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晚间直播
一股怪异的快感在胸口中溢出，用污泥将白阳灌满，一步步侵蚀，逐渐在黑雾中迷失了自我。
这算不上胜利，但足以让白阳感到喜悦。
他轻轻勾起了嘴角，眉眼往下垂，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白阳用恳求的语气说道：“对不起……”
“我什么也做不到，喻嘉荷，能原谅我吗？”
把戏做足，他也不需要喻嘉荷的原谅。
“啊？我知道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喻嘉荷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他们，看起来很听你的话！”
“因为我是许总的学弟，多少会给一些面子……”
白阳哽咽地说道，“这根本……什么也算不上。”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以后……我是说以后，你还会面对这样的流言蜚语，我希望……你能自己挺过来。”
白阳的话语真情实意，字字真诚。没什么经验的喻嘉荷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他说：“没关系，白阳。”
他知道他没有资格说这些话，他也没资格在喻嘉荷面前说教，他抬起手，用指尖撵去喻嘉荷眼角的泪珠，在他耳边轻声说道：“记得保护好自己。”
说罢，白阳就这样离开。只留下喻嘉荷在原地瞪着眼，回不来神。
白阳他……和许天怡是这样的关系吗？
喻嘉荷站在原地，静静地想。
当然，他不会让喻嘉荷好过。
白阳私底下联系了几位喻嘉荷的教练，他还掌控不了什么大人物，但对付这种小人物还是绰绰有余。
他狐假虎威，借着许天怡的命令，来给教练施压。
可以说是既要效率又要成果，想要马儿跑的快还不让马儿来吃草。
教练面临难色，但又不好反驳白阳的要求和意见，磕磕绊绊地说道：“可是……人都是有天赋的……喻嘉荷，还差一点。”
言外之意，白阳实在是太为难人了。为难他这个普通打工人，也在为难喻嘉荷。
“如果他真的不行，那么许总为何对他提起了兴趣？”白阳勾起嘴角，接着说道：“公司里漂亮的艺人多的去了，一身好皮囊反倒成了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资本……当然了，这不是我的要求和看法，这是许总的要求和看法。”
许天怡没说过。
“况且……”
白阳欲言又止，卖了个关子，闭着眼又睁开，对着教练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如果教得好的话，也是您的功劳，我会和许总说一声的……如果喻嘉荷天赋一般的话……教练你没有功劳，也就苦劳。”
教练瞬间明白了，当场提起了信心，和白阳大谈特谈未来的训练计划。
当然了，喻嘉荷还不知道他的未来充满着坎坷。
“对了，我们要给许总一个惊喜……”
白阳的眸色暗了下来。
……
白阳认识一位导演，还是有联系方式的那种，尽管这位导演忙到没什么时间来看信息，过了几天后还是收到了导演的来信。
导演对白阳知根知底，白阳也在他手底下演了不少的戏。
“我说，小白呀，你这个推荐来的人，能行吗？”
对面的声音充满疑惑和颓唐。
“他绝对可以，我敢放心，韩导，你不相信我的眼光吗？”
“行吧，有个男二，过来试镜吧，如果他不行就安排在其他角色了。”
反正在剧组有了保底。
至于这个好番位能不能让戴煦拿到手……那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好的，谢谢韩导，提前祝影片大火。”
“好了，我还有事，就挂了吧。”
导演当然忙，尤其现在还是前期选角，连男女主都没什么主义。
当然了，白阳肯定不会让戴煦接什么高难度电影，他精挑细选，选了一部轻松的武侠喜剧，没什么打戏，就是威亚掉得多，剧本简单，演技要求不高，靠着特效也能蒙混过关。
“喂？”白阳打通了戴煦的电话，对面的声音有些烦躁，说道：“你去哪儿了？”
“我在家里。”
“我还在公司你怎么就回家了？”
戴煦心里委屈，可嘴上却在指责白阳。
“我和韩导谈通了，让你去试镜男二，就算是落选了，韩导也会给你一个角色。”
“我靠，萝卜坑。”对面骂了一句粗口。
“你别指望会给什么好角色，争取把男二这个角色拿下。”
白阳懒洋洋地说道，他趴在阳台上，凉爽秋风拂面。
“对了，我的一首歌已经写好了，就等着录音了！”
戴煦的声音很激动，在和白阳诉说他知道的好消息，白阳轻轻勾了勾嘴角，说道：“好呀，今晚开个粉丝直播？”
“好，你说的，你可别鸽了。”
对方挂断了电话，但语气中的喜悦可是丝毫也遮盖不住。
戴煦在录音室里拿着手机，兴奋地转圈，走来走去，脚尖在木纹地板上拍着节拍，他脑海中有了很多想法，他应该拿出自己的电吉他，还是一改往日风格，改弹电子琴？
“戴哥，怎么这么高兴？”路过的录音室员工一脸疑惑地看着快要飞上外太空的戴煦，戴煦回给他一个明媚的笑容。
“今晚我就占用录音室了。”戴煦说道。
可能是因为曾经当过助理的原因，他刚来不久，就和录音室的一大票录音人员修音人员打好了关系，而且还是很不错的那种，他们都亲切地称呼戴煦为戴哥。
“好的，戴哥你忙，过一会我就下班了。”
“行了，快去吧。”
戴煦笑着说道。
……
白阳来到公司时，天已经微微暗了。
他拎着零食夜宵和晚餐，步伐轻松，走向了录音室中。
戴煦早就做好了直播的准备，造型、开场白，还是才艺表演……
然后他看着白阳摆了一桌吃的，咽了一口口水，问道：“你没吃晚饭吗？”
“我知道，你也没吃。一起来吃吧。”白阳说道，接着他又补充：“都是你爱吃的，安全健康，不毁嗓子。”
戴煦勾起嘴角，说道：“可以呀，你还记得我的喜好。”
“那当然。”
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晚饭也解决的差不多了。
白阳起身，收拾完饭桌上的参与饭羹后，戴煦也打开了直播设施，当然，没有专门的直播设备，就是一个满电的手机。
他连直播间的名字都弄好了——今晚手机满电。
他专门选的这个时间段，夜晚黄金时间，该下班的下班，该下学的下学——当然了，是大部分人。
戴煦一开场打了个招呼，转动手机拍了下录音室，戴煦对着镜头解释道：“今晚设备比较简陋。”他还专门指着手机说，“还是我的经纪人帮的忙。”
然后戴煦接过手机，把手机镜头对准白阳，白阳做了个营业笑容简短的说了几句自我介绍后就把主场交给了戴煦，这是戴煦的直播。
戴煦在镜头神秘兮兮地说道：“待会，我会告诉大家一个秘密……”
虽然直播才刚开始，但弹幕马上炸了锅。
【是什么是什么！煦煦你告诉我！】
【已经等不及待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承包煦哥哥的颜】
【煦哥晚上好。】
白阳看了一下弹幕列表和匆匆上窜的直播间热度，笑着说道：“不回答些什么吗？”
“煦煦？煦哥？”
他专门学着粉丝说话，把戴煦给整懵了，他不解地说道：“这不像是你平日里的风格……”
但他不讨厌。
直播弹幕陷入一阵疯狂。
【新来的经纪人小哥哥好好看哦】
【经纪人小哥哥你好】
“你好，你们好。”白阳对着镜头挥手。
戴煦咳了一声，说道：“这里是录音室，设备挺齐全的……诶，这里有个电子琴……不如我们……”
戴煦还刻意压低声音，把手机交给白阳来录像，他十分娴熟地敲击着黑白琴键，乐音在指尖流露。
【啊！煦哥会谈电子琴！我好了！】
【是多才多艺的煦哥！】
“哇哦。”白阳笑着惊叹道。
“嘿，你想听什么？”
戴煦说道，他主动给了白阳点歌的机会。
白阳摇了摇头，说：“可是煦哥的粉丝们都很想听你演奏呢。”
他主动把点歌的机会让给了粉丝，很快又是一阵弹幕狂潮。
“好，我都听你的。”
在一阵点歌的弹幕中是不是飘过一些弹幕，表示有戏或表示磕到了。
“来吧，煦哥，挑选一位幸运观众吧。”第一位幸运观众白阳说道。
【啊啊啊啊啊啊选窝】
【这首！我想听煦哥唱情歌！】
“好呀，我还没怎么唱过这种情歌呢。”
粉丝选出的歌是个风格很柔和的情歌，风格和戴煦怎么看都不想融洽。
“要听吗？情歌。”戴煦歪过头，对白阳说道，还不忘眨眨眼，等待白阳的意见。
“这是你的直播，为什么要问我？”白阳笑着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怒气。
“当然要问喽，就是想唱给你听。”
“你对得起这位粉丝吗？”
戴煦故作沉思说道：“我想，大家都很想听吧。”
接着，他弹起了黑白琴键，清了清嗓子，歌声从喉咙间流转，然后唱了几句副歌后，就没了声响。
“咳咳……不敢多唱，没有版权，谅解一下。”
“但是能点我的歌哦。”
戴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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