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片羽毛·购入自行车

乔安娜第二日，又去到了前一天和格罗塔拉闹翻后逃跑去的小公园。

        小慕在那里以及恭候她多时了。

        见乔安娜跑来，小慕掏出一只怀表，故做难过样朝她问好：“嗨？迟到小姐。”

        乔安娜懵了一下：“哎？我还提前出门了呀，怎么还迟到了？”

        小慕笑着答道：“跟你开玩笑的呢。怎么什么都信呀。”

        两人挽着手，走到了附近一个小店。

        小店是由木头搭建的。整个不大，却打扫得很干净。一些或新或旧的自行车整齐地排放着。

        “你的预算是多少？”小慕问道。

        乔安娜想了想道：“我看看？”她掏出钱包，“5个金币？”

        “没问题，能买到一辆好的车了。”小慕说道。

        两人在店里转了一圈，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了一辆好看的金铜色单车。

        虽然漆有些掉，金铜装饰微微有些生锈，但零件都没有什么问题。

        座位也是干净舒适的。

        就是款式有点老。

        店主是个白发老人，看上去慈眉善目。

        他有些担心道：“女孩子不都喜欢最近流行的嘛。这已经是老款了呀。”

        “没关系。”小慕拍拍座椅，回忆起小时候收到第一辆单车的时候的样子。

        晓颖·千，是王都角落里这一家孤儿院唯一的成年人。那时候，她要命的哥哥刚携款逃跑，自己又一个人拉扯近30个孩子，她深知生活的艰难。这20多个孩子，按照入教堂院的顺序，排序，以兄弟姐妹相称乎。最小的还在襁褓里，而晓颖自己也才刚刚成年。

        较大的几个孩子，也很早就出去打工补贴家用，打黑工。有的扮作男孩去舞厅端盘子，有几个在画廊打工，还有几个呢，则找了成衣铺子做工。本来家里的生活，就应该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下去。

        特别是好几个孩子也快到了做工的年纪。常年在温饱线上挣扎的一家人，刚看到一点希望的曙光，转眼又破灭得如同海面上的泡泡，风一吹，便零零落落。

        小慕还记得，那是是一个寒冷的冬季。下了工的几个孩子正在教堂的长桌前准备晚餐。

        晚饭只是简短的面条，却被擅长烹饪的孩子做得香喷喷的。稍大的两个刚下了学，正打闹着。

        两人疯疯扯扯地撞到了一旁一个简陋的，用废木板搭的书架。于是，只听见砰的一声闷响。一大堆书摔了下来。于此同时，大门也打开了。

        其中，就有小慕。

        而这时候，晓颖·千，从门口走了进来。

        晓颖拍拍肩上的落雪，一言不发，平时最喜欢大家的，一个叫做小绍的男孩子，从厨房怯生生探出一颗头来，问：“姐！发生什么事情了嘛？”

        晓颖不知道怎么和大家说那个糟糕的哥哥又欠下一屁股债，甚至把孤儿院都抵押了出去。

        她也不知道，怎么喂饱这几张嗷嗷待哺的小嘴。

        她只是无声地流着泪。

        小慕当时，只能给大家唱歌，安抚情绪。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小慕唱歌，大家都会安静地听起来。

        这次也不例外，晓颖也停下来了哭泣。

        小慕那时候虽然也就7、8岁的样子，已经能读书写字了。

        她看到了晓颖崩溃大哭时，地上散落的账单。

        她明白了，靠几个大孩子上班还是维持不了家用。

        于是她每天放学，偷偷跑到城端去一个果园帮工。

        做的是体力活。但挣得很多。为了不让孤儿院的大家担心，她每天回去很晚，赶不上吃饭。

        就说自己在外面玩，已经吃过了。但没想到，她偷偷打工的事情还是被晓颖发现了。

        晓颖很心痛这个懂事的妹妹。家里也是真的需要钱，于是她也只能支持小慕。

        为了方便小慕去城端做工。她于是找出来了自己的旧单车。并且半夜，在大家都睡下后教小慕骑车。

        小慕运动还是有些天赋，很快就上手了。

        她的打工生活总算顺利了很多。并且因为有了交通工具，她打的黑工还能在早上加一份。

        甚至能送别的孩子去打工。

        所以对于小慕来说，自行车长什么样，新旧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行车能做到什么。

        她刚想告诉乔安娜，这个想法。

        却之见乔安娜已经买好了单。

        乔安娜笑到：“自行车的意义不就是代步嘛。我买它怎么可能是为了做时尚单品呢。对吧。”

        “而且，这辆车，也很好看的呀。”

        小慕内心觉得，或许她和乔安娜能和得更来一些。

        “走吧。我教你骑车去。”小慕推着自己的车，指挥乔安娜可以学着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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