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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抓人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那人是覃家的人是肯定的,所以不论覃烽还是覃根深都一样。

        淮阳帝的眼神此刻变得冷了起来,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聪明。

        平挚收到淮阳帝的眼神,当即拱手,“臣即刻去查!”

        说罢,平挚便退到了殿外,只剩下元奕和淮阳帝二人。

        “说吧,你是在哪见过那把剑的?”淮阳帝十分聪明,怎会不知道方才元奕的话只说了一半。

        “皇兄,那把剑,便是送信之人身上所佩戴的。”既然此刻已经没有别人在场,元奕也就直说了。

        淮阳帝点点头,“朕知道了,奕儿,你奔波多日,这两日在府上多休息。”

        “是,皇兄。”元奕点头,拜别。

        转身的时候,元奕眼神露出淡淡的冷漠。

        他可不会真的认为淮阳帝在关心他,淮阳帝这般说,只是不想他现在出面而已,想让他在府上别出来。

        关于信件的事情,只有他一人知道。

        即便他为他做了不少事情,可依旧得不到他的信任。

        但那又如何呢?

        他也不需要他的信任。

        ……

        覃根深从皇宫里出来之后,总觉得右眼皮子跳得厉害,心里有些发慌,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可今日他也看见了,那些东西都是不可能有线索的。

        他找的这些人绝对可靠。

        覃根深没有骑马,也没有乘坐马车或者轿撵,故而走的小街道,可快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府门是打开的,府外还有些官兵牵着马匹。

        这是怎么回事?

        他快步走过去,却发现这些官兵都是大理寺的。

        “怎么回事?”他上前询问,可官兵却一动不动,反而是看门的府兵禀报道,“大人,平挚总管来访。”

        “平挚?来访?”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朝里走去。

        这平挚才刚开始查案,怎么可能过来找他调兵?

        如果需要,方才在陛下面前他怎么不说?

        一万个问号在覃根深的脑子里盘旋,可当他走进去,看见平挚将覃烽反手捆着时,心里大惊。

        “平总管!”他快步走上去,来到覃烽的身边,“烽儿是犯什么事儿了?”

        虽然看见自己儿子莫名被抓,还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心里是万分愤怒的,但是在平挚面前,他不敢造次,甚至不敢表现出自己的怒意。

        平挚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算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之一。

        “覃大人可算回来了。”平挚声音冷冰冰的,又带着些不明的意味,“你出宫可是比平某早了不止一刻啊。”

        “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覃烽也很莫名。

        他方才在府上练武,一队人马就冲了进来,二话不说将他抓获,连府兵都不敢动弹半分。

        覃根深看了覃烽一眼,赔笑道,“平总管说笑了,我平日里不乘马车不坐轿撵,也不骑马,自然是比平大人慢上许多。”

        “不过犬子究竟是犯了什么错,平大人要带他走?”

        平挚冷言,“覃大人,我奉命查案,查到这把剑,属于覃烽的手下,那么此事与覃烽脱不了干系,至于如何,回去审问了再说。覃大人可切莫挡了我的路。”

        什么?!此剑属于覃烽的手下?

        这绝无可能。

        他找的人绝对可靠,而且并不知道幕后的人是谁,怎么会查到覃烽的头上?

        “平大人许是搞错了,是谁说的这话?可能有人诬陷犬子也不一定。”覃根深赶忙解释。

        “对啊!”覃烽喊道,“定是有人诬陷我,我根本就没见过这把剑!”

        “是吗?”平挚斜眼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对于覃烽这样的人,他是一点都看不上,尤其还是出卖自己主子的人。

        “带上来!”

        随着平挚一声令下,便有人押着一个男子走了上来。

        覃根深双眸骤缩!

        “覃大人,这可是你府上的人,这便是他的佩剑。他已经承认了。”

        平挚的话让覃根深心中紧绷,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为何会出这样的岔子。

        他并没有让此人参与啊!

        覃根深死死地盯着送信男子,“这是你的剑?”

        送信人刚刚已经被平挚打得有些怕了,此刻五脏六腑还疼,受的内伤可是不轻。

        平挚给他恐惧不是一点半点,于是开口道,“是我的,可是这把剑在平阳关的时候我就丢了啊!”

        “覃大人可听到了?此佩剑既是他的,我便要带他及覃烽回去审问,如若覃大人说此人是覃大人的手下,那我也不介意带覃大人一同回大理寺。”

        平挚说得轻描淡写,但却在覃根深心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

        此刻他不能也被带回大理寺,否则谁在外面打点关系,处理事情?

        若是两人都进去了,以平挚的手段……

        于是覃根深咬咬牙,做最后的挣扎,“覃大人,此人不是说武器在平阳关就丢了吗?覃大人为何不先查完,再来盘问犬子?”

        “太慢。”平挚就像一个冰冷的石头,偶尔一笑,给人的感觉都是森寒的,“覃大人无需多说,要找覃烽,来大理寺。”

        说罢,他便指挥人将送信人和覃烽都带走。

        “父亲!父亲!”

        “烽儿!平大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记住了!”

        调查的第一天,就看着自家儿子就被带走,覃根深一肚子的怒气和憋屈无处发泄。

        端着食物前来看望他的姨娘都直接被他赶出了书房,汤羹也直接砸在了地上。

        烽儿是他的独子,不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覃烽有事。

        覃烽和送信人被带到大理寺之后,便直接被丢入了牢中,而送信人是第一个被审的。

        阴暗潮湿摆满刑具的地牢内,还充斥着一股腐朽的血腥味,那是之前在此受过酷刑的人留下的。

        阴森的环境让进来的人不自觉地感到害怕,送信人即便是一介武夫,也是同样。

        他不怕在比武时死去,可在这被折磨致死,想想就令人心头发毛。

        “说吧,那把剑究竟是怎么回事?”平挚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怒意,声音也很平静,就好像在与人正常交谈,偏偏却会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送信人的喉结动了动,“平总管,我的佩剑确实在平阳关就丢了,我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大理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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