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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事起


  转头让红昭去给穆寿缙说了一声,带了两个衙役去了刘阿虎家。
  “大人,您这是要干什么?小的冤枉啊!您这搜了小的院子,让小的以后在邻里面前怎么抬得起头啊!”
  刘阿虎一听要搜他院子,那锦衣少年还知道他放银子的地方,心下大惊。
  “您身为我们这些百姓的父母官,怎么可以听信一个黄毛小儿的话,让这么个小子骑到您头上。”说罢恶狠狠的看向秦慕青,瞪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片刻后,刘阿虎撒完泼,见没人,也安静了。
  心下想着,等会他就死不承认,反正都是银票,还能有什么不一样,他就说他赌赢的。
  红昭将那沾了土的包裹打开,里面还有一层防潮的油纸,接着几张银票和两段银条漏了出来。
  穆寿缙见秦慕青说的地方真搜到了东西,也连忙过去看了看,八十多两,确实不是刘阿虎一个菜贩子随随便便能有的。
  “大胆,刘阿虎你这银子怎么来的,还不速速招来!”
  “大人,这是小的前些日子在运来赌坊赢得,特地藏到院子里,留着做老婆本的。”刘阿虎回道。
  秦慕青唇角微勾,抬眸直直望向刘阿虎。
  那刘阿虎被盯得浑身不舒服,他老感觉这小子怪渗歪人,好像什么在他面前都藏不了。
  “哦——,你确定么?”秦慕青起身离开太师椅,在那堆银票前蹲下来,扒拉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衙役。
  “你,去请赌坊的庄家来,你,去让王家人瞧瞧,这银票是不是他们家的。”
  见秦慕青真的去请赌坊的人来对峙,刘阿虎又慌了,他这两日运气背的很,一直输,怕不是那庄家会记住他。
  再有,那王万财的银票莫不是有记号?不然怎么会让王家人来认。
  这般想着,刘阿虎直接坐在地上,眼神直愣愣的盯着包裹发呆。
  完了,他完了。
  秦慕青又看了看那两段银条,这银条应当是被人敲打过,上面原本带的花纹都残缺了,不过还能模糊的看出,雕工极好,祥瑞平安,且银子份量很足,看着也不像镯子。
  秦慕青拿在手里颠了颠,蓦地,想到了什么,将银条递给了吴管家。
  吴管家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银条,有些懵,这世子爷是要干什么?
  虽然刚刚那刘阿虎不知道这位是世子爷,但是他好歹也是吴家管家,吴家也是大户人家,知道的便多些。
  吴管家又低头看了看银条,忽然发现,这上面的纹路异常熟悉,手都跟着颤了颤。
  眼中隐隐带着点泪花,哽咽开口道,“大人,这是我们吴家小少爷的银项圈。怎么会在这包裹里?我们家小少爷之死恐怕另有隐情啊——还请大人明察!”
  穆寿缙眉头皱起,又问道,“当真?”
  “虽然只是一段,但是当年这项圈是小人和老爷一起挑的,绝不会认错。”吴管家肯定地说道。
  他这一生都在吴家,也没娶妻生子,说句不当听的,他待那小少爷就跟他亲孙子一样啊。
  那头运来赌坊的庄家也作证道,这刘阿虎最近输的挺多,绝对没赢这么大一笔银子。
  穆寿缙抚了抚胸口,有些心塞,又有些激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他这案子是案中案,但这案子破了,他可是大功一件。
  有些幽怨的偷偷瞄了一眼世子爷,哎——,也不知断案遇见世子爷是喜还是悲。
  秦慕青忽然感觉一股奇奇怪怪的视线瞟向了她,一抬头正好和穆寿缙对上了。
  这小老头想干嘛!用这看负心郎的眼神盯着她,看的她浑身毛毛的,不舒服。
  那头王家人也给出了答案,这银票确实是他们家的,他们王家的银票都会在票字底下点三个点。
  而王万财不喜文,一手字写的极差,三个点用力不均,大小不一样,这张就是如此。
  “刘阿虎,究竟为何杀了王万财,还有那吴家小公子,和你有何怨仇,让你对一个孩子痛下杀手?”穆寿缙大声呵道,手中惊堂木一拍。
  堂下刘阿虎一见人证物证具在,一下子瘫坐在地,心下绝望,又有一股戾气闷在胸中。
  突然站起来,对着秦慕青吼道:“你们这些权贵富商知道些什么?体会过被人当狗一样戏弄的感觉吗?要不是那吴骏明拿半两银子羞辱我,要不是他们家给他戴那么招贼的银项圈,我怎么会气急败坏又起了歹心打晕他拿了项圈,又这么会被王万财看到,威胁我把吴骏明扔进池子里,我又怎么会日日担心被告发杀了王万财。你不懂!你们都不懂!”
  秦慕青看着已经有些疯魔的刘阿虎摇了摇扇子,心中五味陈杂。
  贪婪妒忌,虚伪狭隘又愚蠢至极。
  如果他不沾赌博,怎么会为了半两银子抛弃尊严,如果不是他心生恶念,怎么会抢了人家项圈,又怎么会被王万财抓到把柄,听他的杀了人。
  恶念,有了黄赌毒便会放大,从而,一步错,步步错,万劫不复!
  这案子最终以妙如无罪释放,刘阿虎杀人夺财秋后处斩,王家赔了吴家些银子结了。
  市井巷陌是传小道消息最快的地方,街上的人都夸世子爷青天在世,明察秋毫,为百姓申冤。
  当然也有骂刘阿虎狼心狗肺,小孩子都下得了手。
  骂王万财小肚鸡肠,心肠狠毒,为了一单生意,记恨吴家,霍霍人家小公子。
  外面如何传的,秦慕青不知道也不在乎,她现在人在着急赶往渭河水灾地的路上。
  前年她爹生辰,她送了一块玉,那玉质地细腻清透,适合做容器,她便往里加了点黄泉之气,给她老爹辟邪防身用。
  她爹天天戴着那块玉佩,两三年没反应,但今日她却感应到一阵波动,之后便找不到那抹气息的存在了,想来是渭水那边情况不对。
  只怕真是邪祟作怪,她爹他们应付不来,也不知道她爹受没受伤。
  京师。
  贤王府。
  “主子,西安那边卫所出事了,陕西都司有三个卫所联名上书,军饷不知何处,军中士兵已经半年没有军饷可领。”延清站在一旁,对着正在批阅奏章的主子回禀道。
  那头的人依旧手执墨玉狼毫笔,朱红的字迹笔走龙蛇,显现在奏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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