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还未等赵清秀挪动步子离开，李煜便前来，道：“你找我有何事？”

        “李大哥，你快告知他们，我们是一个什么样的关系。”赵清秀挽着李煜的手臂，言语只见尽显温柔。

        众人目光落在李煜身上，都在等着从他嘴中能说出什么，可别真的如赵清秀所说的那样。随即李煜把赵清秀的手放开，“我与赵二小姐并无任何瓜葛，要说有什么，那也是未来妻妹而已。”

        “李大哥你在说什么你知道吗？”赵清秀此时面露尴尬神色，心里不停地在打鼓，急切说道：“李大哥你快告诉他们啊，快点啊！”最后直接吼出，“李煜！你这番是何意？当着这么多人面弃我于不顾吗，好啊，那大家都别想好了，等长辈回来，我立马去说这件事，看看你们的婚事还能成吗！”

        赵清禾在一旁早已憋不住火气，在赵清秀话音未落之时，一巴掌便扇了过去，“你清醒清醒吧，这件事闹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说你未出阁便主动把自己献出去吗？我本以为你是被你娘教导的缘故，才嚣张跋扈了些，但是没想到你本身就是如此！”

        “我如果与父亲说，你还真的以为你会顺利嫁入侯府吗？”赵清秀斜眉瞥向赵清禾。

        赵清禾冷笑几声，“你真的以为父亲会站在你这边吗？你在扬州做的那些事早已毁了我赵家的颜面，父亲本来就想把你扫地出门，要不是你娘跪在祠堂前一天一夜，恐怕你现在已经不是赵府的二小姐了，你竟然还这么不知足，那真的要废了你娘的苦心。”

        赵清秀此时红了眼眶，眼泪一滴滴的往下流，没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盘如今会落得这样的下场，而那个自以为和自己是两情相悦的男人，也是这样的嘴脸，没想到会这么冷面无情，当真如传闻所说，心中不免在说，“这个赵清禾嫁过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这样的一场闹剧，直至晚间才算消停，而李潭儿本来打算的在庭院当中饮酒作乐，也算是遭了殃。

        “潭儿，你府中之事还要你照看着，我先回府了，如若有什么事情，就来我府中找我。”秦泊淮双手扶住李潭儿的臂膀，柔声说道。

        李潭儿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还有…今日之事多谢你了。”

        待秦泊淮走后，李潭儿便去找了李煜。

        此时，李煜正在书房处理要事。

        “阿哥，你不曾用饭，吃些糕点填填肚子。”李潭儿把门推开，挪身进去，随后把餐盘放在桌子上，看着书案上摆的很多纸张，便叮嘱了一句，“烛火这么暗，太费眼睛，怎不多点上些。”

        “无碍。”说话时，李煜便把书案上的纸张整理到一旁，问道：“你这么晚过来，可有别的事吧？”

        果真，李潭儿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李煜的眼睛，笑道：“阿哥最了解我了，我来的确有事要说。”

        “说吧。”

        “今日之事，阿哥恐怕也脱不了干系吧？她赵清秀虽然对你有意，但是像她这样蠢笨之人，如果不是真的在你身上得到什么，恐怕也不会这样嚣张。”李潭儿盯着李煜看了几眼。

        李煜从座椅上起身，笑道：“我的事情还是瞒不住你。的确，我用了一些手段，让她误以为我对她有什么感情之类。”

        “阿哥，你都这般岁数了，还是喜欢捉弄人，跟小时没怎么变，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别让清禾姐姐误会你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才好。”李潭儿叮嘱了几句。

        李煜拍了拍李潭儿的头，柔声说了句，“我知道。既然我两家已经有了婚约，那我自然不会亏待她半分，这点你放心，我们李家绝对不会出现渣人。”

        “好。那…阿哥早些休息，我也先回房了。”

        李潭儿从书房出来，心想回去休息，但路过赵清禾屋外，见屋内有亮光，心想还未曾入睡，便上前去敲了门。

        赵清禾前来开门，“这么晚，你怎么过来了？”

        “我见你房中还亮着，便寻思来找你说说话。”

        “进来吧。”

        “清禾姐姐，今日之事，我阿哥他…”李潭儿也不知如何去替他辩解，毕竟这件事是因为自己的阿哥引起的。

        赵清禾扯过李潭儿的手，浅笑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过…不用替你阿哥辩解什么，他也无过错。”

        “清禾姐姐你就不必替我阿哥说话。他这个人从小便是喜欢捉弄人，知道清秀趁他喝醉之时跑到他房中…所以他才这般，不过，不管怎样，他的确处理方法不对，明日我让他向你来赔不是。”

        “潭儿，不用，我理解。”

        翌日。

        外面的雨下的急切，地面坑洼之地也储了积水。李潭儿一早便赶着回了店铺，而且还要买一些新鲜蔬菜。

        用过早饭后，赵清禾一人来到凉亭，这几日的确没有刚来之时的开心，而且心中也挂念自己的母亲，所以整个人都提不起精气神。

        李煜处理好公务之后，心想着回抚司处理一些事情，刚从书房挪步出来，便见亭子中的赵清禾。他也想着为了昨日之事解释一下，虽说他从来不在意外人的看法，但毕竟这是未来的妻子，也不好一直这样下去。

        赵清禾背对着，一只手伸了出去，去接屋檐上流下来的水滴，那种感觉冰凉的落在指尖，随即马上又与身体的温度一样。

        “很喜欢这样的天气吗？”李煜随意找了个话题，开口说道。

        赵清禾闻声回头，并没有回应李煜的问题，从身边拿起纸伞便要离开，刚把伞撑开，李煜再次开口，“昨日之事，我想与你解释一下。”

        “你并不用解释，这件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你何须解释。”

        李煜索性把心中之话挑明，“我与你解释是因为那件事的确因我而起，二来，你我两家结了亲事，如果因为这个闹剧，让两家难堪，那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是我让你姐妹二人之间有了误会，还有…我不想让你误解成我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让我们两个更加生分。”

        “我和清秀之间，即使不是因为你，也是这般，我们两个自小便是如此，亦或者我爹把我二娘纳进门后开始。”赵清禾看着李煜笑了下，“也许你并不知我心中所想，虽然这名门世家，三妻四妾很正常，但毕竟李伯父只有李伯母一人，你和潭儿也并非像我这般。”

        “的确，我理解不了你幼时的苦楚，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你嫁我之后定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深陷于争宠之中。”李煜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严肃，并没有半分玩笑之意，“的确，我对你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因为你我这是第一次见面，如果我现在便对你海誓山盟，想必你也不会信，而我之所以同意迎娶你进门，也是抚司事务繁多加者到了婚娶年纪，无心自己去找个顺了心意的人，便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今日怎会与我说这么多？倒是不像别人口中你的样子。”

        “我的确不是一个喜欢与外人解释自己，但你我马上成婚，夫妻二人之间不就应该是坦诚相待吗？”李煜说道。

        “坦诚相待固然重要，否则互相隐瞒也会断了两人本来的缘分。”赵清禾倒吸一口气，随后缓慢说道：“那索性我也把心中之话告知于你。我从生下到现在便在我阿娘的教导下，守得一个闺阁小姐的所有本分，虽然我赵家不比侯府，但是我并未觉得低人半分。婚后你如若遇见自己喜爱之人，就坦诚告诉我，我也会同意！”

        “我…”李煜刚想着解释自己并不会娶上好几房妾室来服侍自己，但还未开口，便被赵清禾打断话题，“你不必过早说这些话，我也不需要你给我什么承诺，婚后你待我真心，我自然也会待你真心。”

        李煜见眼前的赵清禾，和他心中所想的人并不一样，本以为她会是像平常小姐那样争风吃醋，不让自己的夫君有了别的心思，甚至娶外室，可赵清禾并没有，她所说之话条理清晰，并无小家子气的模样。

        赵清禾说完转身便离开。

        此时，天空逐渐放晴，日头热的又让人心烦不已。

        赵清禾虽然表面没有什么，但是内心早已泛起波澜，心想李煜当真和别家的公子不同，他没有说那些甜言蜜语，而是用最坦诚的话告知于她，这也是她喜欢的办事风格，不过，无论什么事情都要看在成婚后是怎么做的。

        稍比昨日，赵清秀倒是清净了不少，这一日都不曾见她出过房门，赵清禾也于心不忍，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妹妹，而昨日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她一巴掌，属实让她下不来台，心中想着便去了她房中，“外面再下雨过后，空气好了很多，你这待在房中难免憋屈，不妨出去走走。”

        “不是正合你意嘛，这样就就不用看见我了。”赵清秀没有给赵清禾眼神，说话也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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