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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先安内再攘外


  能当众说出,少将军没有换将的缘由,可见祖母不是无知妇人,相反,祖母应是熟知兵法。
  此番把他唤来,料定祖母定是有良策需要商议。
  冯语馨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刚来,洗了个澡,浑身舒坦了,吃饱喝足,出去装了一波。
  “暂时没有好的对策,你能守关?”自然不能承认没有办法,冯语馨反问孙子。
  陆昌锐目露茫然,“孙儿没做过守城主将,不过,孙儿参与过守城战,或许可以一试!”
  我信你才出鬼了,试试就逝世,我刚打算破罐子破摔,享受老年生活。
  心里这样说,冯语馨面上却笑的慈爱。
  “不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等等看城中战力和军备情况,另外,我需要敌军的情报,你能弄来吗?”
  陆昌锐瞬间信心大增,果然祖母深谙兵法,“能,祖母只管放心,孙儿立刻去寻展毅。”
  陆大将军有四名独特的侍卫,其中展毅负责情报工作,仇久负责监视军中情况,陆寻负责监视族人和家宅。
  还有一个最神秘,冯老夫人只知道是名女子,具体在何处,负责什么工作,老夫人当年因此吃醋,大将军没敢告知。
  陆昌锐站起身,准备往外走,刚抬脚又顿住了。
  “祖母,要展毅透露情报,需要祖父信物!”
  什么信物?长什么样儿?冯语馨快速搜索着记忆。
  “你先说说展毅的信物,是什么东西。”记忆中,陆大将军的信物不少,金银玉石材质的都有。
  冯语馨拉着乖乖啃糕点的冬儿,走入像房子一般的拨步床中。
  入口处两边的幔子收起,挂在黄铜弯钩上。
  往上一个台阶,两边放着抽屉柜。
  样式是顶层一个大抽屉,中间两层柜子,下面一层柜子拉开,柜中还有小抽屉。
  打开其中一个抽屉,冯语馨取出红木匣子,抱着走了出来。
  “祖父的令牌都在祖母这里?”陆昌锐伸头往里看,满眼全是震惊。
  “那是当然,”冯语馨得意道:“你祖父一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就是敬重你祖母!”
  陆昌锐佩服至极,能把惧内说的如此理直气壮,满是赞美之情,也只有祖母能做到了。
  天下女子皆以夫为尊,夫君是天,敬重夫君才是正理。
  若是有女子辖制夫君,让外人知道夫君惧内,只会深感羞愧,担心声誉有损,被天下人诟病,影响到子孙结亲。
  而祖母从不掩饰祖父惧内,反而觉得祖父做的对,做得好。
  “事实证明,你祖父做的很对,若是大男子主义,万事不与你祖母商议。
  你想想,你祖父突然离世,不给家里留下一言半语,现在又会是怎样的慌乱?”冯语馨在做客官评价。
  听在陆昌锐耳力,就是祖母对大局的掌控,完全不会因失去祖父而乱了阵脚。
  有了这个判断,陆昌锐心里安定了许多。
  红木匣子打开,里面是隔出的九个格子,其中一个格子里放着虎啸关的虎符。
  “祖母!”陆昌锐指着虎符,“这......怪不得祖母说,少将军不会轻易换将!”
  想换也不好换吧!虎符在祖母手里,怕是少将军也想不到。
  此时,少将军一定苦恼着,如何到陆家取回虎符,该找谁索要。
  陆家明显一盘散沙,就连父亲都慌了手脚,一看就知道虎符不在他手里。
  “哪个是调遣展毅的令牌?”冯语馨问。
  陆昌锐摸摸鼻子,反问:“祖母,这么隐秘的东西,你觉得祖父会让孙儿知道?”
  祖孙俩大眼瞪小眼,除去兵符,还有八个格子里放着东西。
  “这个我知道,镶金边,中间是金字的,是大将军的身份令牌!”冯语馨开始用排除法。
  陆昌锐后知后觉,“是啊!这是朝廷发的金令,持此牌可以向周边卫所借兵。”
  这个排除了,冯语馨指着玄铁令牌道:“这是将领,也是调兵,用的时候最多。”
  陆昌锐解释道:“这是虎啸关将军令,金令是向朝廷展示,也是在虎符交给朝廷后,临时调兵所用。”
  至于为什么虎符回交给朝廷,冯语馨选择不问这个问题。
  剩下的几个里,还有一个玄铁令,比陆大将军用的那枚小了一圈。
  冯语馨拿起来端详,眼泪不听话的落了下来。
  这是原主的情绪,她脑中想起大将军拿回此令时,告诉她,若是有朝一日他不在了,用这枚令牌替换将军令。
  原来的将军令作废,可防止军情外泄。关内细作便没机会乱了军心。
  有此令牌,冯老夫人可选合适的守将,也可调兵用来护送她离开。
  “祖母?”陆昌锐吓了一跳,刚强的祖母,怎么突然哭了?
  在晚辈面前落泪很丢脸,可冯语馨没这个觉悟。
  毕竟她的真实年龄,只比陆昌锐大了几岁而已。
  “没事,这是你祖父留下的,若是他战死沙场,便用这枚令牌替换大将军令。
  可调兵护送我们离开,也可选择合适的继承人,授予此令。”冯语馨说的很平静。
  她毕竟是看客,大将军与冯老夫人的感情,让她很感动,仅仅是感动少年到白头的爱情。
  陆昌锐看着令牌,眼圈发红,“祖父思虑深远。”
  “或许吧!对你祖父来说,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才是最终归宿。
  如今死于阴谋毒杀,你祖父一定憋屈的挠棺材板了!”冯语馨苦笑摇头。
  冬儿和陆昌锐做了同一个动作,扭头看身后,再环顾周遭。
  剩下的几枚令牌,冯语馨记忆里没有印象,但她有办法。
  “去拿一张白纸来!”冯语馨命令道。
  既然有监视家宅的护卫,把令牌印出来,写明她要寻人便好。
  陆昌锐拿着因着令牌的白纸出去,谨慎的贴在了垂花门外。
  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他和冬儿坐在一旁守着。
  祖母对愿意守着符印的冬儿,夸了又夸,还在他脸上亲了两口,让婢女端来两盘糕点,免得冬儿无聊。
  冬儿能吃成这样,祖母和三婶儿功不可没啊!
  在陆昌锐看来,无聊时可以打拳,可以找乐子玩,看书也行啊!
  为什么祖母不让他教冬儿识字,反而让冬儿吃糕点打发无聊呢!
  打发两个孙儿出去后,冯语馨便找到了乐子打发无聊。
  一柜子的首饰,摆出来熠熠生辉,屋里光线突然明亮了许多。
  要为夫守丧,不能戴太过华丽的首饰,今日冯语馨戴了一根青玉素簪。
  她歪着脑袋选着首饰,金子材质一概不选,银子的有些沉闷,倒是各种玉簪很好。
  “老夫人在整理细软?倒是奴婢来的不是时候了。”一名婆子无声的走了进来。
  “哦唷!你吓了我一跳!”冯语馨把玉簪丢在桌上,捧着红宝石凤冠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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