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拳头教育
她对她自己为什么来到上个世纪也很感到奇怪。
她的记忆很模糊。
自从奥利维亚禁止v光明正大的顶着粉色头发出门以后，她基本不怎么出去找乐子了。
在奥利维亚看来，她只跟她的人工智障唠嗑，或者呆在房顶或屋子里观察外面。
实际上她也没在发呆，而是在用义眼内置的摄像机拍记录，如果放回现代这些影像，简直是科学奇迹。
歧路司最新义眼自带摄像和录像功能，全都高清，还有纯声道录音系统，要知道这个时代距离彩色电视还有几步呢。
不过高清也有坏处，就像现在她早早坐在楼道却能很清楚的看到奥利维亚和史蒂夫在唠嗑。
幸好她早就关掉了义耳的超清听力机能，偷听可是不好的。
刚来20世纪的时候，由于义体功能太多，她甚至一度关了大部分系统，省电又环保。
1942年的美国，已然是高楼耸立，虽然比不上2077年的光污染，却也有颓废的年代感。
到点了，该emo了。
她感叹世间万物的复杂性。
我是谁？
是v。
严格意义上说v应该是这幅身体的名字。
而她确实不太记得了她穿越到这个身体之前的事了。
印象中是她在用新出的全景式体感vr玩赛博朋克2077，且v即将杀穿荒坂塔，在神舆面前要做出最后选择的时候断了片。
当她晃过神来，一个钢铁牢笼死死的困住了她，要让她回忆，那真是太恐怖了。
就像个热锅上的螃蟹，身上绑着无法挣脱的绳索，惊恐的看着这些人。
甚至一度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开成恐怖游戏了。
可以确定的是v的身体，她理想中的身体，招之则来的物品，无与伦比的能力，都被继承了。
甚至有可能开了金手指。
她后来通过法师回到纽约，看到报纸上的数字才知道这是1942年。
大概也许有可能她已经是无敌的了。
毕竟金手指的第一条就是——无伤。
v甚至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又穿越到另一个游戏里了，比如使命召唤二战？或者模拟流浪汉？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迷茫。
真实的触感，以及义体精密的铸造，象征着她就不是一个人类。
如果她想，她的那副带电的螳螂刀就会迅速伸出来。
迅如疾风，斩敌必杀。
同样也会露出来她的生物塑料血管和少许电路以及钢板。
在赛博朋克2077里大家是怎么说的？
v就是第18个赛博精神病，一个义体含量超过亚当重锤的疯子，真正的赛博格。
索性她现在根本没感受到义体带来的奇妙感觉，也没有什么动不动就想杀人的冲动。
虽然赛博格在那个年代已经比较普遍，但她本人还没有换上过任何义体，纯纯的肉身废人。
所以她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在玩游戏，或者她真的穿越了之类的。
v曾偷偷在没人的角落试过这幅螳螂刀，只轻轻一下，路边的夜灯便犹如被砍碎的黄瓜一样。
迄今为止还没有人类真正死在这幅刀下，除了她从那个实验室逃出来的时候她可能下了死手。
“小宝，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杀人了？”v将手伸向腰间的格外显眼的红黄色奇特□□。
电子音从v的腰间响起，同时还投影了一颗带着冲锋镜的子弹q版形象到她面前：“根据扫描，提示主人，您装有[目标分析]插件，严格意义上讲，您并没有将任何人生命进行终结。”
她为什么装这个插件？好像是为了不误杀任务人员来着，现在反而成了安慰自己的东西。
“我还有回去的可能吗？”
“亲，目前没有这个可能哦。”
我谢谢您啊！
“v，又在这跟你的小宝看风景呢？”
楼顶一般是不让人上来的，不过v已经知道来者，她回了一句：“约瑟夫。”
她是靠自己的强化肌腱义体加上金手指的无限跳实现踏空而行，正常人只能爬那个破旧的梯子。
在别人眼里看，v是个用神秘东方功夫的亚洲人。
不过，在v自己眼里看来，总还有点蠢，正常人怎么可能踏空而行嘛！
而且外挂开到现实世界里确实有点要受天谴的意思，就像神明拨弄游戏的天秤。
见乔瑟夫来了，四季宝也不忘迅速换了一张投影，礼貌的打招呼，“晚上好，约瑟夫先生。”
“晚上好，小宝。”他递给她一瓶没开封的可乐，“喏，你上次说想尝尝我们时代的可乐。”
“巧了，我今天自己出去买了。”v嘴上说着，手里也不忘打开瓶盖。
还好她味觉没因为义体而消失。
约瑟夫盯着v，略皱眉头，“你出去了？我听说有些人在找一个粉头发的女人，你知道的，粉色头发在现在可不多见。”
“我这不是无聊嘛，”v转念一想，问道：“美国也有纳粹的爪牙？”
“他们总是无孔不入。”约瑟夫回应，“家族里只有少部分人见过你，但也不能预防有人吃里扒外。”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盒印着美国靓妹的盒子，“新的染发剂，听说这是巴黎贵妇特别推崇的牌子。”
v伸手接过来，右下角标志了【黑色】。
确实，她这张亚洲人的脸和黑发最配了，也更低调。
她也后悔为什么当时捏脸选了一个粉色头发，太张扬。
大概是实现她现实里没完成的梦想？
“谢了，不过我暂时用不上了。”v将染发剂递了回去。
“你不再试试了吗？”
“你们这个时代的染发剂还搞不定我的头发，”v无奈的哼笑一声，“而且奥利维亚也帮我想到别的办法了。”
“好吧，随你，”他没兴致的将染发剂收了起来，“对了，我刚才遇见史蒂夫了，你和他？”
“本来是我出去解决你给的叛徒名单，结果正好遇到他挨揍不，严格意义上说是来英雄救美了。”
“美？你可真会吹自己。”约瑟夫谈起史蒂夫也有些无奈。“那小子的父母都离开了，他身体不好却又很向往和他父亲一样参军。”
v不忘调侃：“美式自由，iwantyou～守护世界的自由～”
“别这么说，我以前也是个军人啊。”
实际上约瑟夫和奥利维亚也不想麻烦v，可科洛博家族也不是那么好掌握的，纵然有传闻中的‘粉色恶魔’坐镇，那些爬虫也难免小动作频繁。
他用人脉帮v找东西，v帮他坐镇。
好在这些成员只是有些不熟练，而不是像史蒂夫一样身体也不好。
“你还好吗？”v看着气喘的史蒂夫。
“我可以。”
光是他们的晨跑，史蒂夫就已经遭不住。
用义眼扫描过去，义眼给出的扫描结果显示在眼前。
可能：心悸，哮喘，心脏病等
v：
约瑟夫有一支单独的队伍，全部都是孤儿，现在由奥利维亚带领他们做早操，v跟着一块陪练。
“史蒂夫·罗杰斯，”v把他搀扶起来，“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乔纳森说你想跟我学习格斗，但是事实上你的身体不支持你的最基本运动量。”
“我知道，但是”他目光转到一旁正在带着大家跑步的奥利维亚身上，几乎是用气喘的声音说出这句话，“别人能做到的我也能。”
“哈，”她瞬间明白了点什么，那双蓝色的眼瞳里满是坚定。
她身体也不好。
现在她拥有了v的全副武装义体，但是不代表变强了要去否定弱者的努力。
何况是一个喜欢英雄救美的可爱小伙子，她有什么资格拒绝人家的努力呢？
v想到这坦然一笑，“你和奥利维亚一起下午也来练习别的吧。”
史蒂夫的运动量低于其他人，但他坚持最少和奥利维亚保持一样的运动量，并且在每天午饭之后还要听v的小讲堂。
不过人类总是天生喜欢刷存在感。
在v看来，人天生都是欺软怕硬的，只不过有些人教育好，懂得约束自己的行为举止。
而20年代还有大多数人并没有接受过真正的教育。
趁着v和奥利维亚说话的功夫，几个年龄稍大的孩子对着史蒂夫议论纷纷，“每天跑版圈就累的气喘还要v姐每天扶着回来的家伙，干脆去找小孩子格斗吧，拳击不适合你。”
声音正好只能传到运动队的范围里。
他习惯了冷言冷语，对此一言不发。
“跟你说话呢臭小子！”说罢就抓着他衣领不放。
“你们有这些功夫在这说风凉话不如赶紧多练练。”人群边缘传来一声不太流利的英语。
眼神放过去，黑发黑瞳。
都是亚洲人，却和v的脸庞不同，一副晒得黑不溜秋的脸，硬朗的外表和黑色短发，更加传统的面孔使得人们更讨厌他。
虽然日本偷袭珍珠港的到来让华人日子比以前稍微好了一点，但刻在骨子里种族歧视可不是一天两天就烟消云散的。
“你说什么？一个偷渡过来的亚洲人”顺手便将手指拉向眼角做出嘲讽的姿势。
“sorry，我也是‘偷渡’过来的亚洲人，你有什么问题？”v正好和奥利维亚走了过来。“看来大家很闲了，也练了三个月了，让我看看你们的成果。”
“v姐，我不是在说你”长舌男瞬间消声，他可是见识过v的铁拳。
她这副面孔确实不太像大众在二战期间对亚洲人的印象。
废话！因为这是捏的脸她的审美还是在线的，严格意义上说她这张脸更像中外混血的那种感觉。
不过这不能让她假装刚才种族歧视的事情没有发生，“种族主义是吗？排好队，一个一个上，让我试试你们学的怎么样了。”
奥利维亚狠狠的盯了一眼长舌男，又用眼神向v确认了一下，收到肯定的回应，有些无奈的说：“都起来让v姐看看你们这个月的努力。”
“随便你们用武器，”v潇洒的脱下西装，对上史蒂夫那双不可置信的眼睛。
“史蒂夫，我以前也是个弱小的人尽管我希望每个人都有强壮的身体，但是当我们有短板的时候，就要用长处去弥补。”
男孩点点头。
“v姐，我要上了！”
对方出拳的速度极快，即便v不惧怕任何攻击，但是她还是会疼的。
格斗的技巧深深的烙在v的身体里，每一次□□拳的经验都是现在打到别人脸上的记忆。
面对敌人的直拳v一个上步俯身躲开并向对方击打过去。
“下一个。”她没有用力，义体基本的攻击力就极高，至于示范，只能每个学员都挨打了。
五分钟之后，除了史蒂夫和奥利维亚所有人都躺在地下。
“你也太狠了。”奥利维亚如是说道。
“真正的格斗是变化莫测的，所以我们第一个要学的是适合自己的，从步法，拳法，腿法，都能掌握不同的技术，”v擦了擦手上的灰，“史蒂夫，你要学的不是某一种格斗技巧，而是发挥自己的长处，就像让你的品质发光一样伟大。”
站在那的小子就好像以前的自己一样，崇拜力量，努力奋斗。
然后，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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