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身世

part116

        “这件事情，还要从张家的起源说起。”张盐城不紧不慢道：“你知道那扇青铜门吧？”

        “知道。”

        “那你知道，那扇门里藏着什么吗？”他问道。

        藏着什么？持续来袭的疼痛让我的情绪逐渐暴躁，我心说，我又没去过，哪里知道藏着什么呢？但对面没了声音，执着地等着我的回答，大有我不答，他就不继续说的架势。于是，我只好耐着性子胡诌：“……藏着长生的秘密？”

        “不错。”他笑道。

        “……”

        “长生，是世人所追逐的神话，亦是张家千年来的信仰。然，张家人虽寿命绵长，却始终无法获得真正的长生。”故弄玄虚地拖延了半天后，张盐城又问道：“你可知……”

        “等一下！”我忍无可忍道。

        “我还没有问完，打断长辈说话可不好。”张盐城道，“你的规矩呢？”

        空前的疼痛致使声调提高了一个八度，接下来的话，几乎是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出来的，“盐城叔叔，你说故事就说故事，为什么老有互动啊？还是一些没有用的互动。你就管你自己说啊，你这样我强烈怀疑你是在拖时间！”

        张盐城道：“我是为了你好。你目前所承受的疼痛，不过是凤毛麟角，若是我一早就将话都说完了，待麒麟之血彻底被熔炼时，你又如何能挨得过去呢？”

        等等，熔炼是什么鬼？

        话音未落，那些散落在各处的红色磷火，渐次在我的身边聚集起来。它们灼烫而热烈，似乎在邀请我体内的血液因子与之起舞。一时间，我的心率冲击到了史无前例的高度，强烈的压迫感，几乎让我怀疑心脏马上就要表演一个当场爆炸。

        眼睛是最先能看出充血的部位，然后依次是颈动脉和四肢。浑身上下的血管像被充了气似的高高鼓起，我感觉身体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盐城叔叔，如果你非要等到我最痛苦的时刻才肯说，那现在正是时候，你最好是能说出些我想听的来提我的神……否则，我怕我真的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刚要切入重点，还不是你打断我。”张盐城无奈道，“这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跟你互动是为了让你更好地理解，要是一味地只听我说，你多半是听不懂的。”

        “那你快问吧。”我咬牙道。

        “你是否知道阎王骑尸。”他道。

        “阎王骑尸？”我喃喃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对，西藏诸神造像中常见的踩尸、踏人的夸张造型，这是阎王骑尸一说最古老的由来。在康巴洛族，就有一尊类似的黑色石像，那跟他们世代所守护的东西有关。”顿了顿，张盐城继续道，“你进过墨脱的雪山，见过那里的藏海花，应该对康巴洛人并不陌生吧？其实，你与康巴洛族的关系，比你所知道的，要亲近得多。”

        我其实已经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可还是不死心地再次求证道：“我是……康巴洛人？”

        “也不全是。”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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