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如此直男
白棠出门看了一眼，结果被暴风雪摔了个屁股墩，雪大，风也大，可见度低，这种天气太容易出事故了。
她和秦奶奶商量了一下，决定在威廉家住一夜。
秦奶奶打电话给白凛说明了情况，白凛在视频里看着白棠身上的小兔子连体衣，发出灵魂拷问：“糖糖，你又和威廉打架了？”
白棠：“……爸爸，我只是打雪仗的时候衣服玩湿了。”
“和威廉打的雪仗吧。”白凛笃定，“不准打架，别给秦奶奶和维克多添麻烦。”
“知道啦，我要和威廉上课去。”白棠朝他做了个鬼脸，爬下沙发，颠颠跑回威廉房间里去了。
威廉守在门口，见白棠跑过来，绅士的为她推开门，“下节是钢琴课，我们去琴房。”
白棠跟着威廉拿了谱子，去琴房上课。
琴房里摆了不少乐器，有西方的大小提琴、竖琴这样的弦乐器，也有不少华国的笛子、萧这样的管乐器，最显眼的时摆在中央的两台黑色施坦威钢琴，保养得宜，漂亮得像是展柜里的艺术品。
老师已经到了，是个十分年轻漂亮的姐姐，先和威廉互相打了招呼，然后才看向白棠，“糖糖要一起上课吗？”
“是的，糖糖很聪明，她不会打扰我们上课的。”说完，牵着白棠走到另一架钢琴前坐下，小声说：“别怕，随便乱弹也没事。”
白棠朝他笑了笑，她就是过来蹭一下艺术课，没想打扰他们上课。
今天学的曲子是家喻户晓的《致爱丽丝》，老师先讲了一下这首曲子的作者小传和创作背景，接着指导威廉学习难度比较大的部分，然后弹了一遍示范，最后走到威廉身边，纠正威廉练习的过程中的错误。
白棠安安静静看着他们上课，一会儿看谱一会儿看威廉弹奏，威廉学的很快，不过十多分钟，就可以将曲子完整的弹奏下来。
老师交代威廉继续练习，走到自己的钢琴前开始弹奏，琴房里响起了新曲子悠扬的曲调，还是贝多芬的作品，却是他的《月光》。
白棠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小学课本中，那篇讲述这首曲子的由来的课文，《月光》。
“想弹吗，我教你。”威廉小声对白棠道。
白棠点头，威廉给她让了位置，让白棠坐到中央。
四只小手放在黑白琴键上，威廉弹一下，白棠就跟着弹一下，断续的音符在温柔如水的月光曲中，就像投入湖面的小石子。
不过威廉不是个合格的老师，粗略的教了一遍，就让白棠自己弹，并用一种期盼又鼓励的目光看着白棠，“我觉得你会了，试试。”
白棠一时间都分不清威廉是真的相信她，还是想看她的笑话。
犹豫了一下，还是看着谱子，假装着跌跌撞撞弹了一小段。
她以前学过钢琴，钢琴也是她最拿得出手的才艺，如果只需要把曲子复弹出来，像《致爱丽丝》这样的简单的曲子，她连熟悉手感的过程都不需要。
磕磕绊绊的《致爱丽丝》，听得出来并不熟练，但每一个音符都落在正确的琴键上。
威廉毫不掩盖自己的欣喜，“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弹。”
白棠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少年，你这样让我装得很辛苦。
对面的《月光》还在继续，根本不受笨拙的《致爱丽丝》的影响。
月光曲温柔流畅，白棠听着听着就被带入了情境，仿佛面前真展开了一副水色潋滟，月光无暇的湖光夜色。
于是一个晃神，手也跟着劈叉，《致爱丽丝》的曲调生生被她弹到了《月光》，还一弹就是连个音。
威廉立刻提醒，“这里弹错了。”
白棠瞬间精神一振。
两边的钢琴声都戛然而止。
老师站起来，看向白棠，“刚刚是你在弹？”
白棠：“……”
好像暴露了。
威廉站起来，“老师，打扰你了吗？对不起。”
“不，我只是好奇刚才的曲子是谁弹的。”她笑了笑，柔声问白棠，“糖糖以前是不是学过？”
白棠摇头，不说话。
“那今天是第一次弹钢琴？”她追问，“怎么突然弹起了《月光》？”
白棠嗫嚅，“就，那一段是重复的……”
她有些惊讶，“所以你听了一遍就能记下来吗？”
白棠犹豫着点头。
不然能怎样，她爸哪有钱让她练琴。
威廉惊愕地看着白棠，“既然你会，怎么还要我教？你骗我。”
白棠：“……”
威廉，作为绅士，你怎么可以如此直男。
“那到这边来弹吧，我教你新曲子。”老师十分热情的把白棠抱到了她的钢琴前，并交代威廉继续练习《致爱丽丝》。
白棠：好窒息，好难装，到底还要暴露多少。
老师热情得不像话，还特别喜欢贝多芬和肖邦，教了《月光》就教《命运交响曲》和《东风》，根本不考虑曲子的难度跨越对于白棠那双小手来说有多么难以适应。
白棠不弹，老师就哄小孩子一样哄她，抓着她的小手一个一个戳，一边戳一边夸张的赞美她，“糖糖真棒，太棒啦，怎么这么厉害呀……”
一堂钢琴课上得白棠欲哭无泪。
好不容易上完，白棠假模假样的擦着眼角，“再也不想上了。”
底裤都要被扒光了。
威廉不解，“为什么不上，老师那么喜欢你，她教你的曲子我都没有听过。”
白棠把手伸到他面前，“痛。”
她拒不执行，老师就抓着她的小手戳，戳得她手指都红了。
威廉牵住白棠的手揉了一下，软乎乎的小手，仿佛没有骨头似的，“我以前也手疼，习惯了就好了，你那么有天赋，坚持住。”
白棠把手收回来揣兜里，步履艰难，背影沧桑，小兔子尾巴都扭得蔫哒哒的，“还有课吗？”
“晚上还有一节科学课，讲百科，我最喜欢了。”威廉强硬的把白棠的手拉出来，“你和我一起上，我保证，你肯定会喜欢的。”
白棠继续把手揣兜里，“不，我累了，不想上。”
威廉坚持把白棠的手拉出来牵在手里，“糖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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