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心急
在厌思回来的几日，魏婧与厌思从未讲过一次话。
魏婧现在是慢慢的开放但是像师兄这样那样的也不排斥。而厌思看上去可以说的上是厌恶陌生人，她讨厌与陌生人聊天，到现在为止真的是所有的陌生人。
一日上午，训练结束后魏婧马不停蹄的赶去凌问房间，林上喊到：“师妹，在这边吃饭。”
“师兄你先吃，师父有事叫我。”
一旁的厌思望着魏婧的背影，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鞭子，神情一瞬间的不自然。
魏婧赶到了凌问的房间，在门口调整了一下呼吸，“师父。”
“进来吧。”
魏婧轻轻推开门，一股浓烈的药香味扑面而来。
“师父，您找我。”
“嗯。”凌问转过身，“如今厌思也回来了，原本想着前两天便同你讲的，相信你也猜到了。”
“可是五年之炼？”
“是也，不全是，你，比我想象的要快修炼到仙者。”
凌问顿了一下“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觉得，你不适合五年之炼。”
魏婧感到很疑惑，林上跟她讲过，仙者到圣者一般都要去炼炉封岁修炼五年以上。
封岁也指封颜，晋升者身体内没有时间概念，简而言之，便是年龄在封岁时停止增长，五年之炼结束之后年龄会再次增长，林上于16岁封岁，十年后现在是21岁，厌思十年前到如今依然17岁，魏婧现16岁。
“为何？”
凌问瞥见了魏婧脸上的疑惑，与一丝担忧。“我自然不是想阻止你去到达更高的境级。”
“我有我的顾虑。”
“所以师父是怎么想的？”语气有些急切。
凌问没有立刻回答她，正了正身子，边讲边走向书桌，“五年之炼确实是贤者到圣者的一种方式，也是较多人选择的，但是……”凌问将书桌上摊开的一卷书递给魏婧。
“十年，之润？”第一次听说。
“没错。”凌问转过身“世人皆急于求成，既然五年与十年所得结果，均可达到同样级别，自然选择五年之炼的是极多的，十年之润则少之又少。”
“那徒儿为什么要选择这种方式呢？”
凌问依然没有很快回答，而是望向窗外。
“师父？”魏婧觉得师傅应该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快速的想要达到下一个境级，为的就是复仇，既然有原因，为什么不说明。
她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现在只是快到秋天了，南下的鸟儿应该还没有多少，倘若，你觉得一个羽毛还没有长全，很快的会走路，但却急着飞，甚至，急着从北飞到南，就算他再有天赋，又能如何？”
“你的仇恨，让你心急，有动力是好事，虽然可以让你在两年内达到仙级水平，但是你要知道，我中的，只会扰乱你的心性。”
魏婧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我知道，如果这两年没有你的师兄，你可能会走火入魔。”她仿佛知道魏婧心中所想。
“五年之炼只会是火上浇油。”
“不要再报仇前，做伤害自己的事，否则仇都没有报，连报仇最基本的人，都没了。”
“十年之润，为的也是你自己。”
“保护好自己是最重要的。”
……
师父什么都知道，魏婧在回房的路上想，她知道自己在夜深人静之时，看着珍珠项链一个人偷偷流泪。知道自己疯了似的修炼，导致身体承受不住，甚至几次快要丧失心智。知道是林上及时出现，控制住了自己，她知道林上是不会告诉师父的，但师父又好像什么都知道。
保护好自己。
是师父最常对她说的一句话，但魏婧不知道的是，这句话在一定程度上不是为了她说的……
“婧师妹，”林上在庭院等着魏婧，看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问道，“想什么呢？”
魏婧也看到了他，走了过去笑了笑，回答说：“没想什么。”
“哦，对了，是不是要找你进修的事？师父找你。”
“是。”
“这么说马上就要去炼炉了，对不对？你。”
“我不去炼炉。”
“啊？为啥。不去五年之炼吗，你？”
两人边走边聊，魏婧跟他解释，整件事情的原委。
“哦，明白了我，所以要去仪海十年之润，师父让你。”林上又打趣道，“真是偏心。我还想着跟你讲讲炼炉的事情，唉。”
“但是师妹，十年，那我岂不是十年见不着你了？”
“我一定会尽早回来的，师兄。”
“有告诉你什么时候去吗？师父。”
“三日之后。”
“这么急。”林上喃喃道。
“怎么了？”
“等你走的时候，你就会收到你师兄我，送给你的大礼。”
“礼物？”
“你还记得你厌师姐回来的那套衣服吗？”
“记得。”魏婧点点头。
“好看不？”
“挺好看的，很有凉定的感觉。”
“我送的！”林上满脸自豪。
“没看的出来，师兄的品位这么好。”魏婧不由夸赞。
林上故作谦虚，摆摆手说：“也没有啦，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因为她以前是凉定人，我可是翻阅了好多书才设计出来的凉定皇族的华服，你也是我师妹，自然是平等对待喽。”说吧，他面向魏婧。
“你看看你。”林上一脸嫌弃的拉拉她的衣袖，“一天天穿的，都是些土绿土绿的，丑死了。”
“师兄，我……”“不许拒绝”
“没有，我是想说谢谢你，我才不会客气。”
面对魏婧突如其来的饱含深情的感谢让林上措手不及，不禁打了个寒颤。
慌忙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一件衣服而已。”
“魏婧师妹。”两人正聊着，突然从远处传来一声略微清冷的声音。
厌思缓缓走来，穿着平常的武服虽没有归来时的惊艳，却依然不能覆盖那清冷的，高傲的姿态。
“林上师兄。”厌思礼貌点头轻语，林上也礼貌回礼“厌师妹。”
“想必你是来找婧师妹的，那这样你们先聊，我先回去了。”林上识趣的说，又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包起来的白花花的大馒头塞给魏婧。
“哦对了，记得吃今天中午没什么，但还是要吃的，我先走了，拜拜。”魏婧很乖的朝他点点头。
又转头“厌思师姐。”
“不必如此拘谨，我不会吃了你。”厌思刻意地放柔声音，“叫我厌思就好，那个……我想邀请你一起走走？”
事发突然，魏婧有些不知所措地点点头回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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