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又是你，加茂宪伦！
“那个叫五条悟的咒术师拥有着超凡的天赋，又有六眼辅助，未来一定是这世界上最顶尖的强者之一，不过现在提最强却还太早。”
雨神音色清透，如晴空细雨从屋檐滴落。
咲子微微思索一下，道：“那悟的六眼也能够发现被隐藏起来的神秘吗？”
虽然咲子看不见，但雨神还是点了点头。
“唉，可以的，六眼能够发现藏身于御神体中的我。但咲子有咒力，最近你的力量一直在温养我的神魂，现在整个御神体，包括我的神魂，都满是咲子的咒力气息，只要我不在他面前开口说话，即使是六眼也无法发现我。”
“雨神现在被看到还会被咒术师认为是咒灵吗？”咲子有些担心。
雨神眉眼弯弯语气柔和带着笑意。
“我现在算不上神明，咒灵的那部分已经被祓除，倒不如说是妖怪更贴切些，但妖怪和咒灵有些相似，咒术师若看到妖怪是不介意当作咒灵进行祓除的，尤其是御三家的人，他们在从前也会兼职除妖任务的。”
“那个咒灵操术可以降服咒灵操纵咒灵，如果夏油杰得到妖怪的名字，也能像操纵咒灵一样驱策妖怪，被他收进体内的妖怪就会和那些咒灵一样完全被他控制无法生出反意。”
雨神心下叹息，这里大部分的事还是当年自己从加茂宪伦口中得知的，那时候那个家伙对这类特别强大的术式很有研究。
“那雨神你有没有听说过天元和星浆体的事，星浆体被同化是不是就是死了啊？”咲子想到白日里天内理子的话，有些感慨。
雨神没想到她突然提起这个。
“这个我倒是真知道一些，天元是活了千年的咒术师，他的术式是不死，一直维持着笼罩日本的结界，这些想来你也已经听那几人说过了，但不死不代表不老，天元每五百年需要与星浆体进行同化刷新身体情况，不然他将会从人类进化成另一种生物。”
雨神停顿了一下，小声说。
“其实就我而言，天元身体进化反而是好事也说不定，毕竟是‘进化’]嘛，如果他不断进化也许能够通过这千年修行成为神明也说不定。”
雨神见咲子神色若有所思，赶忙道：“当然，进化也不一定都是往好的方面，如果进化成咒灵或者妖怪可就麻烦了，天元可还维持着结界呢！”
咲子听着脑海中雨神清越的嗓音翻了个身，紫罗兰般的眼瞳望向窗外的明月，月光皎洁如白纱照上她白皙的脸颊似霜玉带着微微红晕，细碎的黑发搭在脸上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往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找到舒服的角度。
“那些想杀死星浆体的人都是坏人吗？听悟他们说的话，除了属于反派阵营的诅咒师集团q之外，还有一个名为盘星教的教派似乎是普通人的组织啊。”
“q也就罢了，一旦天元同化失败也许会影响天元结界的吧，身为普通人组织的盘星教可能会遭遇更多危险，他们又能得到什么切实的利益吗？……”
咲子说着眼皮开始打架，声音渐渐小起来。
雨神在御神体中的意识动了动，被咲子这么一说他总觉得有种挥之不去的熟悉感，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咲子打了个哈欠，“我知道的会搞事的咒术师只有加茂宪伦，他……”
咲子突然想到晚上的事一个激灵清醒起来，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对，加茂宪伦对雨神你做的事从本质上来说是咒术实验，而阻止天元同化会致使天元进化，这是不是也能算是某种咒术实验……”
咲子抿一抿唇，感觉到自己从白天听到夏油杰他们的谈话时就出现的违和感。
“普通人组织能够聘请诅咒师袭击悟他们，又能绑架黑井作威胁，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天元结界的事，那能够促使他们做出这种选择的契机是……。”
“有人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咲子斩钉截铁地说。
雨神：“诶？！！你的意思是……”
咲子点头：“嗯，我觉得背后的人是加茂宪伦，或者我们应该叫他缝合线或脑子恶魔。”
雨神听到咲子的称呼本想吐槽一下。
可转念一想如果真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加茂宪伦可以更换身体，标志是脑门上的缝合线，那加茂宪伦大概率不是对方本名，那么叫他为缝合线反而更真实。
于是他开口说：“啊，那么说那个缝合线打算把天元作为这次的试验品吗？”
咲子单手托腮。
“不知道啊！”
“不过，那个缝合线一直在做人体实验，或者说是关于神秘存在的实验，他所图谋的一定不单是实验本身，雨神你也经历过的吧，仅仅是实验又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圈，他所想要的是某个更大的目标，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咲子想了想有些泄气，她如今才3岁，能够做的事太少了，要告诉五条悟他们吗？
可要怎么说呢？
雨神的存在是绝对不能暴露的。
那……甚尔先生，不好意思了！
咲子说干就干，立马跳下床，跑了出去。
五条悟他们和咲子住在一家旅店，方便了咲子去找五条悟。
咲子的直觉，那一行四人里，相较于看似稳重的夏油杰，反而是跳脱桀骜的五条悟更为稳定，或者说是心智坚定。
他或许不会像夏油杰那样热心帮忙，但也绝对不会透露出去，而且五条悟有能力和渠道暗中调查这件事。
为了天内理子，他也许会重视这件事的。
所以她要找的人是五条悟。
咲子看着面前的酒店电话，她记下过五条悟的电话号码，趁四周没人，她拨通了五条悟的手机。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五条悟还没睡，不如说为了防备随时可能出现的袭击，五条悟根本就没打算睡觉。
手机一响他就第一时间接起，这对于五条悟而言可太少见了。
不过这个时候出现的陌生电话很可能是敌人，五条悟可不惧接招。
电话里是那个小鬼的声音。
“悟哥哥，我突然发现你们这次护送任务可能是加茂宪伦的阴谋，我想来找你细说。”、
“好啊，老子在房间你直接上来就行。”
五条悟心想管你是什么，竟然还装成小鬼头的声音，那个小鬼怎么会叫自己悟哥哥！
呵，要装也不装的像一点，
不过只要敢来，老子就能干掉。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五条悟立刻来到门口，准备好手势。
开门！
咲子：“……悟——哥——哥，你是要干什么？”
五条悟放下手作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六眼能够看出来，眼前这个小孩就是咲子。
咳，要不是之前一直持续维持术式，让自己一直处于烧脑状态，本该隔着门也能看到咲子的咒力的。
五条悟忍住揉眉心的冲动，把咲子放进来。
“你怎么突然叫我哥哥了，好奇怪啊！”
咲子抬头再抬头。
该死，这家伙今年才16岁吧，为什么已经长得这么高了啊！
咲子朝五条悟露出甜甜的笑容，用甜甜的声音：“悟——尼酱，你在说什么呢！”
五条悟抖了抖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这下子明白这小鬼就是故意的，他反而松了口气。
不过大晚上还在外面逛，对于一个3岁小孩而言未免太危险。
五条悟俯下身，没有墨镜遮挡的苍蓝六眼看着咲子，“你这么晚过来找我，究竟是发现了什么事？”
咲子正色，这也是她先找到五条悟而不是夏油杰的原因，夏油杰会把她当小孩子敷衍过去，五条悟却能把她的话听进去。
但，在切入正题之前，她得再试探一下五条悟的态度。
于是，咲子脸上做出一副忐忑犹豫的样子，试探地说。
“悟，你觉得理子姐姐同化后是不是就再也不存在这个人了？”
五条悟神色淡淡，“是吧。”
咲子叹气，“如果理子姐姐其实不愿意同化怎么办？”
五条悟傲然一笑，肆意洒脱，“那就不同化，让那小丫头作为天内理子活下去！”
咲子紫眸闪了闪，心道果然，“理子姐姐不愿意同化的。”
五条悟定睛看了咲子一会儿，缓缓点了点头。
“晚上的时候就看出来了，但还是要明天等悬赏时间过去之后再找她当面问一次，她要是开口说想要活下去，我和杰会帮她。”
咲子叹息：“那天元结界怎么办？”
“那就是我和杰需要考虑的事了。”
咲子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终于决定将加茂宪伦可能对天元和五条悟几人有所图谋的事说了出来。
“还记得我之前说的故事吧，那个告诉我故事的人认为加茂宪伦没有死，且还一直在使用进行咒灵方面的实验，你之前也说了那家伙做过咒灵和人结合的实验。”
五条悟正色，他也觉得那个加茂宪伦可能还没死。
如果那个故事是真的话。
咲子见五条悟有认真在听自己的话，于是她坐上了一旁的沙发，道：
“盘星教是普通人组成的但他们也知道天元结界，天元大人进化分明会对他们的切身利益造成损害，他们仍然去做了，所图谋的又是什么呢？”
五条悟也坐上沙发，有些可有可无地说：
“听说盘星教是信奉天元的教派，阻止天元同化，是认为星浆体会影响天元的纯洁性。”
咲子嘴角抽搐一下，不是很想吐槽所谓纯洁性。
她撇了撇嘴，“那悟认为这就是真实吗？天元五百年同化一次，早就不‘纯洁’了吧？”
似乎觉得自己之前的语气有点不想小孩，于是做出一副突然发现什么的样子，用卖萌的语气说道：
“阿咧咧，与星浆体同化本就是天元得以维持人类形态的生存方式，阻止同化使其变成类似咒灵的生物，这不是在害他吗？”
五条悟沉默不语。
咲子再接再厉，“会不会有人在引导盘星教，阻止天元同化，想要从中得到什么？”
她顿了顿，摸摸后脑勺，笑哈哈地说：“啊哈哈哈哈，电视里不都是这么说的嘛。”
五条悟抬眼，“天元同化失败，可能会化作咒灵，天元结界也许会消失……”
咲子目露疑惑。
五条悟给她讲解，“天元结界将日本划定为全世界咒灵浓度最高的地方，除了日本，其他地方咒灵和咒力浓度要低很多，失去天元结界世界上其他地方的咒灵会增多，如今依靠天元而能使用的结界术也无法再使用，咒灵出现后被监测到的所需时间也会增加。”
咲子喃喃自语：“建立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
“诶？！！咲子酱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吗，真是没想到啊！”五条悟睁大眼睛，一副我今天才算认识到你的模样。
咲子：“……我随口说的。”
话说如果这真的是缝合线的目的的话，
那不正好和她之前认识的一个外国笔友的目的完全相反了吗？
她又有些担忧道：“既然幕后之人另有所图，你和夏油哥这两个参与进这件事的最强咒术师，他一定是把你们算计在内了，甚至可能你们两个也是他的目的，你们要小心！”
五条悟自信满满地笑，“咲子也说了我和杰是最强的啦，那藏头露尾的家伙只能来暗的，无论如何就让他放马过来吧！”
咲子忍不住泼他冷水，“可我就知道有人可以打败你和杰啊！”
五条悟不信，他睁大如流星划过蓝天般的眼睛，“谁能打得过悟大爷我？”
“就是我说的那个黑发男人啊！他很强的，虽然不是咒术师，但真的动起手来，可能你和杰联手也会输给他呢。”
五条悟猫猫震惊，假哭，“咲子，咲子你已经不爱我了吗，怎么可以帮别人说话，分明刚刚还甜甜地说悟尼酱是最强的啊，现在竟然说我和杰联手都打不过他，好过分！”
咲子：w
咲子无辜状，“他的体术很强，速度、力量、五感都强得不可思议，即使是悟和杰也可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对方先打中哦。”
五条悟还是不太相信，毕竟他有无下限，不过他也将这么个人记在心中。
临走前，咲子不太放心地叮嘱，“加茂宪伦的计划想要成功，先要解决掉你和杰！你们很强，平常状态的你们很难对付，但在任务即将完成的时候人难免会有所松懈，那时就是最佳袭击时间，要小心。”
五条悟连连点头，“好好好，知道啦，小孩子想太多不睡觉会长不高的，快回去睡觉吧！”
咲子离开后，
五条悟躺在旅馆床上，枕着双臂，思考了一会儿咲子的话，最终还是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不过，“加茂宪伦”吗？
他刚刚回想了一番自己年幼的时候其实是见过额头上有缝合线的人的，那个家伙在六眼之下显得十分古怪，好像有问题又好像没问题。
那个时候年幼的五条悟没精力去考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但现在将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他就发现那个家伙在暗地里窥伺着自己和杰。
得想个办法把那家伙引诱出来，干掉他。
五条悟脸色冷峻，湛蓝的眼眸中现出暗沉之色。
若是让夏油杰看见必然十分惊讶，自从他认识五条悟之后从没见过五条悟这样的神色。
五条悟自出生起遭受过不知道多少次暗杀，明里暗里的算计从没有消失过。
有人布局暗算自己，五条悟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更不会为此而生气。
但那个加茂宪伦不只算计他，还对夏油杰有所图谋。
夏油杰是不同的，他是五条悟唯一的最重要的挚友，是可以托付性命的存在，是能够轻易引动五条悟的情绪的绝不容许侵犯的逆鳞。
如果夏油杰死了，那一定是五条悟杀的，除了挚友他们不会容许自己死在其他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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