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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五十九章若谷


一曲罢,舞姬停,满场掌声叫好声不断,若教外人看来,如何也不会想到此地是教书育人的书院,还以为是茶楼酒院在宴请宾客呢。

        听白听丁砚旋的琴技不在自己之下,很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欣喜地道:“丁先生的琴技,听白自愧不如。”

        丁砚旋并不邀功,为人谦和,也笑道:“听白公子何出此言,你的琴技才教丁某佩服之至。”

        两人相继下台,异土在过道迎上听白,将一卷轴交给他。

        听白微微一笑,将卷轴藏于袖中。

        焦衡早在舞蹈结束后便被引入丁砚旋的房间。此刻大家谈笑聊天,静等焦衡携画归来。

        一炷香的功夫,焦衡信心满满地捧着一个卷轴回来了。

        丁砚旋接过画,将其悬挂于台上的一个楠木架子上。只见画中四位少女栩栩如生,身如桃枝,摇曳生姿,轮廓行云流水,画中人呼之欲出。

        只听得台下连声叫好称赞。

        丁砚旋望着这幅画有些出神,这幅新作较之焦衡所献的那副画作,更加出神入化,当即道:“今日得见焦大人大作,死而无憾。”

        焦衡神情自得,态度与之前的局促如天壤之别,笑道:“丁先生过奖。”

        大家还沉浸在焦衡的完美之作上,只听听白昂然道:“焦大人,可否赐教!”

        焦衡一愣,但见一白衣人徐徐从台下走到台上,手中拿一长卷。

        他早知对方身份,面露轻色,语气不屑,“未知听白相公有何赐教?”

        听白摆摆手,“不是我,是我的一位旧友。”

        焦衡洋洋地道:“是谁都无妨。”

        听白神色庄重,“我有一位旧友,名唤苏若谷,不知焦大人可曾相识?”

        “谷”字一出,焦衡瞬间脸色苍白,神情惶恐。

        他微微侧身,粗鲁地否认道:“闻所未闻。”

        听白不急不缓地道:“焦大人不认识苏若谷也不奇怪,他只不过一名民间画师,无名小卒。不过他早就对大人倾慕已久,明日恰逢若谷生辰,可否请大人为若谷随意题上几笔,以示祝贺。”

        焦衡轻哼了一声,“我与你说的那位苏公子素不相识,就算是有些交情,大家也都知道我的为人,除非特殊时候,我从不为某人特别作画。”

        听白故意面露难色,他娥眉微蹙,神色郁郁,楚楚可怜,在场的各位无不被他牵着心痛。

        “大人莫不是瞧不起小人。小人自知身份低微,已难登大雅之堂,今日能够来书院献艺,是上辈子积了德,我还有什么资格向大人提出如此奢侈的请求呢?”

        其实若是普通百姓向焦衡索画,必定会遭到大家的嘲讽,被认为是不自量力。而听白不同,大家甫一见他,便被他的容貌吸引,心中明确知道他为男子,但还是不由自主地任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只有顺从。因而见到他几欲落泪,都忍不住出言相助。

        台下除了一些豪侠隐士,还有一些读书人,也都对焦衡怒目而视,斥责他心高气傲,瞧不起人。

        焦衡骑虎难下,以目光向萧群玉求助,但萧群玉仍稳坐如钟,脸若冰霜,无任何示意。再瞧瞧萧宣和,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他苦笑了一下,两位萧大人,一位可以四两拨千金,却袖手旁观;另一位毫不知情,想求助也求助不成。

        霍凌游此刻快步上台,打开手中一空白扇面,对焦衡道:“焦大人,你不愿赠画与听白,霍某可否有此荣幸?”说完,将折扇伸向焦衡。

        焦衡见霍凌游也向他索画,心中未免惴惴。

        他虽从官秦益,但毕竟职小权低,怎能公然决绝得罪霍凌游呢!又见萧群玉目光炯炯,无任何解围之态,心中不禁哑然。只好慢慢伸出手,去接那折扇。

        谁知霍凌游突然将折扇抽回。

        “我差点忘了,焦大人作画需要特殊环境,若麻烦焦大人再移驾别院,这也太过麻烦。我这人最怕麻烦,那就不麻烦焦大人赠画了。”他一连说了几个“麻烦”,语气俏皮,引得台下一些年轻女子格格娇笑起来。

        焦衡自知被他戏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不能发作,只好低声应和:“谢霍三公子体谅。”

        霍凌游摇摇头,“不用谢我。对了,说起那位苏若谷公子,我也认识,我还听说,他也善于画人像,且以焦大人为榜样,每日临摹大人的大作,连我见了都觉得极像。不如我教他来帮我画这扇面,再请焦大人指教指教。”说完,便不等焦衡回答,对异土抬抬手。

        异土得令,出门片刻,便引着一男子和一老妇人进入了学堂。

        焦衡一见他们,冷汗直流,几欲瘫倒在地。

        那位青年脸颊凹陷,面无血色,显出些许病态,愁眉忧目,目光中毫无神采可言,嘴唇发白发干,一副落魄的模样。那老妇人被他搀扶着,葵花籽脸,肌如凝脂,只是有些松弛,流珠脉脉,风韵犹存,但精神萎靡,也像是得了一场大病。

        顾济涉坐于台下正中,见两位到来,心中大惊,几欲起身。无意中与那老妇默默对视一眼,那老妇也极显惊恐神色,迅速别过脸去,不再看他。

        霍凌游见顾济涉已然起身,便尊敬地柔声介绍道:“顾老先生,请恕凌游未曾通报,便邀这两位朋友前来。”他指了指青年和老妇,“这位公子便是苏若谷苏公子,那位是他的母亲。”

        顾济涉欲言又止,怔怔地点点头。

        柳识舟此刻也站起,本为轻轻扶着顾济涉身子,却突然感觉他将身子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顿时心生担忧,低声问道:“先生,您无事吧?”

        顾济涉“吁”了一声,“无妨。”继而慢慢地又坐回座位。

        霍凌游早已教人准备好笔墨纸砚,亲自将毛笔递到青年的手中。

        “苏兄,请吧。”

        苏若谷微微点头,有气无力地道:“谢霍三公子。”

        他拿上毛笔,仿若瞬间入了仙境,笔尖在雪白的扇面上蜿蜒扭转,他也如蛟龙一般,霸气十足。只见他笔下的形象逐渐清晰,是一位美人倚窗而坐。

        众人一齐将目光投向旁边的听白,与画中美人无异。美人眼若秋水,顾盼身姿,惟妙惟肖,与焦衡的画作不相上下。

        丁砚旋感叹道:“苏公子也有如此高超的画技,恕丁某失敬失敬!今日能够得见两位如此才华出众的大师,实乃丁某此生幸事!”

        霍凌游道:“丁先生,先别顾着夸,得先问问焦大人的意见。”然后对焦衡道,“焦大人,你以为这画如何?”

        焦衡言语闪烁其词,含糊地道:“这画画得好很好”

        霍凌游突然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好巧!各位请看,这位苏兄的落款是‘若谷’,而焦大人的画中落款则是‘虚怀若谷’,你们的画风相似,笔触相近,连落款也如此雷同,看来你二人当真是缘分匪浅啊。”

        苏若谷对焦衡怒目而视,低声道:“岂止是缘分匪浅!”

        只见霍凌游拿起笔来,接过折扇,在扇面上添了几笔,然后展示给大家瞧,续道,“若在苏兄的这个落款上添上几笔,是不是与焦大人的‘虚怀如谷’一模一样了!”

        霍凌游一向善于模仿旁人笔迹,他只需在“若谷”两字前再填上两字,在“若谷”的笔画中的横划和竖划都拉长加粗,果然与焦衡“虚怀若谷”的落款绝无他样。

        丁砚旋凑上前去查看,也道:“确实很是相似。”

        焦衡更加慌乱,慢慢退后半步,不言不语。

        霍凌游走到听白面前,似水柔情地伸出手来,向他索要某物。

        听白见他竟能在如此紧要的关头仍俏皮可爱,不禁莞尔一笑,随即从袖中取出那张卷轴。

        他接过卷轴,柔情蜜意地道:“多谢听白。”转过身,面向大家。

        仅在一瞬,他的脸色骤变,甚是苛厉。

        画卷被猛然打开,卷纸缓缓摊开落下,一幅图画崭然如示。

        只见画中所绘是观音大士,一手持净瓶,一手捏柳枝,眉似玄月,目如晶星,笑面如玉,朱唇一点。慈眉善目,庄严华贵,令人肃然起敬。

        焦衡大惊失色,叫道:“这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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