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活的眼球

爸爸妈妈放在卧室的，除了每天带回的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塑料袋，还有一本黑色封皮的书。

        应雨有次看见妈妈把书忘在了厨房，她好奇得看了一眼。

        书名是有字母组成的，她没见过这个单词，后来在网上搜了一下n开头的书名也有太多了，实在不知道是什么。

        这本书应该很珍贵，不然也不会她问一下爸爸妈妈就会很生气。

        还是不要惹爸爸妈妈生气了。应雨吃完了晚餐，溜进了自己的房间。

        现在孟梦会做什么呢？应雨一边写着作业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毫无关系的事情。

        “雨雨，过来一下。”

        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应雨丢下笔觉得有点烦躁，有什么不能直接跟她说呢，每次都过来一下，过来一下。

        “可以帮妈妈洗碗吗，我和爸爸要出去一趟。”妈妈已经换好了出去的衣服，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应雨知道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

        根本就没有征求她的意见嘛。

        不过应雨也只能乖乖的去洗碗，爸爸妈妈一起走了，关上门后，轻微的脚步声也消失后，家里就真的只剩下应雨一个人。

        她也难免有点害怕，尤其是一个人在厨房里洗碗，灯光也不是特别亮，等会儿回来了一定要告诉爸爸这个灯该换掉了。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小说电影里的片段，手上按部就班的洗着碗，用洗碗的丝瓜瓤擦着碗边缘。

        “咦”水槽里的水怎么没流走？堵住了？不会吧。

        应雨皱紧了眉，放下碗，伸手碰了碰排水口。

        干干净净的，只有油污滑腻的感觉，应该没有异物呀，难道是里面？

        应雨关上水流开关，伸手打开了排水口的镂空盖，水面却依然没有下降的意思。

        果然是堵上了

        不过她曾经见过爸爸用手往里面一掏，把堵塞物抓出来丢掉就好了，她应该也没问题。

        应雨犹豫了一会儿，伸手往黑乎乎油腻腻的排水口里摸去。

        手腕也伸进去的距离下，她摸到了一个表面滑滑的东西，惊讶之下手回缩了一下，那种黏膜一样的感觉依然挥洒不去。

        应雨又将手伸了进去，手指屈在口道的周围贴着边缘呈爪状，挤压进了那个黏糊的东西的四周，然后微微一用力把那个东西抓了出来。

        是一颗尺寸超标的眼球。

        排水口被疏通后，哗啦一声，水面呈旋涡状下流。

        应雨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颗眼球跟她手掌一样大小，怎么看也不是人类的眼球吧。为什么会出现在排水口里？她百思不得其解，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常理外的东西。

        该，该丢掉吗？

        说实话觉得稍微有点恶心，但比想象中的秽物意外的要好。

        但是眼球上粘着许多米粒渣还有别的垃圾，应雨反射性的打开了水的开关，冲洗着这颗眼球。

        眼球的瞳孔扩散，像是死人的眼睛，而球体的后半部分冲洗干净后呈现出淡红色，是柔软的黏膜构造，摸上去感觉很湿润，实际上又是干燥的。

        应雨抽了好几张纸巾把这个裹成了一个白色的球体，然后僵硬的继续洗碗，手虽然活动着，视线却一直注视着那个白色的纸团。

        碗洗好了，应雨用抹布把碗擦拭干净，弯腰放进碗柜。

        “！”

        余光突然注意到那个白纸团颤抖了一下。

        错觉？

        然后像是回应她一般，那个白色纸团又颤抖了一下。

        就像是禁忌总是吸引人触摸，那个不大不小的白色物体在她的眼里一会儿模糊一会儿又清晰。

        最后她还是伸手够向了它。

        纸团中的眼球不再像死人的眼睛，浑浊变而明亮，应雨长久的注视着它。

        直到门锁发出了被钥匙插入的声音，应雨才猛然清醒，而那颗眼球却不在桌面上，唯有被打开的纸团上残留着一些带着黏性的透明液体。

        爸爸和妈妈回来了。

        难道她出现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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