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切源于力量

特鲁克和梵天已经打了三日了，谁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特鲁克一个天生的暴力狂，兰德自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就没看到他真正安静过几天，不是在闯祸就是在打架。加入守望者后，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力量和军事作为主修内容，用他的话来说，我们要以“力”服人，不服的话就要打到他服；打不过的话，那就带人打到他服！而梵天给大家的印象一直沉稳内敛，不知道最近脑袋出了什么问题，一直陪着特鲁克在演武场和虚拟竞技场里打来打去。单打独斗的近身战斗，梵天自然不是对手，而在虚拟战场领兵作战方面，特鲁克被梵天给教训的体无完肤。

        趁着两人耗尽体力躺在地板上空歇的档口，兰德走上前拍了拍梵天：“我说这两天都不见人，有啥想不开的在这里找虐，和一个怪物较上劲了？休息一下，出去聊聊。”特鲁克一听，立刻蹦了起来：“我也去！带上我！”

        “你对众神殿了解多少？”躺在外面世界的草地上，兰德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所有关于众神殿记载都很模糊，我们完全不明白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智慧之神逃亡星空。”

        梵天摇摇头：“对于众神殿，我了解的并不比你多，但是有一点我可能比你清楚：众神殿压根没什么神灵，有的只是恶魔。”

        神族人本就有着漫长的生命，面对着永生自己门打开后的疯狂，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无法生受生命之重失去了最初的理智，一些人无奈之下开始选择不同的兴趣甚至怪癖来填补自己生活的空白和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智慧、力量、速度、烹饪、雕刻、音乐……生活中的任何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在不同的人发展到了极致的发展，神域也将“世界会”更名为“众神殿”，将每一位将技能发展到极致的人都冠之以“神”的荣誉，列入神殿议事。

        而神位，从来都不是永恒的。神域并不乏天赋异禀的年轻人，对着一个个曾经的“神灵”发起着挑战。成王败寇，成功者晋为新的“神灵”，老一代的“神灵”则退出众神殿。而退出众神殿的“神灵”，极少有机会能够重归神位，他们毕生的努力被人以这样的方式否定以后，绝大部分都在挫败和绝望中彻底的沉沦，等待着命运的最终审判。

        众神殿里还有一批特殊的神灵，他们并不以极端的能力而出众，而是有着特殊的天赋。他们有的能够用意念操控物体甚至控制他人，有些能够控制磁场和能量，他们统统被称为异能者，都拥有着极其可怕的力量。虽然人数极少，却是众神殿隐藏的绝对杀着。

        “所以众神殿根本不是什么神的殿堂，里面除了极端的疯子，便是恶魔的崇拜者。”梵天摇摇头，还有一点：“力量！和生命圣殿不同，无论是世界会还是众神殿，一开始就非常清楚，这个世界运行的一切保障，在于力量，绝对的力量！任何理想和手段，如果没有力量的保障最终智慧化为一片空谈，所以它们始终掌握着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力量。但是众神殿和帝国又不相同，集中了最庞大的力量保证世界的运行，又将这样强大的力量分散在诸神之间，尽量避免权力的滥用。毕竟，能制服恶魔的，也只有恶魔。”

        “异能者？”特鲁克来了兴趣，“有多强？”

        “不好说，我也没见过。但是根据传说来看，我们三个加起来，也可能不是一个人的对手。他可能挥挥手，你的身体都动不了，那我们还打个锤子。”梵天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

        “众神殿不是智慧之神创立的么？”兰德问。

        “不是，”梵天解释说，“智慧之神让末世之中有才能的人汇集到一起，创立了世界会。至于世界会为什么会成为众神殿，而智慧之神为什么会退出众神殿，这就不得而知了，估计我们完成最后的考验，在智慧之神的传承之地才会知道吧。”

        “不过，我猜，可能还是和力量的膨胀有关。”梵天犹豫了一下，不确定的说，“或许是永生，让一些掌握力量的极端的人开始向着恶魔靠拢，而这样的力量迫使智慧之神离开了众神殿，而且做出了末日黄昏的预言？”

        听到这样的猜测，兰德和特鲁克都愣住了。神殿里的恶魔，他们以为梵天只是随口的比喻而已，而如果众神殿真的在永生的蛊惑下开始拥抱恶魔，那么他们以前对于永生的魔力，还是过于地低估了。

        “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进入传承之地。”兰德有些压力了。

        “不知道，我们的东西学的也差不多了，但是一些科技和文明的复苏也不是我们几个人一时半会儿的事。我想过不了多久吧，我们的考验就该来了。”

        三个人都没再说什么，沉重的气氛在三个人的面前蔓延。从加入守望者到现在，数十循的时光已过，他们有时候也在怀疑自己在做些什么、自己的努力究竟有没有用，但是震荡考研即将来临的时候，每个人的内心都免不了半是期待半是压力。

        “对了，最近你们两个打什么？”兰德赶紧清空了想法，转移了话题。

        “不是我先动手的，”特鲁克赶紧撇清自己的立场，“是他找上门的。”

        “亚特兰蒂斯，”梵天想了想，说出了这个名字。“我有时候经常去观察那里，那里建设和发展的很快，让我有一种莫名的压力。还有，亚特兰蒂斯的能量收集装置似乎出奇的庞大，他们能够制造和利用圣光一族的混沌石或许并不奇怪，毕竟这项技术算不得多么了不起。可是他们同时还收集了雷霆、潮汐、风力、水热……我甚至怀疑他们还掌控有‘驭火’族的高深技术。他们目前的城市并不大，人口也并不多，可是却在收集着远超他们掌控的能量，我不明白他们究竟想做些什么。我害怕这些能量的使用将来会波及到我们，那怕它们是无意的。或许我担心的有些多余，但是众神殿的猜测就在前面，我想如果真的有那样一天发生，我必须拥有一些保护自己和族人的力量。”

        “你的意思，aton长老已经进入永生的反噬了？”兰德大吃一惊，跳了起来。

        “不，我并不担心aton长老，作为五大长老，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强大的智慧和能力。但是不要忘记了众神殿的例子，无论一个世界还是一个城市，都不会是一个人的。他缔造的这一切，带来的未必是他期待的后果，没有人可以预测未来。”梵天握握拳头，“不管怎么说，我们必须得努力了，我们目前落后了太多，必须尽快将自己的力量建设起来。或许我们永远用不上，但是总比需要的时候没有要强。”

        “要不我们先组织一支军队？”特鲁克凑上来指指自己，“统帅的位置我已经为你们物色好了。”

        “我们就这么点人口，拿什么给你组建军队？”兰德一巴掌推开他，指指前面“前面这一群野兽么？还是我们给你造一支？”

        “都可以，都可以！”特鲁克搓着手，“最好一起来，我们就按泰坦巨人的样子，打造一批巨人战士，再给这些野兽都改造一下，装上铠甲。天空的巨禽，海中的霸主，我们都可以武装起来。就算那个亚特兰蒂斯将来出了问题，我们的巨人带着装甲兽开道，海陆空一起上，不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我自己团成球给他们踢。”

        特鲁克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不靠谱，梵天和兰德越听眼睛越亮，特鲁克或许只是随口说说，他们两个可不是随便听听，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对视一眼便明白了彼此在想什么。

        两个人立刻站了起来，朝着飞行器跑去，留下一脸懵的特鲁克。等他反应过来，大叫一声，立刻撒腿跟上。他们需要尽快回到神灵之塔，没想到特鲁克的无心之柳，为他们两个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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