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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喻惑看着这本黑色封皮笔记本有了没没了有的字迹,嘴角有些抽搐。

        该说不说,她觉得自己拥有的“系统”有些傻气,难道他不知道他想的她全都看的到?!

        如果这“傻系统”是故意的,那他还真成功了!勾起了她那么点兴趣,也懒得把他给关上。

        喻惑有点烦,剧情这一迷糊点她是想通了点,可那巴拉巴拉让完成剧情的又是什么?

        完成剧情中大奖?

        中大奖?

        “能有什么大奖,中个神仙给我出来吗?笑死。”喻惑带点不屑说道。

        指尖传来细微的电流刺激感,受神经刺激电信号传导,喻惑眼眸向下一瞥。

        得了,那本黑色封皮笔记本自己又来了。

        看到上面的字,喻惑没啥表情,淡淡说道:“谢谢您啊,但是我没您说的那么优秀。”

        女人眼睫低垂,长翘的鸦羽覆盖住了里面的情感。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听到喻惑的主动问答,封昇莫名有热泪盈眶的感觉,他暗暗给自己打了个气。

        【可以的,你问吧,我知道的都会回答的。】

        男人的嗓音里带着温柔,但可惜了,这副好嗓子喻惑暂时是听不到了。

        “你就是小说里常说的系统?我脑子里的剧情也是你设定的?”女人指腹压着纸张。

        问完后,喻惑有些发呆,指腹无意识的摩挲着黑色封皮笔记本,不知道碰到了哪一处。

        书内的封昇感到一股细腻之感,书中“圣僧”不知为何,那张白净如同娇美女娥般的脸上夹带着一丝微红。

        男子的样貌虽似女相,但面部轮廓硬朗,丝毫不显女气。

        封昇润了润喉咙,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一告诉喻惑。

        【事实上,我并不是系统,你脑里剧情的出现也不是我弄的,我不知道你的剧情是什么。】

        【而我,也是和你有着合适的烦恼。】

        “狗骗?”看到这两段话,喻惑有点不太相信。

        【谁骗谁是狗,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我愿意发毒誓证明。】

        看到这一行字,喻惑挑了挑眉,心里想着,这年头还有多少人信毒誓这东西。某位知名人物以前不还说过要是做过就进监狱,到头来还是进去了呗。

        “你和我不是一个地方吧!或许说我俩世界不再一个维度,是吗?”喻惑朝着笔记本的方向说着。

        【嗯,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我和你的确不再一个维度。】

        【我不知道你是否相信我说的,但是在我这里事实就是这样。我不是系统,但倘若你那个世界突然出现了我,也可说是潜在系统吧。但我再次说明,我不知道剧情。】

        看完这新出现的文字,喻惑抿了抿嘴。她低眼思考着,轻声荒诞地笑了,随后说:“我现在信了。”

        【那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嘛?】

        “嗯,问吧,我也会实诚告诉你。”喻惑手放到床头柜上,从桌面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块海盐西柚糖。

        黑色封皮笔记本上又出现了新文字,喻惑牙齿轻咬着糖果,等咬成糖渣那会时间,上面的一些问题也看完了。

        女人懒懒地靠在床头,双手捧着本子说道

        “在我所处的世界里,我们是以一本笔记本为媒介去联系的。这笔记本是黑色封皮的,就挺平常的一本笔记本。我不知道你的那个世界是处于怎样的发展形态,所以你是否能想象到这个形态我就不知了,若不能想象也没事,就是那种可写字记录的东西。”

        “你听的到我说话声?额,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听不到你的声音,我猜想或许是你所讲诉的话通过这本子讲诉成了文字。至于为什么会成文字,我就不知道。啊,对了!你的话只要我看完了就消失了。”

        讲完这些后,喻惑突然想起还有个直观的问题,她想要得到他的答案。

        “既然你不是系统,那方便你说下你是谁吗?”

        喻惑眼睛看向自己昨天刚做的新指甲,漫不经心问道。

        耳边传来心心念念的音色,可这道悦耳的嗓音说出的问题却使男人忧愁。

        男人胸腔处溢出来的苦涩感,一直让他纠结的态度与不切实际的“近乡情更怯”。

        想让她知道自己是谁,可当她真正问起来又显得那么陌生。

        男人眼皮微瞌,左小臂覆盖住了眼睛。

        “我的名字叫封昇,封是封印的封,昇是上日下升起的昇。”

        “封昇?”喻惑轻轻地念出这两个字,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心间处更是涩感袭来。

        她伸出手掌拍了拍脸颊,试图把这种情绪给赶走。

        “那你不知道剧情,会强制我完成剧情啥的嘛”

        【不会】

        看到这两个字,喻惑瞬间心花怒放,果然和她猜想的差不多。

        这两个字消失了,本上又快出现新字的痕迹。她迅速把本一关,迅猛拉开床头柜,把这本丢了进去。

        原先的细腻触感消失了,取之而来的是如同往日一样的黑暗。光亮的时间来的太短,仿佛只是错觉。

        附近传来细微声响,封昇打了个响指,虚空一点,给对面的茶杯倒上茶。

        “许久不见,你倒是变客气了不少。”

        来人声调沧桑但却有劲,只见一位穿着黑色古装,抚着胡须的老人从黑暗中走出来。

        封昇微微含笑,低头抚平坐久衣服出现的微褶皱。

        徐老长袖一挥,一副棋盘出现在桌面上。

        “好久没下了,来吗?”眼前的长者礼貌问道,但那动作倒是先斩后奏。

        “行吧!徐老您先,我后手。”男人的声音有些许慵懒。

        听到封昇的话,徐老挑眉,伸手抚了抚那花白的长胡子。

        这位老先生看起来十分愉悦,这不,语调显露出了他的心情:“历练一趟果然接地气多了啊。”

        老者的话传到耳边,封昇低垂着眼睫,长指指腹覆上黑方处的某个棋子。

        象棋还在继续下着,此时已是中局,双方处于均势,轮到封昇了,只看他移动某个棋子。

        这一移动,让男人在棋局上举得了主动权,正是对局中的妙着。徐老看着那一棋子的落定,眉心不由一跳,他轻咳一声。

        封昇抬眼看向徐老,嘴角微含笑,抬臂拿起桌面上的茶杯。

        “徐老,您说落棋无悔的。”男人调侃说道。

        “先前夸你的你都白夸了,哼。”徐老微恼轻呵斥。

        封昇不由想起博弈过程中老者的行为,只见他眼微阖,食指与大拇指指腹轻轻揉按眉心。

        男人试图运用这来屏蔽老者的小动作,虽说一叶障目但徐老开心啊。

        棋盘上“将死”,徐老赢了。

        封昇顿时轻松极了,好话当不要钱的往外说,听的徐老那叫一个愉悦。

        看此情此景,封昇不由想起了她,左侧尖牙微咬下嘴唇,唇角上扬。

        果然彩虹屁最能哄人了,她说的没错!

        徐老听的脸都红了,有点害臊。他喝一口茶水,润润嗓子,说:“行了,有屁快放,老夫知道老夫勇猛,还用的着你说。”

        “好嘞,谢谢您了,徐老。”封昇就等徐老这一句,他端正神色,薄唇吐出两个字。

        徐老听后那双略显苍老的眸子里带着震惊,伸手抚摸胡须,“这会失去自由的,值得吗?”

        “可徐老,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后来这鱼禅寺了。”封昇哑声答道。

        “有何值不值呢?我自由一个人那么久了,为了与她重逢,我听从你们所说的契机。可是,却无人告知我契机是什么,今日,我却还不知如何与她相逢。”男人的声音有些可怜。

        这是徐老第二次看到,眼前这个隽贵男人的无助与低落,想起上一次,徐老不由轻叹口气。

        徐老终是不忍,答应了男人的要求。

        “多谢徐老。”封昇站起身,身躯微微一躬,双手抱拳,手臂高举后以大幅度往下按。

        徐老看眼前人对他行长揖礼,眼神微微一变,内心不由震撼。

        把笔记本丢柜里后,喻惑坐在床上,视线瞅了瞅床头柜。其实,对于那剧情,喻惑她也秉持着领导发重大文件的态度去观看。

        但当她经过仔细分析脑海里的剧情后,她发现在这剧情中她就是一个连打酱油都没得的路人甲乙丙。

        醒来后,她也真没感觉有啥所谓的系统,降落在她的脑里与心里面。

        唯一有点那么意味的就是那本黑色封皮的笔记本了,但说实话,没问那本里的人前,她就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对于女人的直觉感还是要信信的,后来笔记本里的男人也说他不会管这剧情。

        而且她发现把笔记本一盖,嘿呀!就无事发生了。

        告别徐老后,封昇走到庭院中。他抬眼望着菩提树,随后眼眸一转,周围是一眼就可望到的黑暗,随处可见的灯油与烛火。

        菩提树喜光,这棵生长的看似有违常理。

        这向光而生的菩提树,在多为黑暗之下的环境中却生的如此繁荣,像是昭示了男人那本不可违却却等来契机的希望。

        封昇想起不久前经历的光亮,唇角张开,眼里的光亮清晰可见。

        “咳-”

        突如其来的咳嗽感,使男人停止菩提树下的思考,此刻胸腔中咳嗽感觉越来越强烈。

        男人的脸忍的有些红了,那白色的僧衣在他的肩背处透出些湿意。

        封昇从怀中拿出手帕捂住嘴,猛地咳嗽,男人的嘴上染上一抹红艳色彩。

        霎那间,封昇手心处簇起一团火花,烧黑了深色手帕的边角。

        火焰卷席整块,手帕已化为灰烬。

        男人低眸看向左手掌心处,右手拇指指腹抹去薄唇上的血迹,随即指腹上的红色痕迹被男人擦在掌心上,他看着这随意擦抹的红慢慢变成粒红痣。

        封昇唇角轻勾,长睫低垂,遮挡住了眼眸深处那暗涌的情感。

        只见他左手虚握拳,一开始仅是轻哼发笑,慢慢的、笑意越来越浓,嘴角的弧度也越来越深,男人咧开嘴大笑起来。

        这张本就妖美的容貌在男人情感的铺染下更加浓艳。

        “喻惑”二字在男人的心口过了一遍,滚烫的情意直涌嘴角。

        可在突然之间,封昇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表情有些颓废。

        “好好生活,我马上来找你了。”男人声音有些低哑,话语好似随着不存在的风声吹起一页纸。

        而在纸的那一侧世界里,有个抱着柴犬排队结账的女人心突然悸动。

        像是柠檬挤压后汁水流出的微酸涩感。

        白色僧衣带着潮意,封昇转身抬起脚走进内室。

        内室中,有一个极大冒着热气的流动温泉,男人脱下鞋袜,赤足走向温泉。

        宽阔却精窄呈倒三角的背部靠在大石头上,封昇的白色僧衣在此时已湿透。

        男人指腹轻捻着环扣,褪下僧衣,随意丢在温泉岸上。

        内室里,只有进门口的那一束烛火。

        昏暗的环境中,隐约可见那有着流畅线条、充满力量感的双臂,腰腹部紧实、隆起的一块块肌肉渐渐隐没在温泉水之下。

        泉中男子敛目,浓密的长睫汇成一道阴影。

        上升的水蒸气,淡淡的水流响,伴随着男人轻轻的呼吸声,恍若电影里长镜头的特写。

        喻惑回家后,刚解下小黄豆项链上的牵引绳,就看到它跑进卧室。它停在床头柜前,鼻子轻嗅,爪子微挠。“汪汪-汪汪。”

        【妈妈,这里!这里有爸爸的味道。】黄豆叫的有些急促,爪子搭到上面,回头看向女主人。

        她看着小黄豆的模样,如今两只前爪就已虚搭在床头柜最下面的柜子上了。

        喻惑想起里面的东西,眸色有些暗。

        本来准备打开的,但看黄豆这副这么“热衷”与“匆忙”的狗脸,她也就起了坏主意,只见喻惑慢悠悠地走出去。

        看到女主人这副样子,小黄豆“汪?”地叫了一声。

        【妈妈,这是爸爸啊,你不要爸爸了吗?妈妈,嗯?】

        房间里的小黄豆在床头柜旁打转,来回圈着走。它搞不懂为什么男主人在柜子里,或许是这些人类所谓的情趣感。

        可是,它曾经试过躺这抽屉里,那只有在它还是个狗崽子的时候才可以进去,回想起男主人那个身高,小黄豆晃动狗头,想想都不可能。

        相比于小黄豆的焦灼与疑惑,喻惑甚至好心情的打开投影看起了电影。

        “汪!汪汪?”小黄豆跑出来了,它的狗脑子经过一番思索,猜想肯定是男主人在和女主人玩捉迷藏。

        毕竟,它经常看到人类的小孩玩这个游戏。而明明主人他们都是大人了,还玩这个小朋友游戏,小黄豆真是狗脸无语。

        【妈妈,你快过来啊!这么久了,你不找爸爸等下爸爸憋到了怎么办!?】

        小黄豆此刻有点担心男主人了,它以前小的时候进去里面玩,那时候它也不能在那里待太久,不然会感觉很难受的。

        后来它长大了,去狗狗学校上学时,才隐约猜测到运用人类的话那叫呼吸不过来导致的难受。老师也说过,不及时出来待久了会死的。

        小黄豆不想让男主人死掉,也不想让男主人准备的惊喜变成惊吓,所以它要来催促女主人了。

        喻惑和小黄豆一起走进了卧室,看小黄豆那好似在前面带路有啥惊喜样的狗态,喻惑不由感觉好笑。

        步入卧室,喻惑坐在沙发豆袋上,揉了揉小黄豆的狗头后,她轻声说道:“好了,自己去打开。”

        小黄豆扒拉开抽屉,那双狗狗眼瞬间没一开始的激动情了,它呜咽一声,有些沮丧。

        它不明白为什么很浓厚的属于男主人的味道没有了,只有一本黑黑的丑东西。

        喻惑看到小黄豆无精打采地走过来,她伸手把它抱入怀中,女人葱白的手指从它脖子抚过,慢慢移到下巴,小黄豆这才有了那么点活力。

        “呜—汪~”【妈妈,爸爸不见了,刚刚明明有爸爸的味道的。】

        喻惑陪小黄豆玩了一会,小黄豆的心情这才慢慢变好了,恢复了一开始的样子。女人把柴犬放入狗窝后,开门走进了卧室。

        封昇从温泉里出来了,刚刚有一瞬间他感受到了光亮,是夹带着丝她的味道的东西。

        男人眼睫低垂,并未脱离了这本媒介太远,他懒懒地坐于榻上,观察着所属的背景与赋予体。

        此时某一处,一身黑色着装的老者从水镜里看到这幕的发展。他双手反握在背后,那双苍老的眸子里藏着几分让人看不透的情绪。

        喻惑背靠在门上,想起黄豆刚才的种种行为,她不懂狗的语言,并不知它汪汪想表达着什么。

        但是依据身为它主人对它的了解,看着黄豆那着急扒拉着抽屉的样子,这一切只有当它闻嗅到熟悉味道才会出现那姿态。

        好吧,毕竟是自己的狗,熟悉味道这一点也不奇怪。但后面?黄豆那安慰她的模样是咋回事?

        她眼眸转动,看向那抽屉。喻惑唇角勾起,轻呵声笑了,放下微屈的左腿,向前走去。

        她拉开抽屉,拿出里面的黑色封皮笔记本。长指随意翻阅了几页,没有什么,仍旧是空白平常的纸罢了。

        而在女人那随意翻阅的过程中,坐在塌上的男人指尖微动,封昇原本闭着的眼睛睁开了。

        不知哪来的风,笔记本竟翻动了几页。为了防止又出现什么古怪事,喻惑直接把本关了。

        关上笔记本的时候她察觉到了某种割伤感,喻惑低头看了眼,无奈发笑。

        妈呀!

        真是不巧,被纸割到了。

        但这伤口,再晚点都痊愈了。

        女人所幸就随意往衣服上蹭了蹭,过后也就没管了,她还顺手把这黑色封皮的笔记本放在了抽屉里。

        男人走下榻,站在菩提树下。

        封昇低头看向掌心的红痣,手指弯起感受细微的凸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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