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醒梦变化的现实
不可描述
08
其实应雨也有点想看后续，她忍不住又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她一滴水都没喝！从看书开始她就觉得莫名的干渴，像是身体里的水分都被榨干了一般。
好想喝水
应雨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感觉都快开裂流血了，就在抬手的时候，应雨惊奇地注意到手腕上的藤蔓手环长出了好多须须，而那些须须贴着自己靠近的张琪琪居然伸进了她的皮肤里。
“啊！”
应雨慌忙拽手远离了张琪琪，看上去很柔弱的头发一样的触须却怎么都拉不断，张琪琪本来还愣着，被这么一扯，嘶的一声拍向了自己的后颈，却什么也没摸到。
“快松开呀，松开！”应雨又气又怕。倒不是怕张琪琪出什么事，她更担心自己被发现。
触须恋恋不舍地放开了，磨蹭着应雨的手腕，仿佛在撒娇。
林谦益走后，张琪琪在教室里往窗外一看，突然露出了慌乱的神色，拎起双肩书包就往外跑，连作业都没装好。
好渴
应雨在教室里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莫名的干渴让她有些萎靡，她只好坐在孟梦的位置上，脸颊贴着课桌，仿佛孟梦的手也隔着时间碰到了自己的脸。
轻轻的，轻轻的，触碰。
应雨睡着了。
“醒醒，应雨，醒醒。”
“唔孟妈妈？！”
应雨从床上弹坐而起，妈妈正一脸不满地看着自己：“都几点了，你还上不上课了？”
妈妈的语气带着指责。
我我上课？之前？
应雨混沌地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开门看到的红色怪物，眼球生长出的保护自己的藤蔓，自己进入画中看到了奇怪的月亮，然后自己回到了学校不过大家都看不见自己。
自己大概是在教室睡着了，然后又回到了家里？
“妈妈，我，我之前”应雨的眼睛微酸，好想告诉妈妈之前发生了什么，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有多害怕，有多恐惧。
“既然起来了，就动作快些。”妈妈打断了应雨的话，转身就匆忙离开了房间。
妈妈一转身，应雨就没憋住啪嗒掉了眼泪，又觉得这样好难为情，连忙用手抓住被子的一角胡乱擦脸。
一条细细的，皮粉色的，像是藤蔓编织的手链静静地环在应雨的手腕上。
那不是梦，或者说，不全部是虚假的。
应雨没能告诉妈妈这一点——就算我说了，无数次的想要告诉你，但是你们也从来不会听，既然如此，那我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应雨咬着嘴唇，换掉了睡衣，走出了房间，老老实实地吃完早饭，坐上爸爸的车去上学。
学校跟梦里的学校也没什么两样，今天她也在门口等了一会，等到了孟梦。在一同去教室的时候，应雨还瞥见了林谦益，紧接着又看到了张琪琪。
由于“梦”的过程很清晰，应雨不自觉地有些好奇林谦益手里的书。也会开始关注张琪琪。
她为什么老要去招惹林谦益，好奇怪。难道张琪琪很讨厌他么？
应雨的视线追逐着教室角落不怎么起眼的两人，窥探着。
“在看什么？”
听到孟梦的清冷声音，应雨恍然回神，连忙笑着说：“我在看那边的同学，好吵，也不知道做什么呢。”
“嗯。”孟梦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她一直沉默寡言，能说上几句话对应雨来说就是受宠若惊了。
应雨开始专心看孟梦画画，她这次画的，好像是月亮。弯弯的，笼罩着云雾。
突然地，应雨想到了那副梦里穿过去的画，自己进入到了画的世界里不由得，又有些出神了。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有一双手，把自己思考着的神智拽向了另一个位置，如果不拼命回拉的话，就会一直处于飘飘然的感觉。
今天很幸运，哪怕应雨一直在走神，老师也没抽到她。
而到了放学的时候，应雨不知为何觉得很疲惫，动作也慢了不少。
教室里剩下的人不多，应雨又看向了还没走的张琪琪和林谦益。
“张琪琪，还给我！”林谦益的表情嫌恶不已，透着烦躁。
一旁的女孩就是张琪琪，她得意地捧着一本书大声念着内容，宛如一只蝴蝶轻盈地躲开了林的抢夺。
教室里的人有的就哄笑起来，应雨虽然不理解，但也对气氛感到了微妙的变化。
这样的变化，让林谦益恼羞成怒，让张琪琪的脸侧耳根染上红晕。
为什么？应雨困惑地注视着。
这是梦里出现过的场景！如此眼熟，仿佛二次播放的碟片。
很快，张琪琪就被书吸引开始阅读起来。应雨对与书的内容记得很清楚，但她也觉得可能自己有看漏的地方，忍不住上前一步。
但就是往那边走了几步而已，张琪琪就警惕地合上了书，没好气地说：“应雨？你来干嘛？找我有事啊？”
“呃”突如其来的巨大羞耻撞沉了应雨的防线，潮热浮上脸颊，她居然忘记现在自己不是隐形的了。
林谦益顺手就抢过了书，装进了自己的书包里，往后一甩就背上准备走，张琪琪一把拉着背带：“不许走！我要看这本书！”
“就你也看得懂？”林谦益的语气轻蔑不已。他在班上好像读书蛮厉害的，而张琪琪好像也是经常被点名那种
“我怎么看不懂了，你借我我就一定看得懂！”张琪琪咬牙不肯放手。
“无聊，放开。”
到底男生的力气还是要大一些，张琪琪也没有真的使力，手指勒红了也只好放手。
“都怪你！”张琪琪瞪着应雨，“你过来干什么，你不跟着那个孟梦，过来打扰我干嘛！”
“这关我什么事，这里是教室又不是你家！”应雨毫不留情地回嘴，在她看来，张琪琪的迁怒莫名其妙，再说了，她抢书在先才不道德呢，也不知道她的爸爸妈妈怎么教的。
“我真的无语，你到底懂不懂啊！”张琪琪的怒火无端膨胀：“你这个孟梦的跟屁虫！”
“你！”应雨愤怒到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气，她怎么敢这么说！自己，自己是孟梦的朋友、她怎么敢这么羞辱我的友情！
应雨在心里吼叫着，手腕上传来活物一样蠕动的感觉。
要不是我，触须还插在你脖子上呢！早知道自己就不阻止了！
张琪琪眉头紧皱，越过应雨看到了天色渐暗，连忙也胡乱收了收书包：“我不跟你说了！”
往外跑，连作业都忘了带。
应雨才没有提醒她。哼了一声也走出了学校，爸爸车停在校外，把她接回了家。
“雨雨，今天爸爸妈妈也有事情要出去，可以帮忙洗碗吗？”
今天妈妈的心情似乎很好，很轻松地说着话，还伸手摸了摸应雨的头。
“好。”
“今天我和妈妈也有可能不回来，不要进我们的房间，应雨。”爸爸点着烟，在门外站着，烟气加上暗色让应雨看不清脸。
“好的，爸爸。”应雨也乖巧地答应了，点点头。
等到应雨平常的洗过碗后，她突然发现今天爸爸妈妈居然忘记了锁门。
要进去看看吗？
这个想法光是出现在脑海里就让应雨的心跳加快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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