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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乖巧


清影见着云间月如此狼狈,眉头紧锁,不解的问君问归:“怎的有你在旁,他还受如此重伤?”

        自从山上回来以后,君问归面色阴沉,那眉目戾气不曾收敛,薄唇紧抿成一条线,那眼皮一掀,颇有睥睨万物之姿,如此更让人惧上三分。

        在山洞时,云间月后半夜便发了温病,通身滚烫,喃喃念碎的都是好冷。

        君问归心如刀割,只恨自己想得不周到。老天似在与他作对,雨也下不停,他只得抱紧人儿,一遍遍哄着,直至清晨,雨停了,才踏着浓雾回到院中。

        “罢了,瞧你这幅吃人模样,想来定是十分凶险。”清影着实看不过眼,抽过君问归手中的帕子,替着他给云间月抹汗,“去我房里拿那金创药膏,这么可人的娃儿,身上可不能留疤。”

        君问归目光游移在云间月身上那些伤疤上,猴爪锋利,最深的那道使得肌肉外翻,触目惊心。

        无法想象,如此娇气怕疼的人,如何受得下这伤。

        君问归一言不发,起身便出了门。

        元宵在床下玩着不知从哪寻来的毛线球,见着君问归走出去,撒腿就跟着往后追,时而捉着君问归因走路而晃动的衣摆。

        君问归弯腰单手拎起元宵后颈皮,制止了它调皮。

        清影虽说毒术要比那医术高超,可研制出来的金疮药药却堪称神药,涂抹在伤口上,不仅能使那火辣辣伤口清凉舒坦,更是有能使肌肤不留疤的奇效。

        君问归拧开那盒子,想着云间月腿上也被抓了两道,侧头望着清影,欲言又止:“可否能请师伯回避一趟,我给阿月涂药。”

        清影眼一瞪,望着床上还在昏睡的云间月,骂道:“怎么,同为男子,师伯多看一眼,便是轻薄了你媳妇不成?”

        “师伯也说是我媳妇,自然是不能看。”君问归淡道,捏着金疮药无动于衷,直直望着清影,一副再不走就抬出去的架势。

        清影怒极反笑,滚着轮椅往外头走,一边走一边不忿骂着:“老夫活了大半辈子,头一回被当做登徒子赶出去,你吃我的住我的,若不是瞧着你是我那师弟爱徒,老夫定把你毒哑!”

        君问归对此充耳不闻,轻手轻脚给云间月解开了衣裳,细心将那金疮药涂抹在伤口上,药效缓解了伤口的疼痛,睡梦中的人眉头渐渐舒展。

        直至每一处都涂抹上了药膏,君问归又小心翼翼帮人穿好里衣,心疼地亲了亲云间月额角,还在病中的人肌肤滚烫。

        君问归亲自给人喂下/药,好在还懂得吞咽。

        换了三四次里衣,云间月才渐渐不再出汗,体热也慢慢降了下去,再看着外头天色,月儿已然高挂。

        云间月昏睡一天,终于被饿醒,他缓缓睁开眼,病中带伤,只觉头重脚轻,他喉中咕噜两声,干涩得厉害。

        候在一旁的君问归闻声,赶忙过来:“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云间月目光向上,定定望着君问归,动动嘴唇,不急不缓道:“想喝水。”

        君问归拿过一杯水,将云间月扶起倚进他怀中,着手喂了水。温水顺着喉咙往下,云间月觉得身子舒坦了些,说话也利索了。

        “饿了吧,给你熬的粥正在炉子上温着,我这就去给你端来。”

        君问归探了探云间月额头,体热已经散了,只是人看起来还是有些不精神。云间月任由着君问归伺候他,不知是粥熬得火候刚好,还是送粥的小菜开胃,云间月就着君问归的手,喝了一小碗。

        “先吃这么多,免得晚上积食。”君问归用帕子给他擦了擦唇边,语调柔得不似江湖上流传的那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模样。

        云间月有时在想,自己得君问归如此呵护,是福还是孽。

        “嗯。”云间月应下一声,侧脸蹭了蹭君问归,乖得君问归心都软了。

        “元宵呢?”

        “它太闹,放在师伯院子里跟着小白了。”君问归摆弄云间月的手指头,“待你伤痊愈再接回。”

        想着元宵爱扑人身上撒娇的性格,云间月道:“也好。”

        二人温存一阵,云间月熬不住,又堪堪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身上轻松些许,桌上已然摆着饭菜,却不见君问归人在何处。

        云间月洗漱完毕,身上伤口不知用了何药,竟不怎么疼了。

        南星闻声敲门进来,面无表情恭敬道:“云公子,少主外出有事,让您不必等他用饭,吃完了饭务必要吃药,是治您身上伤口的药,不腥。”

        饭桌上,除去饭菜,药也已煲好,上头还飘着屡屡热气,定是君问归算定了他几时醒来而准备的。

        旁边搁着一小碟水果蜜饯,上头裹着的糖蜜晶莹剔透,光看着就让人想要吃上一颗,实际上云间月也如此做了。

        生病导致口中发苦,这会儿有这么一颗蜜饯最好不过。

        甜得他眉眼都弯了起来。

        云间月冲着南星展颜一笑:“我懂得了,你去忙吧,无需伺候我。”

        南星愣了下神,生病刚愈的人,面上难掩憔悴,可到底是生得一副好皮相,这么一笑,心都要软上三分。

        他总算明了,为何此人背叛了梅花崖,将那些所谓正道人士引来,他少主却不恼,反而捧在手心里头宠着。

        痴儿难过美人关。

        云间月一人安静用饭,吃完后又捏着鼻子喝下了药,换了身衣裳,便往清影院中而去。

        前些天刚彻夜下过一场大雨,山中树木繁多,因此路面上还湿着。

        清影见云间月依旧一副比女子还弱柳扶风的模样,禁不住叹道:“身体未痊愈,往我这边跑作甚?”

        “这山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待着实在无趣。”云间月搬了张椅子坐在清影身旁,“师伯可知每日里问归在忙些什么?怎的日日不见人。”

        清影挑眉,意味深长道:“你自个儿的夫君,你都不知道,我又何从得知,你自己问他去。”

        云间月被这揶揄的话说得面上一僵,本就苍白的面皮透出一道淡淡粉色,不知是羞的还是想起不知下落的楚风遥,而气的。

        清影瞧着云间月风一吹就要倒的模样,哪儿敢说,他那师侄拎着一把利剑,上另一山头去了,饶是他这个曾被江湖称作老毒物的人,也被君问归那浑身戾气给吓一跳。

        也不知道那伤了云间月的猴儿,可还能活过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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