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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离间计成


  薛礼开口问道:“不知贵宗宗祭大典何日开始?”

  赵临运回道:“三日之后,武陵大殿内开始。”说话间便要转身离开。

  见赵临运正要离开,薛礼将其拦下道:“一事不劳二主,我等带来的献礼就先直接交付于你。”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颗浑圆赤珠交到赵临运手中。

  站于薛礼身后的孟颖希与杜玉明也直接将所携带的宝物取出,一同交到赵临运手中。

  赵临运也没有细看,只轻言一语:“多谢三位道友所赠之物。”后便转身离去。

  赵临运刚回到山门之外便见到又有一人踏云而来。

  只见此人面容清婉好似邻家小妹一般,待看清所来之人面貌之时,此人已经来到身前,赵临运连忙拱手相迎道:“晓月居士竟能前来着实令人欣喜,若有失礼之处还请担待一二。”

  晓月居士笑道:“我辈修士怎会拘于这些许小节,还请道友在前引路。”

  闻言而动,赵临运在前引路,领着田晓月一路向着暂居之所而去。

  沿途之上田晓月将一张符宝交到赵临运手中,随即对其说道:“我北邙派灵宝稀少,只有将此符宝献作祭礼。”

  赵临运没有多说,只默默的将田晓月带往暂居之地。

  还未到暂居之地田晓月便向赵临运问道:“我早年便知这武陵海景乃是天下奇观一绝,不知道友可知何处可以尽管奇景?”

  赵临运转念一想随即言道:“由此处向东,遁行五千里可至一山丘,每日日出之时于丘顶可见海天接一线、日落之时可见碧波击重岸。”

  田晓月道了句多谢之后便飞身向东而行。

  于正午时分在幽州气象局内的食堂之中,三个负责观察武陵山脉内气象的年轻人谈论道:“最近这几天的武陵山脉有点奇怪啊。”

  另一人笑道:“这武陵山里的气象环境有什么好奇怪的,每年都是这样,我们不早就习以为常了吗。”

  前言之人也不再多说,只默默的低头吃饭。

  大衍灵府之外,一身着道袍之人乘云而来,尚未入府内林默便出府相迎道:“李道长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李乘风摇头言道:“无碍。”

  林默将其迎入府内,待二人入座之后便侃侃而谈道:“贵宗与我有旧,有如此盛事自当前来祝贺。”言语之间,李乘风由怀中取出一只色呈玄黄,有龙凤之形缠绕其上的手镯交到林默手中。

  见林默面露疑色,李乘风随之言道:“当年我与风道友在东海一叙,临别之时曾互赠一物以作留念,未成想当年一别竟成永别。此物便他当年赠我之物。”

  林默摇头道:“旧事重提,见物思人。本道是三千余载光阴流转可令我忘却旧事,未成想至今仍被旧事所困。”

  二人谈论间,黄纭抱着正牙牙学语的风华来到府中,刚一入府便高声说道:“师尊啊,我再过些时日就得去授法阁授课了,前些日子约定的事你可不能忘了啊!。”

  林默随即回应道:“你师尊我一言九鼎怎么可能食言。放心吧,到时候把风华交给我就行了。”

  李乘风转头看向黄纭怀中的风华,随即便知晓其中因果,随后向林默求证道:“这孩子是风道友的后人吧?”

  林默点头回应道:“没错。”

  李乘风随后又说道:“此子若能活过二十岁并炼化体内灵气,日后定能成就不下于风逸道友的境界。”

  林默谢道:“那就借道长吉言了。”

  思索片刻后,李乘风对林默说道:“那归元镯可以炼化异力,借此宝之力定能事半功倍助其炼化体内灵气。”

  林默听后随即用法力将手镯戴到风华左手手腕之上。

  那手镯刚接触到风华手腕便与风桓手腕紧密贴合,虽说手镯紧密贴合在风华手腕之上,可风华并不觉得有丝毫不适。

  黄纭也没在大衍灵府内多做停留,转身便抱着风华向自己的洞府走去。

  于次日凌晨,武陵山脉以东的山丘之上,田晓月面朝大海端坐其上,还未待太阳升起,徐英奇也飞遁而来。

  两人静坐在山丘之上,等待着日出之时的那一线奇景。

  日出海线之时,赤霞弥漫于天,红光漫射于海,海浪由远及近,光华凝聚其上,海浪直扑于岸,海水四散飞扬,彩虹隐现于岸,太阳继升于天,赤霞逐渐消散。

  田晓月观后感叹道:“我北邙山内的龙门山色、天津晓月两奇景相和也不过与此景相当。”

  端坐一旁的徐英奇回言道:“此地乃是我当年参悟法理、渡劫破境之地,于此地参悟多年,天人感应之下自创玄明剑典。”

  田晓月称赞道:“道友倒是好缘法,并己之力便能自创功法。”

  徐英奇也应承道:“观北邙奇景而修,晓月居士也非是俗才啊!”

  两人相对而坐,骤然间于两人身周炸出无数光点,远在大衍灵府之中的李乘风心有所感,随即闪身而至于云层之中。

  仅过片刻,林默也飞遁至李乘风身侧,只一眼便看见了远处的田晓月与徐英奇二人。

  林默摇头说道:“看样子,这二位是要动手啊,只希望她二人能留些手,保住那座山丘。”

  正说话间,两人便一击而过错开身形,随即飞身于海面之上。

  田晓月直言道:“在山门之内听龙师姐说玄明剑仙若天人仙姿,如今能与玄明剑仙交手一二,实为我此生幸事。”

  徐英奇正声道:“你我都是参玄境修士,那我就不与你客气了。”话音刚落,一把利剑便凭空出现在徐英奇手中。

  田晓月也不再多言,一颗玉珠宛如明月般悬在头顶,一具五弦瑶琴悬空于田晓月双手之下。

  田晓月轻拨琴弦,一道以肉眼便可瞧见的琴声直直的向着徐英奇射而去。

  徐英奇只提剑直刺,剑气直接击破琴声,直至田晓月咽喉之前。待剑气停顿之时,只见田晓月竟被剑气逼得满身冷汗。

  徐英奇收剑而归,只余田晓月独站于海面之上。待田晓月缓过心神之后,自顾自的言语道:“这玄明剑仙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

  于云层之上的二人谈论道:“这晓月居士的五弦琴堪称一绝,可谓是尽得其中深意。”

  林默回言道:“只可惜,我这徐师侄修为高深,这晓月居士全然不是其一合之敌。若不然,我二人定能在此听到一曲妙音。”

  见此地无人无聊,二人也不再多做停留,返身便回到洞府之内。

  时日飞逝,转眼间以到十月当中之日。未到午时,武陵弟子便以早早聚集的在武陵大殿之外。

  午时刚至,武陵宗的长老轩辕清与李辰秋一同在大殿门口向天言道祭文:“旧年开山立宗门,如今已然至万载,今时礼魂以慰道。成礼兮会于钟鼓,传祭文兮代旧礼,容装倡兮容众与,春兰生兮秋展菊,长盛无绝兮终古。路漫漫其修远兮,寻大道兮终此生。”祭文尽时两人便先入大殿之内行三跪九叩之礼。

  待礼毕之时,二人出外同言道:“五代弟子入殿内行礼。”

  话音一落,一行七人便一同进入到大殿之内,轩辕清随后也进入到殿内。

  轩辕清入内之后便高声说道:“众弟子行礼!”话音一落,七人便一同跪地稽首行礼。

  待礼毕之后,轩辕清在前领着七人陆续离开大殿。

  待七人全部离开之后,在外的李辰秋高声说道:“六代弟子入殿内行礼。”

  话音一落,赵临运与徐英奇二人一同进入大殿之内。随后,李辰秋也进入了大殿之中,而后高声说道:“众弟子行礼!”

  二人闻言而跪,稽首行大礼。待礼毕之后也就随着李辰秋一同离开大殿。

  又回到殿外的轩辕清见三人离开之后便高声说道:“七代弟子入殿内行礼!”

  站于殿外的众人中陆续走出二十一人,随即在武陵掌教祁连海次徒的带领下进入到大殿之内。

  待众人全部入殿之后,轩辕清也再次进入大殿之内,随后又高声说道:“众弟子行礼!”

  话音一落,众人全部面对着殿内的一幅画像,跪地稽首以行大礼。

  如此往复,八代弟子、九代弟子及十代弟子相继入大殿之中行稽首礼。

  待众人全部行完大礼之后便散场回到自己的居所之内。

  在大衍灵府中的李乘风对刚回到府内的林默说道:“礼简而意赅,我武当着实难以企及。”

  林默摇头言道:“此言差矣,你武当乃是道门正统传承之一,门内规矩绝不会似我宗这样的旁门一般简而行之。”

  李乘风摇头笑道:“这倒也是。”

  天色近暗,二人于府内饮酒论道。林默先声言道:“道门之内不是禁饮酒水,禁食荤腥的吗?”

  李乘风饮尽杯中酒水之后说道:“亲临醮坛者才会忌酒忌辛,平日只禁食牛、犬、大雁与乌鱼此四者。”

  林默回言道:“善、忠、贞、孝,此四者皆为世之大德,守德于心,方能以凡心窥天德。”

  李乘风继言道:“旧时有圣,参大道而下传于世,我辈修士尽为其后生。”

  林默摇头叹息道:“如今此世灵气消散,天道虽存却依序而行,大道蒙昧难寻难觅,我辈修士难窥道之真意。”

  李乘风笑道:“此世虽对我辈修士不善却对世间凡人有利,自当年四野之行之后,这中原百州之地的凡众历三千六百余载发展至今。于今时,凡众依己身之力便可与比肩元婴境修士的八阶灵兽相抗衡,需知四千载之前的凡人在灵兽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

  林默听后无奈道:“如今的凡世民生太平,家国运转有序,我等隐世宗门想要在凡世搜寻良才入门简直是千难万难。”

  李乘风接语而言道:“谁说不是呢,我师兄这些年来也经常到我府内和我叨唠这些琐事。”

  林默回语道:“道门一脉尚有于凡世传道授业之人,经年累月之下还有凡众拜入门下。我们这些游野之门就只能下山寻徒,好不容易寻到良才还得看其是否愿意入门修行。要知道这凡世太平,根本没有几人愿意入山门苦修。”

  于数日之后,在授法阁内为众弟子讲授法理的黄纭抱着风华坐在众人身前。

  待授法结束之后,黄纭抱着风华向着自己的洞府快速飞遁而去,一路上低声嘀咕着:“还说自己不会食言,不过几天时间就给全忘了。等我授课结束之后,看我怎么找你算账。”正嘀咕着黄纭便回到了府内。

  在府内的黄纭看着放在眼前的一堆书籍,看了一眼在一旁玩耍的风华后,无奈的嘀咕道:“想我修行至今三千多年,什么样的道典没有看过?没想到为了教这小家伙,现在还得专研这些不知所云的书籍。”

  黄纭看着由掌教赐下的符宝自言自语道:“好在有此物可以助我一臂之力,看这符宝的特性应该是出自北邙派晓月居士的手笔。”

  说话间,黄纭将法力导入符宝之中,随即有定神两字隐现于符宝之上。

  法力流转,定神符化作光华流入黄纭体内,于顷刻间黄纭便好似冥冥之中与天地相连一般,世间万物运转之理尽显于眼前。

  不过是次日清晨,黄纭已然阅尽全书,书中意义也全数了解。

  黄纭起身叹言道:“这凡人的学识竟也会如此全而广,难怪可以不依靠我辈修士便可以存生于世三千六百余载。”

  转念一想,黄纭将刚睡醒的风华叫到身前,随即便将定神符打入风华体内,待风华与符宝相合之后,黄纭便将其风华放到那一堆书籍之中,随后对风华说道:“趁你现在能明心见性、虚室生白,今日你先熟读这些书本,待我回来之后会考教于你。”

  说完之后便离开洞府,向着远处的授法阁遁去,于武陵山上空,黄纭与徐英奇相遇其上。

  黄纭拱手礼道:“黄纭见过徐师姐,师姐途径此地是有要事吗?”

  徐英奇微微一笑轻声语道:“前些日子结束授课,现在有些空闲时间,我正要去山外走走。”

  黄纭惊异道:“难道师姐寻到了破境入大乘的方法了?”

  徐英奇摇头说道:“那武当李乘风都还没有破境入大乘,我这怎么会有如此机缘。”

  黄纭回言道:“那武当的李乘风道长好像还在我师尊府内闲聊。”

  徐英奇一听便来了兴趣,随即向大衍灵府飞去,只于此间留下一句告辞。随后,黄纭也飞身向授法阁而去。

  于阁中小桌之前,黄纭轻敲身前小钟,随即对身前众人说道:“今日不论《易经》之文,只为诸位论《周易参同契》一书,此书乃是旧时伯阳道人所著,此书之文长论内外丹兼修之道,全书托易象而论炼丹,参同大易、黄老、炉火三家之理而会归於一,以乾坤为鼎器,以阴阳为堤防,以水火为化机,以五行为辅助,以玄精为丹基,从中阐明修行与炼丹之理法。”

  又是轻敲身前小钟,见众人静下心来之后,黄纭便对众人讲道:“乾坤者,易之门户,众卦之父母。坎离匡郭,运毂正轴。牝牡四卦,以为橐侖,覆冒阴阳之道,犹工御者,执衔辔,准绳墨,随轨辙。其中本意所谓乾与坤是阴与阳出入之门户,此因可为无极生太极,无极为真,太极作阴阳混沌之体。太极分两仪,两仪化乾坤,乾为纯阳正气,坤为纯阴正气。而后两仪再生作四象,四象变换生八卦,八卦演变出六十四卦。六十四卦演变万物之情,即作万物之生。由无极至万物乃是阳至阴的变化,此间必由乾坤产生,所以乾坤便是易之门户。易则为阴阳之体,万物皆是阴阳体,就于无极而言万物皆是阴体。可知万物返原成无极,需必经乾坤之变。这来往之变,无论是正向之变亦或者是返还无极,都必须经由乾坤。”

  大衍灵府之外,徐英奇落于府前,府内的李乘风摇头言道:“看来你那徐师侄找来了。”说话间,徐英奇便已经进入府内。

  刚入府内,徐英奇便出言语道:“旧时我那风逸师弟曾与李道长切磋一二不敌,李道长今日前来也算是你我有缘,多年悟道,一身气机无处安放,一时兴起想与李道长过招一二。还望不吝赐教。”

  李乘风言道:“此地放不开手脚,我们还是还个地方好些。”

  二人随即相继飞遁到武陵山顶的云层之上。

  两人刚至云上,李乘风开口道:“早年间就听风逸说过,你这自悟的玄明剑典兼具当年纯阳真人天遁剑法之真妙。即是剑仙,那我当以剑诀相对。”说话间,李乘风便从虚空之中取出一柄长剑横亘于身前。

  而后又言道:“此剑之名唤作青冥,乃是我以天炼之法所制。”

  徐英奇也不多言,一柄玄明剑在徐英奇手中由小变大。

  两人还未动手,武陵宗参玄境同融合境修士尽数来到距二人千里之外处的云层中观战。

  云层之上的祁连海对众人说道:“中原修士第一的李乘风,上一次见他动手还是当年西牛贺洲之行时。”

  一旁的轩辕清言道:“与第一的李乘风交手,也不知道徐英奇能接下几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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