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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10章


剩下的人,都回了未央宫,问事情经过,大人都觉是小事,谁家孩子不打架。

        太医看完诊,向皇后娘娘行礼道“皇后娘娘,长公主和秦小少爷都是擦伤,长公主手擦伤,怕有淤血,拿冰敷手,好的快些,秦小少爷脸上的伤严重些,微臣已给涂药,平日吃食注意清淡些,七天就好,不会留疤。”

        听到太医的听诊,大人们都松了一口气,柳氏和刘氏见都无无大碍,都出宫回府。

        秦予贤听太医说七天不能吃肉,这小脸都垮了下来,正想走。

        就看到清乐公主手拉着楚瑾渊的衣袖道“楚哥哥,谢谢你,你能留下来在宫里玩吗?”楚瑾渊还未说话。柳氏知道自己儿子,尴尬的道“殿下,瑾渊他还有功课未做,所以不能留在宫里。”

        秦予贤看了眼楚瑾渊,满脸的不服气,在大将军府,没有人能欺负他,霸道惯了,那小男子汉的面子,在楚瑾渊面前丢了份,语气不善道“清乐公主,楚瑾渊,肯定不愿意陪你在宫里玩的,要不我陪你吧。”

        清乐公主现在不喜欢秦予贤,那两只小手紧紧攥着楚瑾渊的衣袖,两只大眼睛抬头可怜怜的望着,那楚瑾渊的心软了道“好吧。”那柳氏很惊讶,但也没有说什么,和刘氏一起出宫了。

        齐皇后,看着在楚瑾渊,旁边叽叽喳喳一直分享着自己玩具的清乐公主想着:找一些同龄的人陪清乐也挺好的。

        齐嬷嬷看着也高兴道“这楚瑾渊留下来,刘氏,会不会”

        齐皇后道“那是他儿子先动手,推清乐,这楚瑾渊不是还没有过十岁吗,十岁以上不同席,这都是小孩子,无事,晚上安排就寝的时候注意着点就行。”齐嬷嬷应是。

        来了和她同龄的人,清乐公主兴奋的折腾了半宿。

        第二日起床时,还睡眼蓬松一副没有睡醒的状态,楚瑾渊看清乐公主这副模样,实在忍不住,拿手捏了捏,清乐公主的白皙如玉的脸,恩,那脸蛋,真像白玉似的,软绵绵,滑溜溜的,这手不知不觉间就加重了些。

        清乐长公主被捏痛,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楚瑾渊问道“楚哥哥,你干嘛捏我的脸呀。”

        楚瑾渊收回手,这小脸和耳朵又都红了,不敢对上那大眼睛,轻咳一声道“是稀罕你的脸,稀罕就捏捏。”

        清乐长公主似懂非懂道“那我也稀罕楚哥哥的脸,我也捏捏。”

        可身高差了一点,楚瑾渊也不弯腰,清乐追着楚瑾渊跑,两人玩闹了一天,清乐和楚瑾渊无话不谈,连这一天吃了多少点心都数给楚瑾渊。

        酉时刚过,天顺帝来未央宫用膳,楚瑾渊看到皇上愣了一下,迟了半拍,连忙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顺帝坐下打趣道“怎么瑜泽,这一年多,没有见,不记得朕了,当初还是我给你提的字呢,起来吧。”

        楚瑾渊起身,道“皇上,臣,好久没有,见皇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听你这次,救了清乐公主,瑜泽你说你想要什么赏赐,朕都答应你。”

        清乐公主,在旁边道“那父皇,你赏楚哥哥多在未央宫多住几天吧。”“小机灵鬼。”皇上伸手把清乐公主揽在怀里了,一顿揉搓。

        看着这嬉闹的父女二人,楚瑾渊在四周空气里感受到了刺骨的凉意,慢慢爬到四肢,五脏六腑,快到心脏。

        “楚哥哥,楚哥哥。”清乐公主好奇的看着他,怎么没有动静了。

        楚瑾渊回神,行礼道“皇上,臣,保护清乐公主是应该的,不敢要什么赏赐。”

        清乐公主,看向皇帝“父皇,只要有你的地方,就永远那么紧张严肃,一点也不好玩了。”

        楚瑾渊自,回答皇帝那几句话,就再也没有多说过一句话,没人看到楚瑾渊那手紧紧握着拳。

        楚瑾渊平日话就不多,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待四人用完膳,皇帝还有国政要忙,齐皇后恭送皇帝走后,这后宫的事也不少,齐皇后揉揉眉心,深感疲惫,见两个小人无事,让白芷带着清乐和楚瑾渊去偏殿玩耍。

        清乐公主把偏殿上软塌上的玩具摆好,问楚瑾渊玩哪个玩具,这些玩具都是全国的能工巧匠做的像玉石的九连环,檀木的九巧板,还有镶嵌着宝石的六面方块那一个在市井看不到的,可以说是独一份,楚瑾渊看着清乐公主发呆。

        清乐公主见了,楚瑾渊不动,也不搭理她,爬过去拽着楚瑾渊的衣袖就扯,刚要张口问,楚瑾渊一把推开“滚开。”这一句话说出,两个人都愣了。

        楚瑾渊张口道“我殿下”现在脑子里乱成一锅粥,那六份供词,又是皇帝的模样,又是清乐公主的楚哥哥。

        清乐公主,看着楚瑾渊,那难以看懂的表情的脸,还以为受人欺负了,道“楚哥哥,你哪里不舒服,还是有谁欺负你了,你给我说,我去告诉父皇,帮你教训他。”

        这一句话,楚瑾渊脑子正好了浮现了皇上扯着父亲替他挡下那一箭的一幕,那十岁的小孩爆发力,也是不容小觑的,扯着清乐公主的胳膊往软塌下一拉,那七岁的小人那经历了这粗鲁的对待,幸亏这偏殿一直都是清乐玩耍的地方,在软塌下面都铺着厚厚毛毯,生怕平时清乐公主摔倒哪里,这一扯也是不轻,清乐公主还没有反应过来,那软塌上的玩具,也让楚瑾渊用手扫了下来,这回,吓得清乐公主直接哭了出来。

        “哭什么哭,凭什么,你那么无忧无虑的,凭什么你父母都在身边,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些,看看你玩的这玩物丧志的这些东西,我一点都不稀罕你,最讨厌的就是你。”楚瑾渊吼完也摊在软塌旁边的另一头,呼呼的喘着气。

        过了一会,看着还在哭的清乐公主,爬着走到她身旁道“赶紧站起来,不要再哭了,你要是再哭,以后,你就看不到你母后了。”

        这句话落,清乐公主睁大了那双眼睛,都是恐惧,两只手胡乱擦擦脸上的眼泪,站起来。楚瑾渊,道“上软榻上去,闭上眼睛。”清乐公主连忙爬软塌,腿一软还摔了一跤,又连忙爬起来,躺在软塌上,闭上眼睛。

        楚瑾渊,把玩具又捡回软塌上,然后对着那紧闭着双眼,那眼睫毛,颤颤巍巍,发着抖的脸,楚瑾渊,伸手把泪给擦了,又捏了捏那白皙如玉的脸蛋,然后道“今天这件事,谁都不能告诉,要不然,你母后以后就会死的。”

        清乐公主,浑身一震,想着把眼睛睁开,楚瑾渊的手,就覆盖上去了,道“殿下,睡吧。睡醒了,就好了。”楚瑾渊,实在没有办法,面对那对美丽动人的眼睛。

        把偏殿,尽可能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出偏殿,绕了一圈到宫女住的地方,找到还在和小姐妹说话的白芷,告诉她殿下玩累了,已经在偏殿睡了,那白芷原想着有楚瑾渊陪着,就用不到她了,睡着了,知道了,也没有回去,想着长公主一直睡长觉,和小姐妹一直聊着刚刚八卦。

        白芷也是倒霉,她以为的也都是对的,但是今天出了个严重的意外。

        楚瑾渊自己回到了,安排他的一个偏殿里。

        楚瑾渊,走进屋并没有点蜡烛,反锁上屋门,在门口倚着门蹲下,双手抱头,无声“呜呜,呜呜”痛哭,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些,那六人自己说杀就杀了,今天这样对清乐公主,谁愿意要伤害那仙女,可是自己没有控制住,没控制住,楚瑾渊把头往门上撞得“砰、砰、砰。”撕心裂肺的痛哭着。

        齐嬷嬷伺候好皇后娘娘洗漱就寝,还是不放心的来偏殿来看看。

        偏殿,静悄悄的没有声音,齐嬷嬷快步走进去就看到清乐公主自己睡在那里,嘴里念叨着什么,感觉清乐公主不太正常,快步走上前,就听到“我不说,我不说。”

        齐嬷嬷从来没有见清乐公主这样忙伸手拍了拍清乐公主道“殿下,殿下。”

        清乐公主猛地睁开眼,看到齐嬷嬷道,“齐嬷嬷,齐嬷嬷,我害怕,我害怕。”齐嬷嬷连忙把清乐公主抱起来,哄道,“来人,来人。”但并没有宫女过来,齐嬷嬷都要气死了,抱着清乐公主去了皇后娘娘的寝宫。

        寝宫内,皇后娘娘抱着还喊害怕的清乐公主,这心都要滴血,问道“太医呢,太医呢,还没有来吗,再去叫。”

        整个未央宫灯火通明,连皇帝的太极殿都收到了消息也来未央宫了。众嫔妃收到消息的也都来未央宫。

        等皇帝的龙撵到了,这未央宫内,乱哄哄的一片,哪里都是人。

        “皇上驾到”这才都跪下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跨步走进皇后的寝宫,看到正在给清乐公主诊脉的太医问道“清乐,怎么样了,是怎么回事。”

        太医收脉,向皇上行礼道“长公主,应该是惊魂了,现在是梦魇住了。”

        皇帝听到这心疼坏了,对还抱着清乐公主的齐皇后,第一次怒道“齐月,你在干嘛,这是你的寝殿,清乐怎么惊得魂,这是怎么伺候的,我看你这皇后越来越不及格,不想当,有的是人想当皇后。”这话一落,这皇后寝宫所有的人都跪下了,

        这是第一次,皇上对皇后说这么重的话,还是当着那么多人,众嫔妃的面,一点皇后的面子都没有给。

        齐皇后也没有顾得什么面子不面子,皇后不皇后的,冲齐嬷嬷道“把白芷叫来。”

        那白芷就在角落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吓的都不会动了。

        未央宫的公公上前架着白芷来到皇帝皇后面前,问她怎么伺候的,她直接把楚瑾渊推了出来,楚瑾渊从皇后寝室外,走了进来,楚嫔一看是他,微微一愣,楚瑾渊也瞧到了楚慧盈,并没有言语,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还在梦魇的清乐公主,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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