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善恶界限
创造光属性，并不是说一说就可以做到，这是一个漫长、复杂的过程，绝非一日之功。
也不是急得来的事情。虽然确认了方向，但比起这件事情，还有另外一件事情让他更担心。
莫遥先回到城中休整一顿，开始打探工地最后的消息。
杀戮剑灵跑出来，他终究有不可推卸责任。他不会乖乖束手就擒，但也不是对自己过失置之不顾的人，希望可以做些什么，弥补自己的过错，这会让他心里好受一些。
（在善恶值上，莫遥应该是一个平凡的普通人。）
（虽然不以善人自居，心里面却会有愧疚出现，让他必须做些什么。）
（以普通人为蓝本，这样可以更接近人性。遇到这样的情况，普通人会做出什么反应。逃避罪责，其实是人一种本能，这是无可否认的，只有在无可奈何之后，才会投案自首。）
（现实社会健全法律制度，无所不在的监控网络，才会有这样的效果。）
（虽然逃避了罪责，心里面又会产生愧疚。这就是莫遥现在的心理。）
……
来到街上，不需要他去打探，就有不少人在谈论那些武者事情。
“已经到那些武者下班时间，按理不该是这个样子。”
“平常下班以后，那些武者会马上跑过来。我可是为此忙到现在，烤好了一车烙饼，那些武者不来，我该卖给谁去？”
“武大娘，你这烧饼不过五文钱一个，这一车下来，也只有几个金币。哪像我这样，将全部身家投入到这一摊子肉上，如果卖不出去，可要回到解放前了。”
此时天色渐暗，这里本该是最繁华的时候。
直到太阳落到地平线以下，最终也没有人回来。那些老板脸色发黑，也只能无奈接受这个现实。
莫遥却感觉不对头，情况比他预料的最坏结果，还要糟糕百倍。
那些武者回不来，无非两种原因。因为什么原因回不来，因为什么原因不能回来。
前一种结果，莫遥觉得不太可能，那可是几十万武者。
能让他们回不来的原因，只有将他们全部杀害。血色蔷薇确实有这样的能力，可以封锁空间，成长到一定程度，几十万武者也可以一起坑杀。
但是杀戮之灵告诉他的信息，杀戮剑灵只是一个分身，它本身还是一把剑，一个修真者，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无限生长。
血色蔷薇最可怕的能力，除了吞噬境界外，还可以无限生长。只要有一个模板，她可以复制出千万个，像莫遥一样的超阶武者。
如果等她到高阶级修真境，只要有足够能量，她可以复制千万高阶级修真境，横扫整个大陆，这也是当年血殇，最可怕之处。
但杀戮剑灵，只是一个分身，并不能这样生长。
几十万武者向四周分散逃去，一个人不停的追击，又能杀死多少呢？
至少不可能屠戮一空，没有任何幸存者逃回来。
如果不是这个原因，还剩下另外一种结果。
因为什么事情，那些武者被限制了行动，让他们无法回来。
杀戮剑灵只能杀死他们，并不能命令他们。
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修真者才有这样的影响力。
会是什么原因，让修真者必须将他们囚禁起来呢？
莫遥怎么也想不出来，他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只有亲自查探一下。
比起等待一个不确定的结果，莫遥更喜欢把问题找出来，将一切掌握在自己手中。
这一次他没有用凌天的身份，直接将大雕召唤过来，带着他前往工地。
在大雕背上，杀戮之灵忍不住跑出来道：“我能感觉到，主人正在为那些人担心，这就是人类的感情吗？”
那几十万武者，虽然跟莫遥没有一毛钱关系，但因为自己的原因，让他们丧生在这里，他心里面怎么也过意不去，无法安静下来。
杀戮二十多万敌对武者，因为是敌人，他心里面并没有负担。
不管怎么说，他始终是站在苍月帝国这边的人，他不杀死这二十万武者，自己这边会有更多人因此丧生，战争是没有善恶、对错之分的，不将敌人杀死，死亡的就会是他们这边的人。
但几十万无辜的武者，因为他的原因遇到危险，他无法冷血的置身事外。
这样一走了之，独自一个人逃掉，他可以装作完全不清楚这件事情，也没有人可以责罚他，但他过不去心中这一道坎，身为一个普通人的良知。
剑冢在一片群山之中，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莫遥没有任何变化道：“这或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但不会是让我后悔的决定。”
如果不来这一趟，他可以置身事外，不让自己受到影响。
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事情会一直萦绕在他心里，终生无法释怀。
沾染这几十万人的因果，也会让他的修炼寸步难行。
虽然无法解释气运这种东西，却又真实存在，与天道相悖，又怎会被眷顾。
修真者不是努力就可以做到，需要有大气运，获得天道加持，种种因果结合到一起，才可以突破到这个境界。
越是接触这个境界，莫遥越觉得，这个境界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其他人轻松就突破到修真境，这是他们运气好，站在莫遥的角度，他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站在那些修真者本身层次上，他们可不像莫遥一样，有外挂可以作弊，修炼到这个境界，付出的艰辛和困难，又并非莫遥可以了解。
反正他自身，只用一年时间，轻轻松松就到超阶武者了。
气运飘渺玄幻，却又不能置之不理。除了本身这一道坎，这也是他必须过来的一个原因。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损伤到他自身气运。
就算无可挽回，他怎么也要努力做些事情，才算无愧于心。
莫遥从天上巡视着，他发现地上的情况非常不对，不少武者的神志不清醒，正在和另外一些武者交战到一起。
杀戮剑灵，虽然是一个分身，但又是非常特殊的分身。
杀戮之灵想了很久，最后给他的一种答案。
杀戮之灵可以制造很多分身，就像蔓延的荆棘一样，本身是一种无意识的东西，最终只有她本身一个思想。也像人的手指一样，受到意识的操控才可以行动。
但是杀戮剑灵，是一个完全独立的存在，并不能清楚，会有什么样的能力。
血色蔷薇的分身，依然属于它的一部分，受到它的控制。
但一个独立的人格，就像孩子一样，从父母那里独立出去，变成一个全新存在。这就是杀戮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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