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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生病


安野看了下时间,十一点了,应该消停了吧。
        从李嘉航家里出来,上了楼,之前争吵的声音消失了。
        推开门,满目狼藉。安野早就习惯了,她把书包放在换鞋柜上,换好拖鞋,走进卧室,轻轻关上门。
        这个小区都很旧了,房子都是老房子,隔音并不好,安野睡眠也很浅。凌晨三点,客厅里传来哭泣声。
        安野穿好拖鞋打开客厅的灯,刺眼的白光直直的照进眼睛里。
        安野下意识用手挡在眼前。
        “怎么醒了”张霞背过身子,不想让安野看到。
        “怎么哭了”安野走到张霞旁边,拿过她手里的扫帚,把剩下的东西整理完。
        张霞先开始忍着,但是看着安野最后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先开始是小声啜泣,后来是嚎啕大哭。
        安野放下扫帚,做到她旁边,叹了口气,表情麻木地给她递纸。
        “妈妈对不起你,妈妈对不起你。”张霞抱着安野嚎啕大哭。安野请轻拍她的背安抚她。每次都是这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
        肩膀处的睡衣已经被浸湿,张霞停止哭泣,只是瘫在那儿抽泣,睁着眼睛里边满是红血丝,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们离婚吧。”安野平静地说。
        张霞似乎是没想到安野会说出这样的话,但之后又觉得对不起女儿。小声的抽泣又变成嚎啕大哭。这次她什么话都没说。
        和张霞的崩溃比起来,安野显得格外平静。
        “我们只要房子,你去找一个工作,洗盘子或者家政。等我考上大学,把房子卖了,我们重新开始。”这件事安野想了很久了,之前她也幻想过他们是不是还能破镜重圆,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关系却越来越恶劣。怎样能最大程度的自保,这才是最重要的。
        在别人看来,她一定是个狠心的人吧。父母都要离婚了还能冷静的思考这些利害关系。
        张霞仍在哭泣,但是已经流不出眼泪。安野坐在她旁边等着她的回答。肩膀被张霞哭湿的那块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过了很久,张霞才开口,但是她的嗓子已经哭哑了,她说好。
        到了时间安野洗漱之后,去上学,张霞在卧室里已经睡着了。
        走在路上的时候安野就觉得昏昏沉沉的,身体也特别重。安野觉得是因为自己没睡好的原因。
        走到教学楼的时候,安野感觉到有人叫她,但是声音却好像很远很远的样子。直到姜暮晚跑到她面前。
        “好些了吗”姜暮晚伸手摸安野的额头,“你发烧了。”姜暮晚伸手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又试了试安野额头的温度。确实是发烧。
        “和老师请个假吧。”姜暮晚抿着嘴,眉头都皱起来了。
        “不用了,吃点药就好了。”现在回家妈妈肯定会担心。安野继续往前走,可是头却越来越昏。
        姜暮晚走在安野旁边虚扶着她,安野脸色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很没精神的样子。
        “等一下。”安野坐到教学楼大厅的长椅上,安野闭着眼睛“有些晕。”
        “我去帮你请假,你在这儿等我。”姜暮晚蹲在安野旁边起身要走。
        “别去。”安野拽住姜暮晚的袖子“不能回家。”
        姜暮晚眉头皱的更紧了,想了想说“我带你去医务室。我背你。”
        “怎么了安野”许东啸走到大厅就看见安野坐在长椅上,脸色很不好。
        “发烧了,准备送她去医务室。”姜暮晚认识这个男生,是安野班的,当时合唱会的时候在安野旁边拉小提琴的。
        许东啸利落的把书包背到胸前,蹲在安野面前,扭过头和安野说“上来。”
        安野犹豫了一下,说“学长,麻烦你送我去。”
        “好好啊。”姜暮晚自然是很高兴。
        许东啸有些失落,站起来看着安野,她是怎么了
        “你帮我和老赵请个假吧,谢谢。”安野对许东啸说。
        安野其实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那个叫文静的女生。应该就是开学那天亲他的那个女生。安野的家庭就被第三者破坏了,她不希望自己无意间伤害别人。
        “我沉吗”安野趴在姜暮晚的背上,男生的体温都这么高吗好温暖。
        “不沉,都瘦成杆儿了。”姜暮晚笑了笑,安野的发丝就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
        路上很多人看向他们,安野有些不好意思。便把头底下,埋在姜暮晚的肩膀上。
        “你不用和班主任说一声吗”安野问,她现在没什么精神,声音也闷闷的。
        “不用的。”因为离得近,姜暮晚好像能听到安野的心跳声。很清晰,姜暮晚顿了顿,该死,是自己的心跳啊。
        姜暮晚身上有股好闻的草木香,让人安心。“是因为学习好班主任给特权吗”安野问。
        “不都是这样嘛。”姜暮晚笑了笑,想起昨晚的事,确实有的时候是有特权的。要是换了其他人,再怎么样也要写封检查。
        “没有啊,我没有特权。所以特别羡慕。”安野好像没得到过什么特权。即使学习好也没得到赵芬芳的特权。
        “那我给你特权。”姜暮晚这句话简直像是预谋已久的脱口而出。
        安野听的真真切切,心跳好像都漏了一拍。
        姜暮晚觉得很幸运,是以这样的姿态说出这句话。这样安野就看不到他慌张的脸。幸好。
        医务室只有一张小单人床,安野坐在上边,姜暮晚搬了椅子坐在她旁边值班的大夫是女的,四五十岁的样子。
        “早上吃饭了吗”大夫拿听诊器放到安野的胸口处,听诊器很凉。
        “没有。”安野说。
        姜暮晚把头扭开了,可能是觉得非礼勿视。
        “昨天晚上呢”大夫又问。
        “没怎么吃,很少。”安野昨天胃口不太好。
        “量下体温。”大夫打开一支体温计,甩了甩递给安野“夹在腋下,会用吗”
        “会。”安野拿过体温计夹在腋下。她看到姜暮晚的头还是扭向别处的,耳朵尖红红的。
        量好体温之后,安野在医务室输液。
        “你先回去吧。现在上早读没多长时间。”再怎么有特权也不能这样用,姜暮晚的班主任她见过,长的就很凶。
        “今天天气不错。”姜暮晚看着窗外,万里无云,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
        安野有些奇怪,也看向窗外。
        “适合逃课。”姜暮晚说完后半句。
        “果然有特权就是任性。”安野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天气好的话,心情感觉也很好。眼皮一直打架。
        一直到早读结束想起铃声的时候,安野突然被惊醒。
        安野坐起来,身上披着的衣服掉下来了。是姜暮晚的校服。可能是因为校服上有姜暮晚身上那样好闻的草木香,所以安野睡得很沉,感觉全身的精力都回来了。
        安野环顾四周,姜暮晚的书包在他刚坐过的椅子上,他人呢
        “那个小伙子去买饭了。”值班的大夫说。
        大夫话音刚落,姜暮晚就推门进来了。只穿着一件卫衣,很单薄。
        “饿了吗想吃什么”姜暮晚买了很多。都是些清淡的。
        “这个。”安野刚醒来嗓子有些哑,整个人看起来迷迷糊糊的。
        姜暮晚平时见到的安野都是清冷的坚强的。今天这样呆呆的,像只小猫咪一样,让人想抱在怀里。
        “小心烫。”姜暮晚拿出红豆粥,插好吸管,递给安野。
        喝了粥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回来了,身子也暖暖的。
        “喜欢吃什么”姜暮晚还买了些饼。
        “这个。”安野指了指土豆丝饼。
        姜暮晚取出来打开包装递给安野。
        安野像只仓鼠一样,吃东西的时候两颊鼓起来,看起来圆嘟嘟的。
        姜暮晚眼里都是笑意。
        “学长,你也吃。我一个人吃有点尴尬。”姜暮晚老是盯着她,搞得她有些不好意思。
        “好啊。”姜暮晚随便拿了一个饼。他早上在家吃过了,但是现在和安野一起吃饭的感觉,也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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