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不，你没有幻听。”
杰森无情地戳破了克拉克的幻想。
“你……”克拉克又皱起眉。“这是圣诞节，不是愚人节，而且你的玩笑也并不好笑。”
克拉克的目光冷了下来。
玛莎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脸色却也不像刚见到杰森时那样热情温柔了。也许还是碍于杰森小孩子的身份，不然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妇人可就要做做伸展运动了。
再温柔善良的人也是有底线的，对于他们来说，他们去世多年的父亲/丈夫就是他们的底线，决不能容忍有人用他的名字来开玩笑。
杰森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真实身份以及小孩子的身体，超人这时候就要揪着自己的衣领跑到万米高空去了。
“杰森，他们不相信你诶，接下来咋办？”
咋办？那当然是露一手啊。
“人死之后，人类的情绪——爱意，嫉妒，憎恨，当任意一种情绪达到顶峰时，就足以给他们力量写下信件，这类信件被称为死后文。”杰森先用来自系统的理论知识糊他们一脸。
然后注意到他们犹豫的神色之后起身，将身上的毛毯放在座椅上。
“那么，既然信件已经送到，我就先离开了。”
杰森打开门，门外的黑暗与寒冷侵袭进这座小小的房子里。小巧的雪花被冷风裹着送进来，一下子又灌进人的脖子里，
“等等。”玛莎担忧地站起来，望了望外面的天气，在略微的纠结过后还是对杰森说。“等明天天亮再走吧，现在外面太冷了。”
“我感觉不太到寒冷。”杰森将头上的帽子压了压，又微微低下头，这样会恰好让自己的上半张脸被遮住。
与此同时，宽大的斗篷被风吹起，在他身后展开，显得神秘又有气势，再配上杰森说的话……
系统陡然福灵心至。
杰森这是在装杯啊！
“卡娜卡。”杰森轻声道。
“我准备好了！杰森！”卡娜卡非常配合地开口。
“0609。”
光芒闪过，一对白色的翅膀突然出现在杰森背后。
转身，翅膀扇动，带着杰森消失在夜色之中。
只留下呼啸着的冷风，以及吱呀作响的门。
好…好帅！学到了学到了！系统表示受益无穷！
“噢，我的上帝啊。”玛莎惊讶地捂住嘴巴，她的眼中有泪光闪烁，双手握住胸前的十字架不断祈祷。
“等等！”
克拉克从刚才的那一幕回过神来，想了想，带上那封信，也冲了出去。
而在高空之中，借着夜色，杰森飞得别提有多欢快了。
小小的雪花总是喜欢围着他打转儿，落在他的翅膀、他的周身、他的睫毛上，这样看上去杰森反倒更像一只雪精灵。
虽然杰森从没有表达过自己对飞翔的向往，但是真正飞起来的时候，他才察觉出自己有多爱这种感觉。
难怪迪克那家伙总喜欢做那么多特技动作呢，飞翔的感觉真的超棒啊。杰森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杰森，你为啥会主动暴露啊？”系统还是不太明白这一点。
杰森可是一向讨厌暴露自己的身份的。
“克拉克虽然平时好像凭着自己的钢铁之躯横冲直撞，很鲁莽的样子，但他其实还是很谨慎的，如果不让他彻底相信我，那封信绝对会被他用各种方法检查一遍。”
“他不是有透视眼吗？”
“没用，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透视对那封信不起作用，如果起作用了，让他看到了信的内容，他就不会不相信我们的。通过我们上次对亚当米勒的观察，可以确定，死后文就是最真情的流露，那样的信件是不会让人怀疑的。”
“这就是死后文的意义啊！”卡娜卡闪了闪。“传达死去之人的思念与爱！让活着的亲人感到慰籍，福音局的大家，正是为了这而努力工作着的啊！”
杰森低声笑了笑。“你一定很喜欢自己的工作。”
“这是当然！”卡娜卡兴奋地说。
“再者，我信任超人还有玛莎阿姨。”杰森继续解释。“他们不会把我的秘密公布出来的。而且我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没有瞒过克拉克，他的超级听力也不是摆设。”
“原来如此。”系统赞同地比了个大拇指。
这时，身后某个家伙像一个炮弹一样追了过来，带着巨大的破空声，还没等杰森反应过来，穿着三原色制服的超人就已经挡在了自己面前。
鲜红的披风在夜空中飞舞，宛若璀璨的太阳。
他看着杰森，众神雕刻的英俊脸上流露出犹豫与纠结，这复杂的情绪让这位被拉入人间的神明好像变得更加触手可及了。
“好…好帅！”系统摆出花痴脸，它在超人与杰森之间转了两圈，然后摆出严肃脸对杰森说。“杰森，我觉得人家的装杯比你成功！看这气势！这姿态！这胸肌！啧啧啧，真不愧是超人！”
杰森：……
现在的杰森没心思去看超人版的克拉克有多帅，也不想跟系统争论。因为就在超人停在杰森面前的同时，几根羽毛从他的眼前飘过。
他伸手把那两根羽毛抓住，不知怎么的，越看越眼熟。这白白的，软软的，长长的……
杰森回头看看自己的翅膀，又看看手上的羽毛。
再回头看看自己的翅膀，又看看手上的羽毛。
……很好，确定了。
杰森突然觉得手有点痒。
氪石呢！把他的库存拿来！
可惜的是，氪石根本就没带在身上。
杰森面无表情地看着克拉克，克拉克这时候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这位俊美的人间之神少见地露出尴尬的神色。
“额……我很抱歉，我能做什么补偿吗？”
你补偿？能用什么补偿？
掉了的毛粘不回去了啊淦！
“你找我有事吗？”虽然心里骂骂咧咧的，但杰森还是绷住了，他冷淡地开口。
“噢，我只是想确定你没有撒谎，毕竟收到我父亲的来信什么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啊，每个人都会怀疑的。至于判断我撒没撒谎，你听我的心跳不就知道了吗？”
克拉克：……虽然他确实这么做了，但被人说出来还是有些尴尬的。
“你和b…你这样他没说什么吗？”克拉克问。
作为布鲁斯的搭档，他的家事克拉克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其中第二个儿子杰森陶德知道的最多，因为他的事迹实在是过于“知名”。
所以，克拉克也知道他们父子之间的矛盾，也知道他们的关系才缓和了一些。而现在杰森突然出现在这里，还公然跳了槽，这是不是说明……
“我是成年人了，”杰森无语地盯着他。“我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克拉克很想说，这话放在任何一个家庭都没问题，可是放在蝙蝠家那可是真不行啊！
但这话他是肯定不敢说出口的，他知道每个蝙蝠崽子都能随手掏出一块氪石来。自己才弄掉了他的两根羽毛，不能再激怒他了。
“玛莎想让我带你回去共进晚餐。”
这话题转的很生硬，但杰森也不在意。
“不用了，我今晚就回去。”
“拜托，请让我完成母亲的心愿吧。”克拉克真诚地注视着杰森。
……事实证明，有一双会说话的蓝眼睛是很用的。比如现在，他就没办法对超人的眼睛说一个不字。
“而且你飞的速度不快，今晚是到不了哥谭的。”
话是没错的，但怎么就那么不爽呢。杰森面罩下的眼睛危险地眯了眯。
看来要养成随身带氪石的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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