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沉默

今日早早的下课工，源于地基没有稳定，要等水泥干了才继续。

        徐远眼看着明天就是星期天，按照以往的习惯，臧一呈明天晚上就会回家了，自己必须待在家里，已备他没事找事生出事端自己受罪。

        匆匆的去了徐小二那处，就坐了末班公交车回去。这两个地方方向完全背离，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

        城北是典型的棚户区，施工区条件见不得有多好。生活在那边不是停水就是停电的，骂爹骂娘挖祖坟的语言随时从人们口里冒出来。

        公交车人满为患，水泄不通。千辛万苦的挤上了公交车身上已出了了身臭汗，一路上的人下车有上个，高强度的劳累让他疲倦不堪。

        眼皮子一闭，如同万斤钢铁挂在上面。司机一个急转弯，徐远的脑袋磕在了冰冷的玻璃上面，额头上鼓起一个小包，痛意蔓延到全身。

        开了窗户，冷风吹进来打了个冷颤，睡意全无。风动云飘散，雷鸣电闪，渐渐晚的天变得更黑，雨点落下普通墨汁。

        倒了大霉了，开了两个小时才到，又顶着雨回到山海湾别墅区。

        门口的路灯亮着，几颗树在风雨中飘摇。

        徐远进门湿漉漉的，一个月没剪头发连着脸颊，水纹沿着耳郭流下。衣服湿着贴在身上，进门前已经把水完全浸湿的鞋子脱在门外。

        客厅是暗的，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却想不到二楼的脚步声滴答滴答的响起，臧一呈从楼上下来。

        白色丝绸质感睡衣在上下处有金丝纹路，一切的平凡在此刻显得卓尔不凡。

        本来一出身就是别人几辈人努力的结果，却还偏偏赐予这如同画儿似的谪仙般的容颜，不得不说正常的时候任谁也看不出他劣迹斑斑。

        臧一呈径直的走在沙发前坐下，旁边的柜子上拿起一支烟夹在指间，若有若无的微笑抬起头望着他，看的徐远发毛。

        徐远觉得自己心脏快要停止跳动了，大脑以经无法思考，换句话来说自己看着就像个智障。他这么早就回来了，或许又是有什么整人的法要用到自个身上了，倒是还是强装镇定。

        摸了一把脸上的水，徐远走了过去。

        若无其事的给自己到了杯水，看也不看他，喝完水就进了了卫生间。

        徐远出来后强打着精神，坐在臧一呈的身侧。

        “我这两天去工作了，没别的意思，就自己在这待不住。”

        徐远脑海里都想到了他要怎样嘲弄自己一番，然后又坐那些讨人厌的事情了。这些画面在脑海里浮现，心情就丢失了一大半。

        “我知道。”

        臧一呈不急不缓的吐出三个字，徐远却足够傻眼了。他怎么知道，他知道为什么不干涉自己？

        疑惑的望着臧一呈，透露着不解。

        臧一呈夹着烟吸了一口，笑道：“我支持你的工作！”

        徐远一阵错愕，眼睛都快掉到地下道：“你不觉的我搬砖丢了你的面？”

        “你既不偷也不抢的，我为什么要认为你给我丢面子。只不过还是有些心疼的……”

        徐远自动省略了他后面的话，一句不偷不抢不丢面在心里循环。没想到自己想岔了，没成想他臧一呈还有挺好的一面。徐远此刻也许都看不见，自己在无意识之间就笑了。

        今夜没有过多的行为，徐远见他不动作闭上眼睛早早的睡了。臧一呈用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白皙的手与小麦色的皮肤形成对比鲜明。这一夜，好像比其它的夜晚要好过许多！

        天还没亮，臧一呈发现自己旁边的人发热。热的不正常，应该是发烧了。

        下床去找了个温度计，放在他腋下一看三十八度三。确实发烧了，臧一呈眉头一皱，从医疗箱里拿出几片退烧片给他吃。

        吃完后的效果不明显，一直缠着臧一呈不放，一挺大的人生个病像个小孩一样！

        臧一呈打电话给了家庭医生，说了具体的情况后挂断了电话。

        程医生已经在臧家待了十几年了，一直从事着臧一呈的病情治疗。他去了将黑色的伞放在门口，询问臧一呈最近怎么样。

        臧一呈没有回复他，程医生也似乎习惯了，完全没有在意，把自己带来的吊瓶行云流水的给徐远输上。

        “他怎么样？”

        “病不严重，只不过伤寒感冒而已。过度的劳累身体亏本了，好生将养一阵子就好了。”

        “嗯。”

        “我给你看看吧！”

        “不用。”

        “那个他最近有没有在出来过。”

        “没有。”

        “好，这是老太太托我给你的。他从寺庙里面求来的，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玉佛落进了臧一呈的手里，臧一呈有些无奈但也毫无办法。可怜祖母七老八十了还总是在为他的事情奔波。

        玉佩挂在脖子上，除了多了个东西也没有别的特别的感受了。

        他坐在床头，看着徐远。徐远嘴子呓语，他凑近却又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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