坂时臣的心脏会发生什么事情？
  可能是被言峰绮礼那有些炙热的视线灼到了，远坂时臣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看见熟悉的天花板后，这让他安心了不少，只是，他的大脑中，依然是对今夜发生事情的疑问。
  为什么樱会这样做？为什么樱会攻击她？为什么樱会说出那种话？
  诸多疑问萦绕在远坂时臣的心间，他是真的很想找樱问个清楚，可现在明显不是时候。
  环视了一眼四周后，他发现了站在原地的言峰绮礼，让言峰绮礼看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多少有些尴尬，所以他就随便找个理由想让言峰绮礼离开。
  “绮礼，谢谢你送我回来，接下来的话，我想联系一下你的父亲，我有些要紧事要和他说。”
  说着，远坂时臣便从沙发上起身，可出乎远坂时臣意料的事情发生了，言峰绮礼如同铁塔一般屹立在原地，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抬头看向了言峰绮礼那张冷硬的脸，远坂时臣总有种感觉，那就是有什么不太对劲的感觉。
  “绮礼？”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言峰绮礼依然是冷着脸，但他接下来说出的话则是让远坂时臣大为震撼。
  “家父，被教堂燃烧的大火烧死了。”
  过于震惊的话题让远坂时臣的瞳孔紧缩，他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被大火...烧死了？”
  回应远坂时臣的只有来自言峰绮礼的沉默...
  “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连神父都被杀死了？不能容忍...我不能容忍！”
  说完，远坂时臣就狠狠地一拳捶在了沙发之上。
  脑内回想起在火焰屏障中读着童话书的樱，又想到教堂中爱丽丝那副嚣张的样子，最后再联想一下言峰璃正的死因。
  被大火烧死的？
  那么，擅长操火焰魔术，还和教会不太对付的人究竟是谁？
  啪！啪！啪！
  顺着声音望去，远坂时臣发现一只蝙蝠形的使魔正在拼命地撞击着远坂家的窗户，而在这只蝙蝠的身上，还绑着一个小巧的纸卷轴。
  一瞬间，远坂时臣就认出来了，这是那个名为卫宫切嗣的男人所驱使的使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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